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向已经怒急的皇甫翼,瘪了嘴。
“他啊,昨天诬陷翼王,说他是你的人,专门进淳王府盯着王爷,看准时节给我家王爷下毒……”
“放屁!”
砰!
噼里啪啦。
怒急的皇甫翼再一次拍向茶几,这次茶几可没有那么幸运,直接碎了一地。
心虚的皇甫翼,转头看向淳王妃的那双不悦的眼。
在看看身侧的已经报废掉的茶几,冷静了下来。
缓缓的又做回了椅子上:“竟然诬陷本王,想在中间前挑起本王和五哥的感情,这种人坚决的不能留,人呢,本王一定不会饶了他!”
这下子,他倒是清醒也冷静了不少,看向飞凤恶狠狠的道。
女人看着他这样子,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在这叫嚣。
她敢打赌,要是把周德海交出去,不出淳王府大门半天,周德海必死无疑。
“死了!”
俩字轻飘飘的飞到了男人的耳朵里,倒是让他有些不敢确定。
眼前这个村姑说的话是真是假。
“昨天,他当着全王府说的,王爷一听之下,更是怒不可支,说翼王对我家相公那是非常的好,怎么可能恶毒到给王爷下毒,当时就命令了外面的叫张青一的侍卫,把人给杖毙了,尸体已经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子上。”
女人说的煞有其事,想到了什么,忽的抬眸看向皇甫翼:“哦,对了,不信,你可以去乱葬岗子上查查,再不然随便的问问府里的每一个下人,他们都知道。”
这下子,皇甫翼是真的迷茫了。
要是飞凤藏着掖着倒也罢了,可这次是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倒是让他有一些相信了她的话。
就连皇甫翼对面的玺王也是诧异,可是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说假。
“本王怎么可能让人加害于五哥,这个周德海分明就是瞎说,杖毙了就对了,只是让他死的太便宜了,要是让我审的话,一定会逼问出到底是谁要谋害五哥的。”
飞凤听这个他说的那些话,不耻的笑了笑。q8zc
“我家王爷知道翼王不会这样对他,所以连信都没信,就给杖毙了,反倒是把自己气倒了,这不,还在床上躺着,等着药材等救命呢。”
想把那五千两的银子用周德海这件事情给打断,不想给她。
这怎么可能!
你不说我偏要往话头上说,就不会信你还能装糊涂装哑巴。
淳王都能为了‘兄弟’,不要这五千两的银子买药材救命,反而怕你们饿肚子回进京!
不知道这小风一吹……
京城那些簪缨世家,皇上的心里又是何感慨。
这次不是她要银子了,而是让他们主动的给。
这才是要账的最高境界。
玺王眼皮狂跳。
这五千两的银子在他们眼里一点都不算什么。
可现在确实让淳王妃弄的他们好似为了吃喝玩乐,要断了淳王救命银子。
这……真是骑虎难下。
要是不承认翼王借王府的银子,说是管家给的,那安插人在淳王府,谋害兄弟的罪名就不打自招。
若是有心一查,还是能查的出来周德海的出处。
可不想承认,已经为时已晚。
翼王已经脱口而出,现在倒好,淳王为了‘兄弟’给了他们五千两做为开销,而他却缠绵病榻,随时等死。
若是不给这五千两的银子……
想也不用想,这件事情被人传了出去,他们兄弟两个人的名声那可真是比臭鸡蛋还有臭不可闻。
皇甫淳再不济也是王爷,也是战神,为国出过力,也有功再身。
反而是他俩,除了在父皇耳边卖乖讨好,母妃得宠,使用心机之外,并没有什么功名。
要是和淳王爷比起来,他们还是逊色一筹。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想法设法给皇甫淳下毒的原因。
“五嫂,五哥的病必须要用好药材,不能让五哥出点什么事情,不然,本王和翼王心里更加的不舒坦,既然王府里不宽裕,本王那里还有些,就给五嫂送来一万两,以备不时只需。”
玺王折中的想了个办法。
这样说辞,既不说明自己是还五千两的银子,而是用兄弟的名义,就算是说出去,也是他们真情真意在前,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可飞凤也不是吃素的。
一万两银子听上去倒是非常的诱惑,但她曾说过。
银子,取之有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手劲好大啊
“本王妃谢谢玺王的好意,你那一万两的银子倒是不必了,再说你们出来一次也带不了多少的银子,还是算了,回头本王妃把府里的东西变卖一些,五千两的银子,想必……想必还是能凑的出来。”
“你别给蹬鼻子上脸。”
皇甫翼怒之花飞凤。
“本王妃自是不会学翼王,走到哪都不带脸。”
女人也不怕他,仰着头迎着他毒辣的眸光。
“你……你竟然敢说本王不要脸!”
飞凤轻笑:“不要脸这话可是你说的,本王妃可从未说过。”
玺王脸色也冷了下来,此时他也算是看透彻了淳王妃。
无非就是想要回银子,顺便在膈应他们兄弟俩,不过她确实是做到了。
“瞧淳王妃说的话,怎么能变卖府中的东西,借府中那五千两的银子一会让本王便命人送来,只是不知道五哥的病情如何,来了这么半天都没看上五哥一眼,做弟弟的倒是过意不去。”
皇甫玺给了皇甫翼一个安抚的眼神,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
不要忘记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过意不去?
莫非是死了才能过意的去!
这比她都能装。
“王爷昨天被气倒,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若是玺王不嫌弃,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眼,本王妃倒是有些怕相公他的病过气给玺王而已。”
女人犹犹豫豫的,样子像是十分的不愿意。
皇甫玺等这句话可是挺长的时间了。
终于听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比刚才阴沉的脸可是好的多了。
“王妃说笑了,本王身强力壮,怎么会被五哥的病给过气了的!还请淳王妃前面带路!”
玺王起身,双眸注视眼前的女人。
花飞凤听到王妃,淳王妃这样生僻的字眼,心里暗笑。
原来玺王生起气是这个样儿,到也不是一副平常和蔼可亲,怎么说都不会生气样子。
瞧着他那副架势,似乎今天是不见不罢休。
成,愿意见就见。
不见他们也不会死心,更加不会如愿的离开这惠州府。
他们多在这里一天,皇甫淳就要危险一天。
为了这个,皇甫淳还特意的把皇甫云溪给送去了镇子上张府。
就是怕那小丫头,被这哥俩给气的胡说一通。
挑了下眉,女人轻盈的起身,清脆的铃铛声荡起。
朝着玺王点点头:“请跟本王妃来。”
皇甫玺侧身,看着前面走路的飞凤,回眸望了眼六哥,扬扬下颚,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黑着脸起身,跟在淳王妃的身后,走向后院,淳王的寝室。
心里却是暗自的咒骂飞凤。
他发誓,若是淳王死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拾掇一番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牙尖嘴利的女人。q8zc
背手走在路上,掩在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心中的怒气正盛。
叮铃,叮铃,随着女人走路,它也一路清脆的响着。
心平气和的人听着这动静非常的好听。
可心焦气燥的人听了只觉得非常的闹心。
而皇甫翼就属于后者,那双阴毒的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前面女人的后背。
恨不得就此戳出两个窟窿来,要是眼神能杀死人。
飞凤现在估计已经成马蜂窝,身上大小的窟窿定然不计其数。
三个人还没等走到寝宫的门口,寝室里的皇甫淳就听见这叮铃的声音。
嘴角微微的弯曲,片刻又恢复深度睡眠中,对外界的事情一概的不问。
他相信他娘子能对付外面的一切,闭上眼,他只管装他病入膏肓就行。
进了寝宫,女人有意放慢了脚步,就是怕把他吵醒。
可就是再慢,这短暂的路也有到头的时候。
皇甫玺进了寝室,不会管淳王妃是怎么想的,一步上前,快速到床榻前。
“玺王,你轻点,王爷昨晚折腾一宿,今早才刚刚睡下。”
女人微怒的声音乍然在皇甫玺的身后响起。
“我皇弟自是知道轻重,你咋呼什么。”
“你……”
飞凤有些想和他几嘴,可是看着床榻上的已经‘睡’熟的人,随后把嘴紧紧的闭上。
脸色气的绯红,要不是装,现在她真的很想给眼前这人几耳光。
让他睁开那狗眼,省的门缝里看人。
皇甫翼有意的激怒她。
可见她并不像是在外面那般,牙尖的顶撞与他,可见床榻上这个人是真的病了。
要不然,依照他对眼前这争强好胜的淳王妃的认知看,她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