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十分喜欢风趣幽默又英俊潇洒的二师兄。
大师兄唐逸清,虽说武功长相亦不差,可是,跟作为天潢贵胄的王爷慕容皓比起来,丁敏君觉得二者之间相差了一大截。
三师兄荀致远,无论长相家世皆是上等,可是,他经常喜欢捉弄她,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他总是偏袒那个小师妹楚玉,她看着他就讨厌。
上次那件事情,若不是师父出谷了,而荀致远又回家拜寿,想必她也不会那么顺利。
丁敏君微眯着眼睛,指甲轻轻地掐入掌心,低低地呢喃着:“楚玉,你最好永远记不起来!这一次,你命大没有死,不代表下次你还会这么幸运!”
原来,那天早上,从楚玉口中得知慕容皓要回京都,丁敏君故意在楚玉的面前,露出羡慕的表情,说起京都有时下女子最流行的漂亮衣饰。
她告诉楚玉,她听说二师兄最是喜欢京都女子的穿衣打扮了,不知二师兄这次回去能不能帮她带一些时下流行的服饰回来,接着又说,担心师兄一个大男人不知女人的喜好,不会挑选,若是有个懂行情的女人,能帮着他一起选就好了。后来,她又向楚玉介绍,她觉得哪样的衣服搭配哪种饰品,会令人增色不少,并且拿楚玉作比,夸她肤色好,容颜美,若是再穿上哪种衣料的服饰,定会成为二师兄喜欢的类型。
果然,如她意料中的那样,楚玉动心了,还拍着胸口向她保证,说回去就让二师兄带她一起去京都。不过,楚玉的条件是,要让他们帮她多多采买些漂亮的粉色衣裙和饰物。
丁敏君自然满口答应。她装着苦恼的样子说,二师兄这次回去,不知何时归来,她担心他院子里养的兰花,无人看管会死掉。楚玉连忙说她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最后,丁敏君终于说出了她想表达的目的。她看着楚玉欲言又止,十分苦恼地说:“哎,小师妹,你不知道,昨日我在月崖上发现一株吊兰,那是二师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那种。可是,可是昨日天色太暗了,月崖太过陡峭,我怕会失足跌下,没敢去采,本打算明日出了太阳,去采来送给二师兄的。二师兄最是喜欢兰花,他若是得了那花,定会万分高兴的。只是,刚刚这么说来,明日一早,我们就得动身离开这里了,可我的行李还没有开始收拾,若是,现在去采的话,只怕来不及啊!”
楚玉听完,爽快地说:“师姐,你去收拾行李吧。那株兰花,我去采就行。”
丁敏君连忙斥责她:“不行!小师妹,太危险了。你的轻功虽好,可是内力不够啊,万一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向师父交代。这样吧,我去告诉大师兄,让他去采好了。”
楚玉连忙拉住丁敏君,急切地说:“师姐,好师姐,你等等。你听我说,我现在不去。明日天晴了,光线充足,视野良好,那个时候我再去。好不好?”说着,她摇了摇丁敏君的手臂,撒娇地说:“师姐,你就帮帮我嘛。我想给二师兄一个惊喜,师姐!……”
面前楚玉份外娇俏的容颜,看在丁敏君的眼里,是那么刺眼!师父和师兄们是不是都被她这副狐狸精的样子给迷住了,才会那么喜欢她?!
丁敏君心里恨不得拿刀划花眼前这张小脸,面上却假装为难地说:“那,那好吧。我就不去告诉大师兄了,不过,小师妹,你可要小心点,千万注意安全啊。采不到的话,也没关系,回头让大师兄去采,或者等三师兄回来了,让他去采也行。”又轻轻嘀咕说:“但愿,那株吊兰能开到三师兄回来。三师兄大概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吧。”
其实,丁敏君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楚玉平时有事不会去找大师兄,反而经常让三师兄帮她,偏偏三师兄此时不在谷里,她故意引得楚玉忽略大师兄的存在。
楚玉果然中计。她撅着嘴说:“谁要师兄们帮忙了!我才不要呢。师姐,你放心,我明日定会将那株吊兰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的。”
楚玉又细细地问了一下,丁敏君所发现的那株吊兰的具体位置,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丁敏君站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如她所说,回去收拾行李,而是悄悄地来到了月崖那株吊兰所在之处。
那里,确实是丁敏君无意中发现的,只是是她早就发现了的。
她一直想除掉天天跟她争抢二师兄的楚玉,可是,师父师兄们把楚玉看得极紧,宁愿他们出事也不会让楚玉出事。
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次,师父早已出谷了,三师兄也不在谷里,明天她和二师兄又一起离开,即使楚玉失足摔死,也不关她的事了。
楚玉那么急切地想要讨好二师兄,她相信楚玉肯定不会让大师兄来帮她的,真是天助她也!
“楚玉,你想跟我抢师兄,你是永远抢不过我的!你,死定了!”
丁敏君阴狠地说完,就把随身带来的水囊打开,喷洒在吊兰下面的峭壁之上,伸出手掌,用内力把吊兰所在位置的岩石震碎。
已是秋季,夜里山上的温度极低,丁敏君洒了这么多温水,峭壁上肯定会结出冰茬儿,就算明日真的天晴,一时半会儿地估计也化不了。想要上来这里,脚下肯定非常滑,楚玉的轻功又是他们中最弱的。即使她侥幸上来了,这吊兰周围的岩石已然被她震碎了,根本不足以支撑楚玉的体重,到那时,看她楚玉还不坠下悬崖摔死。
丁敏君看着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狰狞地笑着,仿佛看到了楚玉跌落崖底粉身碎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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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流血事件
坐在床上正无所事事地拨弄着八音盒的楚玉,突然“嘶”的一声,随即感觉到了从手指传来的尖锐痛感。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八音盒的那个不易发现的暗扣,竟然把她的食指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血口子。此刻,食指指尖血流如注,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在被面上染成了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
血色花开,妖艳异常。
楚玉愣愣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丝毫没有想到要去止血,仿佛魔障了一般。
这时,一个人影急速蹿到了床前,一把把那个沾着鲜红血液的八音盒扔出了老远,又“嘶啦”一声,从自己身上的内衣衣角上撕下一块白布,把楚玉受伤的手指抓起,快速的几个缠绕之后,利落地打了个结。
“嘶!痛,痛,痛!轻点!”楚玉惊醒之后,指尖的痛意马上涌入了心头,她大声地尖叫起来。
谁知,眼前的人,抬头狠狠地蹬着她:“知道痛,怎么不止血!”随即又皱着眉头,凶巴巴地说:“坐着不许动。我去拿些伤药来!哼!”说完,荀致远竟如旋风一般,瞬间不见了人影,只听见那个八音盒被他踹得在屋内打转的声音。
这个荀致远,竟敢凶她!
楚玉肺都要气炸了!手上的痛感加上心里的火气涌上来,楚玉一把抓起床上其他的小玩意儿,高高地举起,正恨不得狠狠地砸到地上之时,荀致远又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她的床前。
他挑了挑眉毛,阴沉着脸说:“扔吧,扔吧,都扔了。反正都不喜欢。也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说扔就扔,我偏不扔!”楚玉有些生气地瞪他,又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下。
荀致远蹲在床前,轻轻地解开刚系上的白布,只见伤口还在缓缓地流血。他从胸前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眼前柔嬾的指尖上,长长的一条横切面伤口,那么突兀,荀致远猛地站起,捡起地上刚刚停下打转的八音盒,作势就要扔出窗外。
“不许扔!”楚玉赶紧制止。
荀致远没听她的,继续作势要扔。
“我说不许扔!”楚玉气得要死,情急之下,竟拿着受伤的那只手指指着他。
“嘶嘶嘶!好痛哦!”
或许是因为楚玉用力过猛,那只沾满药粉,稍稍有些止血了的伤指,又开始血液如注。
荀致远随手把八音盒扔在地上,连忙蹿到床前,重新抓起楚玉的伤指,开始上药包扎起来。
他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生气地说:“你是个猪吧!手都受伤了,还这么使劲甩!”
楚玉马上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才是个猪呢!药粉都洒上了,怎么不马上包扎?”
“哼!猪才这么蠢!”
“猪都没你蠢才对!”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泼皮计较!”
楚玉一句不让,要论嘴皮子,作为现代外企的部门经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坐上那样的位置。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哼!
荀致远要气疯了,楚玉竟然骂他泼皮!他瞪着黑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楚玉:“你!”
“怎样?”楚玉微抬脸庞,亦狠狠地瞪着他。
荀致远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发现他还是压不下心头蹿起的那股邪火,视线落到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八音盒上。都是这个鬼东西给惹的事,他扬起脚,打算一脚踢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