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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里有小天使勤勤勉勉地刷“防盗章卡”,笑得不行……么么你们~太可爱了=v=还有其他留言的小天使,超爱你们~(比心
那啥,跟大家说个事儿>_<。这两天我有点肠胃炎,已经吃过药了,现在不怎么跑厕所了,就是仍旧头晕想吐,很难集中精力。更新我努力保持,大家的评论我都会看的,但是抱歉哈,不能一一回复了,让我先缓缓……天啊我现在竟然连肉都不想吃了,想当初我烧到快三十九度还能啃两块白切肉呢,肠胃炎真可怕QAQ……么么追文&留言的小天使,等我缓过来了就回评论区和你们唠嗑啊~=3=
☆、Chapter .32
世上有种说法,养猫如养娃,一定要天天亲近,不然一不小心那只猫就会变成别人家的喵,任你千呼万唤,也别想再让它蹭一下你的裤腿。
但温当当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止是猫,连“母亲”这样的存在也要人天天盯着时时亲近,不然等你上完半个学期的课回来,就会发现家里多出了几个疑似“后爸”的生物,他们踩着你挑的地毯,用着你喜欢的热水壶,恬不知耻地给你的母亲送秋波,而你的母亲还关心地询问他们晚餐想要什么菜色……
目睹着这一切的温当当,默默地拗断了一只圆珠笔。
温当当,十六岁,遭遇了人生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危机。他家里从此以后大概要固定多添一副碗筷了……也许是三副。
傍晚七点,所有人在温家餐桌旁各就各位。温小良坐主位,温当当在她左侧,夏唯在她右侧,再往两旁是丁言和陆常新。
饭厅里呈现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菜已经齐了却没人动筷。明明是温暖的六月,但厅里似乎有什么一直往四周散发冷气似的……
“……愣着做什么,吃啊。”温小良笑得有点僵硬,然后给冷空气的源头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当当,吃这个。”
温当当不吭声,也没丢回去,把排骨拨到碗边,往嘴里扒拉白米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气场。
温小良额头有点冒汗,正想着怎么委婉地劝儿子,忽然她自己的碗里多出一片粉蒸肉来。
夏唯收回筷子,冲她笑了笑。
温小良:“……”好的这其实没什么,其实夏唯以前也会给她夹菜,但是……
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啊!看看气氛啊亲!你那片肉一送出来,当当的冷气直接开到most模式了好吗!
温小良有点心累。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换了她是温当当,突然见到家里冒出这么多陌生人,肯定也会感到不自在,觉得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犯。将心比心,她不能不心疼自家儿子,所以她今晚一直在努力给温当当顺毛,希望他能放松下来。
那片粉蒸肉在她碗里,跟炸弹似的,她完全不想碰,可夏唯一直用那种闪亮亮的眼神看着她,她只好生硬地道了声谢,然后在温当当灼灼的视线中,假装忘了世上还有“投桃报李”这种事,没给夏唯夹菜,连粉蒸肉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咬了一口,然后就学着温当当,只划拉碗里的白饭……
“啧,你今天怎么回事?光吃米饭能饱?”陆常新突然出声,然后在温小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她碗里放了一块清蒸鱼。
温小良:“……”陆常新你平时不是最护食的那个吗!今天抽什么风!
十秒钟前陆常新内心の回放:惨了找不到好植物,该不会要挂科……趁现在赶紧讨好她!啊这个鱼肉挺不错……就它了!
温小良瞄了眼儿子的脸,暗道不好,正要找个由头把鱼肉炸弹甩出去,丁言出声了:“她不喜欢海鲜。”
……对对她不喜欢海鲜!这是事实啊可不能怪她薄情!
她正要就驴下坡把鱼肉挑出来,又一双筷子造访了她的碗,留下了一根碧油油的菜叶。
丁言:“别只吃肉,吃点菜,对身体好。”
温小良:“……”
不,这根菜叶一登场,她感觉自己已经折寿好多年。
当当?宝贝儿?这可不是我的错哦,夹菜什么的完全是意外事件,你不能就这样判了我的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解释!
#温当当低着头,宛如一个对生活作风糜乱的母亲完全失望的儿子那样。#
温小良:……
……不能再这样了!她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
哒。
筷子搁在碗上,温小良环视一圈,神情严肃:“我……去看看蛋糕烤好没有。”
推开椅子,她匆匆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抹了抹额头的汗。
这是吃饭?这是打仗!再待下去她胃病都要犯了!
蛋糕还没烤好,这是自然的,原本按计划就是晚餐后才登场的饭后甜点,现在端出来的话,就只是一坨让人倒胃口的夹生面糊而已了。
温小良无可奈何地望着烤炉里旋转着的小蛋糕,过了一会儿,转身,用果汁机榨了三杯橙汁和一杯西柚葡萄汁,放在托盘上端着,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客厅里夏唯的声音——
“……所以,请给我一根树须,用东西交换也可以。”
树须?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她顿住了步子,侧耳倾听。
丁言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奥丁人和水弥人不一样,你们能在‘人鱼’和‘人’之间自由转换,我们只有‘人’这种形态而已。之前会变成树人是病毒的作用,现在中和剂已经生效了,就算我不介意再变成一棵树,我的身体也没办法长出枝叶来。”
夏唯的语气疑大于信:“但我听说,丁家的人可以长出树须,还可以和植物交流。”
丁言:“那是极个别情况,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个人有这种能力……”
陆常新突然插嘴:“是你爸吧。”
丁言顿了顿,“嗯。”
夏唯:“丁言的父亲?”
陆常新边咀嚼边说:“百年一出的天才,上一代原定的丁家继承人,在盛京上流阶层的圈子里很有名啊,勉强形容的话就是那种,唔,本人已经失踪了好多年,但是直到现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会被人拎出来说一说的……这样的等级。”
夏唯狐疑:“这么厉害,为什么奥府的奥丁名人榜没有他的名字?”
陆常新:“因为他最出名的地方也正是丁家最想抹去的地方嘛……呃,抱歉,丁言。”
丁言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你说的是事实。”
场上短暂地寂静了几秒,然后夏唯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么说,你没有继承令尊的能力?”
丁言:“让你失望了,没有。”
夏唯:“不能和植物交流?”
丁言:“不能。”
夏唯:“也不能变出树须?”
丁言:“不能。如果真的能变出来那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让你砍一截去做论文素材的。”
这时,一个从未加入过讨论的声音出现了——
“树须……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
是当当的声音……温小良悚然一惊,匆忙往外走,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温当当接下来的问话——
“是从头顶吗?”
……他问出来了。他果然注意到了!
刹那间,温小良心沉进了谷底,她僵在原地,在微微的晕眩感中,听到丁言说:“不是,是掌心。”
……幸好不是!
温小良长长地舒口气,感觉自己刚才在悬崖边晃了一圈。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鼻尖的汗,整理好表情,正要走出去,就又听到了丁言的声音:“说起来,头顶也有一次……在我很小的时候,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然后他忽然就从头顶冒出了一根树须……”
他笑起来,“当时把我和母亲都吓怀了。”
温小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三步并两步赶到厅里,将托盘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放!
咣!重物磕碰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或许不是所有人。
温小良低头看着温当当,后者亦仰视她,瞳仁幽黑,脸上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很多时候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
她明白,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只等她一个肯定。
“……我给你榨了你爱喝的西柚葡萄汁。”
她将那杯因为耽搁的时间太长,颜色有点氧化的果汁递给他。
“晚饭后来我房间,”她说,“我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这是一个暗号。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心知肚明。
……
晚饭后,温小良的房间里。
温当当坐在椅子里,温小良站在窗前。一个视线落在床头的挂历上,一个目光落在窗边的沙漏里。
“你三岁的时候,问过我你父亲长什么样子,那时我说你没有爸爸。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样不利于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所以等你十岁再问的时候,我告诉你,他和你一样,黑头发黑眼睛。现在想起来,就是从那时开始,你对具备这两个特征的人格外关注。”
少年的视线从挂历移到了窗边的女人身上,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