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愿意学的,他毫无保留去教,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宗旨。
“这草药名为紫花地丁,无地上茎,叶基生,花瓣紫堇色,性寒,外敷可治疗铁打损伤,痈肿,蛇咬伤等,内服则主治黄疸,痢疾,咽炎等,也可作为作为观赏。”
徐紫苏发现了一个规律,明泰讲课每次都是从最基本的花草讲起,而且他每天讲的不超过三个药,但是会提一些比较突出的问题,只要你认真听进去了收货还是蛮多,但是对于徐紫苏却只当是在温习,因为她对这些基本的东西太了解了,她想要学的是这里的诊治手法,甚至更多她不曾知道的药方。
正因为这般的游刃有余,才会让其他学生猜忌,这个时候甚至怀疑明泰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先提醒他,让他做足功课,再来抢功劳,回答。
明泰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苏紫了,在这药草方面研究的比自己还要仔细,若说她真的只是来学这些普通知识的他还真的不相信。
徐紫苏也意识到自己的出众总是得到各种妒忌,于是,下一刻,她再也不回答问题了,而任由明泰各种点名,然后就是各种批评。
下课后,徐紫苏还在药园不曾离去,这里的药虽然非常的齐全,而且也有自己不曾认识的嘴基本的草药,但是因为圈地有限每一样都很少,像是紫花地丁这种普遍的药材她数了数都不到十颗。
说起来,还是很珍贵呢。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转身去了自己的小屋,见自己的衣服有些脏了,顺便换了一件,然后拿了餐具去打了饭菜,并且端着饭菜去了药园的侧面吃,路上,却遗落了自己挂在腰间的香包。
这个香包是自己一直都带在身上的,因为住那间小屋,有点潮湿,这香包不但可以防潮,还有防蛇虫蚁鼠的作用,她一直都随身挂着,反正这香包绣的也比较男性化,大家见了也不会有太多的话题。
而这衣服是刚才才换的,这香包也是上次有丫鬟进来收衣服去洗的时候一起拿着走了,她也没在意,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合着衣服一起送过来了,看来这丫鬟还挺心细的。
“苏紫,你过来,这可是你的?”
他速度的吃完饭,并且站在一旁欣赏了下风景,而后才拿着餐具走了出来,刚将自己的餐具洗干净,就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徐紫苏掀眸一看,是刘夫子,便是甩去双手的水渍,疑惑的走了过去。
四个夫子之中,就这个刘夫子脾气最怪,而且好像还极为的不待见自己,此刻,沉着一张脸找自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待她走近,却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香包,徐紫苏想也没想就直接点头道:
“这是我的。”
里面可是混合了七十多种药材的精华,这香味也是持久不衰的,可珍贵了,她也是下了大血本的,别看是个小香包,却是无价的,明明刚才还挂在自己的腰上,怎么会在刘夫子手里呢?
可是,基于刘夫子的不亲和,她没有伸手去拿,而是静候下文。
“苏紫啊苏紫,平日里见你也是个人才,每堂课都很认真听,每个问题也答的很全面,可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明家医学院招来你这样心胸狭隘龌蹉的学生当真是大不幸。”
然而,得到了徐紫苏的肯定,刘夫子便是晃了晃手里的香包,无比沉痛的批判了起来,而身后有很多学生,在听到刘夫子这般说徐紫苏之时均是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这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再好的学生要的也是品德,这品德一旦缺失了,是个人才,在众人眼里也是个遭人唾弃的人渣。
徐紫苏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对于人格上面的损害她绝对不会姑息,当即反驳道:
“不过时将自己的香包遗落了而已,刘夫子有不要这样损人么?”
然而,她话刚落,刘夫子却是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啪的一声,使得整个场面都静了下来,而刘夫子浑身却还颤抖着,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徐紫苏,似乎她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徐紫苏心口窝着一把火,一手捂住火辣辣疼的脸,如明镜的眸子同样盯着刘夫子,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
“打够了,是否该说出一个打人的理由了。”
☆、180 我会为自己洗清罪名的
“打够了,是否该说出一个打人的理由了。”
读个书还被一个不待见自己的老师无辜打耳光,她徐紫苏应该是头一次吧。
而且在这里,哪个家里不是有背景的,这刘夫子敢这样对自己,说明也是真的很气愤,可是,自己的这个耳光也不是白挨的。
闻言,刘夫子的眸光更加的阴鸷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几乎咬牙切齿道:
“还要理由对吧,走,现在就让你口服心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夫子说着便是拿着香包转身,徐紫苏看着他发抖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在众人看好戏的眼神中跟上。
而刘夫子带走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药园。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药草我辛辛苦苦春夏秋冬如宝贝那般呵护着,你说你就算天赋高,都懂得了,也不能这样没有人性啊。”
刘夫子带着众人来到药园的最中央,那里已经狼藉一片,草药更是被拔光了叶子,潮湿的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枝叶,还有花类,而整个一块都被踩平了,就是想要找出一个脚印也找不出,因为这实在是太乱了,看来这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徐紫苏还发现一点,就是这药材都是比较贵重难以成活的,养活它们花的心思可能不少于养大一个孩子。
而这药园向来都是分类的,每个夫子都负责一片区域,而这里,却恰恰是刘夫子负责,他平日里也是爱草药如痴,只要有时间就在这片药园里摩挲,而且他负责的这一片区域的草药是成活率最高,长得最好的。
可见,这下了血本的。
而当他视如生命的草药被人这般糟蹋,一个耳光真的不算什么,徐紫苏心中虽然有货,但是只能是说这刘夫子是个没有心急之人,在没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这罪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而徐紫苏也被打的冤枉。
“就凭你手里这个香包就断定这一切是我干的?”
看着他手里的香包,徐紫苏心里有了底,定然是自己香包遗落被有心人捡去,知道刘夫子一直都对自己有偏见,便是冒险做了这样的事,刘夫子性子躁,加上把这草药当自己的命在看护,出事之后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找自己算账。
正因为他的毛躁给了对方机会,同时,也给了徐紫苏怀疑。
“这个香包就在这堆碎了的枝叶当中,而且整个学院也就只有你带这个香包,怎么?做了这样的事被发现准备找借口了,苏紫,我告诉你,这事我还真没完,别以为仗着后台大就不将我们的成果放在眼里,你知道培育这些药草出来要花多少心思么?这也是未来南陵过的希望你懂么?”
徐紫苏这般淡定,刘夫子更加气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他已经在明家学院二十年了,带过的学生一批又一批,顽劣的不知见过多少,但是还没有一个比苏紫还歹毒。
而且这明家学院之所以开设这种实践性的课堂,就是因为这南陵国的药实在是太缺了,而且因为各种地质的关系,种下去很多年的药草也会突然死亡,就连原因他们也找不到。
这也是南陵国在这方面的一大败笔,也是为何老是受到别的国家牵制的一大原因。
现在六国失去平衡,战事迫在眉睫,边防缺医少药,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一点微薄之力,看着自己的心血被这般糟蹋,他真的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只说一句话,这不是我坐的,信不信随你。”
话已至此,苏紫苏也是百口莫辩,她思绪有些复杂,而且自己的香包何时掉的也不清楚,就吃饭的瞬间,从她拿餐具到打饭再到吃饭不到一个小时,而对方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这样的事。
“其实很简单,召集所有同窗,包括进入医学院的丫鬟小厮,这些草药应该是刚刚被毁坏的,但也不至于不能成活,而只要做了这事,这身上必然会有线索的, 毕竟这是草药,气味在这里,不可能消散,而且这脚下也必定沾了泥土,只要问一问谁换过这衣服就知道了。”
她一直与大家在一起上课,而且分开也就吃饭那会儿,这点,不用她说,大家都知道。
突然间,她倒是有些怀疑这香包之事了,顿了顿,又道:
“刘夫子,请您看看这香包上的绳子是否有被损坏的痕迹。”
当时因为换衣服有些急,没有仔细看,还在心里赞这做事的人心细,没有将这香包一起洗了,现在看来,是别有用心,甚至是早就有预谋。
而她的话也令刘夫子开始怀疑这一切,苏紫是个聪明的人,大白天做这样的事不是等于在毁自己前程么?
而且学院的规矩他们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反复讲解了,此刻的他莫名的有些心虚,也是循着徐紫苏的意思去看手里的香包,这一看,果真,吊着香包的绳子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之所以会掉就是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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