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抱着她推开了门走出去。她的如瀑布一般的秀发自秦容的肩膀垂下,光亮如上佳的锦缎一般,上面并不着任何首饰,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髻,系着一根如雪絮一般的红毛绒。
门前的车马早已经等待多时,有几个人见怪不怪,目不斜视。然而那些来自寒楼,并未见过阿虞的却是眼珠子都要掉到雪里,捡都捡不起来。
阿虞抓着秦容的衣服,面色绯红地把脸埋在他怀里。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唔,也有一点让她感觉到很甜蜜。
秦容淡漠的脸上无任何表情,淡淡地扫过那群人一眼,便蹬上了马车。
我屮艸芔茻……川主什么时候坐过马车,给他牵着雪云骑的秦石侍卫,手略滑了一下,差点抓不住川主的宝骑。雪云见了秦容,前蹄都欢腾地跺了好多下,矜持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秦容的临。幸,铜铃大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他。
结果……
秦鸣拍了拍手下的秦石,淡淡得吩咐了一句:“你牵着云爷吧。”
雪云眨了一下铜铃一般大的眼睛,褐色的眼眸淡淡地望了一下牵着它的侍卫,大大的鼻孔冲着他喘了一下粗气,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这年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虐狗就算了连匹马都不放过,太没人性了。打了多年光棍的秦鸣,安抚似的摸了一下云爷,默默地决定出了长寒川给它来一块秦容厨房专门为它特制的方糖吃,抚慰抚慰它受伤的心灵。嗯,自己也来一块。
云爷的那糖好吃啊。
阿虞上到马车里,果然就觉得暖和了好多。极为宽敞的空间,暖炉烧得旺旺的,暖意熏人。铺上极为暖和软的皮子,沉木做的桌子还摆着香茗,沸腾的水腾起缕缕缭绕的香意。上面还可以摆上一张小床,阿虞滚进去,觉得好软好舒服,也不怪秦容为啥那么急地出行了。
“秦容。”
“嗯?”
你不能老是抱着我。这句话羞耻度太高了,她没好意思开得了嘴。想了想,然后温吞地说道:
“你这样,让你的下属看到会不会不大好?”
秦容蹙了一下眉头,思绪从泡茶里□□,问:“哪样?”
“就刚才那样。”阿虞卷着锦被的一角,不大好意思地说着。
“哦,那以后谁看本座就挖了他眼睛。”秦容弯着嘴角,含了淡淡的笑道:“谁让他们看了本座的小娇妻。”
阿虞撇着唇,脱了鞋踢了他一脚,被他这个“小娇妻”这个形容雷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秦容亲亲她的嘴,低沉而悦耳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
“难道说得不对吗,小娇妻,哪里都娇。”他舔了舔她的唇,暖溶溶的目光似水:
“声音娇,性子娇,身也娇。”
阿虞真是受不了秦容口不择言的胡言乱语,堵住了他讨人厌的嘴巴。秦容扯下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到嘴里轻轻地咬了一下。
“我最爱你的娇气。”
阿虞伸出手臂,够到远处的桌上,从果盘里揪下几颗红枣,全部都塞到了秦容的嘴里,鼓着嘴巴反驳道:
“不对就是不对,我还没嫁给你呢,娇你妹的妻!”
秦容头一次听到阿虞说粗话,有些愣了一下。腮边的咬肌滚动了一下,吐出了几个核。渐渐地才笑出声音来,闷闷地忍着,头一次笑得那么欢乐。
“娘子啊娘子,你怎么那么可爱。你以为外面那帮人对你如此低眉顺眼,恭恭敬敬,是凭为夫区区的一个宠姬就能让他们这样的吗?”秦容掩饰一般地咳嗽了一下。
“本座就纳闷了,怎么扶云的大婚上不见你与为夫坐一块呢。”他露出弯弯的笑眼:“本座还当你跑去玩了,原来是……”
话音戛然而止,却余韵未消。他含笑着,正正经经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正襟危坐。
“本座可是,有名、有份的。”他把后面的几个字咬得极为地清晰,如玉的手指摸索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份洒金质硬暗色的纸。英俊的脸上揶揄之意毫不掩饰,阿虞一把夺过了那东西。
我屮艸芔茻……
又是长寒川的户籍,不过这一份是,秦容的。
而她的名字跟在后面,秦虞氏……
阿虞卒,闷头闷脑地闹了一个大红脸,埋在被窝里装死。
秦容的声音彻彻如皎洁的月光一般清泠。
“好在本座留了个心眼,带着它,不然可冤枉了。哪天秦虞氏跑了,都不知道上哪里讨回公道哩。”
秦容,你就继续装吧。阿虞腹诽着。
“不过本座有寒楼,抓也得把秦虞氏抓回来。”秦容似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本座好像忘记了,你似乎说过你要绑在本座身上。噢,本座便也不必担心了。”他熟练地把阿虞从被子里面挖出来,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温柔似水。
☆、第六十六章 三千弱水
066
赶了几天的路,秦容的车队来到一个繁华的小城里,阔气地包下了一整个客栈。老板圆滚滚的肚腩都笑得颤了两颤,立马去给他们烧水备饭菜。秦容带了自己的厨子,他自己嘴挑,却不会在平时出门的时候带厨子的,这一次完全是因为还拖了一个小娇包,喂饱了她,他才愉快。
秦容下马车的时候,依旧是用一条小毛毯包着阿虞抱着她走进了客房里,因为她睡着了。睡得脸蛋晕红,呼吸绵长又匀称,眼睛闭着,看起来特别的乖巧。
好像他见过无数次似的,他以前也这样抱着睡熟了的她,不嫌累也不嫌丢人。
至于秦容的下属,有了一段时间的缓冲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路过的人,不要提有多诧异了。大庭广众之下,还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简直要有老学究扯着胡子念叨世风日下。这帮江湖汉子到底有多么不知礼数,不讲廉耻。
不过看到秦容那一水慑人的黑衣长靴披坚执锐,各个面容冷漠的下属,腿都迈不动了。
秦容那慑人的风华,并没有因为带了银面遮挡而减少丝毫。现在长寒川川主喜带银面,结果发展到现在都形成了一股风潮,行走江湖的纷纷效仿之,不带个银面,都显得落伍。
秦石牵着雪云去吃草料,它一路上都没有驮人,撒丫子跑得飞快,似要发泄秦容对它的冷遇。可苦了秦石,骑着马也追不上云爷。雪云带着秦石绕了许多山路,才终于赶上了大队伍。
赵渝走到秦石面前,凝声道:“我来。”
秦石疲惫地摇摇手:“怎么好意思劳驾您。”
赵渝不由他客气地牵了雪云就往后院走,雪云的马厩既要干净又要干爽,不然就跺着蹄子,整晚地嚎着唱歌烦死你。不过赵渝牵了马过去了之后,漆黑的眼睛盯着它,幽深而锐利,威胁地道:“你最好老实一点。”
雪云被他吓得缩到了角落,赵渝满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便纵身一跃,飞到了二楼,摸索了一会打开了窗子钻进去。
秦容回到房间里放下了阿虞,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去叫人备好热水洗澡,还有阿虞爱吃的酒酿丸子,酸冰山楂。
赵渝从窗户爬进来,看到睡得香甜的阿虞,唇边浮起了一丝笑。他凑上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触手的娇嫩柔滑,让他舍不得放手,贪婪似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阿虞觉得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头,赵渝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秦容的脚步声渐近,赵渝只得马上离去了。
秦容推开门,拿手背冰了一下阿虞的脸,她睁开朦胧的眼,有些揉了揉泛着雾水的眼睛,嘟囔着:
“秦容,我怎么在这里啊。”
秦容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阿虞卷住了被子,坐起来。有些不大高兴地嗅了嗅秦容:“有一股别的味道。”
药神那臭老头,嘴上不说,实际上却还是把他的衣钵传授给了她。练得最辛苦的就是她的嗅觉,嗅得精细,上百种药粉混合起来也要她能一味一味药的分辨得出来。
秦容剥了她的被子,抱住她放在腿上。低头也闻了一下,面色变了一下,手劲不自觉地变大了,目光突然之间变得冷冻起来。
“怎么了?”阿虞瞥见了他冷漠的表情问道。
“没事。”他掏出手帕,放下了她,去取了一瓶水回来,浸湿了之后用它擦了一下阿虞的脸。手劲略有些大,把她的脸都擦红了。
“我的脸不脏。”阿虞捂着脸钻到他怀里,不让他继续摧残它。
秦容冷凝着脸,依旧抓住她擦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擦还一边仔细地端详,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擦完了之后,秦容便不容拒绝地手脚压住了她,用力地贯穿了她。
秦容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眼睛灼热地看着她,不容许她拒绝,阿虞哭得嗓子都哑了也不见他肯放松一点。
厨子给秦容备下的饭食也不敢去上,等到了晚上秦容才抱着阿虞匆匆地洗了一个澡,才带她下楼吃晚饭。
赵渝坐在角落里,手里的玉筷顿了顿,放了下来。他见到了阿虞,然后又沉默地垂下了头,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看着她一脸的倦容,脸蛋微微带着水汽,发丝湿润,眉梢带着隐约的妩媚。嫉妒的火几乎要吞噬掉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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