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对凤家人自然也不会很客气,会费心改观自己在他们的心中的影响,也是不想多些烦心事,也是站在凤独舞的立场考虑,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世间除了一个凤独舞,再无人能够让他客气。
“凤家主请。”虽然说不用太客气,但毕竟还是凤独舞的娘家人,礼貌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陛下请。”凤擎哪里还看不出水镜月是一个多么不好相与之人,虽然没有因为他要娶凤独舞而摆姿态,但是也不会因为水镜月那一份威压而伏低做小,也是客气带着对强者的敬意。
于是水镜月便带着凤家人往偏殿而去,安氏其实是想进去看看女儿,却被凤九霄一把拉住了,凤九霄密音道:“女儿这和龙皇还未正式成婚,你这进去撞破了这一点,岂不是让女儿脸上挂不住,这么些年都等了,再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安氏想着也是这个道理,就忍着思念,与凤九霄一起随着水镜月去了偏殿,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所有人的反应,都在某陛下的预料之中。
等到偏殿,水镜月依然坐在主位,而迦叶帝知道这是他们的家事儿,自己不能涉足,就离开了。
水镜月招呼了凤擎,凤擎依然是带着尊敬,是从心底将水镜月当做龙皇,而非他的孙女婿,因为二人还没有成婚,他凤擎可不是赶着想把孙女贴出去,必要的客气还是要的。
水镜月试探了之后,觉得凤家人对凤独舞的爱护不假,于是就切入正题:“今日,请三位前来,实则是一桩要事要与三位详谈。”
安氏和凤九霄一看这个架势,再听水镜月的话,立马就觉得水镜月这是要向他们提亲了,但是安氏作为母亲觉得水镜月这样有点不隆重,心里又有点疙瘩冒了起来。
水镜月却话锋一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想问问三位,除了您三位可否还有人知晓凤儿的生辰八字,且能够取到凤儿贴身之物?”
三人都是一怔,凤擎反应最快:“陛下,知晓五丫头生辰八字的我们三,还有五丫头的三个哥哥,能够取到五丫头贴身之物的怕是只有近身服侍五丫头之人。”
凤独舞出生,凤家老太爷已经不待见凤擎,所以根本不关心,最多只知道凤独舞哪天生的,二房的人应该都是这样,说不定哪天生的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至于取凤独舞的贴身之物,凤独舞十三岁就被赶到了凤阳镇,能够带的都带走了,在凤阳镇凤家最多也就是贪一些凤独舞的好东西,那些算不上贴身之物,所谓贴身之物是长期佩戴的东西。
水镜月听了凤擎细细讲诉了凤独舞的事情,心里有多了一分疼惜,但是转念一想,没有这一遭,他去哪儿碰到他的小妻子,也就是释怀了。
“不知陛下为何问及此事?可是有人陷害小女,质疑小女的贞洁?”安氏想得和男人想得不一样。
女儿没有过门就和这位爷好了,而且还是在女儿说的那样情况下,这位爷只怕自己都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处子之身,所以是不是龙宫那边嫌弃自己女儿身份不够,故意借此陷害?
水镜月也没有想到安氏竟然会想到这一块去,先是愣了愣,旋即才明白:“凤夫人误会了,每人敢给凤儿丝毫羞辱。”
听到水镜月的担保,凤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凤擎疑惑了:“既然如此,便请陛下明示缘由。”
水镜月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有人对凤儿下了血咒。”
575.第575章 原来如此【3】
有人对凤儿下了血咒!
一句话,吓得凤家三人肝胆俱裂,都瞬间面无人色,惊骇的连一句话都说出来。
水镜月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安氏才反应过来,猛然就扑到凤九霄的怀里,却不是哭诉,而是哭骂:“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女儿,害了女儿,如果女儿有事我也不活了,我们母女都是你害死的!”
这话让水镜月目光一凛,去压住自己的心中的起伏,而是沉声道:“凤夫人,可否把话说清楚?”
安氏依然对着凤九霄打,凤九霄觉得自己这是无妄之灾,但是素来疼爱妻子的他,也不能反手,还是凤擎看不下去了,出手将安氏震开,对着安氏低喝道:“你这是发了什么疯?”
安氏跌坐在靠背椅上,就哭了起来。
弄得凤擎和凤九霄都莫名其妙,而水镜月眼底的风暴却越来越浓烈,就在水镜月就快爆发之时,安氏终于哭够了,对着水镜月道:“我知道是谁。”
“夫人请说。”水镜月的声音格外的阴寒。
安氏埋怨的扫了凤九霄一眼,对水镜月道:“是裴昊。”
“裴昊?”这号人物,水镜月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而凤擎和凤九霄顿时面色苍白,恍若被人把魂魄抽走了一般。
安氏红肿的眼睛再冷冷的盯了凤九霄一眼,才会水镜月道:“当年我们在星耀王都,舞儿曾与裴家嫡长孙裴昊定过亲,自然换过庚帖。他定然知道凤儿生辰八字,而定亲之时,舞儿他爹给的舞儿自幼佩戴的玉髓,而裴家给的裴昊幼时携带的玉牌,后来……”
水镜月的骨头已经捏的碰碰作响,凤独舞有跟他提到过裴昊,但是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和心上,却没有想到那么一桩事情如今却给凤独舞下了一个死劫。
“凤儿灭了裴家,又将齐赁之死家伙给裴昊,裴昊侥幸被压到迦南,却在中途逃脱,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裴昊竟然如此阴魂不散,还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对付舞儿!”安氏咬牙切齿,眼眶而红了一圈,是他们的错,当年找了一个白眼狼,害了女儿一生。
而原本莫名其妙的凤九霄也是流下了男儿泪,这般说来,还真的是他害了女儿。
水镜月慢慢的平息了心中翻滚的怒火,这事儿其实不怪凤家人,因为他们没有预知之能,就当初那个当下的确也是出于对凤独舞的爱护,一切都是命运弄人。可水镜月能够想得明白,却无法真正的毫无芥蒂,于是也不想让凤家人见凤独舞。
便道:“三位请回吧,此事我会亲自告知凤儿。”
凤擎张了张嘴,最终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很想见孙女,但是此刻没有脸面对孙女,而且水镜月很明显不想他们见孙女,于是便强自镇定的站起身,想水镜月告了辞,然后带着浑浑噩噩的儿子,脚步虚浮的离开了皇宫。
水镜月回到寝殿,看到凤独舞竟然在寻一个宫女,和她讨论着做衣服:“那若是男子,这么高,身形修长匀称,我大概要用多少布,要注意哪些细节……”
看着小妻子在比划,他就知道她是在给他做,心里莫名就疼痛了,这一刻他有点恼恨自己,当初他的小妻子已经那般艰难,可是他们初遇时,他到底做了什么?听到凤家人的讲诉,他的小妻子似乎从出生起就没有过过好日子,虽然他的小妻子曾经与他讲过她并非那个真正的凤五小姐。但是想到初遇之后她的冷漠,那样的性格想必也是经历许多难以诉说的苦难,才会养成是吧?
“镜月,你回来了?”凤独舞正和小宫女谈的期间,猛然就看到水镜月,忙上前,却见水镜月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水镜月没有说话,伸手紧紧的握着小妻子的手,缓步走到床榻前,将凤独舞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凤儿,告诉我你上辈子的生活可好?”
水镜月猛然这么一问,凤独舞身子有一点点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她翻过身,反抱住水镜月:“我是不打算告诉你,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隐瞒你?”
水镜月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听着小妻子一点点的将过往的经历细说。
“我前世是一个比较和平的地方,法制较为严明,那个世界应该是不存在修炼者,所有人都很普通,然而我就是一个不普通的人,我特殊功能,嗯……所谓的特殊功能就是像侯靖那样可以看透所有人的祸福命理一个道理,不过我的不是这个,反常必为妖,这是那些抓走我的的话,多么冠冕堂皇?”凤独舞冷嘲的笑了笑,“他们抓住我,就是想要从我身上提取各种的样本,就像炼丹师分析丹药的成分那样将我拆分来看看我为何特殊,我这种特殊是否可以人力后天获得,我一直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随时等着他们那天兴致来了,或是突发奇想就从身上取走一样东西去研究,头发,皮肤,指甲,血,肉,还有骨头……总之能够提供他们灵感证实他们猜想的一切他们毫不客气,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会痛不会叫的试验品,嗯,也就是丹药。后来实验室被发现,那些为了逃离,为了销魂罪证,就想将我们炸的粉身碎骨,石沉大海,可惜我那一天恰好被某个兴致又来的人关进了玻璃箱,那玻璃箱的抗热抗炸能力极强,我虽然没有死,但是也血肉模糊,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就这样随着玻璃箱飘了很久,被一个人救了,给我改头换面,并且花大价钱来培养我,让后就是要我成为一个著名的交际花,交际花就与青楼的女人差不多吧,不过我只需要勾引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又是将我关进实验室的人之一,于是我就欣然接受了任务,但是我的目标可不是一个人,我最后将当初所有参与的人都引到了一个地方,将他们也放到了玻璃箱,引爆了早就准备好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