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瞬移到了皇宫之后,才发现西凉皇宫只是在短短的几日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西凉王突然暴毙,据说是代战公主和她的丈夫下的毒,只是一碗汤,就要了老西凉王的命。
大家都对这一说辞深信不疑,毕竟因为薛平贵的事,代战也算是失了宠,薛平贵更是被罢免了所有的职务,甚至朝堂上还有一种倾向,说是代战公主刚愎自用,感情用事,应该立其他贤者作为继承人。而传言所说,老国王还真是听了进去,有想要改立继承人的想法。这样也不怪代战公主一时心急,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了。
现在正忙着新国王登基的事儿,暂时还没有人处理代战公主和薛平贵。代战公主毕竟是前任国王的女儿,又怀着孕,待遇还不错,只是被关押在自己的房中,不得外出。那薛平贵就惨了,直接被扔到了牢里,吃食待遇都是最差的。
当芊芊在牢中看到薛平贵的时候,心中倒是痛快了许多。只是几日不见,这薛平贵也混得太惨了吧。他的头发乱的像是一堆稻草,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正龟缩在一个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吃着午饭。那午饭也不过是半碗白饭和几根没有油水的青菜。
听到了脚步声,薛平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甚至是把碗筷藏在了身后,不想让芊芊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芊芊没有理会他,而是用事先准备好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在他肩膀刺青的位置狠狠地划了几刀,直至血肉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才肯罢休。
芊芊在他的耳边轻语,那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令薛平贵感到毛骨悚然,“我不会杀你,我想看你一点点绝望,然后只能回归到从前乞丐的生活。”
薛平贵根本没有注意到芊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他反应过来发现牢门又出现了锁链的声响,响起了代战公主的声音。
“平贵,我们趁着守备松弛的情况下,快走吧。”代战公主看到薛平贵如今的模样,闪过了一丝厌恶,但想想腹中的孩儿和此行的目的,不由耐着性子说道。
“走!对!我们赶紧走!离开西凉国!”
与此同时,芊芊和使团已经回到了王家,家人本还想安慰她,但当听说她将薛平贵休弃的事儿,无一不闭上了嘴巴。她的女儿/妹妹怎么能这么暴力呢。
芊芊间接地和王允提了一下皇上可能会卸磨杀驴的事儿,王允却表示他早已做了万全之策,只要他想活就没有人能要他的命。芊芊一想剧情中王允的确是自杀而死的,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芊芊密切关注着薛平贵他们的一举一动,直至他们真的只能乞讨为生,这才没有再关注他们。薛平贵没有出现,自然就是大皇子登基,大皇子一向和王允关系很好,看来,王家还能再兴盛个几十年。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但芊芊还是不高兴。因为,到了现在荣瑾还没有出现。
真是好样的!芊芊怒极反笑,看到芊芊的表情,5237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为007的主人鞠了一把同情泪。
☆、番外
代战公主趁着西凉国新王登基守卫比较松散的时候,和薛平贵逃了出来。那个时候,她还依然爱着薛平贵,为了爱情,也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必须救出薛平贵。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就和薛平贵逃了。
她从小衣食无忧,也从来没想到要备一些银子细软,因此她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漂亮的衣服和华贵的首饰早已进入了当铺,但即使这样,他们的银子还是不够花。而且薛平贵手腕无力,做不了重活,相当于代战公主还要变相地养这个不中用的男人。他们之间的争吵不断,感情也一日一日地磨灭着。
直至一日,代战公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此时,他们的穿着打扮已经和大唐境内的平民百姓没有什么不同了,
“怎么可能?”薛平贵不相信他们已经没有了银子,|“明明有八百两银子的。现在只不过才两个多月,怎么可能没有了?”薛平贵用质问地眼神看向代战公主,像是在说她是不是舍不得花银子了。那可是八百两银子啊,够平民生活好几年的了。
代战公主嗤笑了一声,倒是认认真真和薛平贵算起账来,“为了给你养伤,光是购买一百年的人参,花了二百两,我每日的保胎药也要将近五两银子,另外我们的吃喝拉撒难道说就不要钱了吗?”
“这么一来,银子还真的是花光了,薛平贵有些烦躁地说道:“其实,保胎药吃不吃吧,反正孩子生下来也养不活。”
“你有种再和我说一遍!”看到代战公主宛如吃人一般的目光,薛平贵连忙出言求和,“我也是太着急了。代战,别生气。孩子,我当然是要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少不了孩子的。”说的是言之凿凿,就差陪着胸脯保证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代战公主早已因为他的话而寒了心,若是有一个契机,定然要爆发出来。
此时受了这么多苦难的代战公主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西凉公主了,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
“我们还是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马上下雨了,你我都是淋不得雨的。”.代战公主是因为怀了孕,而薛平贵则是怕淋了手腕。
刚说完,就一阵狂风大作,乌云压顶,空气炙热得仿佛是透不过气来,明显有一场大雨马上就要倾泻而下。
薛平贵认识这个地方,应该说是极为熟识这个地方。这里已经离武家坡不远了,想要避雨的话,寒窑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薛平贵一开始还有些纠结,不过当第一滴雨水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跟我走!我知道哪里能躲雨!”说着,不等代战公主,薛平贵就自己跑远了。
代战公主的脸色更加阴寒,但步伐还是加快了不少。
寒窑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到处都落了一层薄灰。代战公主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以及自己身处的陋室,心中不由地戚戚然,她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却要躲在这寒窑中避雨,甚至连吃食都没有,她怎么就混得这么狼狈呢。
当看到薛平贵熟练地拿出被子,找出衣服的时候,代战公主疑惑了,“平贵,你来过这个地方?”
薛平贵正专心致志地在弹被子上的灰,虽被子有些发霉,但还可以使用。他对于代战公主的提问,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自然。这是我在大唐的家,我在这里可是呆了好多年呢。”
此言一出,代战公主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你是说王宝钏曾经在这里住过?”
薛平贵对王宝钏这个名字是既怕又厌,压根就不想提起这个名字,所以没有回答。这在代战公主看来,就是薛平贵默认了。
“王宝钏住过的地方我才不要住!”代战公主尖叫了起来。薛平贵痛恨王宝钏,她代战公主何尝又不是?
“随你的便。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想出去。”薛平贵手腕虽然治好了,但留下了后遗症,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他现在已经裹进了被窝,寻求那一丝暖意了。
代战公主很想就这么豪气地冲出去,但脚走到了门口她又停了下来。肚中的孩儿可受不得寒气,要是病了,没钱医治,那可就糟了。
于是,代战公主治好满怀怨气地拖起了另一条被子,躺在了薛平贵的旁边。而此时,薛平贵已经呼呼大睡,代战公主抚摸着肚子,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雨一停,代战公主就撺掇着薛平贵去找工作了。说他是个男人,哪里能在家里吃闲饭的。对,就是家,即使是再不情愿,她也只能把这里当成了家。
只是可惜,在薛平贵莫名的自尊下以及芊芊特意指示下,薛平贵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活儿了。没有活儿,自然就没有钱,他们只能靠挖野菜充饥。
“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此时代战公主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肚子圆鼓鼓的,叉着腰,手指指着薛平贵的鼻尖,尽情地辱骂道,“做买卖不成,替人写书信还不成,你还能做些什么?!”
薛平贵蒙着头,倒头就睡,“我明天会找别的活儿的。”
别说,从第二天开始,薛平贵还真的零零碎碎的带了些东西回来,大多都是食物,只有几次带了铜钱回来。
代战公主纳闷,偷偷跟着他,发现他竟然在街上乞讨,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个丢脸的玩意儿,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乞讨而来的东西。”
“我又没说让你吃。”薛平贵开始扒着饭碗的饭。
薛平贵的这幅样子,像是在嘲讽她一般,代战公主上前将碗夺了过来,摔倒了地上,发泄般地踩着掉在地上的食物,“不许吃!不许吃!”
“你疯了不成?”气急的薛平贵推了代战公主一把。就是这么一推,代战公主精心保护的孩儿也就这么没了。
小产后的代战公主在一天夜里,刺破了薛平贵的胸膛,然后不知所踪。据说,有人曾在花船上看到过她的身影,备受男人们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