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就请让卑妾们也一起去探望太后吧!”张美人说着竟然还流泪下来,人也跪在尉迟鹤脚下了。
对于这点,虽然尉迟鹤没有料到过,刚才夏玲珑的眼神也给了她一个启示。
“两位,本宫是因为新婚,才难得允许见上一面。太后姨母她老人家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所以暂时不会接见任何人的。”尉迟鹤很流利地凝视着二人说。
三人落座,又是一番令尉迟鹤厌烦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的后宫女人之间的虚假应酬。夏玲珑一遍遍地以东宫旧主的姿态,主动传授治理宫廷的经验,都被尉迟鹤以她自有分寸回绝了。张美人和夏贵妃自己觉得悻悻然,没有聊到半个时辰就散了。
黄昏的时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坐了一整天的燕云石,带着疲惫从太和宫走往凤藻宫。
“陛下,卑职有要事禀报。”灰色长袍的阿迪力走过来说,和燕云石并排而行,其余的侍卫主动散去。
“陛下,午时我看见有人拉着六个大箱子从永宁宫出来,我跟了出去。亲眼看见他们是内务府的人,过了两条街就有人接应到燕子湖畔的“明月楼”去了。”阿迪力深眸满是疑惑不解。
“你继续跟踪,不要被发现了,有更重要的发现给朕随时禀报。”燕云石剑眉微拧,小声吩咐了阿迪力。
昨日入洞房前后到今日此时的晚膳,燕云石都是只和尉迟鹤二人面对面用膳,依照尉迟鹤的吩咐把长型大理石桌案当作了餐桌。燕云石反而很高兴,规矩还不都是他这个一国之君可以肆意修改和拟定的么。
“刚才夏贵妃和张美人来给臣妾请安了,夏贵妃一直追问姨母的事情呢,臣妾告诉她们太后病重不见任何人,我等因为大婚才被允许见了一面的。”尉迟鹤一说完,就发现燕云石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如此,朕就放心了。记住,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朕,这才算是举案齐眉,夫妻同心。”燕云石长手筷子夹住一颗豆腐做的素菜丸子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这些日子,彼此虽然才相处短暂,已经迅速养成默契吃素菜。
这一夜,帝后不用大行洞房礼节,自然就宿在了临仙殿。一颗袖珍鸽子卵大的夜明珠的照耀下,纱帐内他似乎比前一夜还要兴奋卖力。尉迟鹤想说,他忙了一个白日就连午膳都是在御书房里几个小菜对付过的,他怎么就这么威猛呢。
清晨五更,燕云石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去了。尉迟鹤也是有晨起五更的习惯就穿衣出来紫菊陪着坐在七星牡丹园中,呼吸空气。独孤离也慢慢地走过来请安,坐下喝奶茶。
“娘娘,您不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气味么?硫磺味道混合菊花的味道,而实际上有多到十几味道混合的味道呢。”独孤离稍微靠近尉迟鹤说着,呈上一截头发给尉迟鹤看。
“这头发上面味道更重呢!”尉迟鹤闻过后点头说。
“这是绯剑的头发。”独孤离神色凝重,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尉迟鹤突然明白了为何某人昨夜那般不得了,原来是有不好的媚药还在临仙殿内没有散去。那一晚,绯剑被这个味道熏的发晕了,又中了另一些的使人心性不受自己控制的毒药,才被害了。
“就在娘娘和夏贵妃她们在这里时候,奴婢进去协助整理寝殿,发现了夜明珠的后面有一块紫色玉璧。”独孤离谨慎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早些给本宫禀报呢?离儿。”尉迟鹤焦急地说。
“娘娘,是因奴婢不敢肯定它是否就和绯剑所中的毒有关联。”独孤离申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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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可怜的张美人
尉迟鹤连忙和独孤离返回殿内的寝房,现在天光尚不明亮,如果不抬头仔细地仰望是不会发现到,悬挂夜明珠的桦木底座上面还套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暗紫色玉璧。
“娘娘,根据离儿所知,这种颜色的玉石只有南月国的滇池才有出产的可能。”独孤离个子小仰望这大殿五米高的顶端颇为吃力。
“谁这般用心呢?太后她老人家断然不会用这种诡异的手段迫使皇上与本宫早生贵子吧?”尉迟鹤揣测着。
“来人,把红月,碧罗请来一问。”尉迟鹤唤来桂圆去传那一对头戴红,绿面具的女侍卫来。
“娘娘,卑职们谨听娘娘吩咐。”身姿修长英姿飒爽的两个面具女子机械地回话。
“去找来软绳梯把那紫色的玉石给本宫取下来。”尉迟鹤命令道。
两个冷酷曼妙的人像是耍杂耍般地,绳梯挂到大殿的顶梁上。绿衣的碧罗腾空踩上绳梯接过红衣的红月丢给她的,婴孩头颅般大小的铁锤“哐啷”几声响,鸽子卵大的夜明珠和,那巴掌大的紫色玉石璧一起落在碧落碧罗摊开的手掌中。红月连忙,飞身向上帮着碧罗拖住她的手中物一起落下地。
“娘娘,这,这不像是玉石该有的颜色。”独孤离凑近呈上来的那快紫色玉石璧说。
“闻着就让人有些头晕呢,红月,用你的银锤砸开,小力,轻声些吧。”尉迟鹤难耐那一股子复杂的味道用袖子掩住口鼻,并示意紫菊她们赶紧离开这里。
那个诡异颜色的玉石璧砸开时候没有任何声音,瞬间就碎成一滩紫粉末。独孤离把那一滩紫色粉末用布包着投入一个小金鱼缸内,十几条狮子头金鱼罕见地跳跃出鱼缸,在没有水的地方翻跳到力竭而死,死后血红的眼珠迸落而出。
“桂圆,冬花掩住口鼻收拾干净了这里,红月和碧罗跟随占卜师再去巡视这凤藻宫的其余地方,有何蹊跷记下来给本宫禀报。”尉迟鹤语气平和地吩咐着。
现代特种兵当了十年的尉迟鹤临危不乱的气派,就连平常笃定爱思考的独孤离也心生钦佩,暗自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尉迟鹤走到绯剑的屋子,里面照顾的人是桂圆,经过塔顶日晒的蓝田玉石已经让绯剑枕在身子下面了。尉迟鹤确定,自己是因为不是处子之身,也因为有燕云石才躲过了形同绯剑的这种遭遇的。面上淡定,心中郁闷。嘱咐桂圆等红月和碧罗忙完了,就让她们两个也来看守绯剑,她才会放心。
尉迟鹤信步走出了凤藻宫,成为这后宫之主头一回自由浏览这凤藻宫以外的宫苑。琼楼错落,各个宫苑无处不是在布置的古树参天中。缤纷多彩的夏花点缀着路径,嬉闹的各种鸟鸣把这带着露水的空气衬托的有些空灵。
尉迟鹤朴素地一件白丝绵袍,丝绵短靴,栗子色长发凌云发髻简单一把银钗横插着。走过一片不小的睡莲池子,赫见“玉景苑”三个烫金字的门楣,快步走到门口去。
一阵有些刺耳的木板带滑轮的声音从内传出来,一个没有双足的宫女坐在木板上以滑板代替双足行走,她驱赶着小群的绿头鸭子往门外的睡莲池子方向。尉迟鹤就自然站在门口以外可以看见门内的角度。
门外又是艰难地铁滑轮支撑木板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倒是断足的宫女清秀脸上满是知足的目光。尉迟鹤悄悄不扰乱人鸭和谐的放鸭情形,走进去里面。
“采荷,记得把我刺绣用的竹绷也整理一下喔。”张美人的声音从正房传出来。
“张美人,本宫无意经过,来讨杯水喝啊!”尉迟鹤走到屋子外面对屋子内说。
“皇,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卑妾未去远迎,还请恕罪啊!”随着“扑通”一声滚落,张美人滚下床迅速整理好仪容叩头。尉迟鹤忽地发现她的膝盖渗满鲜血,于是蹲下身扶她起来。
张美人这般不堪,脸上却是一片惊喜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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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震慑内务府的第一把火
尉迟鹤见此情形已经对张美人的伤势来源了然于心,双手扶助她艰难地坐在椅子上。枣木方椅的座位在张美人一坐下去就渗出了血迹,张美人没有血色的美颜只是稍微显得尴尬了一瞬间,美眸当中有些湿润。“陛下有多久没有来看过你了?”尉迟鹤扫视着满屋子冷清中这么一位纤纤弱弱还坚持平静过活的妃子。
“这样还不错,卑妾已经习惯了这么安静地日子,总是比宫外人间简单些。”张美人有些遮掩,后面的话似乎就是她的心里话。
“我说娘娘啊,还有没有什么首饰物件啊?咱家需要出宫去啊。”一个内侍木底皂靴的脚步声走进来,看见尉迟鹤,他那一对赌徒熬夜的老鼠眼睛精茫大放。
“皇后娘娘,奴婢二两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个叫二两的内侍脑满肠肥,仰着他的肥脸谄媚地磕着头。
“你这是在哪里玩的赌局啊?带本宫去瞧瞧吧,本宫手也痒痒。看你的宫服,你也是个七品常侍。本宫命你一刻钟的时辰去凤藻宫请医女宁梅和薛莞过来这里。”尉迟鹤一连番地着令这个肥内侍,这个肥内侍以为得了好运呢,团子一样的躯体出去了。
“玉景妹妹,你等着本宫为你讨回公道吧。这个内侍留不得,外面的宫女倒是很难得。”尉迟鹤对着张美人苍白布满疑惑的脸说着,她的委屈和她艰难不屈的活法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是说废话的人,此时唯有一步步在脑子中部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