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他说的话,打死我也不愿意嫁给他。你是他大哥,也不管管他。张着嘴什么都说,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我算是好性子的了,倘或冒犯了别个,难保不找苦头吃。”
傅天极笑道:“你性子好?怎么第一回见我家的妹妹两人就打起来呢?”
芳草被他揭了底又羞又恼:“你们兄弟俩是商量好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真不要脸。”
傅天极又见她一脸的委屈突然有些不忍忙安慰着她:“好了,原是我说错了。不过我倒觉得天麟的话不错,你们亲姐妹以后再成了妯娌更是相亲相爱了。”
“相亲相爱?”芳草反问了句,接着又道:“拜托你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要相亲相爱也是你们,巴不得早日成其了你们的好事,我才乐得清静。”
芳草的后半句话傅天极没有解过来,不过也不去深究了,正要走时,芳草忙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一定不要让那个小屁孩将刚才的话说出口,我不愿意,打死也不愿意。你是我未来的姐夫,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傅天极见她神情极其的认真严肃也没加思索的点点头:“好,没我的允许别人还不能让你为难的。”
卷一 寄生草 第二十九章 凌霄
随着时光的流转,院子西北角的藤蔓上终于开出了几朵橘红色喇叭形状的花朵。微风吹过,一朵朵橘色的花朵在空中摇摆甚是妩媚。
芳草不识这花忙问盼雪。盼雪也说不认识,后来还是张嬷嬷说道这话叫做:“紫葳。”
芳草自然便听成了紫薇忙说:“我记得紫薇是上在树上的到了盛夏时节才开,而且是紫色的不像这样的。”
张嬷嬷道:“名儿听着一样,却是不同的。这个俗名又叫拿不走,雅致的人叫它凌霄。不过好像京城这里的水土不大适合这种花的生长,怎么跑到这个院子里来呢?据说这种东西极难结果呢,所以也得不到什么种子,一般都是扦插的,我们后面的园子里也没这样的花到底是何处得来的。”
芳草心想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原来这就是凌霄花了倒也还算好看,不过老道为什么不给她其他的种子单单就给了这个呢。要是种点这个时代没有的植物那才叫做显耀。
芳草将一朵花摘了下来,便往房里走还没走几步,花朵便从花柄上掉下来了。芳草笑说:“果然是拿不走。”
芳草找了所有关于紫葳或是凌霄记载的典籍,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性甘,多用于凉血化淤,花朵常配了当归之类用于妇科调经血,花根又常用来做风湿或是骨质上的配药。
“原来不能拿来做茶,算了就当是份见面礼院墙光秃秃的也不好看,就当是点缀好了。”芳草自言自语一回,合上了书。
她看见了书案的正中位置端端正正的摆放了一本《女诫》芳草便知道是张嬷嬷所为。忙将它推到了一边,将衣服里那颗绛珠掏了出来,她真没想到如此小小的珠子看似平凡却装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还不能与人分享。
许氏打点了针线走了进来见女儿正在发呆说道:“傻丫头,过来我教你做荷包。”
芳草立马说道:“我不要。干嘛弄那个,绣个手帕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何必又做这些,我也用不上。”
许氏含笑着说:“前些天还说三四年将针线上的功夫都学会,怎么又不愿意学呢。这个也不难,书上的字比这个难得多了你都认识,做几针针线又算什么。再说闺阁里这读书是其次,可学可不学。针黹上的事才是第一要紧的。”
芳草有些不服气:“也从没见过太太拿针线做个什么,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许氏笑了起来:“太太是何其尊贵的人物,要个什么东西不过一句话的事哪里亲自动手呢。太太在阁的时候也是个千金小姐,也学这些呢。不过你没看见罢了。”
芳草觉得自己心浮气躁没法耐着性子做这种细致活,柯母亲曾经是以这个为生的据说以前在太太房里专管针线上的事,后来被侯爷看上了才有的芳草。
芳草还想说两句张嬷嬷掀了帘子进来了,比起看《女诫》芳草宁可跟着母亲绣花。于是也端坐着身子跟着母亲一针一线的学了起来,张嬷嬷在旁边看着一脸的满意。
芳草做了几针方想起二嫂卢氏来,因此问着母亲:“姨娘,二哥和二嫂感情似乎也算不错,怎么就一直没个孩子呢。据说也结婚两年多了。也不知二哥是怎么的,是不是身子不好?”
还没等许氏回答,张嬷嬷便笑说:“哎哟这也是闺中小姐该问的话么,也不害臊。”
芳草白了张嬷嬷一眼说道:“我关心二哥和嫂子难道也不行,难道女诫上也写着不能过问哥嫂的私生活?”
张嬷嬷还没反应过来讪笑道:“三姑娘这张嘴怪伶俐的,老奴也说不过。”
芳草不理会张嬷嬷又忙央着母亲的答案,许氏不喜欢搬弄别房的事,因此淡淡的说:“别瞎说,你二哥好着呢。前些日子你二嫂不是怀了一个不过后面掉了嘛,哪里就有病呢。以后也别向人家打听这种事,小小的年纪也不知你的脑袋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芳草听见母亲也这样说便知道要从她们口中知道答案是不能了。
许氏见芳草不知绣到什么地方去了,连忙夺了过来将芳草绣的地方全部拆掉对她说:“重新来过,这些针数全乱了。”
“好不容易做了几针又白费了。”芳草先泄了气。
许氏笑说:“都说闺阁女子要沉静端庄才好,你这样沉不住气可不太好。”
芳草只得重新来过,若学着做针线真能磨磨自己的性子倒不是坏事。两日后,芳草在父兄们的口中得知了皇帝御驾亲征的大事。
年仅二十三岁的皇帝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决定效仿祖宗御驾亲征。当时朝中不少老臣反对,但年轻的皇帝似乎只听王振一人之言。他草草的做了决定,将政事交到了皇弟的手上。
由于这个决定下得太过于仓促,准备不周便带着士兵打着御驾亲征的旗帜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
芳草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一部分是从三哥那里,一部分是沈夫人房里听见杜演亲口所说。关于这一段的历史经过在宋华的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不是个历史强人,白眉老道也对她有训言不能改变历史,所以她只能静静的旁观。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家族将会面对怎样的命运。
随着亲征的队伍中有不少的世代勋贵高爵之家,其中便包括庆国公傅铭。他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因此断没有选择在家继续观望的态度。在出发前他甚至找到了杜演嘱托道:“傅、杜两家都是世家高族,现在又要结成儿女亲家,那么两家便注定要休戚相关。家里儿子还很稚弱,我走之后竟没个顶梁,还请侯爷多多提点关照。”
杜演道:“国公爷放心去吧。老夫心里有数。”
傅铭自然是感激不尽:“好,待我军凯旋归来时便就让一双儿女成亲,傅、杜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杜演在心中也挺佩服傅铭的举动,不像自己总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两个汉子对饮过,抱了抱肩。傅铭便毅然的奔赴向一条永没有回头的征程。
卷一 寄生草 第三十章 南迁
杜演从朝中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气。耷拉着脑袋,他一人在祠堂里呆了一上午。
家人们很是不解,后来杜演将儿子们召集到一起说道:“我军大败,皇上被瓦剌军俘虏。”
儿子们顿时也慌张起来:“果真,这下怎么好。天下果然是要打乱了么?”
杜演叹道:“天知道会怎样,又说要打到北京来。满朝的文武大臣也惶惶不安,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今整个皇宫已经乱了。”
杜标道:“真要打到京城来,不是要迁都么?”
杜演道:“目前正为这件事争论不休。”
杜柯此时开口说了句:“真要迁都的话可是一国之本,当初太宗皇帝就是为了要抵抗北方的纷争才从南京迁都到此,如今又回去不是一切都白费了么?”
杜演觉得三儿子的话也有道理,思前想后的寻思了一回说道:“先不论朝中的政局如何,论理也轮不到我们来操这份心,倒得想想我们家以后有什么退路,倘或真打到北京来了我们家也要想个法子保全。”
杜标立马说道:“不如我们家还是回到南边去吧,祖上留下来的房子还有几间,不过略让人收拾一下也暂时住得。”
杜演心想倒也是个法子,只是拖家带口的有些不便。一直没有开口的杜起来说:“不如请父亲将这件事交给儿子吧,儿子派人去打点南边的屋子。”
杜演看了他一眼有些信不过:“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给你钱又不知会挪到哪一处使了,还是让管家派了别人去。”
杜忙道:“爹爹连自家儿子也信不过么,再说我也想为家里做点事,不然爹爹总说儿子没有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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