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心中暗暗猜测着,冷笑了声,就感到有一抹柔软的唇覆盖上来,清香睁开眼,跟夜离四目相对,“老实点,我要睡觉呢。”
夜离笑了笑,离开她的唇,替她继续梳理着长发。
若有一日能归隐,他想牵着清香隐居终南山,过上寻常百姓的生活。
若真有那一日,就好了。
夜离的眼神飘渺,唇角噙着淡漠的笑容。
这几日虽然出不了苏府,但是对苏三媛来说反而是难得好事。每日晨起,拿着那本书便跑到庭院上,点燃一炷香放在边上计时,她就开始练蹲马步。
起初很多人都不理解,后来见多了,丫环婆子也都不爱谈论了,没意思。
苏允没什么事做,起来以后便搬了张玫瑰椅,坐着看苏三媛蹲马步,绣花在边上伺候着。景花、翠香在旁边打点着,偶尔上去帮忙擦拭一下热汗。
苏允无聊的打着哈欠,道:“姐姐,你练这个,难不成以后要学外面那些人,闯荡江湖吗?”
“锻炼身体,不觉得我最近越来越有精神了吗?”苏三媛道。前阵子蹲马步累的都没有精力吭声,现在还可以边说话边蹲马步。
这就很明显的变化了。
苏三媛也不等其他人发现,她自己已经在心中夸奖了自己一番。
“就姐姐歪理多。”苏允笑道。
苏三媛不理她,脚下站不稳跌倒了,她攀上一张椅子,吃力的站了起身,又继续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
那边的一炷香,一点点的烧尽。
“小姐,时间到了。”翠香嘀咕道。
景花走过去,接一条湿润毛巾递给小姐,道:“小姐,你先擦擦汗。”
苏允站起了身,双手交叉高举,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走过去,道:“姐姐,赶紧去换身衣裳,爹他也快下朝回来了。”
苏三媛点点头,返身进去屋里头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裙走了出来。自从苏常悦嫁出去以后,她们两姐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苏允每回都喜欢主动牵着苏三媛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听几个路过的丫环讲,今日苏直没在书房,在大观园跟夫人、入画她们几人待在一起。
又绕了过去,走到大观园,看到里头有个丫环走了出来,便拉住了问。
那个丫环正巧是沉香。
“去哪呢?”景花喊她问道。
“夫人交代我出去忙点事。”沉香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她们几人,才看到两位主子,便道:“大小姐、三小姐。”
苏允瞧见是沉香,母亲跟前最得宠的一个大丫环,便笑了笑,道:“爹也在里头吗?”
“老爷跟夫人几个都在里头。”沉香道。
说完便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去忙吧。”苏三媛出声说道。
闻声,沉香给两位主子施礼,便转身离开了。
进了大观园,几个丫环讲老爷几人在东厢房,几人便走了过去,有个丫环端着盘子出来,瞧见是两位主子,便给她们施礼。
“爹、母亲、元姨娘,入画姑娘。”
苏三媛跟苏允对几人都礼貌的称呼道,施了一礼。
苏直瞧了眼苏三媛跟苏允两姐妹,便回过头,手负在身后,对众人讲道:“重阳节那日,禾哥儿、思哥儿都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内宅有得忙了,可别做的马马虎虎的,令外头那些人笑话。”
“是,老爷,妾身到时候多去走走,问问我母亲她们,或是其他几位婶婶。”杨氏耐着性子,放低姿态脸上挂着笑说道。
元姨娘笑了,“好久没见着了禾儿了,也不知道在外头这些日子,有没有瘦了。”
听到苏禾,苏直这个当爹的也笑了笑。
这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孩子,老夫人再世时,曾想让苏禾寄名到渔慧名下,又因为各种琐事牵累,还没有办这个仪式。
苏直回过头,对杨氏讲,“以前母亲在世时,想将禾儿挂名到渔慧名下,仪式一直没办,等重阳节次日,我们带禾儿到祠堂去弄一下,也好了了母亲的一桩心事,让她无牵无挂的去。”
杨氏虽然心里头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答应。
“谢过老爷!”元姨娘怔鄂,反应过来激动不已,屈腿跪在地上想要给苏直磕头,被苏直很快的拉住了,“你这性子,一家人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客套。”苏直冷笑道,将元姨娘拉起来,便轻轻地松开了手。
杨氏心中恼得咬牙切齿。
原本只有思儿是苏府嫡子,如今半途再冒个嫡长子出来,那以后的家业还得拱手让出一半,想着杨氏都觉得心痛的难受。
“老爷。”入画吃痛的叫了一声。
☆、98 鸡汤里的堕胎药
入画倚着床头,抿唇替老爷几人开心,可肚中却疼的难受。
一阵一阵如刀搅拌的疼痛,令她柳眉紧蹙,脸颊泛白,冷汗直冒。她玉葱一般的纤指紧紧握住帷幔,忍不住疼痛,低低地哭出了声音,“老爷,我肚子好痛。”
众人一惊,皆回头看去。
苏直先一步过去扶稳入画,将她娇柔的身子搂在怀中,“来人,去把大夫请来。”说着,又问入画道:“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舒服起来?”
入画埋头靠在苏直怀里,娇滴滴地哭了起来。
“刚刚那个婆子端了一碗汤进来,我喝了之后就觉得肚子很不舒服。”入画哽咽着道。
“把刚刚那个婆子叫进来。”苏直出声呵斥道。
杨氏蹙眉,目光紧盯着那边疼的低低啜泣的入画。屋外头那个婆子被带进来,大约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在老爷强大的气场之下,变得说话结巴了起来,道:“老、老爷。”
“你给她喝什么了?”苏直问道。
“鸡汤。”婆子见苏直不吭声,冷冷的盯着看,便继续解释道:“夫人让每日都端一碗鸡汤来给入画姑娘补补身子。”
闻声,苏直侧头看了眼杨氏,杨氏抿唇没吭声,见怀中的入画疼的厉害,冷汗直流,苏直也不再说什么,只得一个劲叫丫环婆子出去催促大夫进来。
那个婆子跪在地上,老爷又没喊她起来,屋子里头又人来人往的,她有些尴尬。
“夫人。”那婆子扭头看杨氏。
杨氏瞪了她一眼,“起来到外头等着。”
婆子应了一声,便爬起身走到外头去。正巧大夫走了进来,迎面擦身而过,婆子心里头觉得慌张的厉害。
何大夫进去,帷幔已经垂落了下来,里头的人盖着薄被,手探在出来。何大夫坐到丫环搬得凳上,手指搭着脉,仔细的把了会脉,见入画疼的难受,他取出一枚针替她扎了穴位,缓解了些疼痛。
何大夫回头对众人问道:“她刚刚有没有吃了什么?”
苏直道:“一碗鸡汤。”
“鸡汤?”何大夫愣了下,可看脉的时候有点像是吃了些堕胎药,只不过药量很浅,才导致她此时疼的厉害,要再晚来请他一步,这肚中的孩子,恐怕也就遭殃了。
何大夫思索之中,苏直让人端了刚刚那盛鸡汤的碗来,由于入画只喝了一口,就让人放在桌上,这会找起来倒还容易。
苏直接过丫环带来的碗,亲手递给了何大夫。
何大夫接过手中,闻了闻,又将鸡汤喝了一小口,目光顿时沉下来,将碗递还给苏直,叹息道:“这碗鸡汤里被人添了一种堕胎的药草,真是造孽。”说着何大夫起身,返过去向人要了笔纸,开了张安胎的药方,递给苏直,道:“就按照这方子抓药吃几日。可别再掺其它的药,否则她身体这么弱,孩子也难保住。”
苏直怔怔的,接过方子又递给一个元姨娘,自己亲自送何大夫出门。
入画躺在床上,面颊苍白憔悴,嘴角却扯了一抹笑容,目光朝着苏三媛方向瞟了眼。也不知道大小姐怎么做到的,拿了药给她,造出了今日的假象。
亏得沉香偷偷对她说,听到夫人吩咐一个婆子在她饭食之中添加少量的药,这样吃了过些时日,就就能造成自然流产的假象了。那天大小姐来了以后,果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几日便悄悄送了一味药来。
苏三媛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苏直送完客人从外头进来,瞪了杨氏一眼,才让下人喊了刚刚那个婆子进来,那个婆子进来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看看你,把内宅管成什么样了!”苏直对杨氏道。
杨氏咬咬牙,这回该她倒霉,正巧碰上老爷在这儿她肚子疼,怎么就没叫她流产掉呢?杨氏心里头想着,腿下一曲,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老爷,妾身这几日为了母亲的事,为了悦儿的事,心都操碎了,哪里还曾想过府上居然有这样下作的婆子。”
说着,杨氏一脸愤恨回头,瞪着那婆子,喝道:“究竟是什么人叫你做这等下作的事!做了你能得什么好处?今日老爷在这里,你给我明明白白的讲清楚,倘若让我替你们这些人背了黑锅,仔细你们这些人的皮,我那些兄弟撕来当鼓皮敲!”
苏直听了不吭声,抬眸,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婆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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