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在城门停下,随手拉来一人问道:“大哥,这两个城门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是外来的吧?”被拉住的农夫看了她一眼,指着第一处城门笑道:“前些日子云南王上奏朝廷,为了给修者便利以彰显我大周礼贤下士之风,特此开了两道门。这个是给普通人进的,凡是入城之人,都需要缴纳两个铜钱,而另外一个,则是给修者们开的门,只需要登记一下就好,而无需缴纳任何费用。”
阮漓眨了眨眼,心想莫非这就是修者的特权?
想到这儿,不由晒然一笑,她从穿越到现在,接触的都是人上人,因此并未感受过多少特权,相反的,因为青言侯府的关系,还会被处处打压。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其他国家,竟也享受了一回便利。
当即给那农夫道了声谢,抬脚向着那处人少且不用排队的城门走了过去。
她将钱袋都给了流伧,如今身无分文,也幸好大周有如此森严的等级制度,否则如何进去,还要再费一番脑筋。
那农夫见阮漓问完之后竟然走到了另外一处,当即一愣,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高高在上的修者说了话!
只是这修者看起来并不传言那般高高在上,也很是平易近人的,想到这儿,顿时激动的脸都有些发红。
他心里想什么,阮漓自然不清楚,她一路走到城门处,便有士兵笑着迎上来,问道:“敢问姑娘可是灵修者?”
见阮漓点点头,后者笑容更甚:“姑娘只需稍展露一下实力便可。”
阮漓心知这是怕自己作假,当即伸出手掌,一道正黄色光芒,缓缓出现在她的手心。
士兵看到后,立即点了点头,将大周皇城的路引拿出,恭恭敬敬地递过来:“请姑娘收好,若有什么难事,可去东边京兆尹府,那里会为诸位解决各种麻烦。”
阮漓缓缓眨了下眼,伸手就要接过,可谁想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圆滚滚的手掌,一把将属于阮漓的路引,接了过去。
“靠边站,别挡了老子的路!也不知哪儿来的村姑,才不过区区三级中阶的实力,还敢在这里弄?”
阮漓眉心一蹙,猛然回过头,只见自己身后站了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身上脸上都是滚圆滚圆的,整个人都像是个没有褶子的白面包子,而身上裹着的绫罗绸缎简直像是个移动金库,此时正一脸桀骜地看着自己,很是不屑。
见阮漓看过来,胖子立即向后退开半步,嫌弃地摆摆手:“走开,离我远点!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有多贵吗,弄脏了你赔都赔不起!”
阮漓默默反应了一下,才发现他说的真是自己,这才想起来,她之前在崖底待了近十天,如今恐怕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但此时找人要紧,阮漓并不欲和他多说,只是笑眯眯抱了抱拳,而后便让到了一边,后者再次傲慢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拿着路引进了城。
“姑,姑娘……”士兵有些尴尬地将新的路引递过来,阮漓冲他轻轻一笑:“小哥可知道城中最大的医馆在哪里?”
“是解忧堂,就在西边。”见她并未将气撒到自己身上,常被修者责难的士兵缓缓松了口气,给她指了个方向,阮漓道了声谢,向着那边走去。
那胖子向东,而阮漓则向西,没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妇人大喊道:“卫兵,快!有人当众脱衣服啊!把他抓起来,**啊!”
将搔动抛在脑后,阮漓笑眯眯一搓手指,上面附着的药粉自然消散在空中。
“等把身上的皮搓掉,就能瘦二十斤了,本姑娘啊,专治肥头大耳,不谢!”
阮漓猜测,若是按照流伧的心思,为了尽早治好桃逸之,他最先去的,恐怕就是大周最大的医馆——解忧堂。她一路问过去,果然在那解忧堂的门口,看到围着的一小撮人,甚至还能听到隐隐的叫好声。
直觉告诉阮漓那处恐怕正和流伧有关,便加快步子走过去,汤圆在她手里待得有些烦了,便不动声色地顺着阮漓的手臂爬上去,围在她脖子上,软塌塌毛茸茸的,就像是一圈雪白的围脖。
“你呀!”
阮漓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拍它,只要不随便吞入,也就随它去了。
她三两步走到医馆前,分开人走进去,就见一个三头身的小家伙此时正绷着脸,一下下地比划着招式,像是某种剑诀,到了精彩之处,周围人齐齐发出一声喝彩,小家伙这才鼓着腮帮子将眼中的泪憋回去,停下招式,奶声奶气地说道:“还望各位大哥哥大姐姐给我点钱,我师傅需要抓药……”
阮漓顺着他的视线果然看见了此时靠在墙根,依旧昏迷不醒的桃逸之,不由眉头一皱。
若是没有猜错,流伧这是在……艺?
果然,他一说完,便有几人看他可怜,零零散散丢下几个铜板,流伧踉跄地跑过去,蹲下身,一枚一枚认真的捡起来,一边糯糯地说着谢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这一次,也不过仅收集了十几枚铜板,他为难地捧着两只小手,咬着下唇,看上去十分不知所措。
一个人走出人群,站在了他身前。
流伧忙抬起头,面上顿时一喜:“阮漓!”
“我给你的钱袋呢?”阮漓揉了下他的头,缓缓叹了口气。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流伧刚收回去的眼泪刷的就又掉了下来:“我……我丢了……大夫说没有银子,就不给师傅看病……呜呜阮漓,你救救师傅……”
第184章 古代版医闹
第184章古代版医闹
阮漓如今知道他乃是灵器化形,年龄又小,恐怕心智更为不健全,闻言也不过轻轻弹了他一下:“小男子汉,哭什么鼻子?不就是银子吗,走,跟我进去。”
她说着,一把拉住他的手,而另一只手则轻松地将桃逸之从地上扛起来,直接进了医馆。
那医馆中坐堂的,乃是三位大夫和数十个小药童,此时都是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其中一个药童看见流伧进来,立即向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走走走,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银子不能抓药。”
流伧抓着阮漓的手立即紧了紧,下意识向着她身后躲过去。
阮漓顺势拍了拍他,这才神色漠然地迎上去,随手解开身上带着的玉佩,一把丢给他:“抓药!”
药童一愣,一看那玉佩的质地,脸上顿时就是一阵喜色,说话的语气,也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度:“姑娘想要什么药?可是要给这位公子看病?今日我解忧堂的长老正好在此坐诊,姑娘可要排号?”
阮漓这玉佩还是当初在三皇子府楚沐白给她准备衣物时备下的,自然不是什么凡品,若不是之前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流伧,怕是还轮不到拿玉佩来换药的地步。
“不用了,”阮漓只扫了眼在屋里看病的几位大夫,直接摇了摇头:“给我包三钱红夫籽,一钱梨花白,一钱夏丁和两钱乔豆粉,半个月分量的,另外再加半斤仙人掌茎。”
药童听到,脸上笑容一滞,瞬间闪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怎么?”
“这……姑娘有所不知,其他几样倒还好,可唯独夏丁一项,我们没法。”
阮漓不由挑了下眉:“不是说你们这是全城最大的医馆吗?夏丁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药童忙摆了摆手:“姑娘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此时就算姑娘你走遍全城所有医馆,怕是也买不到这味药材了。”
“这是为何?”
“姑娘有所不知,前日云南王府的下人已经将所有夏丁全部都收了上去,现在别说京城,便是周边几十里,恐怕都找不到这味药了,听说啊……”
“阿木!不要瞎说,干你的活去!”
药童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坐堂的老大夫就重重传出一声呵斥,药童身子一抖,立即告了个罪,灰溜溜进了柜台。
阮漓站在原地缓缓眨了下眼睛,思考片刻,方才重新走到柜台:“罢了,其他的药先给我抓一份。”
待到将剩下的药抓齐,阮漓提着整整十五大包药材离开柜台,心想自己这一日之内单是云南王三个字就听了两次,也不知这两个举动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恐怕晚上的时候,真要去那云南王府走一圈了。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反复琢磨夏丁的作用和药效,推测着王府收药的目的。而流伧则小跑着跟在她身后,知道自己师傅还缺药,但却想哭而不敢哭,只得小心翼翼拉着阮漓提药包的袖子,一下也不敢放开。
阮漓并未注意到他的心思,只不断想着自己的事,一只脚刚要跨出医馆大门,便迎头扑过来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直接扑倒在地,堵住了医馆大门!
“解忧堂治死人了,草菅人命啊!”
随着领头几人的哭声,很快,便又跟来几个壮年的汉子,肩上则抬了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个已经咽气的小孩儿,此时他面色漆黑一片,而唯有肚子涨的老高,就像是怀胎六月的孕妇一般,阮漓视线落在那孩子的肚子上,本还想绕开这些人的步子,立即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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