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白了他一眼,小手一拍他额头,将他脸推开!
“噗嗤,”有轻笑声传来。
雾濛濛与泯殿下抬头,就见倚在门棱的司木弱不禁风地笑话他们俩。
雾濛濛撇开脸。泯殿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问道,“没药的分量可够?不然还有一份。”
一说到正事,司木也认真起来,“来的正好,恰差一些。”
泯殿下也觉得此事颇为巧合,好在当初没拒绝秦关鸠。
不多时,从秦关鸠那拿了另外一份没药的司金过来。司木一看,就笑道,“这下足够了。”
紧接着他又道,“殿下将小哑儿留在属下这,过个三天再来接她。”
泯殿下自是不放心,他嗤笑一声,视线在司木院中养着的花花草草上一扫。道,“你这?你确定濛濛不会碰到你这些心肝儿?”
司木还没说什么,就听他家殿下又道,“本殿不稀罕你这些毒物,只恐濛濛有损。”
司木扶额,他总觉得他家殿下,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这护着小哑儿的模样,怎的就跟护食的饿狼一样。
“那随殿下高兴。”他也不计较那么多,挥手示意小哑儿赶紧进屋。
一听可以开始治嗓子了,雾濛濛甩开泯殿下的手,提起裙摆就小跑进去。
泯殿下看了看落空的手,冷哼了声,背剪双手跟着进去了。不过他对同样想要进去的司金吩咐道,“回去盯着客姑姑,不准她跟宫里的人联系。”
司金领命,往司木的屋里瞅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他知道转身离去。
小哑儿能说话了,他也很想听听啊!
泯殿下进到司木专门调配毒药的屋子。就见雾濛濛躺在一张窄窄的小床上,她仰躺着,圆溜溜的眸子跟着司木转悠。
泯殿下找了个雾濛濛抬眼就能看到他的位置站着,可见小人眼里此刻都只有司木那个病秧子。
他忽的就觉得有些哀怨,千守万守的水灵灵小白菜,都学会看别的男子了
司木与雾濛濛都没心情注意泯殿下,两人一个肃着张文弱书生的脸。一个紧张的拽紧了裙子,手心都冒汗了。
“张嘴。”司木手里捏着颗药丸对雾濛濛道,就和他平时吃的糖豆一样。
雾濛濛听话张嘴,那药丸初初入口,麻的她差点没吐出来。
司木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莫吐出来,省的一会有苦头吃。”
雾濛濛点点头。她喊着泪,将舌头都给麻木的药丸吞了下去,不多时,她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意识并不清晰,可她依然能听见泯殿下的声音,伴随的是喉咙上一阵一阵生生割开皮肉的剜骨之痛!
☆、第066章:说不出一二三,要你好看
雾濛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眼睛都还没睁开,她就在张嘴皮子,碎玉进来恰好看到,连忙到她面前阻止道,“莫要说话,司木大人说,嗓子的新肉还没长好,目下还要养着。”
雾濛濛点头,真看到了说话来的希望,她心头这会反而平静下来,有一种愿望终于实现了的顺其自然。
碎玉喂她喝了少少的一点水,那水不晓得是怎么煮的,一股子的中药味。
她皱起小眉头,一点点的从嘴皮子上浸润进喉。
碎玉道。“这是司木大人吩咐的,专门开的方子呢,说这种水你喝了喉咙才好的快。”
听闻此言,雾濛濛也就不计较了,她乖顺的将一小盏水都喝了下去。
碎玉又道,“你需得躺几天,千万不能受寒,我还有事要做,乖一些。”
她摸了摸雾濛濛的脑门,不甚放心的叮嘱道。
雾濛濛点头,表示知晓。
碎玉适才放心地出去,雾濛濛躺床上万分的无聊,她想起那日司木跟她治嗓子,身体分明是沉重迟钝的,可意识偏生到最后是越来越清醒。
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司木手中锐利的细长薄刃,长长地伸进她喉咙里,然后徐徐地剜过软肉,那种像被片肉一样的钻心疼痛让她恨不得自己顷刻能昏迷过去。
她不晓得司木是如何治疗的,但痛却是切身体会,好似到最后她痛的没法了,便死死掐着泯殿下的手不放。
再后来,她听闻司木道了句,“可以了,小哑儿休息会。”
紧接着,她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来东厢的,也不知道后来泯殿下是何时回去的。
到底身子骨还幼小,雾濛濛撑不住疲惫,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她耳边依稀听到殿下的声音,好似在问碎玉
“今个醒了?”
“是的殿下,还喝了点水,但没吃东西。”
“让本殿的小膳房不间断地熬上白粥”
然后话声越渐越远,雾濛濛心头一急,她伸手去抓,冷不防就抓到一丁点微凉的指尖。
那指尖一抖,雾濛濛还以为对方想要挣开,她赶紧抓紧了,尔后缓缓睁眼。
然她一睁眼,就见着殿下那张冷脸,以及好似微微泛粉的耳朵尖。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料九殿下就一把甩开她的手高冷的道,“醒了就醒了,作甚动手动脚?”
谁稀罕对他动手动脚了!
雾濛濛想了想,还是对九殿下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九殿下顺势在撩袍在床沿坐下来,碎玉一见这情形,便嘴角含笑地出去了。
东厢外间没有了旁人,九殿下轻咳一声道,“司木说,半月后你就能说话了。”
雾濛濛点头,又听九殿下嘟囔了句,“真是,麻烦!”
雾濛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不晓得他在说什么麻烦。
这时,她才看到,九殿下左手手背上,竟有许多掐出来的印子,虽是已经结痂,也不太明显,但口子一多,也就触目惊心起来。
她睁大了眸子,撑起身,捉了他手拉过来就撩袖子,想看腕子上有没有。
九殿下不防。他往回拽,居然没拉回自个的手。
雾濛濛水汪汪的大眼瞅着他,明显在问,这些可是她掐的?
九殿下挑眉,拉不回来手,他也就任凭雾濛濛拽着,“哼。敢这样对本殿的,早去地下投胎了,小哑儿你自个说,要如何处置?”
他这样倨傲的话,让雾濛濛心头那点小感动顿消失无殆,她甩开他手,拉着被子又躺下了。
九殿下的脸顿沉了沉,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半个月后,跟本殿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殿要你好看!”
雾濛濛还没转过味来,九殿下就背着手去了小书房。
下午些的时候,雾濛濛喝了点素淡的汤,她也没要人喂,自个幺了慢慢地浸进喉咙里。
她汤喝到一半,倏地就想起九殿下之前说的那话,不是要她能说话后,开口的第一句话跟他说吧?
依着那死傲娇的德性,还真可能就是那意思。
她啧啧两声,将一小碗汤喝的干干净净,浑身舒坦得又躺回被窝里。
而此时小书房的九殿下。屈指轻敲桌沿,“你是说,昨个圣人亲自给十四皇子赐了小字,叫安泰?”
司金点头道,“是,听闻是皇后提议的。”
九殿下冷笑,“哼。她用本殿卖人情,就值当十四一个小字!”
司金也是眸子泛冷光,“皇后还将秦关鸠接到宫里小住。”
对这点,九殿下却是并不意外,秦关鸠的在京城里的名声经由他那么一闹,自然有损,这会不赶紧接到宫里洗刷一番。往后如何在高门圈中出没?
“客姑姑呢?可有同宫里联系?”九殿下半阖着凤眼问道。
司金冷肃道,“有过一次,旦见传出消息,便蛰伏下来了。”
九殿下摆手道,“放松对她的看管,寻个由头,让她明个进宫接十四过府。本殿就给她这个机会传消息出去。”
司金不明所以,“殿下为何不现在动她?”
九殿下冷笑连连,“现在动?不伤筋动骨的本殿懒得劳烦,既然她吃里扒外,不领本殿的好,本殿就非的让她这条狗的主人断条腿不可!”
司金恍然大悟,“属下这就去办。”
九殿下点头,他伸手揉着眉心,脑子里却在理着桩桩件件重生的另一个自己说过的事。
比如,一年后云州那边的莱河大坝决堤,洪涝大水,会死伤无数、饿殍满地。
他思忖片刻道,“吩咐司土,叫他这一年将手中所有的现银挪来买粮食,运到云州毗邻的郡县待用,不拘量,有多少银子就花多少出去。”
司金吃了一惊,不过对于殿下手中买卖的事,他却是不能插手,只得跟专门司掌此事的司土支会一声。
九殿下这边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旁的宫中。秦关鸠正与皇后秦氏伤心的哭诉道,“姑姑,关鸠没脸再活着”
皇后秦氏,约莫初初四十,眼角有细碎笑纹,亮粹的眸子,根本不像是个历经后宫倾轧的妇人,带着点天真与岁月沉淀后的雍容。
她有一张樱桃小嘴,即便已半老徐娘,但仍然诱人。
她身上穿着百鸟朝凤地凤袍,正红的颜色,金丝纹绣,很是有一番迫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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