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小孩你也吃醋?”
“男孩。”
对上他板着的脸,阮漓噗嗤笑出声来:“那这么说,女的就没关系了?”
阮漓说着,一咬唇瓣,双眼骨碌碌一转:“既然这样,那我下次就找个绝色大美女牢牢抱住,想必手感一定会很好。”
墨无痕冷冷哼了一声,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在气自己。便不再跟她胡搅蛮缠,转移了问题。
“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徒弟?”
“就刚才喽。”阮漓说着,便瞧了小石头一眼,但见他一双眼正紧紧盯着桌上的糕点,不时伸出小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显然是饿了。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曾放松了警惕,而是每隔几息就拿余光偷偷看眼墨无痕,似是对他极其忌惮。
阮漓不由噗嗤一笑:“正好,让烟柳阁跟你准备点吃的,我们要出去一趟。”
小石头一听,立即又要伸手去抱阮漓的腿,但刚要挨到就立即缩了回去,显然刚才墨无痕那一下,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阮漓顺势拍了拍他的头,对墨无痕做了个鬼脸。
安顿好了小石头,两人和何伯一同回了靖王府。
而楚沐白显然一直在等他们,一听到禀报,立即便跑了出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阮漓好几遍,一再确认:“身体可是全好了?我听说那天你被伤了心脉,也治好了吗?”
他的关心完全不似作伪。
阮漓神色暗了暗,其实楚沐白对自己一直都不错,若是其中没有廖年年,自己估计会帮他到底,可是没有如果。
阮漓缓缓笑了笑,向后退了半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笑道:“三哥,我们今天过来,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我当时说了要拿这个当房租,住了这么多天,还没把房租交给你呢。”
楚沐白脸色立即变了变:“漓儿你可还在埋怨三哥?”
阮漓刚要说话,就被墨无痕直接打断了:“不说这些,既然是来治病的,就去看看那只小白鼠吧。”
楚沐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神色依然黯淡下去。
“既然这样,那就随我过来吧。”他故作欢笑着侧开身,将两人让进侯府。
当初在王府之中,为了鉴定饭菜的是否被下了毒,阮漓建议用一只小白鼠来做实验,由此后面才引出了一连串的刺杀。
但那一顿饭是没有毒的,因而这只白鼠肯定没有任何事情。更何况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想必廖年年也不会让它有事。
三人相继走到关着白鼠的笼子前,廖年年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见到阮漓,立即作出一副笑脸,快步走了上来:“现在整个楚京都传遍了,妹妹有个八级的强者护着,真是好福气啊。”
“确实比你好了一点点。”阮漓亦笑得十分虚假,直把廖年年噎了个够呛。
眼见她二人一见面就又要打嘴仗,楚沐白忙站了出来:“年儿,让人把小白鼠拿出来。”
“是,王爷。”
廖年年立即让下人将那只小白鼠提着尾巴抓了出来,只见它活蹦乱跳的不断在半空中舞动着自己的四只爪子,完全看不出有一点不妥。
廖年年立即柔柔的笑了起来:“妹妹可是看见了,这白鼠可不止活了三天呐。想当初妹妹咄咄逼人的怀疑我在王爷的饭菜里下了毒,如今证明也证了,这小东西也活得好好的,还希望妹妹能给我个说法,这随随便便就污蔑人的毛病,即便身后有八级强者做靠山,也不该如此啊。”
她话里夹枪带棒,不但讽刺了阮漓,便连墨无痕也一并讽刺了去。
楚沐白脸色立即就有些尴尬,忙小声说了一句:“年儿!”
“哎,瞧我,这一高兴,就把该有的礼数给忘了。既然都证明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就当给妹妹个面子。”
“我的面子,你恐怕还给不了。”
阮漓等她作呕的演完,这才伸手将那只小白鼠从下人手中拿了过来,只轻轻看了一眼,就直接重新丢回了笼子里。
“年儿姑娘这一手头偷梁换柱,玩的可真好。”
“你什么意思?”廖年年一听,就皱起了眉。
“我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你最清楚吧?这只白鼠根本就不是最开始的那一只!恐怕那一只,早就死了吧?”
“你胡说八道!污蔑人也要有个证据!”廖年年立即一把抓住楚沐白衣襟,带着哭腔道:“王爷可要为年儿做主,这小白鼠自从验证之日起,便再也没有从笼子里拿出来过,年儿每天来看一次,但身边从来都是跟着下人,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闻言,她的侍女也纷纷跪下来,替她作证。
“你不用装可怜,事实就是如此,当初为了防止你这一手,我便在小白鼠的腹部暗中做过一个记号,可是你看现在这只,记号呢?难不成还是自己给长没了?”
阮漓说着,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一群下人,挑了挑眉:“至于这些人做的证,怕是就更不算数了,谁不知道如今整个王府都在你廖年年的把持之下,你做什么,他们还敢质疑不成?”
“你……你血口喷人!你说自己当初做记号了,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想要污蔑我,你觉得王爷会信你吗?”
“哦,那就要看看三哥,是信我还是信你了。”
阮漓说完,一转头,一双清冷而认真的眸子,定定地看向了楚沐白。
她在给他最后一次选择。
第89章 放弃
第89章放弃
这一问,直接将楚沐白推到了唯一一条窄路上。
这条路有两个分叉,选择其一,就必将失去另外一处。
楚沐白眉目瞬间耷拉下来,看看阮漓,又看看廖年年,却始终无法做下决断。
廖年年一看如此,当即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只垂着头死死拉住楚沐白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还没说一句话,就已经完全让楚沐白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年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王爷可是已经在怀疑年儿了?”
“我……”
一听到他的犹豫,廖年年抬起头,一双沾湿带雨的美目凄楚哀怨地看向他,缓缓低诉道:“我待王爷的心日月可鉴,如若王爷不信年儿,那年儿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
她说完,便立即站起来,提起裙摆,一扭头,便向着不远处种在府中的那棵大树狠狠撞了过去!
“年儿!”
楚沐白的一颗心简直被铜锤砸了千万遍一般,眼见她就要一头撞到树上,忙运气全身灵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掠而去!
“唔……”廖年年一撞之下,恰巧就撞到了楚沐白的胸膛之上,顿时一阵闷哼。
“我从未怀疑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明明知道哪怕你受一点儿伤,我都会自责半天,却还要用这样的方法逼迫我?”
楚沐白紧紧抱住廖年年,一双眼睛瞬间就红了大半。
“王爷……”廖年年顺势揪住了他的衣襟,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年儿不愿看你夹在我和阮姑娘之间为难,只能以死以报王爷收养之恩,若是能够换得阮姑娘与墨先生相助,年儿一条贱命,又能算什么呢?”
她一边柔弱的说着,一边拿眼睛悄悄看了阮漓一眼,在楚沐白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挑衅的眼神。
阮漓看的分明,只露出讥讽一笑,却并没有挑明,而是继续看向楚沐白,等他的答案。
后者果然再次选择相信廖年年。
“漓儿,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阮漓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三哥不信,那就算了。”
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仿佛对着陌生人的疏离。
“这是治疗你身上病症的药方,连续服用五日后减半,再持续十天,即可去除病根。”说着,阮漓便将那张纸递给了楚沐白,继续说道:“而我和墨无痕今晚便会搬走,这一段时间,劳烦三皇子殿下照顾了。”
阮漓一说,尽管之前已经有了隐约预感,但真正听到,楚沐白还是慌了,忙转头看向墨无痕,脸上如丧考妣:“先生莫不是已经放弃了我?”
他与墨无痕之前的约定,后者帮助他夺得皇位,而自己则会把回春露奉上,但如今对方已经得到了回春露,自己也要被放弃了吗?
楚沐白站在原地,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们。
反倒墨无痕淡淡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我之所以选择离开,不仅仅是因为个人感情亦或之前的约定,三殿下,在你看来,一个合格的帝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爱民如子,政通言和,从谏如流。”
听到墨无痕所问,楚沐白想了想,郑重回答他。
谁知墨无痕却哂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一个合格的帝王,最基本的要求,是不被感情所左右。作为帝王,你明知道她有嫌疑却又对她心软,此乃妇人之仁。既然三殿下爱美人不爱江山,那我也不必再为殿下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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