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驯夫记/女骑警驯夫记 (东方玉如意)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东方玉如意
- 入库:04.10
男人往往只图一时快活,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在乎自己。
陈晨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嘴角含了一丝柔情的笑意,心里暖暖的。
二人梳洗毕,到外面馄饨摊上吃了早饭,就好不耽搁的进了县衙,为了办事方便,陈晨女扮男装做郭凯的副手兼小厮。
郭凯坐到了县令的位子上,叫师爷把箍桶匠的卷宗拿来细瞧,陈晨站在他身后也一起看了。虽是有些繁体字不认识,但大概的情况还是能看懂的。
“来人……”郭凯正要命人把箍桶匠从大牢提出来,却见外面哭喊着进来了两个人。
“大人,大人做主啊……”一个穿着蓝布衣的中年男子跪倒在大堂上。
郭凯低头一瞧,心中想:莫非人们都听说了我要给大家伸冤的事,怎么一大早就有人来喊冤呢?
“有何冤屈,讲。”
那人抬头一瞧不是本县县令,反倒吃了一惊,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说话。
陈晨低咳了一声,沉声道:“这是新来的钦差郭大人,奉皇上之命特来审理太行县冤案。”
没等蓝衣人答话,旁边跪着的青衣人抢白道:“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
“你们只说冤枉,大人怎么知道究竟是何冤屈,讲清楚些。”陈晨用目光审视着他俩,想从表情上发现蛛丝马迹。
蓝衣人回过神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道:“小人张阡,与王林素有交往,只因家境贫寒,昨晚让妻子到他家去借米,直到深夜也没有回来,我疑虑万端。今天一早我就赶到他家询问,哪知我苦命的妻子已经吊死在他家大门上了。望大人彻底查究,替我妻子伸冤。”
青衣人连连磕头:“小人冤枉、冤枉,早晨开门就看到一具女尸挂在门口,吓得魂不附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也没见过张家娘子,大人明断哪。”
郭凯皱着眉想了想,问道:“现场你们可有动过。”
二人齐声说没有,张阡去寻娘子正遇到王林开门,于是撕扯起来,前来见官。
于是,郭凯决定亲自去现场瞧瞧。
王家门楣上挂着一具女尸,郭凯命衙役把尸体放到地上,先由仵作验尸,确定是吊死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定是王林说了难听的话才逼的张家娘子自尽于他家门口。
郭凯皱眉问道:“王林,你说昨天没有见到这女人,可有人作证?是不是你家所有人都没见过他?”
王林道:“昨天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只我一人在家。”
窃窃私语声瞬间升级,很多人猜测是王林趁媳妇不在家,张家娘子来借米,想趁机欲行不轨。王林听了这话,趴在地上连呼冤枉。
突然,陈晨盯着张阡说道:“此事与王林无关,是你自己把尸体移到此处。”
张阡大吃一惊,随即大声呼喊冤枉。
陈晨冷笑道:“你不必强词夺理,我自能叫你心服口服。”随即指着王家院子里的积水对张阡道:“昨天黄昏时分开始下雨,直到现在街面上泥泞不堪,你的妻子即使从王家正屋走到大门口,脚上也会沾满泥浆。可是你看,如今她只有鞋底上沾了一点点干土,这不明摆着是你把尸体从别处移到这的吗!”
张阡顿时面如死灰,期期艾艾的答不上话来。郭凯沉着脸大喝一声:“还不从实招来。”
吓得张阡两腿一软跪到了地上,说出实情。
原来,张阡性格暴躁,经常虐待妻子,昨天中午吵闹后,妻子觉得活着没意思就悬梁自尽。张阡发现后,开始也有点后悔,后来又觉得不好向岳父交代。然后就想正好加害王林,他和王林本是发小,最近王林做生意发了财,自己家却愈发破败,就无端恨起人家来。而且自己成婚一年没有孩子,王林成亲两年却有了两个儿子,更让他觉得不如人家。于是,半夜他把妻子背到这里,挂到了门楣上。
张阡交代清楚,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赞叹新来的钦差和仆役真是断案神手。
“来人,把张阡押入大牢,打道回府。”郭凯转身刚要走,却有人急匆匆跑来。
“大人,大人出人命了,杜家庄的杜石被天雷击毙了。”
人命关天,郭凯迅速带人踏着泥泞的乡村小道赶往杜家庄现场验尸、查勘。
只见现场惨不忍睹,草房房顶被揭去,屋梁被劈飞,土炕的炕面也被揭起。
郭凯吩咐叫死者家属来问话,得知他的妻子昨天也回了娘家。因其没有亲生兄弟姐妹,又是新婚没有儿女,只得让其族人备棺殓殡。
陈晨悄然移步到郭凯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郭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的亲们,能猜到陈晨说的是啥不?
☆、女警破奇案
回到县衙, 郭凯闭口不提雷击之事,只暗中吩咐了两个捕快出去。
箍桶匠被带上大堂, 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就在堂下等候了, 如今见面一家人哭得悲痛欲绝,虎子娘甚至昏厥过去。
“拜见……大人……”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头发乱蓬蓬的挡住一张脏脸。
陈晨觉得他跪的姿势有点别扭, 就往前走了两步, 站在桌角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他家娘子会昏厥。
箍桶匠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尤其是后背和屁股,比衣服更烂的是他的身子, 翻着红色的血肉,流着黄色浑浊的脓水,甚至有几条白色蛆虫在肉里蠕动。他的双手拄在地上,十根手指都有黑色的血痂, 显然是被夹棍所伤。
郭凯也吃了一惊,从椅子上蹭得站了起来:“甘石,张员外的死可与你有关?”
“回大人,小人早就认罪画押了,在牢里熬到现在,也不过是想见妻儿一面。如今心愿达成,只求速死。”箍桶匠连头都没抬,已是心如死灰。
陈晨暗暗摇头,这明显是屈打成招啊。“箍桶匠,你抬头看清楚了,这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专门来查太行县冤案的。你只求速死,这就是一句不负责任的话,你死了,你的妻儿谁来照顾?”
箍桶匠猛抬头,用满是血痂的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前面坐下的不是朱县令心中有一丝惊喜,但看清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免有些担忧。
虎子娘苏醒过来,捂着嘴低声啜泣,箍桶匠嘴角极痛苦的抽了抽,低头道:“大人,我已认罪,请大人不要再用刑了,惟愿一死。”
郭凯拧眉:“怎么,你对本钦差如此不信任?”
陈晨看看郭凯,又瞧瞧箍桶匠,急道:“你有何冤屈若不趁现在说明,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说你杀了张员外,那我问你:他的尸身虽在,头却没了,你把他的头藏到哪里去了?”
“这……”箍桶匠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把牙一咬伏到地上砰砰磕响头:“钦差大人明察,我是冤枉的。当日我好心去给张家儿子报讯,谁知回来后张员外就被人割走头颅,朱县令严刑逼供,我扛不过只得招认。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凶手,可叹我一片好心救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天理何在呀……”
箍桶匠大哭起来,听堂的人们也有不少跟着抹泪。郭凯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就命衙役带他回牢房。吩咐人领大夫去医治,妻子可以探监送饭。
虎子娘连连磕头千恩万谢,郭凯让她下午未时再来大堂。
天近正午,退堂后人们各自回家吃饭。郭凯和陈晨进了饭馆雅间,边谈论案情边吃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想悬赏一百两银子寻找失踪的头颅,说不定就能破案。”郭凯神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却皱眉盯着盘子里的一汪油上飘着的几块肉:“这是红烧肉么?这就是一盘肥猪油。”
陈晨不禁一笑:“山野小县,自是比不上京城的吃喝。”她只吃着一碗炸酱面,不去碰那些油乎乎的炒菜。却突然惊叫一声:“天哪,这是……苍蝇吗?”
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混在酱里,明显不是豆瓣,很像一只没了翅膀和腿的苍蝇。恶心的拍拍胸口,陈晨再也吃不下去了。
郭凯立时就怒了,拍着桌子大喊小二,陈晨忙拦住:“算了,外面的东西本就不干净,夏天蚊蝇多,这些小饭馆也就这水平。再说这个东西已经瞧不出本来面目,我也是猜的。咱们置办些锅碗,以后自己做饭吃吧,”
郭凯也没了食欲,索性扔了筷子和陈晨一起去街上置办东西。不一会儿就买齐了做饭需用的器具和食材,陈晨让他先拿回家,自己再去买些别的东西。
陈晨抱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回来,径直进了西屋炕上,不一会儿就打扫收拾停当。郭凯直愣着眼,脸上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你什么意思,不肯和我睡一个屋子?”
陈晨洗刷碗碟,烧火做饭:“你既然已经决定尊重我,就没必要大家在一个屋子里,那样你不是更难受?”
郭凯坐在桌边喝茶,看她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像个忙碌的小媳妇,心里又高兴起来:“你做的饭好不好吃啊?不会是难以下咽吧。”
陈晨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蛮有信心的,笑道:“一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诶,对了,你真要悬赏找人头啊,虽说悬赏也是个办法,可是钱从哪出呢?看样子,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从京城带来的银子也未必够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