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下头,轻薄的唇印在华裳的脸颊和脖颈上,喘息着回道:“堪布可以在白天调戏你,难道朕就不可以在白天这样做么?”
华裳微微咬着唇,羞耻的喘息着,在床第之间,频繁地提起另外一个男人,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不仅让眼前这个男人血脉喷张,也让华裳莫名羞耻,脸蛋发烫,整个人似乎热得都要烧起来了。
“皇上……”华裳无力地轻声低吟,还带着几分哭音,眼圈都快红了。
皇帝似乎更加激动起来,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华裳娇嫩的脸颊,而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扯下了华裳的亵裤……
“不要,啊……”华裳的推拒与惊呼都被皇帝镇压了下来,充满了男性魅力的光裸躯体死死得压在华裳身上,紧实的胸肌在面前起伏,坚实的手臂扣在华裳光滑的肩膀上……
华裳只能被动地随着皇帝的动作而□□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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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清气爽地从榻上坐了起来,随手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起件中衣穿了起来,然后随意披上外袍。
华裳依旧无法平复呼吸,整个人累得都动不了了,连手指都僵硬了起来。
皇帝笑着低下头,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还在余韵中的华裳,华裳敏感地抖了抖,皇帝见状轻声笑道:“朕让人抬水进来。”
华裳连忙抓住皇帝的手,眉眼间多了几分气急:“不行……大白天的……让别人知道了,臣妾还怎么做人!”
皇帝笑出声来,低下头靠近华裳:“没有办法不知道吧?这么久了,就我们两个人在里面,说什么也没发生,谁都不会信哦。何况,陈喜应该猜到了,大约已经备好水了。”
华裳的脸更红了,胡乱地卷着被子,想把自己盖起来。
皇帝的手依旧在华裳的肩头和锁骨处流连,柔嫩的肌肤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24岁的华裳正是一个女人最美、最有风韵的时候,发育完全,身姿丰美,也懂得了床笫之欢,皇帝把持不住也太正常了。
不过白日宣淫(?)似乎还是第一次,皇帝笑了笑,若是在宫里,以裳儿刻板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如此孟浪的。
皇帝轻轻拍了拍华裳的脑袋,柔声道:“裳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喊陈喜。朕出去一下,处理一些公务。”
华裳巴不得皇帝赶快离开,这样的气氛真的是很奇怪!从来不纵欲的皇帝居然这么热烈,让华裳承受不住啊……
“是,皇上。”华裳乖巧地应着。
皇帝掀开帘子,走出毡房,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陈喜在外面守着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皇帝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奉上披风,躬身道:“皇上怎么如此单薄就出来了?前几天还染了风寒,若是依旧这样不小心,奴才怎么和太后娘娘交代啊!”
皇帝披上披风,笑道:“无事。你在这里守着吧,贤妃还在里面休息。朕去议事厅,你派个人,宣马赟觐见。”
陈喜躬身应是。
马赟接到旨意后便匆匆赶到了议事厅,他和皇帝的交流实在是不多,自从到了西北,皇帝也只召见过他两三次,而这点时间并不能构建太深的感情,马赟当然是希望能和皇帝的关系再进一点,尽可能多的向皇帝展现能力、展现忠诚。
“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皇帝放下手中的书卷,肃声道:“爱卿免礼,赐座。”
马赟恭谨的坐了半个位子,微微垂头,聆听圣训。
皇帝悠悠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马赟突然一惊,皇帝没有让人给他上茶!这是什么意思?不满么?马赟心里突然惶恐起来。
皇帝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相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动听,但在马赟耳朵里就不那么美妙了。
“马将军。”皇帝淡淡的开口。
马赟赶忙应声:“臣在。”
“爱卿在西北已经有七八年了吧?不知你怎么看待堪布王?”皇帝眸色深了些,语气轻缓,却总带着几分其他的意味。
马赟回想着皇帝对堪布王的欣赏之情,斟酌着回道:“堪布王虽然年轻,但是十分勇武贤明,在胡戎很受爱戴,是个强大的敌人。”
皇帝轻笑一声,然后慢慢收敛了笑容,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你这话里,朕只喜欢最后一个词:敌人!其他的朕都不爱听,明白么?”
马赟又是一惊,急忙跪下请罪:“是,臣明白。”心里却纳罕为何皇帝一下变了态度。
皇帝呵呵一笑,轻声道:“马赟,你在西北就记住一件事,盟约什么的都是一纸空文,若是胡戎有一丝半点的动作,就给朕狠狠的打回去!”
马赟扣头回道:“是!”然后缓缓抬起脑袋,轻声问道:“陛下,若是胡戎一直没什么动作呢?”
皇帝冰冷的眼神瞟了过来,声音轻缓:“你是将军,还用朕教你么?”
马赟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深深扣头:“是,臣明白了。”
第142章 回宫
回程的路似乎短了许多,想来应是人的心理作用吧。疲惫的身体掩盖不了人们抖擞的精神,似乎每前进一步就渴望着下一步更快一些。
“回家过年”,这四个字对每一个人来说,像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催促着他,激励着他,渴望着他。
华裳坐在撵舆中,心情也微微地上扬起来,天气已经很冷了,草原尤甚,更有大风,呼呼地吹着。
一个骑着马的太监走到华裳的座驾边,扬声道:“贤妃娘娘吉祥,皇上谴奴才来请您到御驾上用午膳呢。”
听到皇上这个字眼,华裳脸上一红,又想起了那天白天在毡房中的孟浪,咳了咳嗓子,才回道:“本宫知晓了,回去回皇上,本宫一会儿就到。”
“是,娘娘。”太监打马飞奔回去了。
华裳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恼,自从那天之后,皇帝好像更愿意逗弄她了,吃饭睡觉全在一起,随行的亲贵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更加敬畏了?
上京。
即使是萧瑟的冬日,作为都城的上京也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因为接近年关,走亲访友的外地人士也越来越多,不过今日街上封禁——原因自然是圣驾回京了。
皇宫的大气磅礴没有一丝的变化,这座屹立在世界最大都城的最大宫殿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似乎能够亘古永存。
华裳下了撵舆,厚厚的马靴还穿在脚上,踏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之前永远都是穿着宫靴走在这条路上。
上京的冬天空气干燥,几乎没有一丝风,呼出去的气化成白烟静静地飘着。
华裳勾起嘴唇笑了笑,她果然还是适合这座宫殿的。
前世的她坚强、勇敢、独立甚至残暴,可是今生的她已经成为了一只金丝雀,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生存在平民之家或者边疆南蛮,恐怕三日都撑不过。
踏进上阳宫的宫殿,华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是她的底盘,她的家了。
“恭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宫人们跪在地上恭迎出门许久的主子,华裳目不斜视的走过人群。
“嫔妾参见娘娘,娘娘吉祥!”玉贵嫔和安美人也站在门口,微微福身行礼。
华裳略微快步上前,伸出手拦住了,笑着轻声道:“两位妹妹不必多礼,你们身子重,要以皇嗣为重。”
两人的肚子已经将近八个月大了,便是见了帝后也是不必行礼的,华裳又怎能让她们下拜。
玉贵嫔年纪小,孕期更加辛苦些,看着不仅没胖,反而瘦了。华裳看着玉贵嫔渴望的小眼神,笑着道:“玉妹妹清减了许多,本宫在草原上还和马将军打了包票说玉妹妹哪里都好,看看转眼回来,玉妹妹就打了姐姐的脸,若是马将军知道了,可要埋怨姐姐了。”
玉贵嫔一听到父亲的消息,立刻精神了许多,轻声道:“父亲他可还好?西北苦寒,嫔妾担忧,却也无处使劲。”
华裳拍了拍玉贵嫔的手,安慰道:“马将军一切安好,皇上也对他委以重任,妹妹且放心。”
玉贵嫔毕竟年幼,刚进宫时还新鲜着,如今孕期疲惫,后宫又森严寂寞,早就开始怀念家人了,如今听闻消息,也算是一解相思之苦。
华裳看着玉贵嫔的模样,倒是有些怜惜,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华裳转过头看着安美人,柔声道:“安妹妹可一切还好?本宫走了这许多时日,你们也都没个人照应着,我看着,你们都清瘦了许多,可是宫人伺候得不好?”
安美人摇摇头,恭顺地道:“嫔妾一切安好,宫人们也都伺候得很是精细。”
华裳没再说什么,轻轻地拍了拍安美人的手,然后一同走进了殿中。
略略关切了几句,华裳就让玉贵嫔和安美人回自己殿中休息了,她们的月份都大了,要是在外面出点事儿,又是轩然大波了。
正巧,刚送走了玉贵嫔和安美人,谷香就前来道:“娘娘,沁淑妃到了。”
华裳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道:“请淑妃姐姐进来吧。”然后冲着兰芝挥了挥手,兰芝心领神会,让周围的宫人们都下去了,只留了两个值得信任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