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不好啊!”小花看着漂亮的布匹喜欢,但又觉得她不该拿,显得有些捏扭。
佳容才懒得理会小花这样,笑骂:“让你拿就拿,少啰嗦,去叫我姐姐他们来,也他们也各挑几匹布做新衣服,也不用急,店里没事忙的时候,你和小玉正好可以做做绣活。”
小花喜得不敢相信的问:“你真的要把这些随我们挑啊?”
“是啊!你烦不烦。”佳容笑骂了小花一眼,又戳了戳她的额,这才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在后院正好碰见小玉,也把这事和她说了,小玉倒没有多矫情,且说:“那好,到时候我给大家都做一身衣服。”
佳容说:“我的就不用了,孟初给我做的衣服,好多我都还没有来得急穿,你先紧着你们自己做。”
小玉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要最先为佳容做一套。
晚上孟初来接佳容时,便帮着把卢夫人带来的礼品一起拖了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佳容就憋不住问,“你早上的时候,是不是知道卢夫人回春堂里。”
“嗯!”孟初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佳容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孟初哭笑不得的说:“他们的马车上有印卢字,而你又正好在给卢小姐治病,联合起来的话,这并不难猜。”
“切!”佳容不满的哼了哼。
孟初笑笑,并没有哄佳容。
没过一会,佳容自己憋不住先和孟初说话了,夫妻俩又是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晚上,孟初自然是狠狠疼爱了佳容一番。
两人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天后,佳容猛的发现,孟初突然对她失去了热情,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孟初不再缠着她一起看春宫图了。
“喂。”
佳容晚上先上了床,忍着困意等到孟初回来,见孟初又像前两天一样,悄悄的躺在她身旁再无动作,忍不住翻身用手指捅了捅他的手臂。
孟初微有诧异的扬了下眉,然后放轻了声音问:“怎么还没有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佳容咬牙切齿的睨向孟初,但有些话却只能憋在心里想,并不适合一个姑娘家说出口。
“嗯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佳容顺着孟初的话,答了一嘴。
话音未散,往孟初怀里挪了挪的她,动作猛的僵硬下来,不敢置信的抬眼。
“你晚上去哪里了?”
这一刻,佳容并不知道她色厉内荏的样子落在孟初的眼里,在他心间溅起了怎样的涟漪。
他顿都没有打一下,坦率的说:“我去了一趟花楼,怕你闻着不喜欢,所以刚才又沐浴了。”
“呵呵,花楼啊!”佳容推着孟初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孟初伸手欲拉佳容,佳容狠狠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质问:“怎么样,花楼好花吗?姑娘好看吗?”
孟初垂眼看向他被打红的手背,又抬眼看向佳容,问:“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生气。”
“生气,呵呵,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生哪门子气啊!”佳容阴阳怪气的说着。
孟初眸光一闪,逐渐加沉。
他问:“我不是你的谁?”
佳容倨傲的扬起下巴,说:“不然呢!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床伴关系而已,你既然另有新欢了,那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江佳容没有和人共用一个男人的习惯。”
孟初早就猜到以佳容的性子,定然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更没有想到她会口不择言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这样想的吗?”孟初再一次问起,也等于再给了佳容一次机会。
佳容这会被怒火遮住了双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哪些话伤人她就挑哪些说。
“废话,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有多优秀,我凭什么看上你啊!”
孟初抿抿嘴,也没有解释的心情了。
他起身说:“江佳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呵呵,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你做了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反过来说我,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孟初若有所思的看着佳容问:“你以为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佳容对上孟初理直气壮的样子,心有些被刺痛,眼睛也觉得有些酸,忍不住偏过脸,阴阳怪气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孟初眯起眼,一脸危险的问:“是不是以后我只要有点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把我抛过墙,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一起走下去,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放弃的人,对吗?”
佳容咬了咬下唇,心情乱了。
面对孟初一声声的质问,佳容答不出话来。
她想大声的回答孟初的话,然后将巴掌猜猜的扇到他的脸上去,但是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佳容,你是这样想的吗?”孟初再次问道。
佳容低垂了眼,委屈得快要落泪了。
她不知道孟初为什么有脸对她大小声,明明就是孟初不对,自己去了花楼被他发现,他反过来倒责备起她来了。
若不是她没有睡着,若不是她发现他再次沐浴,他是不是就要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了?
“算了,我去书房里睡,你自己想想,你错在哪里!”孟初怕再留下来,一双手会忍不住掐上佳容的脖子。
而且看佳容这副样子,也清楚这时候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便想着分开一夜,也让她冷静下来。
至少他要让她知道,有些话,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
夫妻不是儿戏,不是说不玩就可以分开的。
佳容并不知道孟初的想法,听到这话,猛的抬起眼,狠狠的瞪向了孟初的背影,酸涩的眼泪这次是再也忍不住,泊泊而出。
“孟初,你混蛋!”
带着哭腔的骂声,震得孟初的身子一颤,他站在原地等了等,他想着只要佳容服一个软,他便原谅她说过的那些伤人话,且只要她愿意听,他就把今晚的事情好好交待清楚。
可是紧接着,他便听到佳容哭叫道:“滚滚滚,我特么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给老娘滚出去。”
孟初嘴角一抽,忍着回眸安慰佳容的冲动,沉步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后,孟初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
他知道佳容在里面哭,她的哭声拧住了他的心,让他同样不好受,但是他却不想再惯着她了。
佳容说话太没有顾虑,什么都敢拿出来说。
而他在一天天越来越重视佳容的情况下,佳容那些无心的话,也越来越能刺痛他的心。
夫妻俩人这是成亲以来第一次争吵,且吵得这么凶,谁也没有先低头。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偏厅碰到,佳容更是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去了医馆。
孟初盯着佳容挺着笔直的背影,眉间的愁容更深,他对王喜吩咐,“把早餐拿去回春堂让夫人吃。”
“是!”王喜答应一声,就去厨房收拾食盒,然后就直接去了回春堂。
偏厅这边,简珏抬起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语气里却透了几分诧异的问:“这是吵架了?”
“嗯!昨晚她知道我上花楼后,闹得不行。”孟初揉揉头,颇为难的样子。
简珏惊奇的问:“你没有告诉她,我们去花楼是为了什么吗?”
“没来得及!”孟初言不由衷的说道。
简珏却不留情面的拆穿,“不是没来得及,而是不想说吧!”
孟初抿了下嘴,没再接简珏这话。
简珏也了解孟初的性格,自然不会再多问下去,免得到时候被台风尾扫到。
佳容那边,王喜送了早餐过去,她倒是没有给人脸色看,笑容满面的收下,甚至当着他的面就吃了起来。
只是等到她吃完,王喜收食盒的时候,佳容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跟他说,我今晚就在医馆这里住,不过去那边了。”
王喜收食盒的动作一僵,为难的说:“夫人,这事主子事先知情吗?”
佳容挑着眉,怪笑说:“他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王喜抿了下唇,苦着脸问:“夫人,这事您能亲自去和主子说吗?奴婢在中间不敢传这话。”
佳容脸略沉,不高兴的说:“那你就不传好了,只当是不知道。”
“可是……”王喜纠结的拧紧了眉。
佳容却不再愿意多言,抬手打断了王喜的话,并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有病人来了,也没有时间和你闲话了。”
王喜委屈的拧着食盒,眼巴巴的望了佳容几眼,见她铁了心不理他,只得无奈的出了回春堂,拧着食盒快步回去把这消息告诉了孟初。
孟初听到这消息时,简珏正在旁边。
他的冰山脸再次龟裂,诡异的问:“夫人这是离家出走了吗?”
孟初冷冷的扫了一眼简珏,简珏识趣的闭上了嘴。
王喜一脸胆怯的望着孟初,就怕他把火发在他的身上。
而这时,孟初却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