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女的,”穆岩眉目舒展,冷峻的神情似蒙上一层轻纱透着点柔和的味道。
“哈?”
“我是女人,”穆岩喟叹一声,右手按在叶少棠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在她主动接近时迅速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微微靠前便可以吻上叶少棠因惊愕而张开的嘴唇。
“我是女人,而你喜欢的是扮作男人的我。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断袖之癖,”穆岩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眼神锁定在叶少棠唇部。她抬手,冰冷的指腹按压在他粉红滚烫的下唇上。
穆岩面色平静淡然,双眼晦暗不明。她动作粗鲁的揉捏着叶少棠唇瓣,让那抹粉红变得更加深。指尖有时会碰到他蠕动的舌尖,带着点温热濡湿,让人上-瘾。
“呵,刚才说自己喜欢男人,这会又说自己是个女人,你在耍我吗……”叶少棠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弱,两眼发直,直勾勾的瞅着穆岩。
穆岩拉开衣领,下面是有些纤细但还是能看出一个凸起物的喉结。她扯掉用人-皮制成的喉结,手指微微用力,挑开衣领。露出下面裹着布条与软甲的胸口,布条裹的很紧,只在软甲没覆盖的地方有一点微弱的起伏。
一滴鲜血滴溅在穆岩白皙的胸-脯上,她抹掉血液,抬头凝望着流鼻血的叶少棠。
叶少棠两颊绯红,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穆岩胸口。见她看过来,叶少棠随意的抹掉鼻血,粗声粗气的大声嚷道,“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我就是喜欢臭石头……也就是你。”
“看来你明白了,”穆岩推开叶少棠,拉起衣服。她起身,走到方桌旁,“给我拿笔墨来,我会写下休书,你——”
“——穆岩,戏弄我很有意思?”叶少棠把玩着染血的白玉簪子,橘黄色的烛光下,脸色惨白惨白的。发红的眼角让他看着像个择人而噬的厉鬼。“穆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还是一幅柔情蜜意的表情,转眼间你就要……休我?”
“对,休了你,”穆岩在方桌上摊开细腻光滑的宣纸,用暗红色麒麟檀木镇尺压住纸张的两头。她瞟了眼莫名其妙就变得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叶少棠。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
“叶少棠,你可以委屈自己用女人的面貌呆在我身边一辈子,可我不愿意。休了阿棠,娶你叶少棠。”
“……”
“当然,我的真实性别不会公开。你若是不能接受在世人的目光中嫁给一个男人,我们可以——”
“——怕你不喜欢男人,我想法设法的扮成女人嫁给你。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傻子才不愿意。”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后,叶少棠放下心里的骄傲矜持嘿嘿傻笑着。将白玉簪子藏在袖口,他凝视着穆岩,潋滟的桃花眼盛满醉人的温柔。
夜色加深,气氛旖旎。叶少棠踱步到穆岩身边,弯腰,极快的舔过她下唇。眯起眼睛回味着。
“你做错了,”穆岩一本正经的说。伸手揽过叶少棠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她凑近叶少棠牙齿重重啃咬着他柔软有弹性的唇部,舌尖探过他主动张开的嘴唇,舔噬过舌苔,划向敏-感的上颚。
叶少棠呼吸急促,双颊绯红如云霞。他遵循着本能吸吮着穆岩的舌头,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像要将穆岩吸入体内似的。
穆岩按兵不动、游刃有余的与急躁激动的叶少棠交-缠,她右手有规律的揉搓着他后颈,身子前倾,两脚一转,将他压在方桌上。
烛光被劲风吹的四处摇晃,幽幽的影子变化莫测。
桌上的墨汁向上溅起如水花洒在二人身上,镂刻成亭台楼阁的白玉砚台掉落在地与地板相撞,发出清脆嘹亮的一声。狼毫毛笔散落一地,滚落在叶少棠卷曲的长发里,方桌在二人撞上时响起一声绮丽的闷哼。
叶少棠仰面躺在方桌上喘息着,他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穆岩。但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双手发软,只能恨恨的想着:这次小爷让她,下次……下次再好好收拾她。
他双手如藤萝紧紧的搂抱住穆岩,舌尖在她口腔里搅动用力吸吮着。穆岩抽气,感觉舌尖生疼生疼的似被他咬破,她稍微松开叶少棠,扯开叶少棠身上穿着的天青色长衫。
柔韧厚实的胸膛在烛光里渡上一层迷离**的蜜色,浅褐色的朱果中间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
“……原来是你,”穆岩脑中模模糊糊的掠过许多景象,她捂住额头,神色如常,额头却冒出许多冷汗。叶少棠慌忙起身,帮她揉着太阳穴,“怎么了,什么你啊我的。”
穆岩放下手,眼神恍惚的望着叶少棠。才一会,全身就大汗淋漓的。她拿起紫色少女绘油纸伞,低叹一声。“我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现在想起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想别的,”叶少棠撩起额前垂落的一缕卷曲长发,笑的妩媚妖娆。他凑近穆岩,牙齿咬住她下唇,舌尖细细的舔噬着,卷起她的软肉在牙齿间研磨着。
穆岩眼里划过丝落寞又很快消失,拉着叶少棠将他推到-上。艳红的帐轻晃着,在地板上印出一道波纹。她扒开叶少棠所有的衣服,认真专注的目光划过他水润的桃花眼、晕红的两颊。
她跨坐在他身上,冰冷的手指从宽阔的肩膀、纤细精致的锁骨、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与精瘦的腰身。穆岩俯身,轻吻他胸前浅褐色的朱果,低声呢喃,“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叶少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将我刻在灵魂深处永远不要忘了我。”
红烛垂泪渐渐黯淡下来,红色的帐垂在榻边形成一道道波浪,榻咯吱作响,在静谧的新房内奏响乐章。
“臭石头……停……停下来,”叶少棠的嗓音嘶哑低沉带着点哀求意味。
“叫我名字,”穆岩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有着强势执着。
“穆岩,阿岩,阿岩,停下来……我不要了。”
帐里的穆岩停了一下,她抬高叶少棠的右腿,淡淡的说,“夜还很长,你坚持下。”
第七十章 -首-发
穆岩逃了,这是脑中唯一且坚信的念头。
叶少棠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嘴唇发麻肿胀。他两颊绯红,小心翼翼的摸了下红肿的唇瓣,钝钝的痛楚一丝丝的传到脑中,微弱的痛疼却不容忽视。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的揉着酸酸的腰部。
叶少棠抿紧嘴角,耳尖滚烫,一向厚脸皮的他竟会在同房后第二天感到羞涩尴尬。
身旁一直没有动静,叶少棠揪紧被单,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猛地转头望向自己的身侧。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旁边没有穆岩,被子下面也没有一点温度。
他趴在床上,心情低落。天上的太阳挣脱出乌云的束缚逃到空中,一缕缕白金色柱状体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投射到大红床帐上,也将这片红映到叶少棠眼中。金色的粉尘在空中飘荡,好像伸手就能抓到。
也许她有要紧事吧。
叶少棠这样安慰着自己,急忙起身,酸痛的腰部传来抗议,又重新跌回床榻。他呲牙咧嘴的揉着腰,小声埋怨着。撩开床帐,床边也只有一双青绿色绣牡丹的布鞋,没有穆岩的黑底皂靴。
穆岩一直形影不离、不管下雨晴天都拿着的紫色油纸伞孤零零的倒在方桌下面,桌上垂下的红色流苏挡住油纸伞半个身影。方桌上面铺着宣纸砚台,染上墨汁的毛笔被扔在白纸上,好像穆岩在写字时突然叫走似的。
新房里还留有穆岩的痕迹,这让叶少棠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穆岩后悔了,又会像小时候那样忽然丢下他独自离开。
叶少棠穿上白色单衣下床,他按着腰部姿势别扭的弯腰捡起油纸伞。竹制的伞柄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两个浅浅的怪异字体,依稀可辨是个简化的夏字。他打开油纸伞,一道微弱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一个绣着两只鸳鸯的墨蓝色香囊掉在棕色地毯上。
什么啊,她居然敢把他送的东西随意丢弃。
叶少棠眯起桃花眼,脸上闪过薄怒。他捡起香囊,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遥望外面的太阳,时间大约是辰时,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也许穆岩在大厅等着他。叶少棠换上宝蓝色交领长袍,用白玉冠束起卷曲的长发,一缕弯起的墨色长发垂落在脸庞,也勾画出脖颈处的斑斑点点。
对着铜镜扫视了一下,叶少棠指腹按压了下脖颈锁骨上的青青紫紫。“她是狗吗,那么用力,”他撇嘴,嫌弃的神情又带着得意甜蜜。
跨过门槛,向大厅走去。途径练武场,叶少棠心血来潮想耍一套枪术。稍微变热的阳光挥洒在平坦的还有些潮湿的校场上,围在练武场周围的低矮灌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高一台阶的打斗台上摆放着一排排刀枪棍棒等武器,他挑出一根缀着红缨的长-枪,与穆岩常用的长-枪大体相同。叶少棠摆好姿势,挥劈挑刺,在练武场上耍的虎虎生威,脚下带风。
收回长-枪,长舒一口气。这套穆府枪术还是他专门找人教他的,本想与穆岩比试一番,结果她十几年后才回来。将长-枪扔回原地,叶少棠跨过九曲回廊,向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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