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沈清的称呼,都改变了。
“别啊,寻王爷,阎世子可是人中龙凤,风度翩翩,除了本候的珂儿,放眼东昇国,还有谁能配得上啊,你看,就不能……”沈清听他这么说,哪能甘心。
暗王府的世子妃啊,那可是东昇国多少女子心系的位置啊,他家的女儿,要是能当上暗王府的世子妃,那他在别人面前,别提多有面子了。
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岂能甘心?
阎烙寻:“……”
这个老匹夫,以为他的女儿是公主吗?还是什么仙女?合着除了他家的女儿,其他的姑娘家,都不是人了,是不是?
阎烙寻暗自庆幸今日有这么一出,要不然,他还真把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忠义候,当成是多忠厚老实呢。
“忠义候,本王看啊,您家的宝贝女儿,还是留给未来的太子殿下吧,东昇国的诸君,才配得上您家那么好的女儿。”说完,他长袖一甩,大步离去。
本来还有几分歉意的,毕竟是自己的鲁莽行为,才害得沈洛珂受了伤。
可是,经沈清这么一说,他连歉意都没有了,反而心中有一丝懊恼,他阎烙寻怎么会跟这种角色交上朋友的?简直有辱他寻王爷的身份。
“寻王爷,寻王爷?”见阎烙寻头也不回地离去,沈清在他的身后,叫了几声。
“候爷,您快来看看珂儿吧,她可是受了重伤啊。”忠义候夫人抱着沈洛珂,伤心地看向沈清。
女儿都伤成这样的,他怎么还有功夫跟阎烙寻磨蹭啊,等女儿伤好了再计较不成吗?
沈清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从怀里面拿出一粒灵丹来,塞进自家女儿的口中。
她可不能有事,他还指靠着女儿嫁进暗王府,给他光耀门楣呢。
……
“腮儿,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心冤枉啊。”两人刚回到暗王府,阎千思就赶紧拉住想要甩手离开的香腮。
“误会个屁!”香腮怒吼一声,空在那里的手,抬手就又给了阎千思一拳。
就算是误会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去了,去就去了吧,竟然还带着她一起去,存心想让她生气,是不是?
“嘶——”刚被术风小心意意地扶出来,准备在前院走走的阎千敏,看到自家大哥结实地挨了那么一拳,全身都抽了抽,赶紧捂住自己的左眼,好像被打的那个,就是她一样。
她都为大哥感觉到痛啊,香腮奶奶怎么哪里都不打,偏偏要打眼睛呢。
“腮儿……”阎千思无奈地看着香腮甩开他的手,转身气愤地走了,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磨着银牙。
“大哥,你怎么惹香腮姐姐生气了?”阎千敏被术风扶着来到他的身边,问道。
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生气啊,这可是气大发了。
“还不是寻叔。”阎千思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这笔帐,他一定要好好算,哼,亲叔叔也不例外。
“寻叔?寻叔怎么了?”阎千敏与术风对看了一眼,表示很不明白。
“吃饱了撑的,约我出去‘谈心’。”阎千思磨着牙,说道。
这下,阎千敏更加不明白了,寻叔跟大哥谈心,还要约出去?在暗王府,寻王府,哪里不能找个安静的角落啊?
“还弄来了一个什么忠义候的花痴女儿,哼!”他真恨不能把那家没脸没皮的人,都给灭了。
“来人。”说干就干,他立即招来的侍卫。
“世子,您有何吩咐。”几个暗卫立即闪了出来。
“去把那个忠义候的什么珂的郡主,给本世子丢到乞丐窝里去,好好犯回花痴。”敢对着他阎千思流口水,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可是,忠义候毕竟是皇上身边的宠臣,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就小小的惩戒一下那个花痴好了。
阎千敏:“……”
“等等。”她赶紧出声叫住就要应声离去的暗卫。
这样做,可不对啊,人家是寻叔带来给大哥的,要是大哥就这么去整人家,这不是把寻叔给坑了吗?
可是,阎千思可不在乎,谁让寻叔先坑他的呢。
“大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这个动静,闹得有点大了。”
人家毕竟是郡主,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扔到乞丐窝里,万一被欺负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虽然他们暗王府,也不怕区区一个小候爷,但爹爹和娘亲都是喜欢安静的,还是别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吧。
“思儿,你不用去理会那个忠义候,那就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先消消气,把香腮给哄好了。”术风在一旁,也搭话道。
“腮儿……她都不理我了,哪里是说哄就能哄好的。”提到腮儿,他就有些无奈,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他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两只无奈被揍的眼睛。
“大哥,你得往好的那一边想啊。”阎千敏微笑地对着他,说道。
“好的那一边?”他现在还有好日子过吗?阎千思没好气地白了自家三妹一眼。
腮儿一生气,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想啊,香腮姐姐现在那么生气,那不就证明,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男人,她气不过有人将你介绍给别的女人认识?你应该高兴啊,这证明你跟香腮姐姐的好事,马上就要成了啊。”阎千敏挑眉,以着他说道。
“你怎么能去伤害人家沈郡主呢,她可是你跟香腮姐姐的大恩人啊。”
术风:“……”
果然是他的宝贝媳妇儿,口才还是那么好。
只是,如果他是千思的话,相信也会干出像他所说的那种事情来的吧?敢不长眼的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见一个杀一个。
“嗯?”阎千思一双熊猫眼,闪亮了一下,沉思着抬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他的腮儿,可不是吃醋了嘛,而且,吃的还是那种没理由的干醋。
明明他一直就是无辜的。
“你说的,好像挺对的。”他点头。
“是啊,大哥,我觉得,你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去把香腮姐姐给哄好了,女人生起气来,可是非常可怕的。”阎千敏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一旁,术风对她的话非常赞同地点着头。
阎千敏侧头,瞪了她一眼。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嘛,敏儿生起气来,可不就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可是深有体会。
“也好。”阎千思点头,看向那几名暗卫,“你们去,把那个忠义候,给狠狠地揍一顿。”
虽然敏儿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那个女人竟敢骂他的腮儿,就得做好受苦的准备。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那个女人已经受了重伤了,就让忠义候给自己的女儿做一回冤大头吧。
☆、024可别让世子等得太久了
侍卫应声之后,便执行阎千思的命令去了。
阎千敏挑了挑眉,对他的话,不于置评,没把那个郡主丢到乞丐窝里去,已经算大哥仁慈了。
“至于寻叔……等他成亲的那一日,再跟他清算。”阎千思磨了磨牙,转身追香腮去了。
“寻叔……您老自求多福吧。”阎千敏为阎烙寻默哀,估计他大婚那天,得被整个半死。
“敏儿,咱们别理会思儿,我陪你再走一会儿。”术风也懒得管阎千思,对着阎千敏柔声说道。
“好。”阎千敏应声,没有反对他的话。
……
那一头,香腮正拿着一盆开得正艳的红桔花撒气呢,使劲地将花瓣给扯下来,重重地丢在地上,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脚在上面踩了几脚。
“臭男人,坏男人,再也不要理你了,哼,哼哼哼。”
刚巧,她这动作,被提着剑从外面走进来的术宝给瞧见了,觉得奇怪,便走上前来。
“香腮,你在做什么呢,这桔花……咬你了?”她问。
桔花也不会咬人吧?瞧她那副见谁都想咬一口的模样,估计不是被桔花惹到了,而是被某位世子爷给惹怒的吧?
“我看见红色就讨厌。”香腮怒道。
刚才那个女人,不就是穿了一身红衣吗?还自以为有多么美呢,艳俗,俗透了。
术宝:“……”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睬得稀巴烂的残菊,还好她今天听了术贝的话,穿了浅蓝色的衣裳,要知道,她来时也是最爱穿红色的衣物的呢。
万一被香腮给碰到了,那还不得跟地上的桔花瓣一个下场?好险啊。
“世子爷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出门了吗?”术宝小心意意地问道。
“他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他去死!”一听到阎千思,她心里的怒迷迷糊糊,就噌噌噌地往上冒,转头,又使劲地开始拽着那盆子里少得可怜的桔花瓣了。
然后把丢在地上的花瓣,又抬脚重重地踩着。
“去死,去死,去死!”
术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收起了配剑,看了看不远处还有一盆红色的桔花,赶紧跑过去,给她搬了过来。
“喏,这里还有,你要是不够解气的,我再去给你搬几盆过来。”
把气都撒地桔花上吧,可千万别撒到世子爷身上去,他可经不住香腮那几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