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坐倚着床头,让玉书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面对面地抱在一起。
温存地抚着玉书背后披散的一头青丝,胤禛问道:“胆子变小了,又是因为害怕爷不要你了?”
玉书双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让他看不见她的脸上这会儿,究竟是个什么神情。
因为,经过刚才的一通疯狂发泄,她这会儿实是有些慵懒,不想继续装的那么辛苦。这样儿一来,胤禛看不见她的脸,她只需要将声音伪装一番也就够了。
于是,胤禛问完话儿,玉书脸上只有一片平静淡然,可她的身子却是一僵,沉默了一下儿,仍是低声儿承认道:“……是。”
“爷不是跟你说过,要信爷么?”
玉书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力感,“这回进府的人,不一样儿。年侧福晋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见了年侧福晋之后,奴婢只觉着自卑。”
“年侧福晋家世比奴婢好、品貌比奴婢强、听说还是个颇为厉害的才女……奴婢,奴婢却……她样样儿都那么好,奴婢又怎么有脸儿让爷更宠爱奴婢?”
胤禛将她往怀里更紧的搂了搂,下巴搁到她的发顶上,反驳道:“爷不觉着她样样都比你强。她样貌也不如你,才学也不如你,更别说对爷的用心了,你对爷的心,谁也比不上,单就这点来说,她怎么能比得上你?”
他偏头,吻了吻玉书的青丝,“没人比得上你,不管谁来,信爷,在爷心里,你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爷~”玉书脸在胤禛怀里蹭了蹭,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感动,表白道:“奴婢人生中,最好的美事儿就是遇到爷。每多一天,奴婢对爷的钦慕就越深一点,所以才会这样儿患得患失。以后定不会了。”
“傻丫头。”胤禛侧脸摩挲着她的耳畔青丝,宠溺道:“真是爷的傻丫头。”
就这样儿,两人抱了一会儿,气氛无比和-谐宁谧。
半刻钟后,胤禛突然开口道:“既已知道,你在爷心里是最重要的,那不管爷以后怎么宠年氏,都别放在心上,知道吗?”
听完这这话,玉书惊诧地唤了声儿,“爷?”
胤禛摁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起身看他的表情,闭着眼道:“爷以后会更宠她,可能会超过你,不过,别担心,在爷心里,她永远越不过你去。爷宠她,不过是出于其他的考量。”
说完,胤禛感到怀中僵硬的身子重又变得柔软下来,微微露出一个笑,偏偏头,凑到她耳边儿,“能保证相信爷吗?”
“嗯,奴婢信爷。只要爷说心里有奴婢,不管爷怎么做,奴婢都是信爷的。”玉书点点头,口中乖乖应着,眼里却有冷光一闪而过。
为什么胤禛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以他的性格,他是不屑于哄骗自己不在意的人的。那么,他说的话,就是真的。
听他话音儿,以后,他会因为某种原因,更多的宠爱年氏?
玉书闭上眼,他的心,她可以不要,可是,他的宠爱,她绝不能让出去!既然不是他因为年氏本身宠爱年氏,只是出于别的考量,那她只要找出这个原因,解决掉就好了。
胤禛最多的宠幸和宠爱,只能够是她的。
胤禛并不知道自己怀中的女人在想什么,只听了玉书体贴备至的话,心中越加动容。
他知道内院女子的不易之处,便承诺道:“放心,不管爷日后出于什么考虑,更宠谁,爷都会好好护着你,不让她们的鬼祟计量伤了你。信爷,嗯?”
“奴婢怎会不信爷呢?”玉书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仰着头,看向胤禛,眼中盈满爱意和信任,“能得知爷心里这般看重奴婢,便是让奴婢立刻为爷死了,奴婢也是高兴的。何况,奴婢相信,以爷的本事,怎么会护不住奴婢呢?奴婢只管放心就好了。”
她微微垂下眼睑,露出一个幸福甜蜜的笑来,“只要爷心里有奴婢,不管爷更宠谁,不管爷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见她这般,胤禛脸上也露出一个温存的笑,只觉着浑身舒畅,在舒坦不过了,心中想着,看来这世上,确实没有比两人之间心意相通更美妙的事儿了。
于是,他忍不住低头,捧着玉书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深入浅出,辗转厮磨,直把玉书吻得喘不上气来,才终于放过了她去。
看了看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胤禛又浅浅地亲了亲玉书被吻得越发娇艳的红唇,哑声道:“爷该走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听了这话,玉书睁开眼,似乎才从让她晕晕乎乎的吻中清醒。她微微喘息着道:“奴婢,奴婢送爷。”
胤禛摇了摇头,将她按到床上,“好好休息,爷再来看你。”
看着胤禛跨出门去的背影,玉书眼神一下子冷冽了起来。
突然出了这种事儿,感受到了威胁,玉书心中立刻燃起熊熊战火,将因为戚玉墨出现和前世回忆引起的烦乱思绪,一下子全都烧了个精光。
这种男人,哼!她眯了眯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想把宠爱给别人?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年氏的西侧院。
听风脚步匆匆地走过回廊,往西一拐,入了东暖阁。
这会儿,年氏正在里头抄佛经。
她穿着一身象牙白的旗袍,身量笔直地站在案几前,全神贯注、一笔一划地认真抄写着,笔触圆润平滑,神情淡然安宁。
听风进得门来,也不出声儿,就直接在她桌旁站定。
知道她回来了,年氏还是在抄完一整句之后,才偏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禀报事情。而她自己,则如之前一般,继续下笔,抄起了佛经。
听风便蹲身一福,小心翼翼道:“奴婢听说,爷刚刚进了内院,然后就直接去钮祜禄格格的院子里了。”说完,就闭上了嘴,再不肯吭声了。
年氏手下一顿,一滴墨水滴到了纸上,这张佛经算是毁了。
她神色不动,只将手中的毛笔搁下,看也不看这张抄坏了的佛经,也不理听风,转身回到暖炕上坐下,倚在靠枕上头,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转的,仍是从昨天起,就让她烦心不已的两个念头:
钮祜禄氏为什么不愿意接她递过去的梯子?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另有,如果与钮祜禄氏结盟不成,以这府里的情势,她要怎么办才好呢?
过了约莫一刻钟,她睁开眼,看向听风,“我没派人去探爷的动静,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
听风回道:“奴婢方才不是把您昨儿个换下来的衣裳,送去浆洗房了么,回来的路上,正听两个小丫头一边儿走,一边儿说的。奴婢当时隔得远远的,就听了那么一耳朵。”
年氏知道,这绝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想把消息递给她。目的都不用说,她心中也有数儿。
她问道:“知道那两个小丫头是哪个院子里的吗?”
“这……”听风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咱们来这府里的时间太短,奴婢实是认不得。”
年氏也不觉着意外,她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现在这个时间,估摸着爷才刚下衙进内院。他才去了钮祜禄氏那儿,消息就透过来了,在这后院儿里,能有这么大能量的,想必只有福晋了。
这是想挑起她对钮祜禄氏的恨怒?
毕竟,第二天,爷就先去看了钮祜禄氏确实让她这个侧福晋很没脸。
可惜,福晋料错了一件事儿,对她来说,如何更好的生存下去,更能拉家族一把,才是更重要的。至于,脸上有没有光,在现在这个阶段,是她最不在乎的事情。
所以,纵使心里有点子不舒坦,她也不想就这么跟钮祜禄氏对上。
因为,这样做,太蠢了。
爷宠了钮祜禄氏这么些年,那情分岂是她这个初入府的能够比得上的?
便不说是和钮祜禄氏了,便是别的女人,她也不肯这般做的。
因为,如果她刚进府就跟爷的其他女人耍手段、使阴招、争风吃醋,这般不识大体,爷看在眼里,还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呢?
对她来说,最根本的和最重要的,还是爷的宠。争宠、争宠,最重要的,还是得在男人身上下功夫。浪费力气去和别的女人斗,实在太过不智了。
在她眼里,因为嫉恨别人得宠,就要使些阴谋诡计,实在是有些下作,不但下作,而且愚蠢。
男人不宠你,宠别人,只能说明,是你身上有什么不好,而不是因为别人太好,不然,以男人天性来说,你还不错的话,他是总要分你几分雨露的。
便是耍手段弄倒了这一个,还会出现第二、第三、甚至第无数个,尤其对爷这种凤子龙孙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是他们要不到的?走了这个,总会有下个更好的出现,爷还是不会宠你。
而且,这种事情做惯了,就不担心哪一天运气不好,在爷那儿露出马脚,惹爷厌弃么?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所以,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
有那闲工夫琢磨算计别人,还不如想法子改变自己,思量思量,爷喜欢的,究竟会是什么类型,然后打磨掉自己身上不讨喜的部分,让爷回心转意才是正理。
她虽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但是要真是碰到了这种蠢人对她动了手,她也是要反击回去的。不然,不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震慑住她们,这种恶心人的小手段,永远都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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