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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携带医生系统,靠眼光,靠医术,她一路风生水起。
弄清身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顺便救个妖孽当夫君!
当惊才绝艳的她和腹黑傲娇的他强强联手,定当倾覆天下逆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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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为我谋划(二更)
“既然你这般问了,想必定是京兆牧石安楠无疑。”楚青澜不以为然的瞥了梅长歌一眼,沉声说道。
“真没劲。”梅长歌百无聊奈的闷哼一声,无比哀怨的说道,“快说快说,你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国子监春试,各地学子云集京都的缘故,所以陛下命石大人彻查京中教坊,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你知道的,流落教坊的寂寞女子,和才华横溢的俊秀才子,自古便容易发生点什么风流韵事,陛下此举,不过是例行公事,给她们提个醒,希望她们能够稍微收敛一点,不要轻易越过雷池。”
“石荣并未跟从母姓,想必是随了父姓,这也是大秦的风俗,没什么推断不出的。若是京兆尹姚木,倒也罢了,姓氏不同,门第有别,白荷自不会在意,可碰巧遇上了石安楠,这事想来,便有些难办了。”
“石安楠早年,亦是京中有名的风流才子,最喜流连花街柳巷,当年为青楼女子谱写的词曲,听说至今仍广为流传。后来随着官职节节高升,政务逐渐繁忙,陛下又时不时的提点两句,于是慢慢戒了这个嗜好。”
“是的。”梅长歌点点头,说道,“据白荷所说,她起先是不知道当年马车上坐着的,竟然是如今的京兆牧石安楠,只她对这件事,始终觉得不妥,于是常常在心中回想,故而对那时为石大人驱赶马车的仆从,记忆很是深刻,因此一眼认了出来。”
“没错,我记得十三年前,石安楠曾任淮南道巡察使,想必白荷母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偶遇石安楠的吧。”楚青澜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的往事,突然惊疑的说道,“如此说来,石安楠的境遇,竟这般凑巧的,与石荣的生父,有诸多的重合之处。”
梅长歌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奈说道,“的确,恐怕石大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世上的事情,居然能巧合到这样的境地。”
“白荷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心中非常忐忑,一方面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恐惧,另一方面,又害怕石荣信以为真,偷偷跑到石大人的府上闹事。”
“说起来,白荷多少存了一点侥幸的心思,觉得石荣当年还小,不一定能记得那件事。想着如果石荣已经忘记了,自己却旧事重提,好像反倒显得很心虚,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认为,这个巧合,对石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这样理解,应该没有问题吧。”楚青澜认真总结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梅长歌合掌笑道,一幅还是你最懂我的样子。
“无论是第一起案子中,凶手对于血液的执念,亦或是第二起案子中,凶手针对下三学学生设计的集体性谋杀事件,凶手所要毁掉的,都是门第和出身。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们都是大秦的毒瘤,随时可能毁掉整个帝国,他作为正义和英雄的化身,自然需要除之而后快。”
“虽然你的解释很有道理,但我终究觉得,还是稍微牵强了一些。”楚青澜不置可否的说道。
“方才我已经让素衣去请白荷了,想必一会就该到了。”梅长歌目光闪动了一下,淡淡说道,“毕竟没有定罪,只是请人过来了解案情,还是不要惊动刑部了吧。”
“另外,叶缺那边,也在同步调查第一起案件发生时,石荣是否具有作案时间和作案条件。”
“也好,你不要太心急了,事情还是要慢慢去做的,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楚青澜缓缓起身,说道,“我府上还有事情,我这就先回了。”
楚青澜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深深的看了梅长歌一眼,淡淡说道,“长歌,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少准备一下辩论会吧。我感觉,你今日的发言,似乎有些偏题。”
梅长歌蹙着眉,想了又想,却发现,她好像并不太记得自己在会场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既然楚青澜说偏题了,那大抵是真的偏题了吧。
“那会我哪有心思想这些,只惦记着台上的机关了。你放心,楚青澜,你为我谋划至此,我必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
“你都知道了啊。”听梅长歌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楚青澜顿时局促起来,“陇西李氏很多年以前,曾资助过当初还不叫松柏的松柏先生。松柏曾许诺,若有需要,日后可以相帮。他功成名就这么多年,陇西李氏一直无事相扰,如今用了这份人情,也算是了了松柏先生的一桩心事。况且,我只是给你创造了一个机会,行与不行,还要看你自己。”
“松柏先生毕竟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如果看不上你,我亦不能强求。”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也全都知道了。”梅长歌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柔声说道,“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吧。”
楚青澜的良苦用心,梅长歌何尝不知。
这段时间,京中流言四起,说梅长歌是灾星降临,所到之处,必有灾祸横行。
然而话有两面,有些事,既能说你是天煞孤星,是需要处死的不祥之人,又能说你是天降大任,上天对你的考验。就看说话的人,说话的时候,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和想法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很后悔
楚青澜走后不久,素衣便领着白荷进了幽兰院。
白荷年近四旬,保养的依然很好,似乎岁月对她格外优待,并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民女见过梅小姐。”只见白荷盈盈拜倒,一丝不苟的说道,“不知梅小姐找我,有何事相询?”
白荷神色如常,平静无波的脸上,始终看不见半点涟漪,仿佛方才那句问话,真的仅仅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开场白,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夫人请坐。”梅长歌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招呼道。
“教坊伶人,哪里当得起一声夫人。”白荷缓缓坐定,身子微微前倾,笑着说道,“我是石荣的母亲,我相信我儿是清白的,愿意为他作证,并将我所知道的,告诉梅小姐,以便洗刷他的嫌疑。”
白荷笑起来的时候,很美,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舒适的,但梅长歌知道,这只是她常年练习的结果,绝非发自肺腑的,真正觉得高兴。
“我想知道,石荣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梅长歌想了想,方正色说道。
“这事,怎么说呢。”白荷的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羞赧,她将耳边掉落的碎发慢慢理好,这才说道,“其实当年,也算不上谁辜负了谁。我离开他的时候,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已经怀了身孕。”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相貌又好,我一看见他,自然就动了心。他自幼父母双亡,幸而给他留了一点产业,日子过得,到底还算舒心。”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得知,自己没有被国子监录取,准备留在京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侥幸中个进士。算起来,恐怕我多少还是耽误了他的学业,以至于没有考中。”
“再后来,他对我说,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京城参加考试了,他说他本就志不在此,不过是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所以不得不来这一趟。既然没有考过,也不算违背了爹娘的心意,这就回去了。”
时隔多年,白荷再次提及当年的往事,仍是如同少女般羞涩,她恍惚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我虽是教坊女子,但他家中并无长辈管束,又无婚约需要遵守,因此我们本打算,等我们一回到建州,便要结为夫妇,再不分离。”
“可我听说,当年夫人是孤身一人回到杭州的。”梅长歌听到此处,疑惑不解的追问道,“敢问夫人,那时是否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人生嘛,不过如此,哪有那么多的意外?”白荷默默的望了窗外一眼,轻声笑道,“我记得,那一天风光正好,窗外的月光,便和今日一般盈白。”
“我正欢欣雀跃的筹划着不久之后的婚事,兴高采烈的对他说,要请自己最好的几个姐妹来建州参加婚宴。我看见他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我听到他对我说,成亲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她们来往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说她们都是教坊女子,与我不同,自然不适合再有往来。”
“那一夜,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对我们这样的人,有着诸多的偏见,我本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白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况且,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我们婚后,我还能继续编舞,毕竟,我一直以为,我只要不抛头露面,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心高气傲,处事决绝,再加上,我并不知道我已有身孕,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便向他提出,我想独自一人回杭州,就不同他一起回建州了。”
梅长歌点点头,表示理解,一个人,倘若心中没有一丁点的执念,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代大家的。如此看来,白荷当年,在权衡之下,依旧选择了忠于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