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绯对冻僵的急救常识也知道一些,知道杜子淇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救醒她而已,只是她对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有些困惑,又有些羞恼,此时听杜子淇这么说,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内疚,又想起他冒着生命危险,下到崖底找她,还将她救出狼群,又背着她渡过湍急的河流,自己现在的做法委实是......太没人性......
想到此处,心里的一分内疚顿时变成了十分,松开牙,见那厮的胸前肌肉上,一圈清晰无比的牙印,隐隐都透出~血来......心中一虚,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一个小时候和同伴们之间互相安慰的动作,在那伤口上,亲了一亲,又舔~了一舔......(未完待续)
ps:今天看阅兵有点太兴奋,这张几乎码不出来了,删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的肉是酸的
杜子淇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在笼里不断冲撞的巨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冲出束缚,而楚非绯那无意无心,其实还带点纯洁的讨好的举动,无异是一种带着强烈诱~惑的催化剂。
杜子淇隐隐知道自己心中躁动的是什么了,那是他们一族埋藏在血液深处的本能,但是不应该这么早,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没有想清楚,他甚至还没有学过如何控制......
杜子淇努力地压抑着,不,不行,不应该......他想将怀中的女孩远远地推开,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女孩心里歉疚非常,她仰起脸,轻声道:“对不起啊,木大哥,我不该咬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抱歉,无辜地仰视着他,鲜嫩的红唇吐出娇柔的声音,心里最后的那丝清明也被淹没,女孩还在说着什么,然而他已经听不见。
陌生的情潮席卷了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鲁莽无知的原始本能占了上风,漆黑如寒星的眸子开始隐隐地泛出紫色,血液似乎焚烧了起来,烧得他焦痛无比,而眼前那柔嫩鲜活的身体就变成了渴望已久的救赎,他想要拥有,彻彻底底。
手臂不由自主地圈紧,紧得像要将她勒进身体里,他喘着粗气,以一种想要将她揉碎的蛮力猛然将她按倒在地。
楚非绯痛呼了一声,她以为杜子淇在生气,忙不迭地道歉,却发现杜子淇的那张阳刚英俊的脸似乎有些变了,还是那副相貌。但是却有了明显的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似乎,似乎变得异常的威严,那双眸子紫韵深沉,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旋转,仿佛......蕴含了整个星系。
这是杜子淇又不是杜子淇。
杜子淇一只手按着楚非绯的肩。另一只手按在楚非绯的胸前。他开始快速地说话,古怪的发音,节奏感很强的音节。仿佛一种古老的吟诵,但这不是地球上的任何语言,这甚至不是人类的语言......
楚非绯一阵发慌,她开始拼命挣扎。尖叫,用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上方的男子不为所动。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般,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神情也越来越肃穆,楚非绯有一种感觉。当这家伙停下来的时候,她就死定了......
一旁一直在旁观的动物突然动了,迈着笨拙的短腿跳上杜子淇的身体。看看自己的爪子,然后估量着挥着爪子挠了下去。
数条鲜血淋漓的伤痕出现在杜子淇裸露的脊背上。完美的好像艺术品一样的健美背部,登时惨不忍睹,像一副破碎的印象派作品。
然而杜子淇不为所动,恍若未觉。
动物有些迟疑,这是它能想到的惟一的办法叫醒这个男人,至于趁机杀了这个男人?它不想,也不敢。
正在这时,它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它迅捷地跳下地去,钻进了草丛里。
一个黑影如风闪过,接着一声闷响,杜子淇一头倒在了地上。
尖叫声嘎然而止,楚非绯喘着气,看着那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影,突然觉得如果有得选的话,她宁愿选择突然变身的木子水,而不是眼前这个穿着虎皮围裙,手持利斧,满脸花纹的......野人......
楚非绯看了眼倒在一边的木子水,他被野人一斧头敲在头上,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楚非绯觉得自己真的是够了,短短的一天,从生到死,又死里逃生,从高深莫测,阴晴不定的六王爷到神秘古怪,突然变身的木子水,还有那只一直在戏弄她的黑色生物,她觉得她的脑容量受不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野人成了压垮楚非绯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想干什么?”楚非绯冷笑道:“想吃了我?我的肉是酸的!想抓我做你的女野人?信不信姑娘我先阉了你?”
落在这野人手里,楚非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是被当做食物,就是被当做宠物。楚非绯绝望之下,反而一反常态地硬气起来。
野人怪叫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楚非绯觉得那声音里透着兴奋。
这时,树丛中又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数个打扮奇形怪状的男人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同样穿着虎皮围裙,却没有赤着上身,反而穿着软甲,手里却拿着一把竹骨的白描折扇。
楚非绯呆了一呆,这副打扮......不像是野人,到像是......
楚非绯手脚并用地往后蹭,直到背靠着大树才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那几个缓缓向她围过来的家伙。
为首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乱糟糟的毛发中只能看到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楚非绯。
“你们是什么人?”楚非绯强撑着喝问道。
为首的男人原地踱了两步,又看看地上生死未知的杜子淇。
似乎颇为犹豫,再次上次打量了楚非绯几眼,忽然刷的一下打开了手里的白描折扇,露出上面两团墨迹淋漓大字。
楚非绯定睛看去,只见那扇上上书两个大字:
山贼
......
楚非绯只觉得眼睛被那两个字刺得生疼,又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山贼......原来真的有山贼......六王爷说天都山的西麓新落草了一群山贼竟然是真的......
“我没钱。”楚非绯嗓子发干地道。
“没钱,爷们就只能劫色了。”那首领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道。首领回头盯了那人一眼,有人从旁踹了那人一脚。那人捂着嘴,息了声。
首领又看看地上的木子水,又看看楚非绯,然后道:“他是你什么人?”
楚非绯有些犹豫,说是朋友?可是这家伙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楚非绯真心想离他远点。但是要说是不认识,这群山贼会不会就把他留在这里喂狼了?
楚非绯纠结了一下,还是感念这厮对她的救命之恩,回答道:“是朋友。”
首领奇道:“我明明听到你刚才喊救命?”
楚非绯硬着头皮道:“我们闹着玩。”
首领看看杜子淇那血忽淋啦的后背,又看看娇弱的楚非绯,啧啧有声地摇头。
有人低低嘟囔了一句:“真......的够劲。”
这次不用首领发声,那人就被捂着嘴掀翻在地,拖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姑娘,可以摸你的鼻子吗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楚非绯的意料,虽然她反复强调自己只是不起眼的小丫鬟,不是什么大小姐。
山贼们还是就地取材地做了竹搭子,将楚非绯抬上了山寨,不过全程都是蒙着眼,直到进了屋才摘了下来。
首领见楚非绯似乎身体毫无气力,还请了山寨里的山贼大夫来给楚非绯看病。
楚非绯暗想,她的全部家财连十两银子都不到,山贼这样“礼遇”她,让她的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啊。
一间简易的木屋里,
楚非绯坐在床~上,对面的文士,面孔白净,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纪,捻着胡须,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手指在楚非绯的手腕处捏了又捏。
一只候在一旁的首领见不得那大夫装神弄鬼,皱眉道:“我说老十一,怎么样?可有什么要紧的?”
楚非绯额头冷汗地看着那文士捏完了她的手腕,开始捏她的小臂......
“唔......”中年文士终于发出了一声了悟的声音。
“怎么样?”首领焦急地问道。
“骨细肉厚,虽轻却有韧性,确是隐凤之像。”说完,忽又伸出手撩起了楚非绯额前的头发,看了看又摸了摸:“龙虎相已成,可喜可贺,但冲天之势尚待时机,还需贵人相助。”
首领“嘿”了一声:“你个痴货,我叫你看病,谁问你那些鬼扯。”
文士皱眉道:“我这可是正宗的玄学五术,你骂我可以,辱及先师,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楚非绯觉得她每个字都听得懂。就是放到一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首领知道文士的痴性,忍了忍:“那你刚才把脉,可有结果?”
文士淡淡地理了理袖子:“不过是精力耗尽,养一养便好。”
首领皱眉:“精力耗尽?为何?”
文士被问得一愣,转向楚非绯:“姑娘,你最近可是日夜操劳?长途跋涉,或者使力过度以致力竭?”
楚非绯摇头。心里却隐隐明白了。自己这样浑身无力大概是和那异境有关。在异境中,她与那黑色生物斗了那么久,却不曾觉得十分劳累。倒是杜子淇找到她时。却说她掉到崖底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