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完全无从下口,他肌肤弹性甚好,有内力护着,愣是把她咬得牙微微一酸。
她龇牙咧嘴抬眸怒视他。
他长长的青丝滑落,一张脸越发显出绝色,薄唇抿了抿,含笑在她耳畔低语:“你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一点……”他伸手搂紧了她,不让她再乱动,压根儿不给她反击的可能。
她咬着唇不做声,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而没,忽然一抬头,朱唇轻启,咬住了他微敞的衣襟边缘,恨恨道:“我数三声,松开我,不然……”双肩忽然被他向下一按,她咬住的宽松锦衣顺势被带得向下滑落,眼前他的肌肤晶莹似雪,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流转着诱惑颜色,在那墨玉般的青丝衬托下更显明媚。
紧接着唇再次被温柔地堵住,唇齿间辗转的尽是绵绵情意,忽然又松开她,在她颈侧轻轻一咬。
他满意地俯视着她脸上终于泛起的淡淡红晕,薄唇掀起,伏在她耳边轻笑:“这方面,你是半分胜算都没有的。” 他轻轻整理好衣襟,挽了挽长发,撩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到了。”
叶爻含恨瞪了他一眼,下意识抬手抚了抚颈侧,果然,一枚微微褶皱的咬痕。
可以想象,那枚印记,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她望着他那倾倒众生的面容,闷闷道:“下次再也不上你轿子。”
他眼中波光流转,妩媚地一勾唇,乌发泼墨般倾斜肩头,“可以啊,下次换个地方……”忽然轻笑着躲过她的一脚。
他面不改色撩起帘,容色淡淡:“果然,有客人在等着我们。”
她立刻将眼前的妖孽拨开,也不顾他幽怨的眼神,撩帘一看,果然,左相府门口那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不是燕洛廷是谁?
还有旁边吹着口哨抱着胸的,不是晁太子是谁?
她立即便要跳下去,被他从身后紧紧搂住,他在她耳畔低低笑道:“娘子这么劳累,不如由夫君来接待客人吧。”不等她抗议,他已掀了帘下轿。
她愕然,低头瞅了瞅自己。
发髻歪斜,衣衫凌乱,手臂上伤口用白布包扎着,衣襟上还有之前在鲁国公府打斗时溅上的血痕。
再瞅瞅刚出去那位,衣冠楚楚,风姿洒落,容光慑人。
她抬手抚了抚额,手中轿帘被她蹂躏得惨不忍睹。
等她终于洗漱一番换了衣裳出现在前厅时,顾西陌正懒懒靠在椅上与晁怀烈交谈甚欢,一副谈笑风生悠闲自如的模样,燕洛廷偶尔淡淡插上两句。
这气氛倒也不可谓不融洽。
叶爻鄙夷地扫了顾西陌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人家晁太子是多年故交呢……
晁怀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微微一愣。
眼前的女子一袭青裙,发髻松松挽起,身子纤细窈窕,眉宇清秀动人,一双明眸亮若秋水,顾盼间波光流转,隐隐含着一丝锋芒。
晁怀烈的眼睛眨也不眨,怔忪半晌,苦笑道:“叶姑娘,你还真是让我惊讶,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她冲他翻了翻白眼,“我又没易容。”
她一翻白眼,晁怀烈瞬间找到了熟悉的感觉,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没错,这才是你。刚才我差点以为看到了一个大家闺秀。”说完手疾眼快挪着椅子向旁边一闪,躲过了叶爻飞过去的一脚,嘻嘻一笑。
他冲着顾西陌咧嘴一笑,“左相大人好眼光。”
燕洛廷则是一言不发看着桌面,神色淡淡。
她回眸,见顾西陌眼神里面一抹淡淡冷意,顿时想起这小心眼的狐狸特意嘱咐过自己不要再别人面前这么打扮的,顿时有些心虚。
他笑吟吟冲她一招手,她有些愧疚地坐在他身旁。
才刚一落座,肩头就被他动作娴熟地揽住,她瞥了他一眼,他神情悠闲自在,唇角勾起一个妖娆的弧度。
她迎合地一笑,手指却在前面两位看不见的角度,飞快地在他后腰间隔着并不厚的锦衣狠狠一扭。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笑容滞了滞,面不改色,望着晁怀烈正色道:“不知阿妤姑娘如今伤势如何了?”
晁怀烈眼神颇有些怪异地看了眼叶爻脸上的神情,“已经找人看过了,目前在驿馆。御央军那位齐副统领差了人保护,应该不会有大碍。”
顾西陌点点头:“御央军办事向来稳重,不会有疏漏,晁兄也大可放心。”勾着叶爻肩头的手似有意似无意抚过她颈侧。
那里,一处细细吻痕,他似笑非笑。
晁怀烈的目光下意识落向哪里,嘴角微微一抽。
燕洛廷目光淡漠地一眼扫过,神情复杂。
晁怀烈忽然觉得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叶爻一瞬间眼光冷得吓人,整个厅堂上的温度似乎降了降。
然后他看到对面顾西陌脸色似乎白了白,姿势稍显僵硬,一低头乌发滑落遮住面容,轻笑的声音响起:“娘子你这么如饥似渴是嫌为夫伺候不周吗?”
第五十章 自己的心意
叶爻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将不知何时探进她后衣领的爪子甩开,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对面晁怀烈,“晁太子,我陪你去看看阿妤姑娘。陆师姐一个人在那里照料,终究难免忙不过来,我去帮把手。”
晁怀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朝顾西陌一拱手,还没等说什么客套话,就已经被叶爻拽了出去。
晁怀烈一边走一边扶额:“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女的……”
叶爻挑眉:“这样多好,简单粗暴,直截了当。”
晁怀烈:“……”
“像你们那样说着官场客套话,心里却藏着另一套,阴一面阳一面,一边做戏一边应酬,每天不知有多少脑细胞是被你们白白浪费掉的。”
“……”
半晌,瞠目结舌的晁太子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和那些扭扭捏捏矜持客套的大家闺秀一点也不一样,爽快利落!本殿下喜欢!”
叶爻忽然有些后悔把他带出来。
回头看了看那里面还在客套着的两个人,心里有些为燕洛廷感到悲哀。
没办法, 她又拽不动两个人。
那边叶爻拽着晁怀烈风风火火地出去,这边厅堂里两个人悠闲自在地开始闲聊。
燕洛廷面容平静,不愿和面前这个怀里装满九曲回肠心思的家伙多说,直截了当将手中茶盏静静往桌上一放:“顾相有什么话,直说吧。”
很明显,在自己和晁怀烈面前对叶爻展现那么多暧昧举动,是有意而为之。
茶烟袅袅,冲淡了一室的寂静压抑。
顾西陌早已收了笑容,墨眸漆黑,深深注视着燕洛廷:“顾某恳请燕兄一件事。”
“有关叶爻的吧。”他声音淡淡。
“是想燕兄主动放弃,幼时与华云山庄陆小姐曾有过的一桩过时婚约。”他直言不讳。
燕洛廷摇了摇头:“这桩婚约是家父当年在世时与庄主订下,不可违背,还请顾相见谅。”
“难道你希望她记起当年的事情?”
“无论如何,这都与顾相无关。”燕洛廷眼中锋芒一闪而没,复又垂了眸。
顾西陌唇角勾起一抹艳丽却冰冷的笑意:“当年的陆秾华早已经被你们庄主抛弃了,现在的她,没有义务去承担原本残酷的事实。”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命运,她早晚要面对。更何况,顾相,你为了什么目的去接近她,我们迟早会查出来。”燕洛廷冷冷望着对面的男子。
顾西陌沉默着,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你欺骗她的感情,肯定有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时候,伤她最重的,不是她自己的过去,是你。”燕洛廷说着,似乎抑制不住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愤怒,豁然起身,胸口上下起伏。
顾西陌眼睫微颤,唇色在日光下越发艳得惊人,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抚过青瓷的茶盏,声音悠悠:“不牢燕兄费心,顾某会处理好。”
燕洛廷牙关紧咬,一字字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叶爻身上的东西,关乎她的性命,你休想拿到手。失陪了!”他向外走去,情绪前所未有的失控。
轻而飘渺的云缝隙间洒落缕缕日光,在左相府厅堂前投下冬日的一片清冷与明亮,那幽深处仿佛永远有浓重的阴影,静静笼罩在依旧坐在那里的人影身上。
他闭了闭眼,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脊背蜿蜒而下,直蔓延到脚底。
日影西斜,他静静坐着,听着风吹过窗外树枝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声掠过,他眉头轻皱:“什么事?”
面前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声音低沉:“禀护法,阁主有信。”
他眼光微闪,神色疲倦地挥了挥手,那人一缕轻烟般窜了出去。
依旧是加了密的书信,在水中浸过之后才能显露出字迹,他微微皱着眉,将信纸在水中浸过,看着那几行字,眸光暗沉。
叶爻和晁怀烈一同进入驿馆事,陆晓姝正坐在阿妤床榻边上发呆,听到有人过来,一眼看到叶爻的一瞬眼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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