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鬼蝶小小地吸了口气，随即开始说话。
“你不杀小孩吗？“
涯晨挑眉问着鬼蝶，他会这么问主要是他不相信鬼蝶会跟那个少年有什么私情，一个杀手最忌讳的是有爱人，她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杀。“
鬼蝶的话不带一点犹豫，很快就回答了涯晨的问题。鬼蝶就是这样的，只要是雇主安排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会去杀。
“……那么，你喜欢那个少年？“
涯晨停顿了几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眸里的色彩意味不明地深，不清楚他这么问的原因。
“喜欢是什么。“
鬼蝶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不惑的情绪，看来对于感情这一方面她是一无所知的。
“她现在还小。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顾念不等涯晨说话就先开口，他的嘴角微微划开足够惊鸿的角度，估计是早就知道了鬼蝶这样的回答。
“你别管我们的事，鬼蝶我问你，如果我要你去杀那个少年，你会去吗？“
涯晨扶了扶额头，他看不懂鬼蝶现在是心机深的可怕还是根本不懂感情，所以他要继续问下去。
“不会。“
鬼蝶坚定地摇了摇头，眸里的平静简直可以气死人，让人无法怀疑也让人无可奈何。
“………真是个好杀手。“
涯晨几乎是嘲讽的语气，让人极不舒服。
“老总，处理好了。“
林磐这个时候也赶了回来，不愧是涯晨信任的助手，办事效率果然很高。
“…顾总，咱们下次再会吧。“
涯晨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想法，尽量委婉的语气鬼蝶听得出他在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
怀疑自己说谎？
“好。我们下次再会。“
顾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准备目送着鬼蝶和涯晨离开。
“蝶。照顾好自己。“
顾念补充了一句对鬼蝶的话，那份关心透过镜框也是看得见的。
“恩。师傅你也是的。“
鬼蝶虽然对涯晨的情绪一头雾水，但还是转过身礼貌地倒了个别。
希望…清风他能够平平安安的……
645.第645章 意外。
或许连鬼蝶自己也没有想到…
那是她与顾念的最后一面。
就在三天后的上午，林磐慌张的跑进办公室，拿着早晨刚出的报纸指给涯晨看。
【医学鬼才顾念在家中死去！死因不明！】
“……不应该啊……“
涯晨看着报纸上几个字，又仔细想起顾念的平生为人，他相信那个男人应该是最警惕的，怎么会突然死去。
“听说尸体都是不全的…老总…哎………“
林磐也没有想到这么突然，前几天还在的人就这么没了，虽然他与顾念不熟，但对于这位医学鬼才还是敬仰的。
“…………“
鬼蝶什么也没有说，窗帘的阴影遮住她的脸，但还是看得出她在生气，衣袖里的手更是揉成了一团。
“………鬼蝶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
林磐看着鬼蝶清冷地侧脸很是心疼。
鬼蝶总是这样，什么委屈什么痛苦都埋在心里都自己受着，谁不告诉，谁不知道。
“……准备车子，我们去他的葬礼。“
涯晨看了眼鬼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对于鬼蝶这种人，让她自己慢慢调解是最好的。
“好……我马上…“
林磐的话说道一半就被鬼蝶平淡的声音打断了。
“不能去。“
几乎是机器般的声音，鬼蝶慢慢抬起头看向林磐表情很认真，不像是乱说。
“别管她。去准备。“
涯晨知道他出门很危险，但是他不想看到鬼蝶这个死撑着的样子，明明想要去，却要因为要保护自己完成任务而强忍着。
“我说不能去。“
鬼蝶快步走到门口，拦住林磐的去路。
黑发挡住她的眼睛，只能够看到她的嘴唇一动一动，其他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别忘了我是你的雇主。你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涯晨慢慢走到鬼蝶的面前，语气不善且坚决，眼神俯视这个瘦弱不堪的少女。
“…………“
鬼蝶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地慢慢走到一边，让林磐可以顺利出去。
“鬼蝶小姐……“
林磐担忧地看了一眼鬼蝶，还是走了出去。
“鬼蝶你就是这点特别令人讨厌，没有一点自己的活法，总是习惯了听从，你就这么喜欢当别人的狗吗？“
涯晨走近鬼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知道鬼蝶现在心情很难过，但是为什么不能把这种难过的心情表达出来…
难道她是一个机器人吗！
“所以呢，你要我怎么办？一个人大吵大闹地砸东西崩溃？还是不顾任务去葬礼？“
鬼蝶抬起头，平淡的与涯晨对视。
“你为什么不能这样。你脑袋里只有任务吗？“
涯晨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把鬼蝶带上杀手这条路，除了杀人其他的都没有教给她。
“师傅昨天晚上已经把要说的都发给我了。“
鬼蝶把头偏向一边，看来她对顾念的死提前就知道了，但还是那一副不变的冷漠表情。
“你再这样的口气，我就上了你。“
涯晨简直是气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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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原来你是这样的涯晨。萝莉控。）
646.第646章 生死时刻
“……………”
鬼蝶听到这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让涯晨有些尴尬。
他真是被鬼蝶气到不行，对于鬼蝶，什么都恐怕威胁不到她，所以他竟然说出了一番无脑少年的话。
“……刚刚我失礼了。”
涯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看得出他的心情确实复杂的很，又想保持冷静，又想道歉。
“你若是有生理需求可以叫个小姐。”
鬼蝶当然也知道涯晨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兴趣。
毕竟他应该不会对一个小他八九岁的人怎么样…
最多就是一时的兴起。
“…………小姐？”
涯晨刚刚压抑住的怒火又被鬼蝶弄上来。
他一个身家上亿的人还要去找小姐？
他只要招招手，什么女人都会过来…
鬼蝶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老总，车准备好了。”
林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推开门。他正赶上即将要爆炸的气氛，让它一下子就缓解下来。
“恩。”
涯晨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鬼蝶紧跟其后，什么都没有说。
三人很快到了车旁边，就在林磐准备开车的时候，鬼蝶突然拉住他，把他的车钥匙拿在手里，还把玩似得转了一圈。
“我来开车。”
“…鬼蝶小姐，你的眼睛……”
林磐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很不可思议。
眼睛都被遮去一只……怎么好开车
“坐好。”
鬼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快速坐上驾驶座，并且系好安全带，然后用手抚上绷带把它向下拉了拉，露出另一只眼睛。
林磐坐在了涯晨的身边，充当着观察四周异变的角色。
“…………”
鬼蝶启动车子，调了马力很快就开了起来。
她的表情依然平淡，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余光在不知名的地方，整个人都认真起来。
“有两辆车也开动了。”
林磐看着后视镜警惕地提醒着鬼蝶。
鬼蝶开车虽然有疯子一般的速度，同时却有出色的掌控力和方向感，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是要去干什么。
很快，鬼蝶绕过几个弯道，轻松甩开两辆车行驶上另一条路，路旁边的车诡异地靠拢。
有人出卖了他们的行踪…
“…………”
鬼蝶果然是鬼蝶，一个加速外加对地图的过于熟悉再一次甩开他们，如果是林磐来驾驶，估计应该不是这样。
“蹦！”
一个转弯时，一个男子朝鬼蝶所在的窗口开了枪。
枪立刻打穿玻璃，所幸鬼蝶察觉到后就低了头，让子弹直接贯穿车间没有伤到她自己。
一路的枪杀和追尾，鬼蝶一边提醒涯晨躲开，一边驾驶着车子，可谓是惊险无比。
不过这样而来，鬼蝶就被迫走了一条最危险的路。
山区……
“………做好准备…”
鬼蝶注意着后视镜随即开始减速。
在一个弯道，鬼蝶把车门栓放下，涯晨立刻把门打开。
“跳！”
鬼蝶身上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她拉开车门，跳入一边的草丛里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涯晨和林磐也是安全落地，只是受了点擦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