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王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陶望卿嗤之以鼻。
“我花了些钱买通了些侍卫,”齐雪松压低了声音:“他们说西门处给我留了道门,我们今夜就走,宫里这么乱是没人发现我们的……”
“齐雪松,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是个没脑子的人呢!你能有多少钱就能买通一些侍卫了!”陶望卿将“一些”两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讥讽:
“你就不怕是某人设下的陷阱吗!好等我们前去抓个正着,然后扭送到王爷那里处罪!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你就不会留着些钱回家找个好女人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吗!”
陶望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有些酸涩,果不其然就见齐雪松红了眼:
“是的!我是没脑子!自从知道你被广川王抓走后我就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了!你不在身边,我连心都没有了还要什么脑子!说!你跟不跟我走!”
“跟你走!你认为那个谢芳尘会放过我吗!”
“她也说过了想放你回家的!你就忘了吗?”
“你就这么信她!”陶望卿虽然一直都在说自己对齐雪松无情,可当她听到他竟无条件相信其他女人的话时,心头一阵不舒服,紧接着火起:
“还是你被她的美色迷惑了!你别傻了,她可是王爷最喜欢的女人!我和死去的崔修成荣爱一样,只不过是个替身!”
“你既然明白,还不愿意和我走吗!”
“我得不到王爷的心,也想要得到他的人,表哥,”陶望卿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些哀求的味道:
“你不要缠着我了,你走吧,等过一段时间,王爷想通了,或许念在以前的恩爱份上,还会来找我……”
“我不走!你就是个疯子!”齐雪松冲她怒吼道。
陶望卿却在此时冷静下来,幽幽的看了齐雪松良久,突然动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浑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
齐雪松乍见是此情景,恍若在梦中,过了片刻发觉是现实后,脑中便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金钱美色惑,不知中计来。
“表妹,你……”齐雪松看着眼前的人,话也说不出来了。
室内烛火朦胧,光打在眼前的陶望卿的身体上,细腻雪白的肌肤好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蜜色。
他赶紧扭头,不敢看她。
陶望卿咬了咬唇,她觉得自己约莫是疯了,为了要摆脱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人,竟不惜真的用了谢芳尘那玩笑般的方法。
“表哥,为我作幅画吧,”她困难的开口:“以后见画如见望卿,远远的离开吧。”
如果刚开始的时候齐雪松还有些误会什么的,现在可是完全明白了,身上因乍见其玉体的而产生的羞愧热度便瞬间冷却,一张俊脸也变得惨白,便直直的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么为你画一幅画,作为打发我离去的补偿?”
窗棂处传来轻微的碰撞声,好像是人站不稳脚跟碰上一样,只是他们二人心中皆是惊涛骇浪,竟是无一人发觉。
“表哥你不是画师吗?卿儿还记得,你很会画画……”
“你这个疯子,”齐雪松打断她的话,僵硬着慢慢转身,嘴里喃喃道:
“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呢……为什么会爱上你呢……”
他口内说着话,如行尸走肉一般向门口而行。
陶望卿直到他的身影被黑夜吞没,再也看不到了,方伸手环住赤*裸的身体,跌坐在地,蜷缩在那里,过了良久,终于痛哭出声。
好了,自己这么决绝的决定,只要齐雪松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以后见到她肯定避之不及,逃得远远地,是永远不愿意再见了……
可为什么心中这么苦涩,这么难过呢……不想了,她不要明白这些,她还要做刘去身边的陶夫人,还要和以前一样,谁也不能把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给夺走……
******
刘去在桂宫中度过难捱的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兴冲冲的向长乐宫而去。
一路上内心是兴奋而喜悦的,因为监视了一夜长乐宫的侍卫说,谢芳尘在里面守了一夜,寸步未离不说,还一夜不眠。
这家伙,嘿嘿……一定是懊恼悔恨一夜了吧,他这般一清早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肯定恍若天神了吧?
有点激动的想了一路,直到推开长乐宫寝殿的门时,心中仍是雀跃的,可在他看到室内空荡荡无一人时,便有点不悦了。
是不是窝到里面小睡片刻了呢?于是刘去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向内榻而去,却又见冷被孤枕,一个人也没有。
他四下张望,口内呼唤她的名字:
“谢芳尘!你躲哪去了!”
他的声音在清冷的大殿内回荡,毫无应答。
就在此时,他突然在不远处的一张红木矮桌上,发现一张写了字的白色手帕,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难不成是那家伙给他留的口讯,说明了她此刻的去处?或许是为他筹备早膳恕罪了也未可知……
于是他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将手帕捞在手中,待看清上面的字后,脸上笑容全无,气的连捏着手帕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手帕上在字赫然是昨夜乔羽书和她自己吟诵的鬼诗词!
她竟然还是一笔一划的将其珍而重之的写在了手帕上!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昨晚谢芳尘等刘去等到半夜时,突然想起《乐府诗集》里的这首诗,便用来到这里后学习的西汉篆字写出来研究的。
他只是知道谢芳尘那家伙肯定放心不下乔羽书,又不好跟着他返回竹林,才会誊写下来看看聊以相思。
太过分了……刘去狭长的凤眸中饱含了腾腾的火气,向门口的侍卫怒喝:
“谢芳尘跑哪去了!”
“回王爷,”门口的侍卫哆哆嗦嗦,今早谢芳尘说是去花园透透气,他也没好阻拦——因为昨天王爷派人传来口讯,说没让她禁足而是自便,他又怎会有那个权力阻止:
“谢姑娘去花园了。”
“哼!过分!”刘去说罢,径直走了出去。
侍卫擦了把汗……老家的人以为他在金碧辉煌的王宫当了好差事,都羡慕他,可又有谁知道他是每天都把头拴在裤腰带上呢?稍不留神就掉了。
照这样,还不如回家卖红薯……不不,掏大粪也比这强啊!
*******
谢芳尘此刻正在花园里胡乱散步,心中憋闷。
刘去你也够了啊,巴巴等一夜了,天都大亮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真当她好脾气好欺负哪!
不就念了个诗嘛,激动个屁啊……
而且她想起来了,那首乔羽书念过她续过的全首诗句,在《乐府诗词》中的作者就是刘去!
看看看看,也不知那小子昨夜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那首诗词是他在几年前写给某个出轨了的姬妾的,看昨天的那气愤的熊样估计是忘光光了,还还……冲她发火!发个你毛蛋啊!
就在她气愤难平的时候,就看见花园东面,嫣红带着一行宫人向她而来。
“谢姑娘好。”嫣红冲她不冷不淡的打了一声招呼,连身子都没弯一下,看起来傲慢之极。
“谢姑娘让一下吧,您挡了咱们的去路了。”
谢芳尘听罢看了下脚下的路——自己所站的这条路相当宽阔,别说两排人过了,三排人过去也不会拥挤,还让她让路?这不明白找茬的么。
谢芳尘眼珠一转,呵呵一笑:“嫣红姑娘,咱们能不能聊两句。”
“奴婢和谢姑娘能有什么好聊的。”嫣红连眼皮都不眨道。
她可是昨夜亲自抓住了陶望卿的死穴,这会子可是要禀告王后的呀,这可是大功,虽急但她仍旧想在谢芳尘面前拿拿架子。
“来来,”谢芳尘拉住她的胳膊,将嫣红拽到路边,脸上笑眯眯的,她本来就漂亮,这一笑,就更显和善亲切,让人无法拒绝——她平常是不屑用笑脸攻势的。
“就是说两句话,给给,”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估计嫣红身后的那队宫人会听的一清二楚——她将一个玉镯从手上褪下,悄悄的塞进嫣红手中。
嫣红虽然仍旧高昂着头,但也忍不住垂了眼皮看手上的物件。
“这个可是王爷送给我的,”谢芳尘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你也知道王爷的兴趣的盗墓,这是他从一个西周时期的一个贵族女子的墓中拿出来的,据听说那女子身份尊贵,仅仅比当时的皇帝低一级——这个玉镯我以前找人鉴定过了,这是上古昆仑木底下挖出的昆仑玉做的,想必你也听说过昆仑木万金难求,用它做棺材可保尸身万年不腐,当年秦始皇倾尽国力找寻都没找到呢!那西周贵女想必也有这个心思,只是没找到昆仑木,找到这个昆仑玉也是极好的,据听说女子佩戴可保肌肤白皙细腻,青春永驻呢!”
“这么好的东西,”嫣红有些心动,却是不敢相信:“你就这样给了奴婢?”
谢芳尘扯了半天的蛋,无非就是让嫣红相信这个玉镯是无价之宝,反正刘去爱盗墓阳城昭信一定知道,嫣红身为她的第一心腹,肯定有所耳闻,她谢芳尘在所有王宫人里的心中,估计就是备受王宠的那一种,她这个玉镯虽然不是什么昆仑玉,但却是刘去赏赐的,想必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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