那个时候,纳兰西媛刚好就坐在她的正阳宫里,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心。
看着纳兰天音发疯似的砸东西,她不禁的看傻了:“姐姐、姐姐……你你怎么了?”
纳兰天音想来稳重,十分的能忍,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她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砸东西,自己的亲妹妹在一旁跟她说话她都全然不理会。
纳兰西媛说得口干舌燥,干脆就用武功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然后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你住手吧,你醒醒!你这是在干嘛!”
纳兰天音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五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在外人的面前,装得有多么的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可是,一回到寝宫里,他就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纳兰西媛给她打气道:“姐姐!你别犯蠢啊,现在你是皇后!那个女人已经抛弃了陛下,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她要是回来,她早就回来了!只要那个小贱人不回来,你就总是有机会的。”
纳兰天音恨恨的说道:“那个小杂种!天天都跟我作对!就凭他长得想那个狐媚子的那张脸,成天在陛下的面前晃荡着,陛下时时刻刻的见着,能忘记那个贱人么?!”
纳兰西媛道:“姐姐,那个小杂种我们迟早是要除掉的。但是不是现在,姐姐你要以照顾这个小杂种为借口,才有机会多多的靠近陛下。只要姐姐怀上了陛下的孩子,我们才能下手。”
纳兰天音寒声笑着,目光猩红里透着残忍:“不杀了他,陛下永远都不会考虑子嗣的问题。如果他死了,陛下就算心里再念着那个贱人,也必须为了皇朝的未来着想,肯定会宠幸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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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孩童轻微的呼吸声,即均匀又轻柔。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锦被里,美美的沉睡在梦想里。
他一边酣睡着,小小的嘴巴里还不停的诺诺着:“娘亲……娘亲……昊儿好想你……”
门扉被推开了,悄无声息的,一个女人的身影踏着月光走进了房间里,月光在地面上投下她的影子,女人的影子,就如一条静悄悄的毒蛇,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向了孩子睡的床榻。
当那毒蛇一般的阴影完全覆盖上轩辕泽昊的身上,忽然,她目露凶光,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孩子柔嫩的喉骨,用力的掐着!
睡梦中的孩子,还没有彻底的醒过来,他只觉得十分的难受,十分的痛苦,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停的咳嗽着,抽搐着。
……
“啊——”
安可儿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身都是冷汗!
几乎是与此同时,她的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安姐姐!你还好吗!”
拓跋宏闯了进来,顾不得避嫌,就直接朝着她睡觉的床榻奔去。
安可儿瑟瑟发抖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喃喃道:“没事……我……我可能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被人……掐死……”
☆、【632】“救我……娘亲……救命……”
【632】“救我……娘亲……救命……”
拓跋宏闯了进来,顾不得避嫌,就直接朝着她睡觉的床榻奔去。
安可儿瑟瑟发抖的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喃喃道:“没事……我……我可能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被人……掐死……”
拓跋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恶梦,本王还以为你除了什么事情呢?安姐姐,你是不是舟车劳顿,所以太劳累了?”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我最近几年,常常都在做同一个梦,总是能梦见一个小男孩,他不是被针扎,就是被退下悬崖,要么就是被人勒死,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厉害……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拓跋宏十五岁,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了,看上去也像一个好男人。
他柔声安慰道:“那本王就去请大法师来为姐姐做法,本王想,这可能什么妖邪作祟。”
安可儿迟疑了片刻:“是梦靥么?可是……算了,反正也只是睡梦之间而已,对我的生活也没话说呢么太大的影响。”
拓跋宏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脸色微红。
安可儿猛然发现不妥,她现穿着睡衣,而他一个大男孩在她的房间里:“咳咳……宏儿,你怎么在这里?”
拓跋宏羞赧的低下了头:“本王,刚刚散步……途径此地,然后刚刚好听见你的呼救声,所以就冒昧进来了。”
安可儿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个噩梦……现在没事儿了,你回去休息吧。”
拓跋宏英俊白皙的脸上,红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很是可爱:“安姐姐,谢谢你,这些年还没有忘记我……每年我过生辰的时候,你都能来看我,我真的好开心。”
安可儿被这样真挚的感激着,忽然感觉到很愧疚,因为她其实并不是来看望他的,而是……看他的那张脸。
这个外甥,长得真的是太像舅舅了。
特别是这几年,拓跋宏年纪长大,越发的像轩辕殊珺了。只是,他们二人的神韵实在相差太多,一个是少年青涩,另外一个则是成熟深沉。
她一个人在外流浪,一直都在默默的忍耐着,不去见他,再也没有踏入过帝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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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泽昊奋力的挣扎着,他小小的身体被一大片阴影笼罩着,一双冰冷的手,狠狠的摁住了他的咽喉。
“救命……娘亲……救命……”
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从窗外飞了进来,正中了凶手的心脏。
从背后刺入的冷箭,将凶手的胸膛扎了一个对穿,沾满了鲜血的黄金箭头上,一点又一滴的鲜血从锐利的尖锋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他的脸上。
凶手扼住轩辕泽昊的咽喉,渐渐的松开了,然后那个凶手当场断气,笔直的倒到了地上。
小家伙剧烈的咳嗽着:“咳咳咳……咳咳咳咳……”
当他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看到窗外,父皇英明神武的骑在高头大之上,手执着一把宝弓,器宇轩昂的王望着他。
父皇的眼神讳莫如深,他的年纪太小,看不明白。但是越小的孩子,就对大人的感情越敏感,他知道父皇爱他,但是,也深深的憎恶着他。
自他懂事以来,父皇甚至不曾好好的抱过他。
轩辕泽昊从床上滑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
伟岸的男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一跃上窗棂,然后就直接跨进了他的房间。
俊美邪魅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一脚踹翻了挡路的死尸,然后将儿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就像在拎一只什么小动物似得,十分的随意。
小男孩细嫩的脖子上都被勒出了一圈暗红色的印子,幽邃的深眸在此处停留了片刻,从上而下的打量着儿子小小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更多的伤害,他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轩辕泽昊虽然也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被举高高,然后,绝对不是父皇这样像拎小动物似得将他拎起来,忽然,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轩辕殊珺柯冷峻的双眉紧锁,一松手,儿子软软的身体就从他的手上,直接摔倒了地上。
轩辕殊珺嫌恶道:“哭什么。”
“呜呜呜……儿臣,差点就要见不到父皇了……”
轩辕殊珺微微的蹙眉,围场的守卫本来就不如皇宫的森严,可是静不至于松懈成这个样子,竟让一个冒牌的宫女走进了,随意的伤害昊儿?究竟是谁要杀害他的儿子?
此刻,暗卫们才后知后觉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一同前来的还有纳兰天音。
纳兰天音一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孩子,就赶紧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昊儿,幕后朕的好担心你,你没事吧?”
轩辕泽昊忽然一口咬在纳兰天音的手臂上:“坏女人!”
他虽然才五岁,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刚刚想掐死他的那个宫女,就是一直跟随在纳兰天音身边的,正阳宫的女官。
轩辕殊珺冷喝道:“不得无礼!”
轩辕泽昊依旧是不松口,他的小奶牙狠狠的咬着纳兰天音的手腕。
纳兰天音赶紧惺惺作态的解释道:“昊儿,都是母后不好,我万万没有想到,母后的正阳宫里,竟然混入了这样居心叵测的宫女,昊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轩辕殊珺道:“昊儿,若不是方才你的母后亲自过来提点,朕也不能如此及时的将你救下,你的母后,绝对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你要相信你的母后。”
刚才,纳兰天音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猎苑围场,然后告诉轩辕殊珺,她宫里混入了有歹人,被她察觉了,那歹人想要对皇子不轨。
轩辕泽浩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的将纳兰天音推倒在地上,然后两条小短腿狂奔了出去,一边哭一边喊:“我不要你们,我不要你们……我要娘亲,娘亲……”
纳兰天音终于如愿以偿的和陛下独处了,她装得孱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眼泪:“陛下,你不要怪小殿下,他从小就没有娘,性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都是臣妾没有较好他。”
轩辕殊珺冷冷的凝眸,不悦:“你要时刻的记着,昊儿是朕第一位皇子,将来必定继承大统。你即不是他的生母,地位始终低他一等。今后,朕不想在你的口中听到昊儿的半句不好。朕的儿子,朕亲自来教,绝不容许任何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