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呯的一声,光壁化成星星光点,艳红火焰成为最耀眼的烟花直冲天空。
这一幕,不仅仅让木挽看吓了,更是让远处的向晟和沈怜溪也愣到了。
“……大使主。”向晟瞳孔紧缩,双手握紧,眸子复杂的望着站在石块前那个人影。
“该死的。”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沈怜溪的表情有了瞬间的破功,愤恨的骂了一句。很快,狰狞的面色便被她掩去。
“季桦。”这时,诧异而隐忍的声音从木挽身后响起。
木挽身子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转身那瞬间,她感到有一阵风从她耳边吹过。
当她完全转身,接下里看到的,却让她一阵惊喜一阵疑惑。
只见得一个束冠,穿着奇异衣服的少年正把石堆里的沈心涟拖出来。
当她要喊‘心涟’时,却听得一阵吃痛和咬牙切齿的吐言:“姓季的,你一日不当扫把星,还真不作死,恩将仇报。”
结果,她说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某个少年毫不犹豫,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支起石块的手。
咚的一声,听得一阵抽气声,一阵骨头活动声。
哇!我的脚啊!沈心涟心中哀嚎。湛蓝燃着火焰的眸子瞪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季桦,咬牙切齿。
死三八,死呕门,给老娘等着。
“……”看着这一幕的木挽,高兴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阵无力感。
心涟没事,心涟没事!
她的心,忍不住狂喜。
红了的眼眶,不知觉中,掉落了欣喜的眼泪。背后的灼痛,似乎都不再是痛!
花了小段时间沈心涟才从石堆里出来。
然而,从石堆里爬出来的她,浑身破烂,满满是血,简直是狼狈不堪。
糟乱如鸟窝的头发是血,被石头磕破的衣服上也是血,手,脸上也是血。
这样的她,让木挽心里阵阵疼痛。脸上露出了一阵怒意。
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哎哟。”原本就受伤的脚这下子因为这一踢,雪上加霜啊!沈心涟吃痛,但在愤怒的木挽面前,她不敢动弹。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木挽冷着脸问她。
“知知道。”沈心涟连忙低头。余光瞧见了木挽那受伤的双手,她瞳孔微微一缩,头低得更下了。
“回家吧。”木挽不像平时一样狠狠的责问她,训她。
她无力的瞧了周边一会,直接忽略掉远处的两人,这里仅剩下三人。邻居们在刚才已被火焰吓跑了。
淡淡的三个字落下,她伸出血红的手,拉着沈心涟的小手,对沈心涟身旁的季桦,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牵着沈心涟离开了。
在路上,两人以沉默对待。
两人离开了,远处迟迟不过来的向晟和沈怜溪耳这时过来了。
“大使主。”向晟复杂的眸子落在季桦身上,喊了一句。
“从现在起,我已不是东瑞的大使主。”向晟的声音,让季桦一阵蹙眉,他冷瞄了向晟身后的沈怜溪一眼,说着。
“什么?”向晟面色错愕,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沈心涟,是我的挚友。而你们,犯下了最低等的错误。”季桦瞄了向晟一眼,冷眸定落在沈怜溪身上。
被他注视着的沈怜溪浑身一僵。
未等向晟再说什么,他一个轻跃,借踏着残壁,两三下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
...
☆、第164章 凝嫣的故事
东瑞……
春节假日,皇宫里里外外热闹十分,宫女太监都处于匆忙状态,各大宫殿迎来了喜庆。
春夜,皇宫处处点缀着灯火,耀眼如画。
在这喜庆的夜晚,无论是妃子皇子,太监宫女面上,都是挂着笑。
不,有一个地方,那里,笼罩着的,是一片片清冷凄凉。
那是在皇宫最偏僻的地方。
偌大的宫殿前头,挂着一个破败的牌匾:冷宫。
偌大的冷宫被一层层阴暗笼罩,枯黄的叶子散落一地,光秃秃的树木无精打采的立在冷宫周侧,是不是来一阵冷飕飕的风。为这原本清凉的夜晚添加了一层阴凉恐怖。
冷宫内外,没有一丝人气,倒是有沉沉死气。
没有宫女,没有太监,就连妃子……也没有。
这里实在太过于阴冷凄凉,连过往的蟑螂老鼠都忍不住避开。
忽的,阵阵冷风吹起,风中带着丝丝刺骨的严寒,打在这冷宫之上,竟有悲怆的呜呜声响彻。
“寒殿无人来,只得我心凉。”远处蓦地传来阵阵凄凉悲怆的低咛,抬头望去,便见得一抹深蓝。
在那光秃秃的树木之上,一个披散青丝的少女倚在粗树上,手拿壶酒,瞧望天边圆缺的月亮。
寒风阵阵吹,青丝在风中随意飘扬交错,一双如黑曜石般深谙的眸子弥漫着浓浓哀伤。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悲伤。
一身深蓝的锦绣罗裙垂落而下,手一抬,宽袖顺着白皙肌肤垂落,露出了如雪玉一般白泽的手。
她的周边,被层层阴郁弥漫。
“母亲,轩华殿上言笑有加,那老头儿左拥右抱,享受天伦之乐。而你,在天堂可好?”稚嫩女音之中带着丝丝悲伤,突地气氛一变,那浓郁的悲伤之感换上一层恨意,“他待你如狗,在你逝世之日竟大摆宴会。往后,任由宫中妃婢欺我。若师傅见我天资聪慧,恐我现与你共度春节。“
她转眸,透过树木望向了远处的轩华殿,她突地笑了。
“我向凝嫣原本是冷薄之人,幼时誓言,有朝一日定让他悔意。“
她是向凝嫣,是那个每每春节坐在冷宫枯树上向月亮诉情的东瑞六公主。她是百姓中的冷面毒女,是皇宫中最不待见的狠辣公主。
她向来冷漠,对人亦是冷漠甚至冰冷。但在每年春节,她便持着酒壶来阴寒冷宫。
春节,对百姓而言,是家人团聚的好日子。但对她而言,是个悲伤的丧母之日。
在很久很久之前,年幼的她,在这一天,亲眼看见枯瘦的母亲含泪带病垂眸,亲眼看见冷薄的老头让人带母亲尸体丢掷乱葬岗。
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在那些华丽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众多阴暗,而母亲之死,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双手抱住酒壶,抬眸望着皎洁的月亮,她抿嘴,眸子里闪露出漠然清冷,只听她道,“成功乃至一半,没你的这些日子,我已明白懂事,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顿了顿,又言,“世人喊我毒女,恨我入骨,皇子公主,妃子皇上,讳忌师父而不敢对我不好。曾以为我会孤独度过一生,可今年,我遇到了你说的朋友。他们很好,视我为朋友,待我如亲人。“
阵阵冷风吹起,散落一地的枯叶随风飘起,摩擦之中听闻阵阵‘沙沙‘声。
清冷恐怖的冷宫,被柔丽的月光笼罩,阴暗点点散去,换就一片宁静,但依旧冷清。
枯树枝上,向凝嫣开了酒,对准地面洒下滴滴白酒,收回,对着月亮有一阵倾诉:“母亲,这酒名为琼华酒露,是我从宝华库里偷出。我知你嗜酒,最爱琼华清露。我便偷出这昂贵的琼华酒露敬你,岁味道不同,请你不要介意。”
突地,她的气氛一变,悲伤的气氛变成阵阵冷漠,就如她现在的神情一样,漠然。
“母亲,师父不见踪迹已有三年,宫中被按压的人已蠢蠢欲动,前日我听闻老头要让我联婚。对方是南幽那狼性七王爷……“她那漠然的脸色染上层层阴冷,顿了顿,”我已决定,明日动身北吉,定不受老头摆布。往后,我不会决不再踏入东瑞皇宫,今日是敬你陪你,亦是与你告别……只愿母亲不怪我。“
话落,这冷清的冷宫又刮起阵阵寒风,寒风吹打在那偌大的宫殿之上,听得阵阵‘呜呜’回应。
她静静坐了一会,眸子扫了整个冷宫一眼。才跳下大树。踩着枯叶,她定定的看着冷宫那紧闭着的大门,嘴角抿成直线,存于眸子里的,只剩下浓浓冷漠。不再存在哀伤悲怆。
一个轻跃,她朝着远处热闹灯火不断明亮的轩华殿奔去。
如此热闹喜庆的大日子,作为皇帝一女的她,岂何不送皇帝一份大礼?替他送给天下人一个大礼?
这个大礼,就作为斩断她与皇帝的那根血缘线。
从明日起,她不再是东瑞的六公主,而是一个普通平凡的玄修向凝嫣!
皎洁的月亮之下,月光散落在清冷的向凝嫣身上。
天上的月亮皎洁闪亮,被月光笼罩着的另一个地方……
南幽……
偌大的宫殿之中。华丽艳红的装饰之上,那是艳红燃烧的灯火集聚;灯火之下,一群穿着华丽的人们在举行宴会。
在这个宴会之上,存在斯文,而斯文之中,夹杂着粗狂。
来来往往的人,少不了鸿儒,少不了白丁。
南幽皇帝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他的身侧,坐在妆容高贵的皇后。两人两侧连下,排坐在妃子。
而在他们的面前,坐着的是参与这次宴会的各大官员,皇子公主和一些在玄界中比较出名的人。
他们坐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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