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的反常心态,古陶有种前所未有的茫然甚至恐慌。
她...大概是被今天的起伏剧情吓到了,才会这么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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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学生们能在六点之前赶回去,休息了将近一个钟头后,整顿好了队伍,大家便又原路返回。
上山容易下山难,相比来时回去的路程变得格外辛苦。
本来五个小时可以快速走完的路程,大家足足走了六个多钟头才回了学校。
一天十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早让学生们累的抬不起了腿。
作业什么的,老师们今日一致都没有布置,说了几句奖励的话,学生们便解散回家了。
背着包,古陶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学楼向车棚行去。
在她身后两米远的距离,还跟着一路尾随而来的殷喜。
“陶陶,我和那个……那个姚梦琪没什么的!”
“早上的时候,她跟说提着东西累,后来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出现了。”
“外面那些话,你,你别放在心上!”
此时走道上大都是去车棚取车的走读生。
古陶忍着脾气没去理会殷喜神经兮兮的解释,一路走来他们已经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眼光,她一点也不想成为明日的新话题!
从车棚取出自行车,古陶也顾不上校内不能骑车的规定。
骑上了车子,二话不说,头也不甩的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了。
而被她甩在身后的殷喜,则窘迫的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今天就不坐车来了……
回到家后,古玉涛张雪兰都没有在家。
古陶全身跟散架一般,累到极致,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盒感冒冲剂,古陶一下子喝了两袋。
父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古陶也等不下去了。
极快的冲了个热水澡收拾一番后,她便上床睡觉了。
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加上身体的疲惫,躺了不一会儿,古陶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极为难受,古陶梦到自己被扔到了冷水里,冻得她浑身难受。
想动又动不了,迷迷糊糊间古陶只记得自己被喂了些热水。
最后便毫无感觉的沉睡了下去。
只是这一夜却忙坏了张雪兰古玉涛。
古陶高烧到四十度,人迷迷糊糊的叫也叫不醒。
喂下了退烧药后,张雪兰又不放心的拿烈酒给她搓身子。
整整折腾一夜,高烧也不见退。
☆、第49章 吻上
小屋内,单人小床旁,搭了一个折叠床。
此时古陶在小床上被盖了厚厚一层棉被,额头上的汗一直留的不停。
“别踹被子,要多出出汗!”
掖了掖被子,张雪兰坐在床边用毛巾给古陶轻轻擦着汗。
昨晚她跟古玉涛回来到十点多,去古陶屋子关窗户的时候,张雪兰一看女儿脸色,便知道这是发烧了。
试了试体温表,四十度。
吓的他们夫妻俩,赶紧给古陶灌了一片abc,怎么也得先把烧退下去。
而后这一晚,张雪兰是全程守着古陶,擦汗搓背,用尽了各种物理降温的法子。
好在后半夜,体温总算降到了38度以下。
等到了天明,古玉涛骑着摩托车,载着张雪兰还有迷迷糊糊的古陶去了就近的一家卫生所。
大夫看了看,也没什么大事,昨天淋雨淋的湿气入体,又加上有内火,这感冒伤风也就起来的厉害。
随后打了一针退烧针,开了点下火的感冒药。
回家后,张雪兰便把古陶捂到了被子里,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出汗散热。
而全程一直晕菜的古陶,心里也不是毫无感觉,父母带她去门诊看病,她是知道的,可是浑身没劲儿,嗓子也难受的不了口,只能是一副躺尸样。
“妈,我热……”
古陶试着伸出一只手想凉快凉快,满身粘腻的汗水都快把被子打湿了,而且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弄得她极不舒服。
“不听话!才刚打完针,等药劲儿过去了发发汗在掀被子!”
按回了古陶不安于被的手,张雪兰又360度无死角的把被子重新掖了掖。
“难受……”动了动身子,古陶想换个姿势,可这一动粘在身上的被子更不舒服了。
“老实点!先睡会觉,等醒了就没事了。”
又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张雪兰轻轻拍着古陶,慢声的哄睡着。
屋外厨房里头,古玉涛忙忙活活的往碗里盛着小米粥。
熬了一个多小时的粥,又香又粘稠,极为适合生病的人吃。
“吃饭喽!”
端着滚烫的粥碗,古玉涛小心翼翼的从厨房端到了古陶屋里。
“先放着,太烫了!”
“嗯。”
轻坐在折叠床上,古玉涛心疼的看着女儿,“还烧不?”
“低烧,不过这会精神好多了。”有节奏的轻拍着,张雪兰把声音压的极低,生怕吵醒古陶。
看着爱人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古玉涛心里升出一股怜惜,昨晚最熬的就是张雪兰这个当妈的了。
起身轻拉起正在哄拍古陶的张雪兰,古玉涛把她带到了屋外。
“睡会去吧,孩子我守着就行。”
听了丈夫的话,张雪兰一下子笑了出来,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儿要商量呢,原来是心疼她了!
“等陶陶喝了粥,我就去歇着!”
带着丈夫坐到沙发上,张雪兰整个人躺了上去,两只腿横在古玉涛的腿上,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你说我昨天跟妈那样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是累还是其他,直躺在沙发,张雪兰闭着双眼轻声问道古玉涛。
正用力揉捏按摩着搭在他身上的两条腿,闻言后,古玉涛停下手看了眼妻子。
“是有些过了。”顿了顿,随后又低头接着用力按摩。
“要不给咱妈赔个不是去?”
被按的舒服,听了古玉涛的话张雪兰嗤鼻笑了笑,不以为意。
“给她五十万,她没准心里也记恨咱们!”
昨天下午张占辉带着杜淑芬一起去了车间。
之后的经过,张雪兰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就没这么丢人过。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穷闹腾,好像让张占辉欠钱的是他们家一样,吵的整个车间都跟着不安生。
而张雪兰也是铁了心,不论他们怎么哭嚎,是死活咬紧了牙关不开口。
最后张占辉一看实在没办法,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李红景的电话。
亲妈都搬上来了,那两口子本以为怎么样也能搞定了。
但没想到平日里耳根子最软的姐姐这次反而是最犟的!
“咱妈...估计这两天得回来一趟。”
侧了侧身,张雪兰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对着给她揉腿的丈夫,语气间有些抱歉。
“来就来!等她来了,你可别像电话里口气那么冲啊!跟个冲锋枪一样!”
手下故意用力捏了捏,古玉涛开口提醒着。
昨晚张雪兰的表现让他也是大吃一惊。
跟李红景通话的时候,哪里还有以往的妥协隐忍,活脱脱一个炸药库。
“知道!”
白了眼丈夫,张雪兰从沙发上起来,头也不甩的去卧室里喂古陶吃饭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其实昨晚她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甚至李红景拿母女关系威胁她的时候,她肚子里的话上来的也极快,丝毫不受任何人摆布。
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该横下心对娘家。
经过一夜的深思,她已下了决心,李红景这次回来她也不会改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若是帮了张占辉第一次,往后便会有第二个五十万以及无数个。
而这个毛病,她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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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上午,古陶的体温也终于降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低烧,但比起昨晚却要好太多。
只是高烧是退下来了,感冒的其他症状倒是一股脑儿算出来了。
嗓子疼咳嗽,鼻子不通气,感冒该有的症状她是一样也不少。
在古陶的强烈要求下,她身上的厚棉被终于换下了薄的,屋子开了窗户透了气,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此时,她正倚在床上,边看着课本边大口喝着白萝卜水。
因内火大,张雪兰特意给她熬了一大锅的白萝卜水下火。
从中午睡醒到现在,古陶碗里的萝卜水就没断过。
这一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上学,为了不耽误功课,从醒来后,她就一直在看书。
初中的底子古陶打的很好,又加上重生的优势,高一的课程目前看来还是没有太大压力。
“陶陶,看谁来看你啦!”
屋外,张雪兰的爽脆声响声,屋内她听的极清。
放下书本,看向门外,古陶脸上露出不解,这还不到放学的点呢,会是谁来看她?
还没等她想太多,答案便揭晓了。
张雪兰一脸灿烂的带着两手沉沉的殷喜有说有笑进了屋子。
殷喜一进来,古陶一下子便看出对方是特意打扮过的,因为平日里他从不穿带领子的衬衫或t裇,只除了特殊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