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六子比宋老七更难对付,她飞腿去踢,没踢中,拿拳头去砸,没砸到。最后,菊月好心地给她递了把铁锹,她用铁锹一下子拍到了宋六子的背部,趁着他没站稳时,再飞脚去踢,这次踢到了。宋六子最后以后狗□□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林桐月一脚踏在他的后背,拿铁锹的木杆不停地敲打着宋六子,一边敲打一边教训他:“你看上去好像比你弟弟有脑子些,明理些,可是你还是蛮横的傻叉,这也难怪,你们都是窝下来的,能有多大差别。”
围观的村民远远地看着,嗡嗡地议论着。
这时终于有人想起了林桐月是被谁附身的事。
是林家上一辈子的上一辈子,那辈人中出了个大力士。据说能单手举起村口那块三百多斤的石头,他最后拜师学艺,学成归来,一人对付十来个人不在话下。
那个最想起来的人跟大伙一说,大伙纷纷感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人接着又叹道:“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能太过份了。这是连死了的人都气得活过来了。”
众人点头:“说的是,这宋家是活该。”
……
这种混乱的场面持续好一会,最后在姗姗来迟的里正的制止下才终于告一段落。
本村的里正也姓孙,孙里正早就得了宋家人的暗示,躲得远远的。林家想去找人都找不到。
孙里正算着事情差不多了,就回来象征性的瞧瞧,准备再劝一劝就行了。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宋家的老人正被人扶着哭,小的吓得哇哇大哭,而那些青壮年男女,躺的躺,趴的趴,有的没有声响,有的在惨声叫唤。当然林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林老实被打得也不轻。可是不该是这样啊。有谁会帮林家呢?
孙里正稍稍一问也就明白了,不但是江家的人来了,刘家的也来了。最主要是的,林桐月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大发虎威,接连撂倒好几个人。
孙里正压下心中的惊诧,装模作样的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林桐月只是看着孙里正不说话,她抱着铁锹喃喃自语:“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一个都不放过你们!”说完,她就瘫倒在堂妹菊月身上。
菊月把她扶到屋里躺下,桐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在梦里仍被人谩骂围殴。她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就突然醒了过来。
桐月第一眼就看到了姐姐杏月。
杏月看到她醒来,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可醒了,把我吓坏了。”
接着,她又连珠炮似地问道:“你哪儿不舒服?身上哪疼,想吃什么?”
林桐月慢慢地活动四脚,她的手、脚、腿都生疼生疼的,像散了架似的。
脑袋沉重昏沉,意识混沌不堪。
她再动动手脚,那股神奇的力量果然消失了。
林桐月坐在床上,神情茫然。
杏月坐在床前,一直说个不停。
“前天,你昏倒后,桂月姐就说你是被宋家打坏的,非要宋家赔钱。二虎哥也在旁边帮忙,东子又把镇上私塾里的先生也请来了。那先生也是个正直人,他说宋家再这样横行霸道,他以后再不收宋家的子弟,他认识的人也不收。宋谷雨他娘他哥都来了,宋老七当众发誓以后不再找我们家的事。”
杏月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兴奋和激动。
林桐月却很冷静,宋家吃了这么个大亏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罢了。但私下里的动作照样不少。林桐月也知道,越是野蛮下作的人,欺负人的手段也越多种多样。
不过,他们家暂时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了。
杏月有满肚子的话要说,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跳起来说道:“哎呀我忘了,你几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煮面汤。”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杏月离开后,桐月仍坐在床上发呆。她晃晃自己的瘦胳膊细腿,皱着眉头思考前天那股神奇力量的来源。
那天,在打架前,她到底做了什么来着?
仔细想想,她也没什么什么,只是愤怒害怕,怕到极点突然又不怕了。
她一直想,一直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对了,荷月当时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那时,她似乎隐隐感觉到一种异样,不过,当时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她来不得细想,就忽略过去了。
这究竟跟荷月有没有关系呢。如果真有关系,荷月又是什么人?
她正想得入神,满脸伤痕的白氏推门进来了。
她一脸关切地问道:“你可醒了,觉着咋样?”
桐月没有回答她,径直问道:“荷月呢?”
白氏伸手摸摸桐月的额头,说道:“她呀,自那天起一直昏睡不醒,桂月让大夫帮你们瞧了,说没事,可就是不醒。这会儿还在睡着呢,唉……”
桐月心中一紧,如果那股力量真的来自荷月,那么荷月昏迷不醒是不是她有关?
“我去看看。”桐月说着就要下床。
她刚要下床,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门。
白氏对她说道:“我去看看谁来。你别起得太猛。”
☆、第三十章 疑团
林桐月扶着床沿慢慢地站起来,果然有些头重脚轻,她试着走了几步才稍稍好些。
她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听那洪亮的嗓门应该是隔壁的王大娘。
“端月她娘,你家桐月醒了没?我给她拿了几个鸡蛋,你给她好好补,真是难为这可怜的娃了。”
白氏道:“她刚醒。那多不好意思,你的心意我领了,鸡蛋还是拿回去吧。”
王大娘道:“拿都拿来了,哪能再拿过去,快别跟我客气了。我去瞧瞧桐月。”
桐月整整衣裳,推开门,脸上挤出笑容,招呼一声:“大娘来了。”
王大娘把鸡蛋塞到白氏手里,来到桐月身边,问寒问暖。
桐月打起精神说道:“就是身上有些疼,头子有些蒙,其他的还好。”
“好孩子,你身上能不疼吗?你这几天好好躺着歇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大娘。”王大娘平常对林家姐妹也不错,但是经此一件事后,她的态度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那是怜悯和心疼,现在却带着一丝说出来的敬意。
“多谢大娘了。”桐月笑着答道。
三人正说着话,杏月从灶房出来了,她也笑着叫了一声大娘,白氏顺手把鸡蛋递给她:“这是大娘给的,你拿去打到面汤点,给她们吃吧。”
杏月接过鸡蛋,一脸感激道:“谢谢大娘了。你们聊,我去做饭。”
杏月去了灶房做饭,白氏和王大娘扶着桐月到堂屋里去坐着说话。
王大娘说道:“这几天村里人都在议论宋家人呢,说他们将来肯定没好报。还说你家闺女了不得。”
王大娘话音刚落,就听从竹墙隔着的里屋里传来林老实有气无力的声音:“了不得又有啥用,老话说,窗户再大不是门,闺女再强不是人。唉,都怪我没儿子。”
他这话一出,王大娘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桐月则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林老实怎么着也能改变一点自己的思想。可是她想错了,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哪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她一点也不想给这种人面子,当下就冷声道:“对对,我们姐妹都不是人,你和我大伯、我大伯家的堂哥可都是男人,你们前天都做什么了?我堂哥可是连面都不敢露,你呢,做了什么?”她越想越气,越气声音越就越大。
林老实的脾气也上来了,他也提高嗓门叫嚷:“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我跟你大娘闲聊呢,你瞎叫个啥?你信不我、我抽你。”
白氏想也没想,冲里面脱口而出道:“孩子刚醒,你瞎叫啥,你有本事去抽别人!”
王大娘脸上流露出一丝隐约的笑意,这话也正是她想说的。
林老实见白氏敢跟自己顶嘴,想发火,又不知从何发出,只得暗暗生闷气,他赌气道:“行行,你们都怪我,我总有一天要拿刀砍了宋家全家,到时我没了命,你就当寡妇让人欺负去吧。”
桐月顺口接道:“寡妇也不过如此,有区别吗?”
“你、你……你气死我啦。”林老实气得捶床大骂。
王大娘赶紧去劝,白氏没过去,只坐在堂屋里安抚了几句。正好杏月做了面汤,给桐月端过来。桐月确实也饿了,不再跟林老实废话,低头吃起饭来。
杏月给林老实也端了一碗过去,林老实一直哼哼着,叫着这疼那疼。白氏和杏月都不大理她,两人又去看看荷月,这孩子还是没醒,不过呼吸比以前绵长了许多,让人稍稍放了心。
桐月放下碗就去看荷月,她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并无异样。她再把额头贴上去还是无一点异样。她又检查了荷月身上,哪哪都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桐月忍不住问白氏:“娘,我和二姐小时候跟荷月一样吗?”
白氏怔了一下,含糊地回答道:“大概都一样吧,我忙着干活也记不清了,你二姐是你大姐带大的,你是桂月帮带着的。”
“嗯嗯。”桐月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就没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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