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 (千苒君笑)
英姑娘哽咽了两下,点了点头,道:“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的感觉……”
“那说明白玉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叶宋温柔地对她说,“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不能紧闭着你的心门,不放他们进来。若是不敞开心门,你感受不到这世间许许多多其他的美妙。英子,你好好想想。”
围观的人都散了,苏静转头去吩咐对柳州城里的守卫做稍稍的调动,回头来见叶宋还在原地,不由愣了愣。叶宋问道:“白玉能知道苏漠长什么样,是你告诉他的吧。”
“我没有告诉他。”苏静认真而无辜道。
“统共知道苏漠的人就只有我们几个,不是你是谁?”话一出口,叶宋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现而过,但仅仅是瞬间就销声匿迹,快得让叶宋根本无法捕捉。总觉得她漏掉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苏静打断了她的思绪,道:“我真没有告诉他,我只是画给他而已。”
叶宋:“……”
当天晚上,军中要员一起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如今盘踞在益州的南瑱军队暂失粮草,就算后面有补给也是几天以后的事情。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南瑱军队定然是士气低迷,要是一举攻之,定能拿下益州。
但是南瑱军队众多,若是强行攻城,北夏也会损失不少的将士。
因而,怎样把损失减到最低,是大家商议的主要问题。
刘刖道:“我们不妨从南瑱军引用的水源着手。恰好有一人可以办到这件事。”
是夜,叶宋去看了白玉一趟,见他趴在床上,虽然身后有伤,但精神却很好。他笑着对叶宋道:“二小姐忙完了?这个时候也不忘来看一看我,这棍子也吃得值了。”
“你少嘴贫。”叶宋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捞了捞白玉身上盖着的被子,看了一眼他后背上的伤。
白玉抽了抽嘴角,显得十分尴尬,道:“二小姐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要直接也没你这么直接,”叶宋道,“我是看看你这伤几天能好得起来,自作自受。”
白玉问:“可是有任务要交给我?”叶宋点了点头。他便又道,“二小姐放心,本人皮糙肉厚,睡一觉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就是五十军棍么,以前又不是没被打过,根本不在话下。”
“我看也是,用了这么好的药,就是不想快些好也会快些好的。”
“嗯?”
“这药是英子配的”,叶宋似笑非笑道,“方才我来时,见她在不远处蹲着帮你煎药,看见了我躲都躲不及。”说着她便斜睨着白玉,见这货果然听后双眼亮得吓人,活像捡了宝一样,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作死地这么做,但可能还真有点儿效果。苏漠可以当个不负责任的人,反正他已经化作一捧白骨无可计较,但你还活着,你就不能做个不负责任的人。”
白玉拍着胸脯保证:“既然我白玉踏出这一步了,就要继续努力下去,不会做一个半途而废的人,更加不会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叶宋道:“那你继续努力。”
白玉目送走了叶宋,不一会儿就有士兵端着一碗药进来。是专给白玉煎好的药。
白玉只看了一眼,便扬声对外面道:“英姑娘,英子,我知道你在外面,我也知道这药就是你亲手给我煎的。”
外头没人答应。
白玉坚持不懈又道:“既然你都能为我做这些,那为什么没有勇气出来让我们面对面谈一谈呢?你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外头还是没人答应。
白玉不由对那士兵比划,意在问英姑娘是不是真的在外头。
那士兵也是男人,白玉和英姑娘的事情又闹得比较大动静,敢挑战英姑娘是需要十万分的勇气的,要知道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争取,因而士兵对白玉是十万分的佩服,当然要站在白玉这一边。于是也跟着比划起来,不仅告诉他英姑娘其实就在外面,还告诉他这药是英姑娘亲手煎的,下午外敷的药也是英姑娘亲手配的。
尽管叶宋先前已经说了一遍,眼下白玉再知道一遍,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于是白玉给那士兵手势示意,突然“啊”地一声痛苦地叫起来,士兵也是个通透的人,见状立刻大声惊慌道:“白大人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流这么多血啊!是不是敷的药不对啊,怎么血都沁红了绷带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话音儿一落,一道榴红的身影便风风火火地窜了进来,胸有成竹得大声否定道:“怎么可能是药的问题!我看是他人有问题吃对!”
白玉苦哈哈地笑道:“可能,是我对这种药过敏呢……你快过来看一看。”
一旁士兵配合地捣头,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白玉的后背处,道:“英姑娘你还是快来看看吧,流了好多血呢!”
英姑娘没好气道:“那也是他活该!”
怎知她刚想转身走时,白玉忽然面色一顿,然后头一歪,就晕了过去。英姑娘终是不放心,回头走去他床边看个究竟。那士兵已经先行退了下去,待英姑娘定睛一看白玉的后背上根本没有血迹时才觉上当受骗,于是气愤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晕过去的白玉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英姑娘的手腕。英姑娘愤怒道:“你这人就是无赖!”
白玉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只是想心平气和地跟你道歉。英子,对不起。也谢谢你还能这样不计前嫌地帮我疗伤。”
“谁帮你疗伤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那我能自作多情地求你原谅我么?”
“……你有病吧!”
白玉眨眨眼睛,点头:“我就是有病啊,伤病嘛,你亲眼见到我挨棍子的,不然躺床上做甚。”
最后白玉再一次把英姑娘气跑了。白玉没敢太强人所难,点到即止,否则又要两败俱伤了。英姑娘跑出去之后,那士兵又在门口,说道:“方才英姑娘跑得急,又跑回来让我提醒白大人,莫要忘记喝床头上的药。”
白玉狡猾地笑了起来,并高高兴兴地把药喝个精光。
叶宋回到自己的房间,草草洗漱一下脱掉了外衣就上床躺下了。近来是一沾床就觉得浓浓的疲惫立刻就席卷而来,叶宋闭上眼睛几乎是没有什么前奏地就睡着了。
她也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梦里一片黑暗与空白。
虽然说她睡得沉,但是她整个人随着时间积累起来的警惕性却还在。因而当有人极轻极轻地弄开她的房门时,她眼皮动了动,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来人步子也放得很轻,正一步步靠近叶宋的床榻,身上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似要缓缓坐下,叶宋忽而睁开了双眼,隔着窗外昏黄的檐下灯火看清了他的模样。
叶宋愣了愣,随即嘴角漾开一抹清淡的笑容,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双腿,看着他道:“苏静,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干什么?”
“我睡不着,便想来看看你。”苏静声音很轻,如梦似幻,他说着还是缓缓坐在了叶宋的床边。
叶宋闻言,不由细细看了他一眼,垂头笑得颇有两分云淡风轻的意味,道:“看我做什么,看着我就能够睡得着了吗?”
“不仅仅是想看你。”苏静一点点倾身靠了过去,两人凑得极近,很是暧昧,他的呼吸都落在了叶宋的脖子间,可叶宋却没有闪躲。
叶宋声音压低,变得有些低沉,仔细听时好似母豹子在夜里伺机而动的语调,道:“哦?那你还想要做什么?”
苏静沉默片刻,他稍稍动了动右手,做出想搂着叶宋的动作,可是刹那间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然从他腰后现出,直刺叶宋的腰腹,动作又快又准。
叶宋眼神一凛,早有防备,顺势就握住了此人的手腕,反手一扭,正想夺去匕首时,他却身形灵活地跳开。
叶宋不紧不慢地掀开被子,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起身下床,身材高挑,一头青丝散于肩上。周身泛着一种凌厉的感觉,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贤王。”
对方见就这样轻易地被识破,也懒得再演戏了,握紧了手中匕首就冲叶宋攻来。此人手法很是精炼,擅长近攻,直逼叶宋要害,招招毙命。
第190章:床是用来睡觉的!
叶宋也不含糊,随手往枕头底下抽出长鞭,一鞭扫来,屋中摆设七零八落掉了一地。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目的更加是明显,就是为了取叶宋的性命,因而动作迅猛不说,看准了叶宋的长鞭在这屋子里施展不开,就想以最快的速度取胜,一撒手便扔出几枚暗器。叶宋的机弩正挂在墙上,她没有功夫去拿,反倒是被这杀手所牵制。暗器射来时她只好用长鞭一一击落,半空中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对方正是瞅准了这一时机,倏地攻近叶宋,手中匕首泛着幽幽之光。叶宋仰身躲过。
房中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北夏士兵的察觉。杀手的时间十分短暂,正待他要再一步攻击叶宋时,忽而冷风袭来,房门大开,一把威风凛凛的将军之剑破空而来,直对准杀手的背心,杀手只好凭着敏锐的感官本能地闪身躲避,同时也被叶宋抓住了破绽,一鞭套住他的脚将他扔到了墙面上重重一摔。
杀手爬起来时,便已有一把剑抵住了他的喉心。他缓缓抬眼往上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他这张假面的真正主人,浑身透着清冷的气息,双眸似映射出剑的寒光,想必是出来得急,同样没有束发,头发尽数披在肩上,却没有了平日里慵懒而闲适的感觉,那眉飞入鬓尽管发丝略微有些凌乱丝毫不掩其清贵和不容有一丝侵犯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