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冰荷千语剧烈地咳嗽着，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第714章 无穷命
“……飞叶！”
冰荷舞心招出几片鲜绿的叶片，沾上些许灵气，径直朝着瑶厌雀的身体飞去。
“…………”
瑶厌雀看来是死透了，任凭叶片插入身体中，留下几个新的伤口让她的血流的更加的快。
“…终于死了…阿姐…杀了她…你不会怎么样吧。”
冰荷舞心有些担忧，毕竟冰荷千语最后还是对瑶厌雀下了手，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是她先动手的话，反噬应该大部分针对她一个人。”
冰荷千语现在虚弱地不行，因为一开始就直接被瑶厌雀重伤，然后又用了几个大型的法咒，死倒是不会死，但是恢复起来时间会有点长。
“这样就好。阿姐，她为什么能复活啊。”
冰荷舞心觉得刚刚瑶厌雀突然爬起来的那一幕现在还胆战心惊，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因为我是交换者啊，愚蠢。”
毫无征兆的女声，姣美的声音像是一道冰荷舞心的催命符，瑶厌雀又苏醒了过来。
“蹦！”
她身上的光剑以及飞叶瞬间破碎，整个人除了衣服处有伤口的踪迹，脚下的血流成河，其余的根本看不出来。
“…………怎么会…”
冰荷舞心觉得瑶厌雀十分可恶，总是不停地在死去活过来，谁知道她这次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惊喜吗？开心吗？趁着你最后一点时间尽情地宣泄你的情绪吧。”
瑶厌雀展开双臂，黑发顺风而扬起，整个人都像是虚无缥缈着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入深渊。
“她利用交换者的能力…让别人替她死了。”
冰荷千语凝重地看着瑶厌雀，她已经猜到了瑶厌雀之所以可以复活两次的原因了，就是通过交换，逆反九天法则达到无数条命的目的。
“…哎呀…被你猜到了，果然对的起圣女一名呢。”
瑶厌雀大大方方地承认，她曾经这么多次游走于九天之间，甚至不惜与那些低微的人做交易，为的就是可以让他们为自己死去。
她不想死去…她再也不想承受任何的疾病苦恼。
“交换者大人，停手吧，在天机学校动手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校长在此时终于赶到，他的脸色苍白，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什么，而且看冰荷舞心的眼神也缺了些慈爱。
“…？你就是校长吧…看上去你需要些什么呢…不然来交易吧。”
瑶厌雀看透人生百态，知道可以从哪些人中可以获得她想要的，也知道哪些人需要交换。
“…………”
校长对待瑶厌雀的话充满着不信任。
“…我可以让某个人活过来哦，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瑶厌雀走近校长，眉目里充满了魅惑。
每人会知道一个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当然也没有人想要知道。
“…校长爷爷…你在干什么呢…这个人可是把阿姐和舞心害得那么惨的，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
冰荷舞心换上她可怜兮兮的童真模样，语气也软了下去，但就是让人听起来不舒服。
第715章 本心
幸亏我早就已经疯了，不然怎么能够独自承受没有你的世界。
——交换者【聂灵伤】
“你一定有想要的东西吧。我看得出的，我可是交换者啊。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我就能给你想要的。”
瑶厌雀继续引诱着校长做出决定，她改变主意了，她不打算再对冰荷千语动手了。
因为现在继续动手，会引来其他两个正派的者来，那时候她即使有几条命，也怕是有点危险。
“老夫…确实有一事想要去做，舞心殿下，原谅我的一时私心。”
校长刚刚通过凰冰凤死者的能力见到了诗若画，并且了解到诗若画的确是九天护卫队害死的，根本与什么岁谕族毁灭者无关。
是自己……错怪了他们那么多年…
“…哼！我不管！你作为天机学校的校长，现在竟然想要与异族来往，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冰荷舞心被校长的话气的直跺脚，她不明白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校长会变得如此，肯定是鬼蝶干的好事。
“………老夫…任职数十年，一直限制异族入学人数，甚至禁止异族的者或者神入学。老夫已经做的很多，如果硬要是说老夫如何如何，那老夫只是觉得寒心无比。”
校长缓缓道来，他饱经沧桑的脸庞阅过无数春秋，他一直都在排斥异族，完全背离了当初成为教师的本心。
不论身份，皆可学习，皆可指导。
这句话早就被自己丢到了心深处，现在真的想起来，自己对异族真的很过分，无论他们是否心地善良，无论他们是否天赋异常，都一概否认。
“你……！气死我了…阿姐…”
冰荷舞心可不管什么道理的，她只是清楚的知道校长要帮异族，要帮岁谕清灵。
“………呼…哈呼…”
冰荷千语依然伤的很重，呼吸声也是断断续续的，只能专心治疗，根本没有管冰荷舞心的心思。
“…那么…你要什么…我可是很喜欢与你这种明事理的人交易呢，人生下来就会犯错，但只要没有一错到底就好了。”
瑶厌雀情绪基本稳定了下来，她的红衣已经破烂不堪并且随风飘扬，但她却没有换下来的意思，只是尽情展现着她的风华绝代。
“…我想要我的孙女…诗若画活过来，你想要什么。”
校长苦涩地笑了一声，自从十年前，他一直都在想念他的小孙女回来，等着她回来甜甜地叫自己声爷爷。
“…什么啊…为了个这样的理由…”
冰荷舞心小声嘀咕着，看来她根本不懂那种至亲之人离别的伤痛，她知道这样会损害她的利益。
“…我想要你的天机学校别参与这次九天大战，我可是很期待毁灭者把九天拿下来的呢。”
瑶厌雀身处异族，即使与岁谕族的毁灭者不曾来往，但她心里还是很敬畏毁灭者的。
不为什么其他的理由。
就因为她很强啊，而且能够反整个九天而行。
不像某些人，还要靠着反噬来取胜。
第716章 我才是疯子
“………什么！你不能答应她！不然那些肮脏的异族会占领整个九天的，他们会让九天陷入地狱的。”
冰荷舞心听到瑶厌雀的话，她觉得这完全就是可笑的无稽之谈，断了一大兵力支援，她和姐姐怎么跟岁谕清灵斗啊。
“这………”
校长也有些迟疑，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的孙女在等着他，等着他来拯救她，等着他来为她申冤。
“肮脏？哈哈哈哈哈！待毁灭者赢得九天大战，重新判定正邪，我看你还能说出这些话吗？”
瑶厌雀将天悼转了个头，挂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放肆地笑着。
“…千语殿下……老夫不知道让毁灭者赢了之后…九天会是如何的九天，但天机学校只是一个学府，本就不应该参与战争之中，九天大战…你们要自己加油，如果一旦输了，我也会护你们周全，但老夫相信你们是能赢的。”
校长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并且朝瑶厌雀点了点头，示意瑶厌雀可以开始交换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在天机学校创立前，正派都战胜了异族，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先例在那里，有人做到了，那么说明这不是妄言。
“…我知道了，校长，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冰荷千语哪怕死在战场上，也不会苟且地活着的。”
冰荷千语内心的优良性格还有存留，没有如何地执着或者大声呵斥校长的不是。
“…好！这才是圣灵族的圣女！这才是创世者！”
校长欣慰地看了一眼冰荷千语，这或许就是先人能够做到的其中原因之一吧。
“你们！全部疯了…哼！全部疯了…”
冰荷舞心听着冰荷千语的一番话，认为冰荷千语都有些不正常，竟然主动放弃这一强大盟友。
“不。其实，疯的只有我这个异族，你们正派怎么可能会疯呢。”
瑶厌雀招出者之书，收回天悼，开始结印了。
“你！”
冰荷舞心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话，自然就不出声了。
“以九天天壁为证。”
瑶厌雀看向九天界石的方向，者之书里面的光芒侵染进那双独特的异色瞳，此时的她是宁静，甚至称得上是圣洁的。
“以九天天壁为证。”
校长毫不犹豫地接到，他从没有想过会与异族如此平和地面对面，甚至开始进行利益交换。
…或许这次的毁灭者也是不同的，明明有能力可以杀了自己的，却放过了自己。
又或许…每一届毁灭者都是不同的…只是…自己不屑于发现与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