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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年女配逆天系统 (超级玛丽苏)


含溪沉下脸,把筷子一撤。楚月璃愣住。
含溪又夹了根青菜放在他碗里:“你尝尝这个。”
楚月璃把碗筷放下了:“你在生我的气,是么?”
含溪也把碗筷放下,道:“你为了给我买樱桃树苗转遍了整座京城我有何理由生你的气呢,只是,你身上浓浓的香粉味儿就算你在外面逛一天也散不尽,我很想问问那个首殷兄到底是不是除妖阵营的大仙师,既然你说他是那他就是,我也不便问你们究竟是如何除妖的了。”
楚月璃把矮桌推开搂过含溪,道:“娘子,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含溪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起伏躁热的胸口上,眼角有点晶亮。她在心里对他说,相公,你知道么,你瞒我,我都求之不得,就怕有一天你不瞒我。
楚月璃低眉见她眼角有泪当时就急了,赶紧抱紧她又是吻又是哄:“老婆,我都告诉你还不行么,你别哭啊!”
含溪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哽咽起来,心里在说,我也不想哭相公,我也想轻轻松松地和你有说有笑,但一些事总让我感到越是防微杜渐越是防不胜防,就让我哭出来吧,也许哭完就好了。
楚月璃见她哭得这么伤心急得也要掉眼泪了,他情急之下举起手掌指天启誓:“娘子,我今生若负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本以为这样含溪就能宽解,却不成想哭得更厉害了。
楚月璃急得团团转,眼里闪着泪光道:“娘子,你说吧你要我怎样我都依你,你别哭,别哭……”
含溪真怕把他急出个好歹,连忙哽咽着说:“相公,我不要你发这样的毒誓……”
“好,我不发毒誓。”他说着用袖子拭了拭自己的眼泪,又给含溪擦了擦脸蛋和下颌,道:“我现在把前前后后的事都告诉你。”
含溪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要,我不想听……”
“好好,那我不说。”楚月璃紧紧抱住她,胸腔内伴着喉咙的哽噎而一起一伏,他用手轻轻捋着她的后背断续地说:“娘子,你只须晓得我不会离开你,你要相信我……”
含溪哽咽着“嗯”了一声。
秋千院落夜沉沉,微雨清风,月隐云低,帘帏落落银钩闲,侵灯明灭,照影无眠,二人对坐窗前执手相看,泪眼凝注,小榻难耐夜寒,楚月璃起身兜起含溪的小腿,抱进卧房,二更天含溪才睡去,楚月璃为她掖了掖被角,提着青鸾走了。外面夜色四垂,他须臾间便来到小南国门外,对着青鸾默念几句咒语,青鸾向天长啸一声,只见一条火红色的凤鸟从楼中飞出,在青鸾的头顶盘旋应和,一个火红一个瓦蓝,照遍了京城的夜空,煞是绮丽壮观。
楚月璃道:“血凤,你若告诉我付雨裳在哪儿,我就把青鸾放出去与你团聚。”
空中的凤鸟长讴一声即向北方飞去,楚月璃提着青鸾跟随她瞬移而去。血凤在一片青瓦屋脊的上空停住,楚月璃来到近前,见是一座颇为恢宏的府院,青砖灰瓦,古朴典丽,门口挂着一排昏黄的灯笼,其门楣上有两个字:付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付雨裳竟然如此招摇过市。楚月璃又一想,天下姓付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与世人玩躲猫猫无非扮作世人罢了。想到这儿,他对血凤说:“我进去看一下,你在外面等我,青鸾暂时还不能放还。”
血凤只好在屋脊上方盘桓周匝,有道是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凤凰非梧桐树不落,这便是她的高傲和不幸了。
楚月璃念了句咒语,朱门兽环一摇,大门自开,他提着青鸾走了进去,府院深深,幽暗寂寥,影壁一层接着一层,阁楼一座连着一座,兰台,竹廊,梅阙,松荫,菊阶,荷榭,景致处处工巧绝妙,仙禁怎堪相比。楚月璃心想,这老妖怪倒是挺会享受,我今夜若一举除掉了他,带我娘子到这里来住住也不错。
楚月璃向着竹廊深处走去,越走越深,好似个无底洞府,不是一般地瘆人,青鸾在笼中炸了毛,楚月璃瞧瞧它,叹道:“真没用,你留在这儿等我好了。”于是将笼子放在花圃旁,独自向洞府深处走去。
若是在阴雨迷蒙的清晨来,这里的景致真可与仙境媲美,楚月璃一边走一边在黑暗中观赏园林,纵是不能观尽细节全貌却也使人乐而忘忧,走到中央区域眼前视野极度开阔,想不到这里面别有洞天。
一座飘渺的水榭,荷花清香,一朵接着一朵,翠叶葳蕤,一片连着一片。
水榭中有个清雅的小轩,青纱叠影、朱帘几重,帘幕深处有人席地而坐,手抚朱弦,玉指随意勾勒、淡淡水墨图画,袖口金线密密缝、蛟龙云岫纹样,灯火阑珊,绿苔小汀水线新湿,琴音划破一池碎月,长发流翠,动若行云,曲若蟠龙,莲花美目半闭,银光闪亮的长袖掩去五指,只露削若竹笋的指尖,远处小岘重叠,云雾不知所归,素夜如水,人生岑寂。
...
第55章 [古耽剧]matche10
当时四目相对、眼波相接,玉徽嗡地一声被那人用手止住了。
楚月璃见他身上穿的不是素常的衣服而是一袭华贵的龙袍,黄金为冠,珍珠充耳,相貌亦是举世无双人中极品,一双沧桑的眼眸却道出了他的痛苦与煎熬同样世所罕及。自别后,度岁经年二十载,不忍相看鸳鸯双栖、花开并蒂,顾影自怜、一场消黯何人说与?
水面掀起恻恻清寒宛若杜宇悲啼,楚月璃在岸边止步,不知为什么心里顿时升起了难言的痛楚,这个人、这身打扮、这样的邂逅像是酝酿了多年的一次沉重的必然又像是儿时一个凄迷的梦境。
若非与此人有什么夙缘我怎么会觉得心里这么难受呢……楚月璃正暗自思忖,付雨裳霎时从水榭轩中瞬移到了眼前,其身法之迅捷较楚月璃有过之而无不及。楚月璃颇为惊讶地后退几步,用扇子指着他,问道:“你就是付雨裳么?”
付雨裳盯着楚月璃的脸看了许久,然后转过身去、负手而答:“正是。”不言而喻的失望和不屑都在转身时的那一个白眼中暴露无余。
楚月璃却高兴地在手里磕了磕扇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老妖怪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认他自己是付雨裳,怕是还没算到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吧,不过,他好像一点也不怕我的样子。
这时,付雨裳背身问道:“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楚月璃眨眨眼,特别不服气地说:“我为什么要怕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付雨裳顿感好笑:“哈哈哈……”
“你也喜欢笑?”楚月璃回头看了个石凳坐下,二郎腿一翘、扇子一展:“笑吧,我等你笑完。”
付雨裳怎知他先前在小南国的种种遭遇所以觉得他这人有点怪怪的,若不是这样付雨裳不会让他第二次看到自己的脸,直到出手杀了他也不必再转身。
人名气一大不论是好名还是恶名都会有麻烦,付雨裳就是个很典型的反例,其实他最近正在烦恼一件事,也正是许多名人所烦恼的事——如何在炎热的夏季不戴口罩和面纱却可以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有人说打伞,此地无银三百两,歇歇吧,至今付雨裳都还没想出解决之策,所以凡是看见他脸的人都得死。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可以在后脑勺开一个洞,是否可以用气功中的内视之法透过头发缝隙窥视别人,别笑,这个脑残的想法不止他一个人有过,仙道八宗的大仙师们几乎都有过,正所谓人各有志、殊途同归。
付雨裳转过身来,郁郁的眉眼又一次在楚月璃的脸上留连不去,说实话,若不教楚月璃长得酷似一个故人付雨裳不会留他到现在。
“像你这样自信诩诩的人一般都有恃无恐,你是颍帝请来的仙师么?”随着这一句明知故问付雨裳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人产生了恻隐之心。
楚月璃忽然被他惊艳的脸庞慑住了双睛,心里暗想,这人不男不女的我怎么就不烦他,快找找让我烦的地方……对,他穿龙袍真土,嚯嚯,大凡沾点仙气儿的人越是穿金戴银越是显土,付雨裳不是沾点仙气儿而是整个人就是一股仙气儿,穿龙袍反而把他往下坠。
“不错,我就是颍帝请来的。现在该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要穿龙袍?”
付雨裳道:“你既是个仙师就应该会懂,人死后长存于世间的只能是场,一个人的场就在他的衣服上、床榻上和起居室内,永远不会消失。”
楚月璃顾望四周,心里想,难道这里原本是淮王爷的府邸么?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这里很熟悉?究竟是这个人让我一见如故还是这个地方让我一见如故呢?
“所以,你就穿着淮帝的衣服、住在他的旧宅里?”
付雨裳淡然地看着他,道:“是的。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怀缅他,直到心力衰竭的那一刻为止,倘若我做不到我会立刻在他的坟前自行了断。”
楚月璃的笑容清澈秀丽,宛如碧晴的四月天里平湖春水上漾开的涟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付雨裳注视着他的眼睛,神思不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晚风习习,春江水涨,两岸繁华如锦,画船彩灯高悬,楠木绛漆的垂花门缀有珠帘三千,船中一个璧人,五蟒袍、珍珠冠,白玉为肤金做盏,手中骨扇翩翩,吴姬歌舞绕尊前。
想当年,淮王爷也是楚月璃这般年纪,谈吐也似这般诙谐儒雅,只是淮王爷身为王家千岁多的是一份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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