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面对了众多的不长眼的刀剑,江诺薇的内心十分的苦逼。她没有想过要来玩什么同生共死的深情啊!她就是纯粹的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啊,她悲伤的是自己竟然被笔下的人物给弄死了!
刀剑无眼,已有人想抓住江诺薇,掣肘他。
他笑了,宛若拨开了云雾之后的朗朗清月,天地之华敌不过他展颜轻笑。公子温朗似玉,润如珠,冷若泉,不过一笑,四方清幽。
刘一向,这个时候,你笑个毛线!听到耳边的刀剑撞击,江诺薇只觉得——吾命休矣。他本就难以撑过群攻,她再进来,也就是一个拖油瓶。
呼啸的长剑,灵动的身形,忽而迸发的气势,使得刘一向光芒万丈。他决定了,要拼死保护这个不顾自身安危进来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女子。
他看到了她的气愤,你是关心我的吧,诺薇?
她的气愤不过是先前还未来得及变换的残留表情,此时的讶异才是她真正的情绪。
她被推了出去,而那人,还在中央,面临着四面楚歌。
衣衫在内功的作用下,猎猎作响。人们的喊叫在耳边炸响,震得她回不了神。
“不可以!”她未曾掌控好自己的情绪,就感觉自己傻了一般声嘶力竭的喊叫出这话。我不要你死,不要你为了我而死。
她看到寒凛的剑端刺进了他的身体,溅出的血液那么红,那么热,红得她脸上失了血色,热得她以为自己是冷血的。
楚歌四面始见情,长剑破阵烙红梅(三)
唇失了色彩,那血就更加艳丽了。双目看着深陷危境的他,江诺薇就连什么时候关宣来到自己身边都没注意到。
“见到你此刻的表情,也不枉我将你推进去。”关宣欣赏着她惶惑的表情,指以快捏碎她肩膀的力度抓着她,“就你,也想逃离我?”
她回过神来,麻木了疼痛,“救他!”
“凭什么?”被黑布遮掩的面容,不好读出他此刻的心绪。
“因为,他们是所谓武林正道,而你是山寨头子。”你鄙薄他们以正义筑起的冷漠高墙,你厌弃他们用公道斩断的情意,你厌恶一切贪生怕死、追名逐利。你的初恋——扰扰,不就是为了名利离开的你吗?你的初恋,不就是因为趋炎附势的属下才离开的你吗?
正道……欺软怕硬,向来群攻。在受伤的围攻者中间,关宣动了,毫不费力的带走了刘一向和江诺薇。
“给他上药疗伤!”确认不会有人追上来,江诺薇抓住了关宣的手。
关宣就和看笑话似地,望着江诺薇此刻的着急,不语也不动。她利索的伸手就往他衣衫里掏,有了上次扒光他的经验,很快就把外伤药给拿了出来。
外表软糯如任人掐捏的面团,内心却凶悍得和个母老虎一样。
“你这撕男人衣服,摸男人肌体的本事见长啊。”关宣就地而坐,修长的双腿盘在一起,姿态潇洒,颇为好看。从他出现起,就在看一场好戏。
他看得出江诺薇是不懂照顾伤者的,上好的金创药见着伤口就撒。撒得欢脱大方……毕竟药不是她自己的。
撑着下巴,他幸灾乐祸道:“他的内伤比外伤更严重。”
“我给他料理外伤,你治理内伤。”她理所当然的说道,就和早就约定好了,不容他反悔似地。
关宣含着笑意,“我没有救治他的理由。”
“可你从人群中救出了他。”你厌恶的人的敌人,应该算是你的朋友。
“如果没有你,我敬他是一条汉子,指不定就救了。”他恶劣的看着她的面目表情,报复之中得到了一点快感。
她咬牙,冷眼看他,“有了我,又如何?”
“若是他就那么死了,你至多心念成灰,终日一个表情,了无生趣。现在他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危在旦夕,也能见到你更多的表情,岂不是乐事?”关宣将理由娓娓道来。
关宣此人,报复心十分强烈,狠招层出不穷。尤其是在遇到女人的时候!
自己写的人,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受,江诺薇真的好恨自己当初一时手贱,写出了一个更贱的关宣。
看了一眼刘一向,他此刻面如金纸,气息奄奄,悬若浮丝。往日里纤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落上了一朵朵梅花,散发着铁锈的味道。手是冰凉的,摸上去就和在冰天雪地里冻过的石头一样。
“好,我们等着看他死去。”将眼中的蓄势待发的泪水挤出来,擦掉。她面无表情的抓着刘一向的手,神情肃穆。
缱绻之爱情绸缪,君子一诺胜千金(一)
飞天寨,关宣一手创立的山寨,花木繁多,地势险峻,道路复杂多变,关卡重重,故而官兵多次围剿都不成功。
江诺薇推开了窗,扫了一眼窗前的几竿绿竹,竹叶在风中妙曼,枝干挺拔如初。她微微一笑,这窗前的景致倒是适合刘一向。
“你可是在笑我附庸风雅,在山寨内还种竹?”关宣不请自来,连门也不敲。把飞天寨,我的地盘,任我行的架势做得十足。
她扭过头,嘲讽道:“你又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你?”
“有了元寒岂,你就变得放肆了。”关宣冷声开口,那样子就狼似地,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人撕咬成碎片。
“远水解不了近火,更何况我不会泅水。”江诺薇否认。要是真让元寒岂上场,指不定是惹火上身,让火势越来越大。
关宣眉目舒展,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笑得灿烂,“淹死你最好。”
还记得以前的关宣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剑斩不平。她拧了拧眉头,我当初为什么要让初恋伤他至深呢?
应该……往死里伤才能对得起他这该死的性格!
“我要死,怎么也得拉着你一起!”江诺薇咬牙,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关宣的笑中潜藏着某种恶意的光芒,“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我报答你什么?”江诺薇明知故问。
“我救了刘一向。”他的手指挑过她胸前的一丝长发,绞动玩弄。
她不带感情的说道:“你要救,与我何干?”
他把玩着她柔软的发,笑意浓厚,“你爱他,不是吗?”
“不爱。”她毫不犹豫的否定道。
“你哭着闹着要救他,如今我救了他,你真不打算给我一点酬劳?”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个女人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救的是他,我与他并无干系,你要报酬,尽管找他去。”江诺薇撇清二人的关系,做起这事来毫不费力。
关宣的一手仍玩着她的发,另一手的双指弹出一道劲气,将门弹开。
雕花的木门缓缓打开,她看到了避闪不及的刘一向。宽大的衣袍衬得他身子淡薄,还未恢复血色的脸,白如纸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和她对视,他匆匆转身离去。
“你看,前功尽弃了吧?这男人不会再为你死心塌地的了。”关宣轻扯着她的发丝,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
抓着自己的发丝,扯离了关宣的手。她快步走了出去,误会她不怕,只是讨厌关宣成为这出戏的导演,摆布她的行为。
关宣望着残留在自己手心的断发,喃喃道:“长着这张脸的女人,都这么会骗人心吗?”
刚入山寨,二人并没有多大的自由。江诺薇也不过是转了几个弯,就在一沙石小路旁的树下见到了刘一向。
他正扶着树木在喘气,显得分外孱弱。
“刘一向。”江诺薇淡淡的叫着他,对着这张脸,她真的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温润的眸子望着她,缱绻绸缪,“诺薇,为了我,你受累了。”
缱绻之爱情绸缪,君子一诺胜千金(二)
他温润的眸子望着她,缱绻绸缪,“诺薇,为了我,你受累了。”
刚才我可把我们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还把你推到了关宣那匹狼的窝里。你还说我受累了?其实你不是中剑无数,更不是气息紊乱,而是内功冲上了大脑,把你给冲傻了吧?江诺薇受到过大的冲击,暂时反应不能。
“我没有那么好,对你也并不好。”江诺薇跌进了他深深的眸子里,情绪怎么也拔不出来。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他,怎敌眼前少年的风华无限?
“你不必多说了,我都明白的。”刘一向平淡的声音底下,埋藏着的是汹涌的火,直把她的冰冷给燃烧殆尽。
你都明白了些什么?儿子!在文里我虐你无数次,和你也算不得亲,你怎么就继承了我脑补过多的毛病?江诺薇压住反问的情绪,不咸不淡的说道:“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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