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被这一砸整个脸色瞬间铁青,一不留神被主人暗算的骨头惊的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它做了什么,它竟然敲了陛下,呜呜呜,它死定了,它完了,它这辈子都不要想修炼出灵元化人形了。
骨头无比幽怨的扫了凤独舞一眼,遇主不淑!总有一天它会被这个主子给害死的!呜呜呜,它当初怎么就那么经不起纯阴之气的诱惑,迫于这个傻女人的淫威之下,光荣的卖身了,老天它可以反悔不?
对于不能言语的骨头心中的小纠结,还有那幽怨的小眼神,凤独舞根本就看不见,敲了水镜月一骨头,看到水镜月那张绝色的脸阴云密布,凤独舞的天空顿时放晴了,也不计较骨头的‘背主'行为。
敲了水镜月一记,凤独舞还犹自不解气,双手一伸,一根极细泛着金光的绳索凭空出现在凤独舞的掌心。
“天神器。”水镜月何等人物,凤独舞一出手,就知道她手上必然有一个天神器--万能空间,对此不由多看了凤独舞一眼。
然而,当凤独舞用手中的绳索将水镜月的双手绑了起来后,水镜月的脸色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了。
骨头直接背过身子,不断的自我催眠:我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女人,你有胆色!”水镜月的声音也变了,与那日在紫樱花树下听到得完全一致。
凤独舞将水镜月双手绑好,一把将水镜月拉起来,转身将绳子抗在肩膀上,回过头笑的格外甜美:“多谢夸奖。”
说完,就这样拉着水镜月朝前走,走了几步,感觉到水镜月竟然没有动,她不由运气,绳子渡上橙色的元气,水镜月被拉得一个踉跄。
骨头见此,立刻蹿到凤独舞得前方,它什么也没有看到!
凤独舞拉着水镜月慢慢走着,一路行来,看到无数的妖兽原本要逼近她,可等她把水镜月一拉过来,那些妖兽都似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几乎惊叫的逃走了。
又是一条大蛇被水镜月吓得险些从石壁上掉下来,凤独舞不由乐了,回头满脸戏谑的看着一直沉着美脸的水镜月:“你还蛮管用的,不如跟我签下契约,做我的爱宠吧?”
前方照明的骨头闻言,直接被上方的石壁撞了一股跟头:主人,您以为被你牵着尊贵陛下,是我么?您快闭上您尊贵的小嘴吧,否则我们两都会死在您的小嘴上,祸从口出啊。
水镜月因为凤独舞的话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暴戾之气,凤独舞却不管不顾:“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签奴仆契滴,我们签主仆契吧?”
凤独舞话音一落,顿感手上一紧,而后一股力量将猝不及防的将她摔了出去,身子一甩出去,立刻就有一条巨蟒将凤独舞给缠住。
那速度之快,等到凤独舞反应过来,已经被那条巨蟒给缠的动不了分毫,凤独舞立刻低喝:“骨头!”
骨头就要闪身而去,可水镜月一个饱含威压的目光射来,骨头立刻僵住了小身板。
呜呜呜,它招谁惹谁了,主人和主人交锋,它被夹在中间当球踢,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左右衡量一下,骨头还是一步一步的挪向凤独舞,见水镜月没有再施压,立刻对那条只是刚刚成为妖灵兽的石蟒一抖,石蟒乖乖的松开凤独舞,灰溜溜的唆走了。
骨头欲哭无泪的对着面色不善的凤独舞,心中哀嚎:我的主人,您消停些吧,给我一条活路,您是我的主人,可我也是兽兽啊,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反抗陛下的威压啊!那是万兽之主啊!
当然,凤独舞完全听不到骨头的哀嚎,怒火冲冲的冲到水镜月的面前,凭空变出一根鞭子,狠狠的朝着水镜月挥去。
原本就元气全无的水镜月,方才那一出手让他更加虚弱了几分,凤独舞那一鞭子竟然没有躲过,怒气瞬间爆发到了顶点,正要召唤妖兽的他,却听到凤独舞的爆喝。
“这一鞭子是还给你刚刚对我出手,你身份尊贵又如何?如今落在我手上,你想动手就动手,我不会畏惧你,我这个人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以为我把你绑着有多么侮辱你,这不过是将你在殿中对我的威胁全部还给你而已!我当时没有反抗的资格,所以任由你胁迫,同样如今你没有反抗的资格,也只能任由我揉捏!凭什么你高高在上的时候要人供着,你落魄了还得让人捧着?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你比我懂,人在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你自然有本事弄死我,可弄死了我你也不要想顺利的走出去,如若不然你早就捏死我了!还需要耍这样的小手段威胁我?既然彼此互惠互利,你处在弱势,就要有处在弱势的自觉!连能屈能伸都做不到,你还想去找五宗或者更强的敌人复仇,我看你还是省省吧,早晚死在你这可怜的自尊心上!”
41.第41章 一根线上的蚂蚱
凤独舞的话如当头棒喝敲在水镜月的心头,他身上肆掠的暴戾之气缓缓平复,只是妖冶的紫眸依然冷冽如刀,透着刺骨的寒。
将鞭子一收,凤独舞看都不看水镜月一眼,依然拽着手上的绳子前进。
对于水镜月没有暴怒的立刻杀了凤独舞,心惊胆战的骨头感觉到不可思议,同样身为血脉尊贵的妖兽,他很清楚尊贵的神兽是多么的骄傲,纵然是玉石俱焚都不会容忍他们厌恶与憎恨的人类欺凌。
更遑论就算没有凤独舞,水镜月要离开断魂崖也不是没有办法,虽然断魂崖不乏苦修的高手,可有万兽为耳目,水镜月就算现在一点元气也没有,也可以躲过那些人的视线,只不过危险与麻烦一些。
所以对于水镜月竟然没有将凤独舞捏死,骨头除了不理解意外,还有对凤独舞深深的钦佩,古往今来敢这么对着他们陛下破口大骂的,唯有它这位牛气冲天的主人,就算是当年将他们陛下屠族囚禁的那位,如今至高无上的人也不曾敢如此激怒他们陛下。
搞不懂,骨头自然不敢向水镜月开口问,更不敢靠近水镜月,于是乖乖的飘在前方,做一个称职的灯笼。
接下来都没有再开口,凤独舞依然拉着水镜月,水镜月沉默无声的任由凤独舞拉着,在骨头的照明之下,有水镜月的陪伴,很顺利也很快的走出了暗无天日的山道,一踏出山道,外面竟然是阳光明媚。
凤独舞有点搞不明白时间,但是这些事不值得纠结。她踟蹰考虑的是眼前有三条路径,而放眼望去,路径都被弥漫的寒气遮挡,看不清前方,她一向极其精准的直觉,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个鬼地方失去了作用。看了好一会儿,凤独舞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于是抬头看向已经变回原样的骨头。
骨头接收到凤独舞的目光,很是羞愧的低下头:它的修为也很低好吧,在这千丈寒林之中根本就不够看。
见此,凤独舞只能把目光投向身后的水镜月:“走哪一条路?”
水镜月清清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被捆绑的双手抬了起来。
凤独舞咬了咬牙,用力一把将水镜月拉上前,然后收了绳索:“这下可以说了吧?”
水镜月瞥了她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水光潋滟如同紫色晶石般璀璨的眼眸迅扫过三条路,眸光闪了闪,才提步朝着最中间的那一条走去。
凤独舞自然选择跟上,见凤独舞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水镜月唇角一扬:“你我身份不同,你不怕我选择对我有利,对你有害的路?”
“怕,怎么不怕?”凤独舞扬眉道,“可我如今还有别的选择?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有自知之明,我若是与你分开就必死无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除了相信你别无他法。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信你会选择对你自己最有利的路,这是任何生灵的本性,换做是我也会如此。可你也不会想弄死我,否则不必如此费力。”
水镜月闻言侧首凝了凤独舞一眼,而后沉默的朝前走。
骨头跟在凤独舞的身后断后,不知不觉中凤独舞已经处在了最安全的位置。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已经完全陷入迷茫的寒雾之中,几乎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蓦然,凤独舞伸手抓住骨头大步向前,另一手一把抓住水镜月的大掌,沉声道:“我感觉到了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我们最好不要分散,否则定会被各个击破。”
水镜月的视线根本不受这些寒雾影响,所以他深邃的凤眸清晰的看到凤独舞全神戒备的小脸,目光扫过凤独舞抓住他的手,与他的大掌比起来极其的小,也极其的软。
“是魔藤。”
水镜月抬眼,视线透过层层寒雾,看到百步以外那一颗千年寒树,它枝叶繁茂的树干形成了一片屋顶,将一片天空都给遮住,粗壮的树干上缠绕着如蛇一把缓缓滑动的树藤,树藤一根根呈褐红色,粗细不一,细看之下树藤的皮下似乎还有活物在流动,起伏着树藤皮。
树下堆积着不少已经干裂的白骨,从白骨看来有人类,有不同的妖兽,甚至还有能够飞翔的妖兽,可以想象这颗寒树有多么的可怕。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人和兽类可以修炼,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可以修炼,包括花草树木。只是除了天生血脉尊贵的神兽以外,修炼最快的当属人类,而后是妖兽,修炼最艰难的自然就是植物。当然也还有例外,只要置身于元气充裕的地方,长年累月的经过充沛的元气洗礼,许多没有生命的东西也可以修炼,只是更加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