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什么意思?”袁久心下一紧。
李文之他--
“你的那个李文之,人不怎么样嘛,唐飞他们几个一直在找你,而他呢,哼,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所以,变心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并不是你的良人,而你还活着的消息,我让唐飞不要告诉他了。”
袁久想了下,苦笑了下,他并没有在找自己,那他在干嘛,哎,这其实不就是她一直想希望的那样嘛,这样,其实挺好,想到这,她突然笑了,眸子里满是释然,冲着白逸尘便是一拜:“多谢师傅。”
白逸尘心下一惊,还以为袁久会跟自己理论呢,没想到,“你不怪师傅让唐飞不告诉他?”
“不怪,还要感谢。”袁久说完后,就见司徒拓走了过来。
“久儿,其实李文之他--”
“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不想掺合这些权力的纷争,可那些人不这么认为,李文之跟我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危险,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还有我--”
司徒拓与司徒末几乎是同时出口,说完后,两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司徒末赶紧低下了头。
白逸尘见袁久已经决定,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放到她的手里,“拿去好好练。”
袁久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白灵给抢了。
“师傅,这可是您的毕身所学,我们都跟您五六年了,为什么啊,我不服。”
“--”袁久张了张口,最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逸尘只是平静的看着白灵,不说话。
白灵吓,赶紧将册子放到袁久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
接着,白星也追了过去。
“忘忧”只这两字,袁久感觉到这本册子的重量,赶紧要还给白逸尘,可白逸尘却摆了下手。
“看不看得懂,还要靠你的悟性。”说完,直接飞身走了,看那方向,肯定是追白灵他们去了。
可当袁久将册子翻开时,里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什么意思?
悟性?
她有些犯难了,从头翻到尾,只有封面有忘忧两字,其他什么也没有。
看来,她是没有悟性的。
袁久将册子收好,开始拼命的练剑法。
内力已经有了,她现在要做到的就是心无杂念,而一直困扰她的几个问题已经全部解决,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司徒末在一旁看着,不时的说上两句,司徒拓则是在想那本册子上为什么会没有字,对了,白逸尘的医术很高明,那么他--
会不会是上面加了什么药水?
想到这,司徒拓便对着司徒末道:“小末,我们配个药。”
一听说配药,司徒末立马皱眉,“你自己去吧,我要看袁久练剑。”
“去不去?”司徒拓直接上手揪住他,好吧,司徒末败,有些不舍的向外面走去。
只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配,无字册子上就是一个字都不显示出来。
袁久倒是没有在意多少,本来她也没有就想要学白逸尘的全部武功,那样,还不知道学到猴年马月呢。
她只记得册子上的两个字,“忘忧”,既然她只看到这两个字,那么,她就先做到这个再说吧。
白逸尘自然是知道司徒拓他们两个在配药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说,而且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在几人面前出现过,但是,他可是一直在暗中看着袁久的。
越看,越是满意。
有了司徒拓的加入,袁久每天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有趣。
他与司徒末两人不时的制造些东西出来,什么小防子,弓箭啊,小土炮什么的,每每都被白灵他们两个给破坏掉。
但是,两人却是乐此不彼。
因为他们做到了一样就可以了,那就是袁久看到它们很高兴,这就够了。
白灵与白星两人天天眼巴巴的看着袁久在练,可练来练去都是那些,为什么没有看到那本小册子上的武功呢?
时间就在几人的打打闹闹中度过,一晃半年过去,袁久从夏天练到秋天,再从秋天练到冬天,再到春天,再到现在的夏天。
又是五月,五月渐热,但在这里,就不会。
这里是位于万丈悬崖的底下,热也热不到哪里,冬天却是极冷。
但,袁久已经不再怕了。
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来这里的九个多月来,她已经变得沉稳许多,笑容还是有,但是,好像越来越少了。
她的脸越来越沉。
司徒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天,时值五月中旬,一直闭关的白逸尘出来了。
让白星过来将袁久叫到他的石室里去。
袁久有些奇怪,但还是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白逸尘挥了下手,石室里就剩下他与袁久两人。
石门也合了起来。
袁久有些奇怪道:“师傅,叫徒儿来这里有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那就是你的床。”白逸尘指了指此刻正冒着寒气的水晶床。
“啊--”袁久可是知道这水晶床有多冷的,她一下子沮丧了,“师傅,能不能商量一下,这床可是很冷的。”
“你难道真的等到几年后再上去?”白逸尘声音淡淡,却含了些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让她走,只是,只是再不走,恐怕真的要--
袁久想了下,然后躺到了水晶床上。
白逸尘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她已经闭了眼,这会,倒是笑了,“每天除了正常的练功,中午,晚上,你都得睡在这上面,哦,对了,除了那几天。”
“哪几天?”袁久睁开眼睛望着白逸尘,只见,他的脸,竟然--红了。
当下,她立马脸上也是一烧,这再不知道是什么那她真的就是傻子了。
白逸尘清了下嗓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为师先走了。”
袁久哦了一声,就见白逸尘快步离开,石门合上,她便笑了。
她有些心不在蔫了,难道说,师傅他这么大人,还是那个--
想到有可能的事情,她直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哎,可怜的师傅,您老--不对,人家今天也就二十九,那自己,好像也长了一岁,十八了。
十八,哈哈。
其实,如果算一下她前世的年龄的话,二十六来的,两年的话,等一下,那她也二十八了。
哇,二十八,二十九,嘻嘻。
袁久直接笑开了花。
而石室门口,白逸尘听着里面的笑声,不禁皱了眉,直接敲了敲石门,“白雁,集中精力,乱想什么呢,你还想不想早点上去,找你的小情郎?”
“哦,对不起,当然--”
后面的字他没听到,白逸尘耳朵贴在石门上听了又听还是没有听到,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人家有小情郎了,对的,好像还不止一个。
他揉了下耳朵,就见白灵与白星两人蹑手蹑脚的正往这边来,在看到他时立马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
白逸尘指着两人就骂道:“你们两个不好好练功,搞什么,信不信再让你们洗衣服?”
回答他的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水晶床真是好东西,袁久一开始还觉得冷,但是后来,她竟然越睡越舒服。
三个月后,也就是八月中旬,袁久来这里整整一年下来了,这天晚上,白逸尘亲自下了厨,这让白灵与白星两人几乎是全程张着大嘴的。
山间的各种新鲜食材,蘑菇,野味,还有袁久亲手种下的青菜,小花花今天非常的奇怪,一直要袁久抱着。
这会,是坐在袁久的腿上,要这个吃要那个吃。
白逸尘什么也不说,他坐在袁久的身旁,在白星他们看来,这画面实在是--
司徒拓看着白逸尘如此宠溺的目光看着袁久,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司徒末却频频给他夹菜。
有一样司徒拓不得不承认,就是白逸尘做菜的手艺几乎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
也是,第一次吃到。
“白雁,多吃些,下次再想吃,可就难了。”白星嘀咕道。
白逸尘直接瞪了他一眼,继续为袁久夹菜,又为小花花夹了些。
小花花偎依在袁久的怀里,不时的抬头看看她,如果袁久要是注意一点的话,就知道,此刻小花花的眼里满是不舍。
但是,她只顾着吃,还有喝了。
这一晚,袁久喝的有些多了,她在睡过去之前,嘟喃了一句,“李文之,你在不在等我?”
下一秒,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白逸尘放下了筷子,伸手将袁久连着她怀里的小花花直接抱了起来,看向几个目瞪口呆的人道:“你们继续吃,今晚,她是我的。”
司徒拓放下筷子就要去追,只是,他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白星几人给截住了。
“你,你们--”
司徒末伸手在他的肩上拍拍,“师傅有分寸,你紧张什么。”
“对啊,他可是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事的。”白星笑着道,只是,那说话的语气让人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倒有几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