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为夫都冷落你了,从今日开始,定然好好补偿于你。”阎烙狂说着,便抱着轻妩媚,无礼来来往往的下人,直接回了房。
轻妩媚:“……”你色就色吧,要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啊?
这么多年补回来?轻妩媚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千万别当真了,可使不得啊。
……
皇宫之中,太后宫殿之中,几个奴婢跪在下方,似是被罚。
软榻之上,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穿着凤袍,半躺着身子,满脸都是幼小的皱纹,眼神却是犀利得很。
“罚,给哀家罚。”
“太后娘娘,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娘娘饶命啊。”下方的奴婢,听到太后的话,全都俯倒在地,对着太后凄声求饶。
若是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她们这双腿,就得彻底废了啊。
而对于一个宫女来说,没了双腿,还有什么用?就只能被丢出宫去自生自灭,或者太后娘娘再歹毒一些,命就没了。
而且,她们也真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暗王爷回来了,大家都有盼头了,这也没有针对谁啊。
可是,太后娘娘偏偏就发怒了,先是让人对她们重重地揍了一顿,现在又要罚她们在外头跪三天三夜。
这天寒地冻的,又快过年了,她们怎么受得了啊,而且,要是她们真冻死在外头,在太后宫里落了个不吉利的罪名,只怕连家人,都得连带着受累。
“来人,把她们这几个践人给哀家拖出去。”
可是,太后却没有因为她们的求饶而饶过她们,而是皱着眉头,命人将他们拖了出去。
“太后娘娘,您别跟这帮小贱蹄子一般见识,犯不着。”等那几个奴婢被侍卫给押了出去,太后身边的那个老嬷嬷,才慢慢地走出来,小声地对着太后劝说道。
“这帮贱东西,竟然胆敢如此讲话。”太后气得胸口都一颤一颤的,简直要被气死了。
阎烙狂回来了,她们就有盼头了,什么意思?是说在她的手底下做事,没有盼头?得指着阎烙狂来对付她?
阎烙狂!
“喜嬷嬷,可打探清楚了,阎烙狂与轻妩媚,真的回来了?”太后厉眸盯着远方,语气阴森地问道。
五年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又回来了。
“回太后娘娘,奴婢已经命人打探清楚,暗王爷与暗王妃,是回来了。”喜嬷嬷回答道。
“放肆,他算得什么王爷,哀家不想再听到什么暗王爷暗王妃,我东昇国,没有暗王爷,听明白了没有?”太后怒声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喜嬷嬷立即应声。
只是,她心里不由地嘀咕了几句,人家是不是暗王爷暗王妃,也不是太后娘娘您能说了算的啊,那是皇上的事情。
不,连皇上都说了不算了,就凭着阎烙狂的实力,就算是要把皇上从龙椅上边拉下来,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啊,何况太后一个在后宫之中,势力早已被架空的老女人呢。
说句实话,也只有像她们这样的倒霉的宫人,才会被派来伺候太后娘娘。
先前的几个太后手底下得力的嬷嬷,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那些稍微有点儿本事的宫女侍卫,也都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了。
“阎烙狂,真的回来了?”太后阴沉地微眯的双目,一双搁在腿上的老手,不由地将身上的衣物,捏得死紧,恨不得把它给撕碎了。
当初就是因为阎烙狂和轻妩媚,引来了那个魔头,只是那么一摔,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靠灵力椅子代步,而且,全身的修为,也被废掉了。
身上更是因为留有魔气,被烨儿禁足在这座宫殿之中,除在大型的宫宴,哪都去不了。
这口恶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
她一定要将这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是,太后娘娘,他们确实回来了。”喜嬷嬷再次回答道。
太后眯着的眸子,越来越阴沉,越来越狠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喜嬷嬷全身一抖。
“喜嬷嬷,你去,给哀家在各位大臣家中已经成年的,尚未定亲的女子,都给挑出来,往样貌好的挑。”
“太后,您这是……”喜嬷嬷不明白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太后也给皇上的后宫添加过不少女子,可是,都被皇子给赶出了宫,只宠幸着皇后一人,太后再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的啊,何必呢?
☆、002解契凤若千
“去,赶紧去,通知皇上一声,明日哀家要在绮丽楼上,为阎烙狂与轻妩媚接风洗尘,让他务必请他们到场。”
阎烙狂,就算哀家头不过你,也要让你尝尝,被陷害失身的滋味,哀家不好过,你和轻妩媚,也休想好过。
你不要别的女人,哀家就偏要给你塞女人,一次不成,就十次,十次不成,就一百次,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哀家怎么样。
喜嬷嬷听到太后的话,倒抽一口冷气。
太后的话里边藏着什么意思,她要是听不出来,那她就混不到嬷嬷这个位置了。
可是,那暗王爷,又岂是会任太后娘娘摆布的?别最后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得了个最惨的下场。
不过,太后娘娘的吩咐,她也不敢不办,反正不是她的错。
“是,奴婢遵旨。”喜嬷嬷应声,退了下去。
……
第二日清晨,皇上在御书房内,就听到了身边太监的回话,说是太后要宴请暗王爷与暗王妃。
“母后倒是消息灵通。”皇上唇角微勾。
他这个皇上这边,都还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呢,太后倒是眼线众多啊,连宫门外的事情,都能够立马知晓了。
明知道自己是绝对请不动烙狂与媚儿的,便一门心思想在他的身上花功夫,可真是个好母后啊。
“皇上,您看这……”太监小心意意地看着皇上,等待着他发话。
依照往常的惯例,只要是太后有什么想法,皇上第一直觉,就是否定的,这些年下来,皇上连宫中的老规矩,每日众嫔妃晨昏定时给太后请安,都已经取消了。
只是吩咐下去,太后年迈,无法日日召见众嫔妃,众嫔妃只需要偶而派人去孝敬一些东西,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去吧,按着太后的吩咐,在绮丽楼设宴,将众王爷与公主,都请来,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权当是家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好。”皇上淡淡地交代。
对于太后,他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从他与皇后的第一个孩子,被太后暗中派人给害得滑胎,到现在他的太子,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会叫祖母了,也没有得到太后正眼瞧过一眼。
“你派人盯着一点儿,绮丽楼上下都给朕检查仔细了,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
“是,奴才遵旨。”太监领命,退了下去。
……
术风客气地将宣旨的太监送出了门,看了一会儿他远去的背影,才又匆匆地转身回了王府。
“晚宴?可真是稀奇啊。”阎烙狂冷眸看着那被他们丢在桌子上头,孤零零的圣旨。
“这应该不会是皇上的意思。”轻妩媚说道。
他们应该是昨天黄昏才回到暗王府的吧,竟然这么一大早就接到了圣旨,这也太不正常了。
怎么说,皇上也应该先如他们进宫问问,然后再设什么宴席吧?
“不管是谁的意思,我们也正好去瞧瞧,这皇宫里面的变化,究竟有多大。”其实不用问,不用瞧,也知道这宫中的变化了。
太后在宫中,虽然是名存实亡,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手中捏着的人,还是有许多是可以用的,毕竟是皇宫中的太后,谁都得看她几分面子。
而皇后,统御六宫,却软弱无能得可以,连一个已经被皇上放弃了的德妃,都斗不倒,还有何用?
“不是要去游山玩水吗?正好,在出发之前,将宫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给处理了,也省得大家看了心烦。”轻妩媚说道。
“娘亲,听说我们晚上要进宫,对不对?”阎千敏走了进来,看到爹娘那严肃的脸庞,也没有在意,问道。
“是啊,到时候,你可得悠着点儿。”轻妩媚点了她一句。
整个王府里,就属敏儿最为胡闹了,小菲家的忆人,都没有她那般胡作非为,一点儿都没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到时让术风跟着她便是。”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这丫头,谁的话都不爱听,就是会听术风的,当然,轻轻那里,也是有些怕的,多少会听一些。
不过,进了宫,轻轻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顾着敏儿了,只能让术风多看着一点儿。
“让术风哥哥跟着?”阎千敏先是兴奋,再就是无奈。
她真的有那么皮吗?进宫还得让术风跟着,难道还怕她跟谁打架啊?她可是文明人呐。
“是,让他跟着你。”宫中处处是陷阱,敏儿一个女孩子,他怎能放心她一个人?自然得让术风跟着她。
“那好吧。”阎千敏点了点头。
“离晚宴还早着呢,你现在过来,有何事?”轻妩媚问女儿。
这么大清早的,女儿不在床上窝着睡懒觉,却是来到了她与烙狂的院子中,这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