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提前,特地为此人再准备下些许礼品,才好得以通过这‘南宫’?”
桃蓁听到,身旁儿下人那番善意的提醒,这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便再次开口问他道。
“容小的再多嘴,问您一句:此番,主子您就没有带上,那典裳大人叫给这‘南宫’主人捎去的贺礼吗?”
只见,这下人微微一愣,躬身儿问那桃蓁道。
“啊?我不曾有听说,还有额外的什么贺礼。”
听罢,下人这话儿,桃蓁不免有些心虚,低声儿道。
“那这事儿,恐怕就着实有些麻烦了。”
听完自家主子的话儿,那下人轻叹道。
“能有什么大麻烦,想他作为一国堂堂皇子,还能罔顾王法的不成?再说,这北疆国,普天之下皆是莫非王土,内宫之事儿,又岂能是由他一个前废太子,得以随意变化的。”
桃蓁不服气地,于那马车中开口儿,便就这般说道。
还没等那下人再开口提醒。
“停车!”
马车外,突,传来了声儿不友好的叫嚷。
“吁!”
车夫立刻拉住缰绳,叫停马车。
“车上的人,快快给殿下,统统下得车来!”
马车外有尖利的声音命令道。
‘哼!想必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听得这声声儿,皆道是嚣张,看看车上众人,皆面面相觑,桃蓁无奈,便也是只得依言,下了马车。
桃蓁下得马车。
只见,那来人有三个,其中为首的一个儿,站在正中央,一脸络腮胡,身披一件黑色玄龙莽袍,双怀就这么大刺刺的敞开着,脸上是一脸纵欲过度后的苍白之色。
“呦,看来,这位就是那桃姑娘吧。这看着,生得可是好生标致呢。不过,本宫怎么就瞧你这姑娘,这般眼生,不像是咱们这北疆国都之人呢。可也真是,好生奇怪的不是?!”
听那身着莽袍之人,邪笑着,就这么,随意地抬眼,上上下下,打量起桃蓁来。
竟还话中有话儿地,对桃蓁耳语般说道。
“不知道,您唤停在下的马车,是所谓何事?”
桃蓁看他那一脸奸邪的样子,心下虽觉得有些厌恶,但却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儿,遂,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冲他说道。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难道,没听说过咱们这殿下吗?还敢在此反问殿下,我看你是活够了吧!”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点儿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听得桃蓁这话儿,认为是对自家主子无礼,便怒气冲冲、指手画脚地,冲桃蓁叫嚷道。
“不碍事儿,想必,这桃姑娘是初来乍到,还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呢。”
为首的那个大殿下,打趣般的说道。
“想来,桃姑娘,你是收到本殿下之前,给你送过去的东西了吧。”
见,那殿下突然一个转身儿,凑到桃蓁耳边轻声儿说道。
‘难道?他是指。。。。。。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听他这话儿说完,桃蓁不免心下一惊,暗自想道。
“我想,姑娘你,一直是想弄清楚其中缘由的吧。不过,姑娘你,如果愿意日后与本殿下合作,本殿下倒也不妨,把一些本宫所知道的东西告知于你。你看这又如何呢?”只见,那废太子,一脸狡黠地问桃蓁道。
“哦,听您说这话儿,怎么,桃蓁,却是有些听不明白?”
桃蓁觉得,这人儿,面相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此番,他说得话儿也不很可信,便想着:此番,要装糊涂,想办法儿蒙混过去。
第73章 惹上麻烦
“呵呵,姑娘,你这回的,可也是极好!不过,本宫倒有的是功夫,等姑娘你,自己想个明白呢。”
只听,这北疆国,大皇子殿下,容逸,一脸不屑地,开口冲桃蓁说道。
“来人!将这些个儿车上的东西,统统都给本宫抬走!”
只见,这废太子,周身儿侍卫、随从环绕,只,微抬手儿摆了摆,冲身旁人命令道。
“唉,你们怎么。。。。。。”
立刻便有,周围几名大汉,将桃蓁一行儿给团团围住,此番景象,桃蓁,却无法儿上前阻止,眼见着自己马车上的东西被那太子抬走。
“姑娘,你若是想,要回此番东西,别忘了考虑一下,我们家主子,今日跟您说过的话儿。”
身旁儿,一名穿绿色官衣的侍卫,缓缓走了过来,对桃蓁似是交代道。
桃蓁一行人,眼看着,这来人将布匹装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此之后,那废太子殿下,带领一行人等,便也是扬长而去。
‘完了!这便弄丢了,进贡给东宫娘娘的布匹,这下,该是如何是好?!’
桃蓁心下十分气愤地想道。
眼看,自己,这次,非但没有见到那容玉,反而,白白搭上了这一马车的布匹。
想到这里,桃蓁不由得,生气地在袖底儿,兀自攥紧了手掌,直到那半截指甲,硬生生地给折断到了自己的掌心,戳出血来,方才感觉到痛。
桃蓁,叹了口气,道:‘看来,自己,这番,定是要想个法子,将今日,这丢布之事,先行看看,怎么才能弥补过去。’
“桃掌事,现在,咱们该当是如何?还是,就此,这般打道回府?可,奴才,就怕是:典裳大人那边,不知道,该是如何交代呢?”
这下人试探着,低声儿对桃蓁说道。
“咱们这便先回府去,之后,我会亲自找典裳大人,去说这事儿。这回,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本掌事,定会想办法儿来弥补过去。”
桃蓁郑重了神色,对自己周围的属下说道。
“可是,眼看这时间,怕是也来不及了吧。小人听说:过不了多久,就是东宫世子大人的寿辰了,这日子是赶得紧些。您看。。。。。。”
只听,那下人,小心地提醒桃蓁道。
“这我明白,本掌事自会有所分寸,你且安心。”桃蓁宽慰那下人道。
“走,回‘华裳馆’。”
桃蓁转身儿,上了马车,冲那车夫命令道。
一回到‘华裳馆’,桃蓁,来不及回自己的偏殿,就带着身边的下人们,急匆匆地朝那典裳宫去了。
桃蓁,见过那典裳大人,对她说明,自己此番的来意,顺便,将刚才自己所遭遇之事,原原本本的跟那典裳大人说了个明白。
“你难道没有捎上,我给那南宫殿下带去的贺礼?!”
典裳大人,听后,有些生气地问这桃蓁道。
“哦。桃蓁,对这事儿也是疏忽了,加之,之前,那典衣局并没有告知我,还有这么一回事儿,所以,桃蓁,此番,也就没有再多准备些什么。”桃蓁如实地回答道。
“唉,这么一看,此事儿就颇为麻烦了。”
听罢桃蓁的解释,那典裳大人,叹了口气儿道。
“此事儿,要不,你先这样:明日,你就叫典衣局那边,带上重礼,专程前去那‘南宫’一趟。就说是:昨日的礼品太过儿戏,今日,得了你桃掌事的命令,特意前去陪个不是。看看,此番,能否顺便再将东西讨要回来。你看,这样倒是如何?”
那典裳大人,思索着寻问桃蓁道。
可,这典裳大人,当然不知道:桃蓁,这次,已与那南宫殿下,已然是有了过节,且,桃蓁那边,好像还有什么秘密攥在那殿下的手上。
“恐怕,咱们就算是这样,‘南宫’那边,也是不会轻易就将东西还回来的吧。”
桃蓁心中忐忑,不免开口,忙对那典裳大人说道。
“这,恐怕也还由不得他了。我现下,就去给东宫那边,去一封书信,就说是:咱们‘华裳馆’的献礼,现下,正停放在南宫府上,问问太子殿下,这般,该是谁人去拿的才好。”
那典裳大人,不愧是见多识广,也便是提前,将这事儿给预见到了。
“我还真就不相信了,他一个前废太子,敢现在就撕破脸皮,与那现任的东宫殿下,明里头儿,真刀真枪的对着干?”
典裳大人冷哼了声儿,喃喃道。
“大人,难道,您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了‘南宫’那边?”
桃蓁想不明白地,问那典裳大人道。
“哈!他现在就是一个废太子罢了,还敢如何兴风作浪?先不说,这人儿,以后在宫内的前景如何,就光是论这审时度势、庙堂才情,都比不上咱们这六殿下的一个指头,他是想要翻身,本宫看是难呀。既然如此,我还要怕他做甚?!大不了就是和他撕破脸皮。再说了,本宫这‘华裳馆’也不是靠了谁就立起来的。”
听那典裳大人,毫不避讳地说道。
“那桃蓁,便就这般吩咐下去了?”
“你就如此去办吧。”
典裳大人抬起一手儿,捏了捏太阳穴道。
“大人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桃蓁见那典裳大人,好意给自己解决了麻烦,看她一脸疲惫,便也是关切地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