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本王对你有意思,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怒目瞪着她,眼睛错过她的身子看向身后床榻上的男人。
讥讽:“你以为你男人能保护的了你?就他那样,随时都可以死的人,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住。”
“就算是蹬鼻子也是你自己给的,要不然我怎么蹬!”
飞凤直视他冷冽的眼神,不惧怕的冷言的回着。
转过身看向身后闭着眼的皇甫淳。
“既然相公保护不了我,那就由我来保护相公。”
说的话掷地有声,对皇甫翼咄咄逼人的话,回的不急不躁。
啪啪啪!
拍巴掌的声音从婚房的门口传了进来。
两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皇甫翼的眼神里透露出惊讶之色,而女人看完则是迷茫!
“何人,居然擅闯本王妃的寝室!”
一个外男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进入后院,进入寝室,想来这个人身份不低。
不然门外守在暗处的早就阻止他进来!
尤其是身侧皇甫翼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明显是错愕表情,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不管对方是谁,这里是淳王府。
不是一般人的府邸,由不得这些人随意擅闯。
尤其是后院这禁忌外男闯入的地方。
“五皇嫂息怒,在下是五皇兄的弟弟,皇甫玺。”
皇甫玺?
就是那个给他相公下毒的人?
皇甫翼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皇贵妃之子!
青龙听到暗卫去跟他回报,紧忙的赶过来,进屋就听见皇甫玺像王妃亮出了身份。
便默默的站在王妃的身侧。
这俩兄弟,一起来了惠州府,恐怕不是单纯的祝贺王爷大婚。
不然皇甫玺这个阴险的小人也不会前来,尤其是在大婚当日出现。
他们可是一点情报都没有得到。
“请五皇嫂原谅皇弟的鲁莽,只因对五皇兄挂念,才擅闯。”
皇甫玺说的煞有其事,可女人也听的认真无比。
妆模作样谁不会!女人心里对这一对兄弟很是鄙夷。
可面上却是不显山漏水,却是做出了一副嫂子应该做。
女人非常大肚:“玺王难得有心,身为嫂子的怎么又能为了这点事情斤斤计较。”
转身却是叹气:“王爷今天拖着疲倦的身子去迎亲,回来时却是透支了力气,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恐怕这一觉能睡到晚上,怕是今天玺王是看不了了,本王妃带王爷谢过玺王…以及翼王关心。”
玺王听到飞凤的话,有些吃惊,眼睛微转看向床榻上的人,微微的眯了下眼。
“皇弟略懂一些医术,不如让皇弟看上一看,这样皇弟倒是也放心了。”
说着话上前,要去给皇甫淳诊脉。
他在京城,好不容易求的父皇前来观看婚礼。
实则不放心来看看他是不是像传言那般病入膏肓。
需要冲喜来这最后一线希望来挽救他。
可他还没上前却是让淳王妃给挡在了他的前面。
“玺王大老远来的来看望淳王已是让本王妃感激不尽,怎么还敢劳王爷之驾给夫君诊脉,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淳王爷不懂待客之道,愣是把皇弟当成了大夫,也对玺王不尊重不是?”
听到他竟然懂医术,女人还是震惊到了。
可眼前这种情况,她不能让他把脉。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在探她的口气,只要不让他摸上脉就行。
就算是怀疑,也用许多方法打消疑虑。
而相公今天也不知道皇甫玺会来。
自然也没有吃一些扰乱脉象的药,这若是一把脉,岂不露馅了!
皇甫翼和和皇甫玺听到淳王妃这话,对视一眼。
玺王爷摆摆手,挑了下眉:“皇嫂无碍,这里都是自家人,岂会往外说?再说本王和……”
“此言差矣!”
寝室里此时又多了一道阴冷的声音。
他俩回头一看,竟是当朝的宰相。
古寒!
飞凤看到此人倒是不惊讶。
虽然说这次是因为冲喜,皇甫翼才大婚。
可在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里知道,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大婚。
参加他的婚礼那是再最正常不过。
宰相出现在这里,倒是让皇甫翼和皇甫玺惊讶。
可转念一想,这古寒也是皇甫淳名义上的表兄,来参加婚礼倒也能……勉强说的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样都要
趟在床榻上的皇甫淳,非常想睁开眼。
对这一对无耻的兄弟俩,想大声的吼叫,让他们滚出王府。
可双手被触碰到一双柔软的手的时候,心里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熄灭。
耳边轻轻的传来飞凤的声音:“相公,今天来了好多的人祝贺咱们,本来想着让他们在多陪陪你,可又怕翼王和玺王吵醒你,所以我就领着他们出去做会儿,你乖乖的睡,等醒了的时候又能看见我了。”
声音很柔很软的在他耳畔说着,话里的意思,床上的皇甫淳知道。
被女人握住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下,算是无声的回应女人的话,也是认可她这样做。
“各位,王爷还在深睡,不如到偏厅做做,省的扰了王爷的安睡。”
作为女主人,她是有权下逐客令。
可面对这两位大人物,还有一个皇甫淳的朋友,她还是尽心的小心应付着。
古寒是宰相。
她们之间也见过一面,对此人飞凤有些熟悉,而相公也是对自己介绍过他,对他倒是没有多少提防。
皇甫玺瞧见古寒来了,也不好在执着的前去把脉,倒是错过了一次试探的好时机。
心里却是对古寒有了几分的不悦。
但碍于他是皇姑的唯一的一个嫡子,更是朝堂上几乎一手遮天的宰相,同时还是他们的表兄,这层关系的复杂,使他想发火都无处可发。
女人只是客套的一番,却是不曾想这三位人都毫不客气到了偏厅,一屁股做在了椅子上。
皇甫翼为了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他不走。
而皇甫玺没有摸到皇甫淳的脉象,心里有所不甘也没走。
可古寒却也做了下来,也没走,他为的又是什么?
翼王和玺王一起想到了一块,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也见到了彼此的疑惑。
花飞凤拖着长长繁琐的拖尾的裙摆,盯着象征王妃的皇冠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
瞅着下面面相斥的三个人。
“表哥,你怎么来了?”
皇甫翼发出疑惑。
“本宰相的行踪还需要向你禀报?”
古寒挑眉,讥笑回着。
“呵呵……六哥的意思,是没想到在皇兄的婚礼上见到了表哥而已。”
皇甫玺见六哥的脸挂不住,回头笑着和古寒解释。
顺便也给自己的哥哥下个破。
“淳王爷按理来说也是古寒的表弟,身子又是这种情况,不论是作为表兄还是同僚,还是为了以前打跑那些意图破坏古安国的贼人,古某也合该是来上一回,参加这特殊的大婚。”
一句话堵的两个人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坐在上首位的花飞凤却是浅浅的笑了。
皇甫淳再怎么样那也是立下赫赫有名的战功的,反而这两位王爷。
都是因为母妃是皇贵妃,平日里在皇上面前讨好卖乖才得到这份宠爱。
除了一张花言巧语的嘴之外,还有什么是他们赚下的功劳?
古寒说这话倒也非常的噎人,不过这也是他的性子。
犹记得当初一把抓过自己,直接把她仍在皇甫淳的屋外。
让她听着皇甫淳嘶声裂肺的叫声。
当时她非常的懊恼这个人。
可现在一看,他当初对自己可是也够手下留情的了。
和现在的皇甫翼和皇甫淳相比来说,她却是非常的幸运。
不过她倒是对古寒冷清的性子也有了一点点的喜欢。
有个性,不拐弯说话,和这种人相处,应该是不用费劲心思去想他要干什么。
但在这前提,必须是他认可的朋友,不然,也是走不到他的心里去。
瞅瞅前面这两位王爷,不就是!
瞧着三人唇枪舌剑的,她忽然想到一个词。
莫非这三个人是来闹洞房的?
头上顶着沉重的首饰,还要伸长了耳朵在这里听他们说些和自己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女人暗自长叹,撩起了繁琐的长裙,起身。
看见三人直勾勾的错愕瞅着她,女人含笑。
“三位不饿那就继续的坐下去,本王妃还需要回到寝室照顾王爷,就不奉陪了。”
华丽的转身就走,就连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府内临时被派来侍候王妃的侍女见王妃拎着长裙走了。
也顾不得看什么王爷和宰相的,紧忙也跟着王妃去了寝室。
留在偏厅的三个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圆滑的皇甫玺开口。
“这聊的,都险些过了饭食,相见不如偶遇,在这千里之外能和表哥碰到一起,那当真的是幸运,不如就一起吃个饭如何!”
古寒瞅向寝室,暗叹,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友能图个清静,他这顿饭也都懒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