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烟:“三哥,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沈凝华:“阿烟你来了!三哥还有事,与你说点事就走,就不进去坐了。”
说着把手中的盒子塞到沈凝烟手中。
沈凝华:“阿烟,这个给你,这是送你的礼物,你收好。”
沈凝烟看着手里的盒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哥,你不是已经送了我夜明珠了吗?怎么还送我礼物啊,是不是觉得之前送的不够贵重,要补偿回来。”
“啊,是啊,觉得不够,再补偿你一点,快收下吧,”沈凝华看着沈凝烟的目光有些闪躲。
“那好吧,既然是哥哥的补偿,那我就收下了。”沈凝烟把盒收起来,准备让碧草拿去放了。
“阿烟……”沈凝华见她收起了盒子,想说些什么,可又没说出来。
“嗯,怎么了哥,你又想要把礼物回去了?”沈凝烟开着玩笑说道。
“没有,没什么,那你快收起来吧,那什么……三哥还有事,三哥先走了。”说完,逃也是的快步走出了引雪居,好像怕沈凝烟再叫住他一样。
沈凝烟盒拿出手中的盒子,看了看,又看了眼沈凝华远去的背影。沈凝华的异样她是早就发觉的,从他到引雪居,沈凝烟就发觉沈凝华今天情绪不太对。
也没听说他在官场上遇见什么麻烦啊?这是怎么了?想了半天毫无头绪,沈凝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难道根这礼物有关?
沈凝烟奖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支碧玉簪,晶莹剔透,净透无杂,透得都快滴出水来,这可是玉中珍品,这玉簪究竟是三哥送的还是…………?
沈凝烟看着玉簪陷入沉思。
已经出了引雪居的沈凝华也是满心的不平静,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回去把那发簪拿回来。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把那发簪给沈凝烟,那发簪不是他的,而是…………
今日巳时,凌王府书房。
夜无痕:“扶疆,我们来下一局如何?谁输了,便帮对方做一件事。”
沈凝华:“王爷有什么吩咐,但可让扶疆去做就是,不用下什么棋。”
沈凝华心想跟王爷下棋不是找虐吗,他才不傻呢,没见朱祁玉他们三个在一旁憋着笑吗。这一个个的都想看他笑话,他才不会上当呢,想看他被虐,没门。
其实,沈凝华冤枉他们三个了,他们虽然笑,却不是嘲笑他,而是笑他身在局中不自知,笑他还不知道王爷已经在打他宝贝妺妺的主意了。
夜无痕可不会去管他们几个怎么想,只平静的看着沈凝华:“敢与不敢,一说便是。”
沈凝华明知夜无痕用的是激将法,可还是很没骨气的上了当:“好,那就与王爷下一局,望王爷手下留情。”
…………
果然,不过片刻,沈凝华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沈凝华衰嚎到:“王爷下手也太狠了。这才多大会功夫啊……”
朱祁玉几个更是笑的停不住,尤其齐津豫这个大嘴巴,更是上前拍着沈凝华的肩跟他说道:“沈扶疆你完了,你知道王爷他…………”
“咳!”夜无痕端起矮几上的茶,轻咳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的品起茶来。
齐津豫听到了夜无痕的咳嗽声,才回神过来,发觉自己差点坏了王爷的事,立马就禁了声。
沈凝华见他说到半就不说了,有些奇怪他要说什么,接着问道:“津豫,你说王爷什么……”
齐津豫:“啊!……没什么,没什么,嗯……,我是说王爷的棋艺很高,你赢不了他的。对,就是这样。”
沈凝华见他这样说,也觉得有理,虽然觉得他们几个的神情有些古怪,却也没再追问。
转而看向夜无痕:“愿赌服输,不知王爷想让扶疆做什么?”
夜无痕看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他。
“王爷这是?”沈凝华有些不解夜无痕这是什么意思。
夜无痕平静的看着桌上的棋局,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听说今日是令妺的及笄礼,你我兄弟一场,当然得有所表示,你便帮我把这个礼物送给她吧,当是做哥哥的给妺妺的贺礼。”
“噢!这样啊,我还当什么事呢,那扶疆就替妺妺谢谢王爷了,王爷放心,扶疆一定送到。”沈凝华听了夜无痕的解释连忙应声到。
夜无痕见目的达成,便不再多留他们:“如此最好。好了,今日也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
“那王爷我等告辞了。”
夜无痕摆了摆手。
几人一同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朱祁玉三人是知道夜无痕的心思,所以很知趣的走了,而沈凝华则是觉得夜无痕说的也有道理,便跟着一起走了。
出了凌王府,在半路上,沈凝华终于反应过来,觉得今日夜无痕说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妺妺及笄是没错,可是作为外男祁玉他们都没送什么礼为什么王爷要送?就算是哥哥那也不该由他来送啊?这可不比平时,女子及笄如若是收到外男送的礼物,那可就表示这男子对这女子有好感。
…………
沈凝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把夜无痕给他的盒子打开,想看看里是什么东西。
盒子一打开,沈凝华便见到一支极品的碧玉簪静静的放置在其中…………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第22章 议婚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及笄礼过后,郑氏便忙和着带沈凝烟奔走于这家的赏花宴,那家的赏月宴。沈凝烟东拉西扯的找了好几个理由推掉了几次,可还是被郑硬是拉着去了好几次。以至于她理现听到xx宴就反射性的想躲。
前几日沈凝烟去吴候府参加吴芊芊办赏菊宴,回来之后过了两日,因为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沈凝烟被郑氏说了好一顿,之后便没再逼着她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只因当时沈大小姐去赴宴时全程高冷不与众人亲,让别人传出了一些不好听的闲话。
当日去赴宴,看着那些小姐们因为一点花草小事便争锋相对,由其溪落起人来更毫不含糊,沈凝烟当时便决定对她们这些人敬而远之。
她实在没法理解她们的思维,因此她把自己从头到尾当成一个局外人,一个过客,不参与她们其中,也不理会她们。
因为她的冷淡使得整个花宴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有人来与她打招呼,或说话。
若不吴芊芊一直照应着她,还有就是她那丞相之女的身份,只怕她都要在这京出名了。
人们定会说沈家小姐高傲又孤僻,整日理端着冷冰冰的一张脸,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沈凝烟听到了这些传言觉得真是冤枉啊,你让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去与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们掐架,那不是让她欺负弱小吗?还不如让她一整日不说话呢,至少她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她可以做很苦很累的事,但绝对不会去做幼稚的事,更不会仗着自己比别人多些底牌,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做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接触过太多这世间阴暗肮脏的一面,也见识过太多人性的复杂与丑陋,让她本能的不想去沾染上这世俗的尘埃,并不是瞧不起任何人,与其说她高傲不如说她冷漠更为贴切。
不过这传言也有好处,至少娘亲不会再让去参加什么宴会了,也算因祸得福,所以这几日天天呆在引雪居里的沈凝烟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沈凝烟是自在了,可郑氏却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你说别人家都希望自家女儿安静些,只有她多希望自家女儿调皮些,这女儿太过乖巧太过安静也很是让人头疼。
她做母亲的这几日里逼着女儿出去,还不是为了她好,可是,你看这丫头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郑氏因为这个可没少在沈迁跟前念叨,让他想想办法,或者是去说说女儿也好,反正她是不知该拿女儿怎么办了。
这不,沈迁下朝回来晚上安寝时,听郑氏又在念叨这件事,想着今晚得好好的与她说说,免得她又多想了。
沈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再急着也没用,我们阿烟这么好,你还愁她找不着人家吗。再说了,就算找不到,我们养她一辈子又何防,你这样押着女儿去,女儿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女儿不好,你不也难受?何苦呢不是?”
郑氏有些没底气的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女儿好吗,再说了哪里有女儿家不嫁人的?”
沈迁见她表情有些松动,便再接再励的劝解道:“夫人你有想过女儿的感受吗?你难道没发觉现在最近女儿的笑容比以前淡了很多吗?虽然现在女儿很少发作心疾,但并不代表心疾已经好了,你这样逼着说不定哪天就让你给逼复发了。”
郑氏听到他一说心疾,心就慌了:“这怎么可能……”
立马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女儿。”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沈迁见着她这这说风就是雨的模样,赶紧拉住她:“夫人你别激动,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现在过去,女儿都睡下了。再说,我也只是分析给你听,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沈迁的女儿就该娇养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决不需要被什么左右,只要她想,一生不嫁又如何。”
郑氏听着沈迁的话,哭倒在他怀里:“我何偿不知这个道理,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想让自己的女儿过上一个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如今我们都老了我不知道还能看顾她到什么时候,若是不把女儿安排好,我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