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赶在皇后出殡前举办的那些婚礼有好多没来得及备足全抬的标准,现在这么一比照,得,瞅瞅人家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
长长的礼队,队头都拐出某条街好远了,队尾还没有从另一条街出来呢。奢华的表象瞬间压抑得某些人想挑刺说也没见男方什么时候下过聘礼都没心情了。
大红的箱子就那么一个接一个的在眼前过呢,你挑什么?人家可以有各种原因解释曾经省了,但人家现在补上了!你说什么都是眼红!妒嫉!
可以说,大红箱子得到的关注度绝不比今天的新郎新娘差。
但是没人知道,大红箱子的内部其实是空的!
呃,也不算空,为了压重,还是放了适量的石头的。
这是严丝丝的决定。
人家说了,人多眼杂,万一有坏人趁乱抢东西呢?不行不行,都给我换成石头!谱照摆,但也要把意外的可能全部排除在外!万一有意外的话,抢了我都不能抢了我的钱!
熙王府众人:……
#拳头好痒好想揍人可是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还得忍还得围笑#
萧之夭曾试图劝解,“你就算高看某些宵小,你也不能低看了你那战斗值在平均值水平以上的未来相公吧?还有抬箱子的人呢,那可个个都是墨卫!你觉得什么人能从他们手里抢东西?”
平时挺脑子清楚的一个人,怎么一说到钱上就特别不讲理呢?
严丝丝就回了两句,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二,“我的婚礼我做主”。
萧之夭:……
#严丝丝嫁人的第一天,想揍她#
众人又向甘衡使眼色,瞅什么呢?上啊!那是你媳妇儿!古来只听说过凑不上全抬标准的人为了不丢人才用石头装箱,可咱有钱啊!咱可是从熙王府出去,回头是在海陆空办婚礼,你装石头走这么一圈?是丢王府的人呢还是丢王府的人呢?
甘衡,玉面郎君早就变成了赤面郎君,美的。脑子里早被“丝丝嫁我了”五个字厚厚霸屏,至于这些人说了什么……管他呢,反正甭管说什么今天晚上终于有肉吃了!
“娘子说的对,就照娘子说的办!”
奴颜婢膝特别的行云流水。
众人:……
#兄弟娶媳妇的第一天,想揍他#
于是一群墨卫就抬了装了石头的大红箱子出来了。明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可是耿直的汉子们心虚啊,于是就越发把脸端得威武起来做让人信服状。
围观百姓们:喝,这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是多贵重才能让这些汉子们摆出杀气腾腾生怕被抢的面貌严阵以待!真有钱啊!
要不怎么说包装很重要呢,你只要包装好了,你就是穿得破衣烂衫的出来,人家辣着眼睛还得赞一声该不是什么还未发表的高级定制吧?
群众的眼睛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被蒙蔽。
礼队按计划绕城一周,临近中午的时候抵达了海陆空门口。
围观百姓们这才明白,原来还以为海陆空挂条幅只是贺喜一下呢,原来这准备在这里行礼吗?
第一感觉:这不合规矩啊。第二感觉:有意思!有钱人做什么事就是有意思呢。反正也不是自己家,当热闹看呗。
海陆空的门里门外当下挤得水泄不通。
一楼大厅早就按照萧之夭的图纸搭起了一个圆形的高台子,用来保证你就是在外门老远向这边看,也能看到高台上的行礼直播。
萧之夭打广告一向就是这么凶残!
一通热闹的敲打乐之后,常启上台担任临时礼仪。
致开场词,请王爷王妃上台主婚,请新郎新娘上台行礼。看到这些流程的时候众人还想,啊,也没什么区别嘛。除了把在家举办的改到在外面举办之外,都一样嘛。没意思,还没有刚才看那么大手笔的礼队来得过瘾呢。
但后面,他们看傻眼了。
行礼之后新郎和新娘并没有退下高台,而是被常启留在了高台上。先是对着天地发表了一通此情此生不渝的誓言,然后还互相给彼此戴上了戒指。
新娘当然还是全程带着盖头的,萧之夭也没敢一下子把现代的流程全复制出来。例如掀起婚纱亲亲什么的,对于这个朝代来说,还是有点太重口了。
但这样已经足够让吃瓜群众们兴奋不已了。
哎哟喝,可算看到新的热闹了。
这热闹还不是那种看了笑了就完了的水准,而是能让每个人的心都深深一震的那种。
尤其是未婚的小年轻们,谁不想和小情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一下海誓山盟啊。被这么多人看着,就好像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一样,想想都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还有那个交换戒指。这在屋里偷偷给,和在外面让大家看着光明正大的给,这感觉能一样嘛!虚荣感直线上升,美的都想原地爆炸。
围观群众们在下面看着都兴奋的不行了,更别说在上面亲身经历的甘衡了。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得到了全世界,胸膛里特别满,特别胀,特别想发泄。
于是他手一用力把严丝丝拉进了怀里,隔着那盖头在严丝丝的头顶印上了一吻。
哗--台下发出了巨大的一声欢呼。
而这在不久的将来居然成了来海陆空举办婚礼人的必走流程,尧天的精神文明发展也由此迈开了向着开放的第一步。
当然现在甘衡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只不过随心而动的一个行为居然产生了那么深远的意义,他现在满心的念头都在严丝丝身上。
现在就想抱新媳妇儿回屋酱酱酿酿,可是天还没黑,他还有一个单独的流程敬酒没走,他现在假装不胜酒力一杯就醉还来得及吗?
事实证明:当然不可能。
一起在摸爬滚打中长大的墨卫们谁不知道谁啊,你一杯就醉?可拉倒吧!上次烧烤喝了一坛咋地没咋地的是谁!
兄弟们给你大红包,还给你抬石头,还得眼巴巴看着你晚上有老婆抱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兄弟们,灌他丫的!
场面一度失控,阿宁便想着提前来跟严丝丝打声招呼,如果洞房花烛夜新郎是个醉鬼的话也别生气。
结果一进门她就无语了,严丝丝正坐在床边上把礼金抱到盖头底下,数礼金!
阿宁:……
呃,看到醉鬼男人的新娘,和看到财奴女人的新郎……真是天作之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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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兄弟成亲后,每天都想揍他
关于洞房花烛。
亲娘去的早,嫡母又不管她,因此严丝丝是野生长大的。也因此别人家的闺女只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绣花时,她已经绣着花然后混在后院的那些做工的大婶大娘们周围听她们说谁家男人持久力最强谁家男人又是秒射君了。
想当初阿宁的婚前那啥教育都是她负责“传承”的。
所以洞房花烛什么的对于严丝丝来说压根不叫事儿。
不就是亲一亲嗯一嗯摸一摸啊一啊然后嘿嘿嘿啪啪啪么?老娘八岁时耳朵就听出茧子来了!新嫁娘的羞涩和恐慌?呵呵,绝对没有!
当甘·真醉鬼·衡新郎被抬进来后,当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严丝丝相当大方地自己先掀了盖头,然后帮甘衡褪去了鞋子和外衣。
褪外衣时难免让领口大敞,男人结实的胸肌春光一泄,严丝丝还猥琐得偷笑了两下。
就这身材,她绝对不亏呢!
视线不受控制地就往下三路扫,奈何男人太沉,她几次想把人翻过来都未果。最后只得遗憾的放弃继续帮人脱裤子。
“得,反正已经是我的人了,早晚有看到的那一天!好饭不怕晚,姐等的起!”
她还挺能安慰自己!
这位大姐转身就去吃东西了。
合欢酒本该一人一杯,她也就按着规矩倒实了两杯,然后左手一杯,右手一杯,先后一仰脖,都喝了。
空杯朝下点了点,她看着床上趴睡的某男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怀里的钱都摆出来,今天收的礼金也摆出来,有这些陪着她,她一点没觉得这样的洞房花烛有什么遗憾。严丝丝心情超好,自己干了半壶酒,一整盘的虾,两个大鸡腿,以及无数花生米。
最后连打三个饱嗝,她这才摇晃着回到床边,大头向下一栽,睡着了。
屋外意图听墙角的众墨卫:……
这就完了?洞房呢?花烛呢?老子裤子都脱了,你们就给老子看这个?
虽说当初组团灌甘衡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他的洞房花烛,但这目的一达到吧,他们又觉得相当没意思。
漫漫长夜,唯一的听墙角乐趣也被自己整没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吧?
#感觉自己蠢蠢哒,心塞#
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散了。
清冷的月亮高挂在半空慢慢西斜,与它相陪的只有那个来赶夜场的Kitty。
Kitty嘟嘟叫着,在新房的门口摆下了八八六十四条草花蛇。
飞来的途中听其他人类说白天的婚礼是八八六十四抬的全抬标准,所以它很够义气地抓来了全抬标准的草花蛇。城内凑不够数,它还特意飞了一次城外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