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是太好了,见你完全康复,本王真的很是欣慰。”刘去竟然笑道。
谢芳尘有点吃惊了——这小祖宗不是完全以自己为尊吗?只要自己不爽,哪里顾得上别人的面子?
这这……也忒奇怪了吧……
“妾身得知王爷归来,已命人在桂宫设下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王爷可否转移轿身,随妾身一同前往?”
“呃……本王只是觉得有些劳累,并不感到饥饿,只想回长乐宫将息,你且去吧,今日是不能赴宴了,改日本王一定去桂宫看望爱妃,哦对了,麻烦爱妃将乔羽书唤来。”
乔羽书的存在,在刘去身边的侍卫周围,已经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其中一个侍卫听罢,立即向刘去拱手,随后面向阳城昭信。
阳城昭信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暗暗咬了下唇,强颜欢笑道:“是的,妾身立刻就去。”
谢芳尘看着阳城昭信和侍卫远去的身影,只感觉一头雾水,转头看向刘去,却发现他已是一头冷汗。
“王爷,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她大惊道。
“幸亏刚才距离远,王后没有看到,否则如何解释,怕是……是个问题了。”他面色苍白,额头的冷汗不住滑落。
“您对王后说话,还真是客气啊,既然疼成了这个模样,怎么不把她一句话撵走了好赶紧的……”
“混账!本王想要做什么,哪里容得你在此多嘴多舌!”刘去突然暴喝道。
谢芳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大跳,顿时觉得一股委屈从胸中蓦地涌出——干什么啊,对阳城昭信就可以忍耐伤痛客客气气,一转眼对自己暴跳如雷……
她拼命忍住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连忙沉默低头,跟着众人一齐将刘去送回长乐宫。
******
乔羽书用洁白的纱布将刘去脚踝处的创口包扎完毕,打了个结固定,便协助他摆好舒适的躺姿,便起身在一旁案几上摆放的盛满净水的铜盆中洗手,貌似随意的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谢芳尘。
只见她眼眶红红,眼睛瞪的大大的,站在刘去不远的距离,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他看了眼便心头便满是疑惑,慢慢的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
过了片刻,他方才面向刘去:“王爷,可否告诉羽书,您为何受伤至此?而且这伤口竟是被禽类噬咬?”
刘去有些疲惫的望向谢芳尘:“你去同他说。”
“哦,王爷他……”乔羽书见她刚说了两句,大大的眼睛眨了两眨,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迅速的滑落下来,她慌忙掩面且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谁准你走了!”刘去懒懒的出声:“不就刚才斥责你两句嘛,就啪啪掉金豆子……你现在是在哭吗?”
“木有!!!!”谢芳尘猛地转身,话音刚落,一滴泪珠悄然滑过面颊而下,但她却倔强的绷着嘴,一动不动。
乔羽书见状,不禁皱紧了眉头。
“真是娇滴滴的不堪一击,多大点事就……咳咳,你自己没那个本事能耐说,还得让本王亲自说,”他咳嗽了两声打打马虎眼,看向乔羽书: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也只不过是……在那间古墓突然遇见一只白狐,本王便搭弓射它,不想射到它的左足,它便惊走了,却没想到在勘探古墓的过程中,它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折了回来,趁本王不备,狠狠的在本王左脚踝上咬了一口,这小畜生,倒挺记仇。”
“如此说完,这白狐颇具灵性,莫非是鬼魂化身,前来作怪?”乔羽书吃了一惊。
“……巧合罢了,本王并未告诉其他人,告知你也只不过看你是个大夫,不说实情难以治疗,如此以后便将口封死了,知道吗?”刘去眯起双眼。
谢芳尘听罢更是不忿——面子面子!!明明是先被白狐咬一口,遍寻不着,说明实情~~~哼,真假参半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让人……还白狐的报复呢!!!气屎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亲们的留言真的很开心啊,更文也有动力啦,也希望大家仍旧多多留言哈~~~~~
☆、最是怕老婆,狐鬼惊入夜。
乔羽书纵然满心疑惑,听到刘去此言,也只能低头应诺。
“这样吧,你先去御药房收拾一些本王伤口必备的药材,然后回到竹园潜心制药,每天经密道为本王换药吧——本王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刘去疲惫的说完,闭上了眼睛小憩。
乔羽书脸微微一白。
谢芳尘看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长乐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傀儡,旋即看了眼此刻正在闭目的刘去,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心却在此时咯噔了一下,好像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脑际。
历史记载中,后期的刘去,一直无条件的听从阳城昭信的话,为日后的血腥事件埋下了伏笔——难道他无条件的听之任之,竟然是内疚???
想到此,眼前不由得阵阵发黑,赶紧扶着矮桌的一角坐下。
这么说来,造成这一切的,可不就是自己么?天啊……
******
“王爷同你说什么了?”御药房中的人已被乔羽书遣退,偌大的空间只余他一人对着药柜挑挑拣拣,这时一个低低的女音响在他的耳畔。
他扭头,只见阳城昭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侧,一脸的焦灼。
“我要回去了。”他淡淡的说。
“回竹园?此刻?怎么这么急,王爷不是同那贱人在竹园过得不亦乐乎吗!怎生出去了一趟,蓦地改变注意了呢!”她的表情有些歇斯底里。
乔羽书在听到“贱人”两字时微微皱眉,微微撇过了头:“事情有变,我也无能为力。”
“我该怎么帮你?你说啊!”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就是帮我了。”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她追根究底。
“没有,你想多了。”
“……我明白了。”她突然撂下这几个字,扭头跑了出去。
乔羽书凝重的看了眼她的背影,手中的药材一片片掉回药柜中,再度皱起了眉——她真的……可以合作吗?
******
“说!王爷此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紧闭的桂宫大殿中,阳城昭信厉声问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
侍卫惶恐不安的抬起头——正是那个一开始为刘去寻找到白狐墓,又知道刘去受伤真相的人。
他目前有点想不明白——王后怎么不由分说就派人在众多侍卫中,一下子选中了他作为审问的对象呢?
难道王后手眼通天,知道一些事情不成?这是来治他的罪吗?
他念此,不由得吓的面色惨白——如果他知道阳城昭信只不过想要挽留乔羽书离开的脚步,病急乱投医,瞎猫碰巧抓到了死耗子,不知会作何感想啊。
就在此时,一个小巧的缎袋被人掷到了他跪着的膝盖前。
他疑惑的打开,里面的容物正好被窗外的一缕阳光覆盖,折射出来的金闪闪的光芒顿时迷花了他的眼。
是金砂……颗颗分明,粒粒饱满,捧在他的手心,好像在微微的悸动,是啊,这里面承载的,分明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他的未来人生啊……
“说吧,说了以后,还会有另外一袋金砂作为打赏。”阳城昭信慢慢勾起鲜红的嘴唇。
“啊?是是。”侍卫眼珠一转,似是明白过来,便将一行人去白狐墓的事情说与阳城昭信,只不过留了个心眼,没有将刘去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就这样,王爷搭弓射箭,射到了那只白狐的……咳咳,左脚,然后它就跑了,奴才们也是遍寻不着,奴才们只觉得,这只白狐便是那白狐墓的妖魂作祟。”
“就这么多了吗?”
“……是的。”
“好吧,退下吧,明晚子时过来领另外一袋金砂。”她慢慢的笑了。
“谢王后,谢王后……”侍卫攥紧了金子,躬身退了出去。
“嫣红,”阳城昭信见侍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一摆手招她过来附耳道:
“明晚子时此侍卫来时,你约他在护宫河畔相见,趁他不备用淬了麻药的银针刺他,然后在他浑身发软之际推他入河中,这样方神不知鬼不觉的……”
“王后,这是为何啊!”嫣红大惊失色。
“瞧你那小题大做的样子,好像没做过这些事似地,不过在这之前的今晚,你还需要去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放心,今晚你不是一个人,会有其他人帮你的。”
然后在她耳边慢慢说来。
嫣红听罢顿觉魂飞魄散,不可置信的看向阳城昭信。
“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今晚又没让你取任何人的性命——还不快去准备!”
“……是。”
阳城昭信看着嫣红踉踉跄跄跑出去的身影,顿时觉得心情特别的好……乔羽书,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你看吧,我说过,会有办法的。
她暗暗想道。
******
是夜。
长乐宫里的烛火已经很暗淡了,黑黝黝的暗影已经渐渐包裹了忽明忽暗的火苗,夜已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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