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脊,耳旁是呜咽的风声,安静的夜晚,只有间或的虫鸣鸟啼。
文珠从沈长青怀里抬起头,呆呆的看他。梳着的发髻簪着一根羊脂玉簪,两绺发丝在风中轻舞,俊逸标致的面庞笼罩在月色中,带上万千光华,眉目如画,狭长的丹凤眼冷凝中透着欢喜,高耸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如樱花绽放。
沈长青恨不得能看进文珠的内心。一个人默默的守护太苦太涩,没有谁的喜欢不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他从没有过情绪如此外露,文珠清晰的瞧出他眼里的期望和渴求。她伸出手指轻轻顶他的胸膛,他的身肢微微颤抖,视线和她纠缠,轻易的被她顶靠在廊柱上
沈长青觉得自己被下了软筋散全身无力,文珠笑的温柔,可她眼神里分明闪着火苗,他的心砰砰跳的快要爆裂,他在憧憬又怕一切只是一场空,他的全身因渴望而疼痛。
他看着文珠仰头喝下一口桂花酒,看着文珠的红唇徐徐送来。“不,不行……”他呢喃的话语消失在文珠印上的吻里。
桂花酒的清甜和少女津液的幽香混成比软筋散更烈性的**,他中了毒入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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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式:爱屋及乌①⑦
文珠是在自己的床上笑醒的,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滚来滚去,啊,她实在想不到高冷的男神被亲过之后竟然那么蠢萌。他紧张的忘了呼吸,然后把自己憋晕了。
文珠发现不对劲,赶紧掐人中,才算救回沈长青一条性命。要不然他将成为文珠认识的第二个被自己闷死的人。第一个是她自己她会说。
沈长青闷闷不乐,亲吻是世上最甜蜜的事,文珠岂能让他留下阴影。沈长青等文珠和他参详完了两盅小酒,才算有所心得。
文珠滚得欢快,**耸到最高的时候,定住了。
那个,沈长青是装的吧。
难怪他抖颤的长睫不肯睁开,她以为他是害羞,其实是在勉力掩饰得逞的欢腾吧。还有,他的嘴角保持向上的弧度,她以为他是僵硬的无法自控,现在想来是雀跃的无法自控。
当人换一个思路去想事情的时候,会发现事情从另外一面也说得通。
文珠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耍了。
“沈长青。”文珠愤愤锤枕头,我跟你没完。
“在。”沈长青一个轻巧的翻身,从房檐落下。
“你……你……”他来了多久,她化作翻腾的滚滚是不是又被他看光了,文珠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晕过去。
沈长青晃晃手里的酒盅:“晕过去也不怕,我能救你。”
这么朴素的炫耀。
文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饿虎扑食般扑向沈长青,四肢缠锁,沈长青被她逼得腾腾倒退几步,膝弯靠上软塌,直接仰躺。文珠抬起上身,从熊抱的姿势变成跨坐在他腰部。
“这点微末本事就想救人,说出去没得坠了本司机的名头。”文珠阴测测的说:“流连女子闺房那是采花大盗的行径。”
沈长青闻言急切分辩:“我,我没有……”
文珠点住他唇:“有花堪折却不折,比采花大盗还不可姑息,本姑娘今日要替天行道,教教你什么叫摧花辣手。”
沈长青其实没太听得懂,不过他被文珠凛冽的用词震撼住了,从脖颈向上皮肤慢慢泛起一层绯红,身体也不断的轻颤,手里握的牢牢的酒盅颠出“得得”的声音。
文珠坏心的一笑,拉起沈长青的两条胳膊交叉架在头顶。沈长青又像吞了麻药,软绵绵的任她摆弄,就算如此他的右手还抓着酒盅:“别洒了一滴酒,要不然我叫你知道什么是覆水难收。”
沈长青立刻乖巧的两手交握。
文珠的嘴角渐渐拉起向上的弧度,沈长青看的入神,她忽然低头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嘶”的一声咬着他的下嘴唇拉的老高,然后放嘴让他的嘴唇弹回去。
嘴唇大概破了,他能尝到一阵腥甜,文珠直接压上他的伤口吮咬舔吸,他身体像过电一样,楚痛麻/酥,他闷哼一声,牙关不受控制的咯咯作响。
文珠的唇从他的嘴角滑到耳珠,所到之处狼烟四起,她贴着他的耳朵酥软的说:“牙关这样子紧是想不放我的舌头进去吗?”
柔软的气息吹着他的耳洞,酥软的声音直接能叫他化成水,再加之她说的场景,沈长青兴奋的全身都在震颤,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茫然的抬起一只手想要碰触她。文珠看到,压下他的胳膊,在他耳珠啃咬了一口,“不乖哦,沈少侠。”一道酥】麻电过他的身体,沈长青的喉咙眼响着压抑的嘶吭,他的眼角潮红,瞳仁因动情而水蒙蒙的。
“好……好难受。”他费力挤出话语,嗓音破败不堪。
文珠对他的难受和折磨视而不见,她直接撬开他的嘴,缠上他的舌尖。沈长青早就听师兄说过女人身上的物件最是美味,今儿终于得以一尝,龙肝凤胆不过如此。他的理智飞到九霄云外,早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啧啧有声,食髓知味,直吸的两人舌根发麻,脑袋也难耐的从软塌抬起,追着文珠的香舌。
文珠轻轻用一根手指把他脑袋抵回床榻。沈长青的眼睛黑的犹如暴风雨的前夕,身体也不耐的左右摇摆。
文珠如定海神针牢牢坐定他的身躯。她拿过酒盅,高高举起,一道银线从壶口流到沈长青的胸口。
一部分液体被布料吸收,布料变得透明,显出皮肤的眼色,还有一部分顺着衣服慢慢滑到颈项,他□□的肌肤被冰凉的液体一浇,迅速冒出细密的疙瘩。
他无措的看着,不知道文珠要干什么。
只觉饥渴难耐。
沈长青粗重的**,他的皮肤要爆裂开来,渴望温凉的手指,渴望炙热的双唇。他咬着嘴唇哀求的看向文珠,瞳仁如墨浓的化不开的。
......
她突然咯咯娇笑不已,伸出双臂紧紧缠绕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唤他:“沈——长——青——”
她既是害他沉沦的毒]药,也是解救他的良方。“珠珠,珠珠”轻轻唤文珠,他记得昨夜白媛就是这么叫的她。他急切摆动的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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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半年过去。
文惜薇14岁了,老祖宗放她参加一些闺阁女子聚会,旁人问起她的姐姐,她只做晦涩的摇头。别人看她娇羞胆怯的模样只笑笑。
文家已放出话要留文元薇到18岁,对求亲对象也是挑剔异常,看来对她是万分疼爱。说她恶劣不堪的传言渐渐淡了。
文惜薇人如其名,柔弱甜蜜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自她出席贵女圈交际,对她的关注日益增多,虽是文府庶女,求娶当小户人家的主母或是大户人家的庶子正妻也是够的。上门探听口风或是被文惜薇皮相迷住直接找官媒上门的大有人在。
蓝姨娘多次带着文惜薇感谢老祖宗的关爱,话里话外不离文惜薇哪怕嫁为人】妻也会为文家助力的意思。这话可是说到老祖宗心眼里去了,老祖宗允诺会给文惜薇挑个青年才俊。
文珠听了只是冷笑,这些人物文惜薇会看在眼里吗。
文惜薇可是前世剧情里的女主呢。
☆、第二式:爱屋及乌①⑧
这半年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京兆府和沈幼兰撞作一团的文书向沈幼兰提亲了。问过文书的名字,文珠立刻催促幼兰嫁了,不要聘礼也得嫁,你不嫁我嫁。那个文书没记错的话就是后来赫赫有名能和文吉昌相庭抗礼的右相。
结果就因为你不嫁我嫁这句话让沈长青气的几天没有笑脸,文珠怎么逗他都不管用。
文玉薇及笄之后,立刻嫁给了欧阳漓。送亲那天薛姨娘从院子里放了出来,她很淡漠的对文玉薇说:“以后好自为之吧。”
她已经对女儿死了心,不过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影响文玉薇的心情。文玉薇艰难的挤了几滴眼泪匆匆抬进了欧阳府宅。
文玉薇是没有三日回门的资格的,欧阳漓却给她这个机会,陪她回文府。文玉薇不想回去,可是短短两天她已经怕了欧阳漓。
欧阳漓长的貌如谪仙,行事却如野兽魔鬼。他没有和她圆房,却当着她的面强占了她的陪嫁丫头。第一个丫鬟难耐得意的半推半就,结果一场房事下来,那丫鬟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第二晚,没有丫鬟敢靠近新房,欧阳漓直接捉了一个抓住脚拖进房里,用布条捆在婚床文玉薇的边上,文玉薇近距离参观了欧阳漓的行事,看着那丫鬟从葱香玉嫩到奄奄一息,口吐鲜血伸着手求小姐救救她。
那只手就在文玉薇的面前,几乎抓到她的肩。她吓得肝胆俱裂,和薛姨娘卖下的大话,什么心计什么手段全都扔到爪哇国。
心计手段,和魔鬼讲这些有用吗。
欧阳漓从文府回去更加暴躁,他阴森的盯着文玉薇,文玉薇吓得瘫倒在地,喃喃的说:“我会听话,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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