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站住。”
轩辕宇适时叫住轩辕奇,“奇儿,过来。”
轩辕奇立马停下脚步,走向轩辕宇。
一旁的李渊眯了下眼睛,刚才这几个太监宫女,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袁久与林婉柔几人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来。
在确定后面没有人追过来,袁久扶着腰直喘气。
这个轩辕奇真是个混蛋,妈蛋,下次碰到一次,整他一次。
林婉柔指着后面跟过来的司徒末与唐飞直笑,袁久看过去,好家伙,一个跑歪了太监帽,一个是一瘸一拐的,原来是绣花鞋跑掉了,这会正拿在手里呢。
唐飞气呼呼的将手里的绣花鞋砸向林婉柔,没砸中,又撩起宫装,脱下另一只,再次向林婉柔甩来。
只是,这角度似乎有点——
“啊——”袁久轻呼出声,眼花要被绣花鞋砸中,就见一道人影闪来,及时的接住那只绣花鞋。
袁久刚要道谢,却在看清对方时,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靠,不是吧。
这——
“司徒,来得还算及时吧?”
司徒拓悠悠开了口,袁久却已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来了?”昨天下午发布的消息,他这会更已经赶到了,说明他在听到消息时便立马赶来了。
司徒拓双手握住袁久的肩膀,下一刻,直接拥在了怀里。
袁久想要挣开已经不是能,呵,她怎么忘记了,司徒拓可是个高手呢。
“久儿,好久不见。”
千言万语,出口时就成了这几个字。
唐飞直接看呆,这样抱她,他也好想。
可为什么,别的人做起来都是那么的容易呢。
林婉柔扫了唐飞一眼,直接凑近道:“羡慕吧,学着点,笨!”
唐飞白了她一眼,飘了不远处正用无比幸福的目光盯着相拥的两人,冷哼一声,淡淡道:“飞飞呢,最起码向喜欢的人袒露过心声,不像某人,连说的勇气都没有。”
“你——你胡说什么?”林婉柔莫名其秒,等知道唐飞所指的是司徒末时,直接笑了,“你还真会乱点鸳鸯谱哈,你咋不说我喜欢你呢?”
唐飞眼睛陡然睁大,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什么,你,你喜欢我?”
“我说你——”
“不能啊,人家是久久的,久久,这个女人说喜欢人家,不要啊。”唐飞说着直接扭着腰跑向袁久。
司徒拓这个短暂的拥抱没敢持续太久便松开了,这不,唐飞就跑了过来,一下子躲到袁久的身后寻求庇护。
袁久掩去心中的尴尬,直接踢了唐飞一脚,“多大出息,有人喜欢是好事啊,怎么感觉像是要你的命似的。”
唐飞拿着锦帕半掩着脸装哭,“人家不要嘛,人家是久久的,从里到外都是久久的。”
“咳咳——”好吧,袁久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这一个个的,都想干嘛。
“快,你们去那边,我们这边,一定要抓住那几个家伙,敢顶撞王爷,哼。”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袁久暗叫不好。
这不,几个人立马迅速的分散开来。
几个人都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袁久是被唐飞拉走的,而司徒拓则是被司徒末拉走的,剩下的林婉柔直接混入了路过的一阵宫女的阵列中。
一个时辰后,袁久在御花园的一个偏僻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一旁的唐飞给推醒了。
“行了,安全了。”
“嗯。”袁久揉了揉眼睛,又昏昏欲睡了。
唐飞无奈,只得将袁久背着。
这见过太监背宫女的,可,宫女背太监这么的宏伟壮观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在皇宫内出现。
唐飞不顾众多路过太监宫女的异样目光,直接背着袁久走了,好不容易进了永安殿,已经是傍晚时分。
轩辕宇来的时候,袁久已经深度睡眠了。
见一旁坐着的司徒拓,轩辕宇有些意外,而司徒拓在见到轩辕宇的刹那便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草民司徒拓——”
“嘘,小声点,免了。”轩辕宇立马示意司徒拓声音小点,生怕吵到袁久。
司徒拓起身,小声道:“公主身子弱,加上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所以——”
“嗯,原来是这样,那就好,你是司徒末的哥哥?”
“是。”
“听闻医术很是高明?”轩辕宇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问着,司徒拓每每都老老实实回答。
说了一后,轩辕宇便离开了。
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开始了。
袁久这一觉直接睡了三天,她这觉睡得轻松,可是外面就——
轩辕宇其实在袁久第一次遇到袭击的时候就开始派人彻查此事了,然而对方准备的很是充分,计划相当精密,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这不,因为唐飞的一个灵光乍现,一切,倒是有了好的方向。
再加上连夜的盘查与跟踪,在袁久未醒来之时,已经将相关人员追责到位。
但,让醒来的袁久想不明白的是,皇上老爹明明知道此刻跟皇后脱不了干系,却只是以处死皇后的贴身宫女小莲为止,但是,袁久也知道皇上老爹做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所以,她也不必去问。
既然这一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不恢复自己“活”过来的事情呢?
这一点,袁久想了两天也没有想到。
第五日,也就是离出棺,送入皇陵还有一天的时候,轩辕宇将李渊请到了永安殿。
一旁跟着的,还有,李文之。
到了这一步了,轩辕宇不介意再多做点什么。
李文之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次是直接被一道圣旨给“请”过来的,看着皇上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知道,终于,该是说到他们的事情了。
“皇上,请节哀。”李渊痛心道。
轩辕宇摆了摆手,目光移及一旁的李文之身上,这小子越发的看得顺眼了,只是——
哎,想到袁久在行宫时说的那些话,他叹了口气。
李文之听皇上叹气,赶紧上前一步单膝跪下。
轩辕宇倒是被他跪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了?”
“皇上,虽然臣知道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十分的混帐,而且,还没有情分,可是,可是——”
“文之——”李渊唤了自家儿子一声,也跟着跪了下来,既然他铁了心要如此,那么,就让自己来吧。
“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取消公主与文之的婚约,公主出走就是因为这个婚约,如果当初早早的就取消,估计公主也不会遭到如此不测,所以为了公主走得心安,老臣恳请皇上取消婚约。”
额——轩辕宇不敢相信的看向已经开了口的李渊。
他本来准备好的各种说词,此刻竟然发现都不需要了。
早知道他就——心下一喜,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做的,“这怎么行,要提出也是朕来提,是公主没那个福份,不能嫁给文之,是她的损失。”
在他的心里,其实一早就肯定了这一认知,不嫁给李文之,确实是袁久的损失。
而他们在谈论此事的时候,袁久早就跟唐飞他们几个跑出去玩了。
第二日早朝时分,轩辕宇便一道圣旨将两人的婚约取消掉,几乎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李文之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是,与此同时,也多了些愧疚之意。
当满朝文武百官对着既然驶往皇陵的玉棺三拜时,他也是真的在拜。
不管她有多么野蛮,或者过去种种,都一切随风而去。
轩辕宇一身的素衣立于玉棺前,看着玉棺里的人儿,面露痛心之色,掩袖抹泪,让一众的文武百官无比为皇上的爱女之心悸动,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
上官怜儿由轩辕奇与轩辕瑞两人一左一边的扶着,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袁雪儿已经哭得脸色惨白,毫无雪色了。
于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走近玉棺。
“公主啊,一会就去皇陵了。”他说着边往玉棺里看了看,见里面一片寂静,清嗓了一声,又道,“公主啊,婚约已经取消了,你再也不用——”
“砰”的一声巨响自玉棺中响起,于公公的话“戛然而止”,张大着嘴角指着玉棺,“公,公——”
“痛——”袁久听到婚约已经取消几字立马坐了起来,这一坐起,便撞上了玉棺上的棺盖上。
靠,她,她这是在哪?
伸手推了推,竟然推不动,又拍了拍,还是没有什么声音,靠,“飞飞,父皇你们在吗?”
又搞什么,这是什么鬼地方,细看了下,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该不会是那什么——
她又用劲拍了拍,没有人,这是个长方体,不正是在永安殿内摆放的那个白玉棺吗?怎么自己会在这里面,想到各种可能,一团怒火陡然自胸腔升起,直接扯了嗓子骂道:“TMD是谁跟老娘开玩笑,让老娘知道了非灭了你祖宗十八代,哪个王八羔子。”
她这在里面骂得急切,外面却已经是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