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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 (妖瑜)


  若胭想了想,又悟几分。
  如果说霁景轩的一个小丫头买毒害人不足以令人信服,大可再找个替死鬼,何以和祥郡主会把自己的得力丫头送出去死?下人的言行通常都暗含主子的心意,这个道理,和祥郡主肯定明白,碧姗认罪在一定程度上会牵连她引人非议,可她依然在短时间内就决定舍弃碧姗,这其中,恐怕另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
  那么,能钳制和祥郡主亲手除掉自己亲信的,会是什么人?什么□□?
  若胭深深看定云懿霆的眸子,希望从中寻出蛛丝蚂迹,却见那眸子柔光流转,含了脉脉的笑容,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此后,果然再未见到碧姗,这个昔日二夫人身边的红人就这么突然间消失了,官方说法是被远房亲戚赎身接走,离开京州了,若胭对这个说法只做轻轻一叹,不置一词。
  国公爷看似也认同这个说法,十分平静,只是近日连续留宿军营,说是练兵忙碌。
  和祥郡主发下话来,要着手操持云归雪的婚事,年前都不必去请安了。
  “七小姐还小呢,婚期就算定下来,总要三年后吧,二夫人真是上心,这么急着准备。”迎春啧啧的说,分明后面还有话,却没说了。
  若胭知道,她是要为六小姐鸣不平,笑了笑,转开话题,“年关将至,除了七小姐的亲事,还有一家子的事要忙呢。”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往年府中事物多有何氏相助,今年何氏挺着大肚子,又刚闹了场事,自然不便露面,少不得事事都要和祥郡主一人操心了。
  无论如何,若胭觉得自己也受了些益处,那就是省却了晨昏定省。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若胭顺势摊开双臂,仰面靠在榻上,合眼惬意道,“你们也都玩耍去,我要自在几天。”
  迎春欢喜不已,初夏却回头望外瞧一眼,不见人进来,才笑道,“不是奴婢多嘴,敢说道主子的是非,委实是三爷把三奶奶宠的不象话,谁家当奶奶的不是端严肃容,举手投足、一言一词都板正威风,唯独三奶奶随意得很。”
  “咦?你不喜欢?”若胭反撑着双臂略支起上身,歪着头,故作讶然,“敢情你们都喜欢我板着脸呢?”
  “三奶奶说笑了,奴婢就喜欢三奶奶这样。”迎春倒是反应快,嘻嘻一笑,拉着初夏一溜烟跑了,转过头不过一盏茶功夫,却又捧了一篮子的布头进来,蹭到若胭面前,笑道,“奴婢找了这几样,三奶奶瞧着做成布偶,好看不好看?”
  若胭一样样拣出来瞧过,见都是些零七八碎的小布头,猜想她是谨慎不敢动库里的缎子,才不知从哪里收集了这些边角料,不觉鼻头微酸,笑道,“好看倒是好看,只是委屈了我的迎春。”遂起身来,亲自望库里去,精心挑拣了十几色的绫罗绸缎,又包了一包今年新收的棉花回来,迎春看了,愣了一愣,就吧嗒叭嗒的掉下眼泪,初夏忙故意取笑,“瞧这丫头忒小家子气,白白的跟了三奶奶这么久,竟不明白一个道理,三奶奶素来怜爱我们,难不成还舍不得几尺缎子?”
  迎春破涕为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若胭趁热打铁,冲初夏道,“瞧着没,迎春,你该向初夏学着些,初夏看这个事就心里通透得很,知道自己的分量,你且等着,总有一日,她得跟我索要十七八个布偶不可。”
  迎春扑哧就笑出来。
  初夏脸一红,扭头就走。
  若胭自此又有了活计,整天在家画画,云懿霆多是坐在旁边相陪,意外的不似往常贴耳厮磨,只安静的盯着若胭侧容,若胭因一心在画上,也就懒得理他,一边回忆一边自创,七七八八的画了好几张,直到眼胀手酸才罢,回头猛一眼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莫名的心一缩,讷讷问道,“三爷,你看什么?”
  “看你作画的样子很严肃。”
  云懿霆微微一笑,眸子里浓得化不开的玄雾恍如迎面吹过一阵清风,飘悠悠散开,雾色很快由浓转浅,轻薄袅袅,透出盈盈清亮中一抹温柔的宠溺。
  若胭着迷的陷进那双深情的眸子里,心里乍生的些许忐忑也消失殆尽,献宝似的捧了画凑到他面前,请他欣赏。
  

☆、离京

  云懿霆凝神看画,若有深思,瞳色又变得玄妙,唇角的笑却一直勾着,看不出异常。
  “好看吗?”若胭得意的问。
  “嗯,好看。”云懿霆笑着称赞,略略一顿,缓声轻问,“若胭,你是怎么……”
  “若胭——”
  忽地,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从院子里传来,恰恰好将云懿霆的话截断,声音熟悉至极,正是云归雁。
  若胭心里顿时咯噔了下,丢开云懿霆就迎了出去,云归雁虽然言行不拘、说闹大方,却不是个沉不住气爱哭的,眼下她这声音,十分不对劲,恐是出了大事。
  果然见云归雁一头冲进来就扑了个满怀,双臂搂着她脖子就开始哭。
  这般失常直吓得若胭乱了心,连拖带拽就把她拉到厅上落座,这才拍着她背脊哄道,“怎么回事,突然这样伤心,你别忙着哭,不管发生什么,总有我和三爷在。”
  “谁也没法子。”云归雁抽抽泣泣的答道,总算是止了哭,却泪眼汪汪的瞅着若胭,一脸的彷徨。
  此时云懿霆也闻声而来,坐在对面,蹙眉而望,沉声道,“有话先说。”
  “我难受,我先哭……”云归雁含着泪冲他瞪眼,撇嘴道,“若胭哭的时候,你也这样?”
  云懿霆一滞,语气转暖,“你要想找人哄,去找许明道。”
  “以后都找不到了……”不说还好,一说又哭起来,云归雁搂住若胭,闷闷的低哭,“他要走了,我怎么办啊。”
  若胭闻言大惊,连声问道,“他去哪里?不是做着国子监的官吗,好好的往哪里去?”抬头又问云懿霆,“三爷可知缘故,难道朝中出了事?”
  “近日安稳,国子监一向风波不起。”云懿霆摇头,朝云归雁皱了皱眉,“是许家的私事?”
  经这一提醒,若胭隐隐有几分猜测,只将眼看云归雁,后者却抹了泪点头,鼻音极重,“嗯,蜀中来了急信,说是老爷子病重,恐怕不妥了,明道要回去。”
  果如所猜,若胭怔怔的也不知该说什么,许老爷子年事已高,这一遭也是迟早的,只是许明道刚入仕途不过半年,脚跟尚未立稳,此去一来侍奉床前、料理后事,二来居丧守孝,算来一年两载也难归,两人正是你侬我侬、情深切切之时,如此仓促分别,相隔千山万水,也难怪云归雁伤心不已。
  “此事已定?”若胭轻问。
  云归雁哽声道,“明道今日本是沐休,收到信即吩咐管事收拾行李,他自己已往国子监去递辞呈。”
  如此,是心意已决了。
  若胭虽然心疼密友,也知此乃人之常情,许明道父母早逝,自幼由祖父抚养长大,此孺子之情非比寻常,今老爷子病危,绝无贪恋京州繁华不归的道理,再者说,本朝重孝,早有“服丧”与“丁忧”的朝纲在先,留是万留不得的。
  看来,分别在所难免。
  一时间,若胭也不知如何安慰。
  却见云懿霆沉吟道,“他既已亲去国子监辞了事务,想必很快就要过来,你要见他,便往前去。”
  云归雁泪眼怔看,按规矩,没有个女儿家跑到前厅去见男子的,但是武将家风本就宽松些,云归雁连新宅子都来回的跑,又有前不久国公爷有意安排云归雪和吴英杰在前厅相见一事,今儿也算不得云归雁破例,反倒是这个素来胆大的姑娘心知此一见后就是长久的分别,犹豫不动。
  若胭见她生怯,劝她前往,说些送行的话,云归雁听了若有所思,眸光一闪,咬了咬牙,似是在做什么决定。
  “一起去吧。”云懿霆突然这般说,若胭讶然不知其意,只稳坐不动,愕然看他。
  云懿霆淡淡看她一眼,微微笑,“若胭,你陪着她去,许明道是你表兄,你也去道个别。”
  这个话……没别的意思吧?
  若胭瞪着眼将他打量,眸子清亮温柔,坦坦荡荡,笑容脉脉如春水荡漾,的确不是以前吃醋时那个酸溜溜的样子,顿觉心头暖热,似有一窝子的热水四溢开,流经周身,舒畅开怀,情不自禁展了会心一笑。
  丫头们前头开路,清肃闲人,两人随后到时,见厅上犹是空空,遂绕到后堂静候,云归雁早收了泪,安安静静的坐着,似乎在想心事,若胭挽着她,轻声细语说些开解的话。
  不多时,就闻前头脚步声近,人语对谈,听来竟是云大老爷和许明道一路而来。
  “贤侄稍坐,我已着人赶去营中报信,想你岳父很快就回。”
  “有劳恩师,岳父在营中忙于军务,若因晚辈家事而耽误,便是晚辈的错,然而晚辈此去日久,不敢不当面辞别岳父,心有两难。”
  ……
  国公爷不在,云归雁总不便当着伯父的面与未婚夫缠绵道别,只好仍隐身后堂,听两人对话,话题无非是大老爷询问许明道国子监的事安排如何,许明道则答,俱已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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