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大牛也的确从来没怀疑过她的身份,无论是因为胎记的原因,还是真的如他刚刚说的那般,只要她变强能保护自己就好这个原因。
反正这个老实汉子,对她做的所有事情,她都铭记于心。
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相信自己,别人如何想,如何说,云溪都无所谓,“我们不熟,没什么话需要私下说的。”
云锦焱以为云溪不明白,自己暗示的话,干脆更直白地说道,“关于你的变化,我有一些疑问,想要私下请教你。”
“变就是变了,没什么好说的。”
云锦焱拿云溪油盐不进的样子没办法,直接变了语调,质问道,“你冒充我溪姐姐,是为了跟盐运使府攀上关系吧?”
“那你这么希望我不是你的溪姐姐,又有什么目的?让我猜猜看,哈!”摩挲着下巴,云溪兴致勃勃道,“你是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让我受制于你,为你们母子三人谋划吧?!”
这一大家子除了云大牛这个一直被欺负的老实男人外,上到云婆子云大树,还有杨招弟,下到云池和云锦焱,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么一家子。
就这样一家人对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从来不会理会的。那么,他们今天上门的目的,便可想而知。
“我们要什么有什么,需要你谋划什么,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话云锦焱说得有点没底气,为了掩盖他的私心,他指着云大牛,“我大伯只有溪姐姐这么个女儿,你老实说你把原来的溪姐姐藏到哪里去?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这样就扛不住了,云溪懒得跟这样的人纠缠,“要不要我撩开裤腿,让你看看你用火烫伤我的地方?”
“云家村的人都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人情的人,只有我这个曾经被你拿来博好名声的人,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佛口婆心的人。要不要咱们现在当着你娘,我爹的面,咱们好好回忆回忆那段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嗯?”
云溪的话,让云锦焱傻眼。
这些事,明明只有他和这个贱种知道,眼前这个人怎么也清楚?
不,不行,那些事不能被说出来,一定不能被说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说这些只想告诉你,最好别妄自去猜测那些有的没有的。否则,我一定将你小时候都对我做过什么事,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给大家听,看看你倚仗的那些东西,还能不能存在。”
“咱们本来也没很大的利益冲突,我过我自己的生活,碍不着你们一家子什么事。你们过你们的生活,我也没兴趣去干涉你们。咱们各过各的,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为什么你们时不时就喜欢来我这里,刷存在感?”
这一个两个当她这里是菜市场,还是怎么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什么变得这么随和,任由这些阿猫阿狗跑来这里撒野。
果然这日子轻松了,人闲散了,都忘记自己原本的脾性。
看来回头得跟着一家人,立立威,否则他们整日里来找她的麻烦,烦都烦死了。
“既然今天你们母子三都在,那我就把话说清楚,往后你们要来我这里,记得先送帖子过来,我应了你们,你们再过来。否则,一律拒之门外,到时候别拿什么大道理跟我说,那是没用的。”
“另外今天是我爹让你们进来的,他有事要跟你们商量。”说着侧身看向一旁的云大牛,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明明刚刚那还好好的人,这会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呼吸急促,瞳孔缩小,明显不对头。云溪心里一惊,当下着急道,“爹,爹,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痛……头痛,发晕……”
听到云大牛没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完全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像随时会断气一般,云溪着急地招来人,“快去隔壁,把杜仲遥请过来,告诉他,我爹出事,快点来。”
站起身给他后背顺气,感觉到他的气息越发不稳,云溪着急道,“爹,你先深呼吸,再把气吐出来。”
云大牛只觉得全身难受,胸口胀闷得很,全身的肌肉都发紧,仿佛要生生将他整个人扯开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发麻了,意识越来越泛滥。
耳边似乎有人跟他说话,他却听得不是很清楚,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到云大牛的瞳孔越来越小,眼中的聚光也越来越涣散,仿佛生命力在慢慢消失一样,云溪怕了,怕这个男人真就这样去了。
原本顺着气的手,改为用力压在他胸口,用力的按压……
可按在他胸口的手,明显能感觉到,那颗跳动越来越薄弱的心……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急匆匆赶过来的杜仲遥,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小溪儿,你先让开,让我检查。”
听到杜仲遥的声音,云溪就感觉看到了希望,赶紧将位置让给他,“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你赶紧给看看。”
此刻的云大牛已经全身抽搐起来了,身体更是跟虾一样,蜷缩着,感觉到他的脉象越来越弱,杜仲遥掏出一个小罐子,从里面倒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喂给云大牛吃,让他身上的窒息感暂时得到缓解。
这才开始为他号起了脉,又询问了一下刚刚的症状,杜仲遥才严肃地说道,“立马让人准备蜈蚣和全蝎,你爹需要催吐。”
一听杜仲遥的话,云溪立马吩咐人去办,“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中毒,番木鳖的毒。”
番木鳖又称马钱子,生长在南边近海的地方,这种植物全株都有毒,种子是剧毒,经常被拿来提炼成油,混在在食物里。
中这种毒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下咽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典型的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讲解完番木鳖的毒性,杜仲遥心情颇为沉重,“你爹的症状明显是食用了这种子的油,才会这么严重。”
“那他会不会有事?”看着一脸痛苦的云大牛,云溪眼里布满担忧。
“我刚刚给他喂的药,能暂时缓解他的窒息感。但要解掉他身上的毒,必须先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催吐出来。只要东西准备来了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催吐出来,再开几服药调理一下便好。”
“好在发现得急事,要不然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那这番木鳖的毒多长时间,开始表现出中毒症状?”她倒想看看这毒究竟怎么回事?
“这要视情况而定,少量的马钱子有止痛的功效,可被用来入药。可这种子本来就极毒,再提炼成油,那就是剧毒中的剧毒,一两个时辰就能要人命的。”
那就是早上到现在,这段时间食用的毒。
云溪记得刚刚云大牛跟她过,他早膳没吃,而是买了这蟹黄蒸饺准备跟她一起吃的。
那就是这蟹黄蒸饺有问题了,“你看看是不是这蒸饺的问题?”
杜仲遥拿起一块蒸饺,在鼻前闻了闻,“的确有问题,这饺子哪来的?”
“西城区那家百年糕点铺买的。”
“先遣人去看看这是糕点铺误用油,导致的,还是其他原因。”其实,基本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故意下毒的,毕竟这个番木鳖的种子油没那么容易得到。
两人说话间,蜈蚣和全蝎已经按杜仲遥的要求找到,并泡好端过来了。
两人一起将东西,灌进云大牛的嘴里,没一会儿云大牛就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了。
杜仲遥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人按着上面的内容,抓药煎好,端来给云大牛喝。
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后,云大牛原本苍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些许红光,身上抽搐的动作,也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再看把原本已经翻白的眼睛,同样也得到了缓解。
让人将人扶到里面的榻上,休息。
云溪这才吩咐人,去城西的糕点铺,查看情况。
一旁亲眼看到云大牛痛得差点死掉,全过程的杨招弟两母女,此刻听到云溪那冷冽的声音,身子几乎都发抖了。
他们过来本来是阻止,云溪吃这蟹黄蒸饺的。
可自打进屋起,云锦焱就开始跟云溪聊开了,母女两见她没吃,便想着等她要吃的时候,再提醒。或者,等他们走的时候,再将这蒸饺要来就好。
没想到在他们进来之前,云大牛竟然已经吃了这饺子。
这下好了,害了无辜的人不说,还让他们查到了原因。
虽然他们自认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任他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到。
可到底是做贼心虚,听到云溪让人去糕点铺,两母女心里就害怕。
他们担心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露出马脚,“池儿,焱儿,溪儿这边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娘,这会儿大伯中毒,正需要人手,咱们怎么能这会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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