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界王为难的开口,只是没等南界王说话,东界王已经转身走向了正厅,站在身后看着东界王的背影,南界王无奈的开口“哎,冤孽啊,冤孽,东界王一世英雄,却要在这件事上栽跟头”
墙角处,北界的使臣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无声的咬牙。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吗?”闫大夫低声喊着,声音里都是屈辱“我们回去怎么跟大王交待,我们怎么对得住大王”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吴大夫也有些怒“你也看到了,这件事发展到现在,现在是最好的结局,我们现在把事情搅乱了,对大王更是没有好处。”
“我们就是这么完成大王交待的事儿的”闫大夫自责的,自责满满“眼睁睁的看着大王的女人被人这么迫害,被人这么胁迫,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后面看着,这就是我们能做的事儿,我觉得我自己愧为人臣,你们知道吗,我甚至我觉得我愧为人……”
“现在不是你大呼小叫的时候”吴大夫出来,怒斥闫大夫“我都说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被人算计的,我们出去也解决不了任何的事,只会加剧事态的发展,现在,我们不说话,不出声,是最好的办法”
“那大王要我们来是做什么来了”闫大夫接着开口,自责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你我这把年纪,也自称了一辈子的铁骨铮铮,到现在,到现在,到现在就这么看着,你说,我等情何以堪”
“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一旁的江大夫开口,声音里带着着急“一切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一切等到回去之后再做商议,现在我们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真的把沈蝶舞的事儿捅出去,丢的不单大王的脸,还得承担迫害两国关系的罪名,这个我们是承担不起的,闫大夫,听吴大夫的话,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哼”转头看向沈蝶舞的房间,闫大夫气愤无奈的转头往里走。
夜,依旧冰寒,南界王跟着东界王回房商议后,跟北楚的守卫说了几句话,北楚的守卫往楚宫赶,南界王站在门口,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天空的昏暗,背着手往里走,在心里叹气。
哎,本是多"qing ren"家事,奈何造化多弄人啊。
东界王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像今日的一天,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吧,这,也是一种报应吧,这是在报应来的这样凄厉,不知道东界王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想当年,沈蝶舞对东界王多么的死心塌地,无怨无悔,风里雨里的相随,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一个白面干净的少年郎,这也是一种无奈吧,也何尝不是一种情理之中,一个白净的少年郎,温柔多情,处处爱护,又有几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只是可怜了东界王,
就像他一样,也是一种无奈,若不是普兰馨在北界王手里握着,他何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境地,处处的还得为北界王的处境着想,可是不这样做,能怎么办呢?!
儿女债嘛,就是父母身上的包袱债,由不得你背不背。
他是这样,那东界王是什么样呢,东界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站在黑暗的院子里,南界王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心头出现了一抹闪光。
这是不是代表着,西秦就要统一了啊,动荡百年,要在这里统一了啊。
命相里说:天时地利人和。
在北界王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北界王这一路,犹如神助一样,从北界打回来,利用大趋势稳住东南两界顺利的收复了西界,用各种形式的聚集,打走了西漠狼王,这是幸运,也不完全是幸运,要不然北界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拿回了所有失去的城池。
有风吹来,南界王在无形中打了个哆嗦,想往下想,却又打住了思绪。
从内心里讲,他是不甘愿的,他是犹豫的,他手里的南界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起码,人都好好的活着。
活着,就好了,其他的,也就别想了,因为太远了……
正厅的大门关起,关住了屋里射出的最后一束光,万物陷入了安静,怀着各种各样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楚宫来人,南界王带着虚弱的沈蝶舞去了一趟楚宫,说清楚了前前后后的事,在满殿的沉默中,萧氏一族走完了最后一程。
萧氏芸妃被打入了后宫,罢免了以前的一切职位。
萧弘扬以安抚西秦为由,被罢免到底,成为一介贫民,即日出京,无昭不得入京,一家老小随行出京。
在南界王跟沈蝶舞面前,颁发完了一切的命令后,楚君就走了,留在满殿沉默,却说不出一句话的臣子们。
最后,萧弘扬在跟大臣们一个个躬身施礼后,拿掉官帽,转身走出了大殿,跟沈蝶舞走在萧弘扬身后,南界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也是暗暗的叹息着。
其实想想,萧弘扬应该为自己这个判决感到幸运。
想当年,同样是功在满朝的陆氏一族,当年就没有萧家这样的幸运,那场动荡中,楚君几乎没有出面,就用萧太后跟陆氏掌门人的私情,就打掉了偌大的陆氏家族,那个时候萧家就该引以为戒了,或者说,就算萧家要引以为戒,但是也没有机会了
毕竟,楚君能从一个少年,撑起一片大好江山,可见手段也非一般人的。
走在漫天的雪地里,南界王跟沈蝶舞一前一后走着,迎着冰冷的寒风,送行的车子就在盛京门外,回去的时候,分了几辆车子,南界王独自一辆,沈蝶舞独自一辆,北界使臣几个人一辆,卢炎因为朝里有事,先回去了。
楚君亲自来送行,车子启动,浩浩荡荡的往西秦的方向走。
站在城门口,楚飏看着那一行人的走远,心没来由的空了下来,说不出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哪里被落下了,又觉得哪里好像远离了,这个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怔怔的看着那一行人走远。
车子走了一天以后,在一个镇上停了下来,晚上的时候,普兰馨在客栈里找人烧了一些补品,不情不愿的端着往普兰馨房间的方向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里面的动静不对,抬手敲门,感觉里面一片混乱,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普兰馨有点不耐烦,再次敲门,沈蝶舞打开门出来,脸色有些慌张,接过碗,对着普兰馨道谢后,关上了门。
“切”普兰馨轻嗤,皱着鼻子看着屋子,哼着转身离开。
屋里,沈蝶舞刚刚关上门,东界王就从后面抱了过来,夺过碗放在一边,把沈蝶舞拉到了床上,床幔落下,伴着床板的晃动,直到蜡烛燃尽。
连着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每个人都不说话,北界的使臣几乎在坐在车里不出来,他们知道沈蝶舞的车里坐的是谁,他们也知道沈蝶舞每晚房间里的是谁?!
但是没人站出来说话,因为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上坠落的星辰(一更,二更在两点)
眼看着十天的路程,西秦的关卡临近,这一天晚上投栈以后,也是因为边关临近的关系,普兰馨有些激动,一个人在客栈里溜达,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普兰馨看到背影后,微皱眉头,接着跟着那个人的背影一路走,最后停在了沈蝶舞房间的门口。
那个身影对着门口敲了几下,普兰馨闪身躲在了柱子后面,屋里沈蝶舞打开门,屋里的光打出来,正照射在那个人的脸上,趁着光线,普兰馨瞬间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东界王。
沈蝶舞打开门左右看着,发现没人后,闪身让东界王进屋,门关上,光线落下,柱子后面,普兰馨捂住嘴,堆在了地上。
屋里,沈蝶舞坐在梳妆台前,在镜子里看着东界王在身后的床铺上,细数着给她买的礼物,拿梳子梳着长发,沈蝶舞的眼神一直是深沉的。
这一路上十几日,每一天她跟这个人在一起,有时候也觉得如置梦境一般,午夜时分,也有分不清现实的时候,可是天一亮,她都能从迷雾中清醒过来,她之所以这么做,为的不是这个人,为的是另外一个人。
“明天就进城了”梳妆台前,沈蝶舞轻声的打断东界王的话,低着头开口“最多三五日就到北界都城了”
“然后呢”东界王静了下来,同样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衫,明艳美丽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也该到这儿了”沈蝶舞开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梳子“你答应过我,只要走过这一路,我们就互不相欠,你就放我自由……”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界王暴怒,瞪着镜子里的女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着走吗?!”
“可是我们当初不是这样说的”沈蝶舞惊恐着,转头看坐在床上的人“你,你说你要放我自由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你不能这样……”
“我就这样了怎么了”东界王暴怒起身,上前伸手抓住了沈蝶舞的手腕“我告诉你,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染指,沈蝶舞,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真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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