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大人淡淡道。
“您可以出去的,是不?”
大人道,“是,怎么了?”
“这里就您一个人,你不觉得无聊吗?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姬小小自己肯定坐不住。
大人没有回答,“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执行任务。”
说完,姬小小又被扇飞了。
黑暗空间又变回空荡荡,静悄悄的黑暗空间。
“也许出去一下也无所谓,上次不久没被发现吗?”
抱着侥幸的心理,大人制作出一个傀儡处理其他事物,收拾行囊进入任务世界。
“那么多的世界,先去修仙世界好了。”
声音飘散,黑暗空间只剩下一具傀儡。
咔哒。
此时,盘龙金柱上的金龙睁开了眼。
……
乔秀秀是石头村的村长的女儿,与村中其他少女相比,生得貌美非常,被誉为石头村的一枝花,名副其实的村花。
石头村情窦初开的少年们卯足了劲追求乔秀秀,谁知村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村里唯一的读书人被他定下了,乔秀秀年满十五,便要嫁给村里的小秀才邵渊。
邵渊长相清秀,与村里的其他男人大不相同,乔秀秀对邵渊很中意。邵渊本人对乔秀秀也怀有好感,毕竟谁人不爱美女,尤其是在绿叶衬托红花的情况下。
乔秀秀十五岁那年,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嫁给了邵渊。
婚后一年,乔秀秀怀孕五月,邵渊要上京赴考。
乔秀秀等到孩子生下,等到孩子会走,时隔两年,邵渊才派人回村接她和孩子前往京城。
等到了京城,乔秀秀才认清现状,她的丈夫早在一年多就娶了京城康王府的嫡长女,陛下亲封的怡安郡主。
乔秀秀心有不甘,可她一个平民百姓拿什么跟郡主斗。
状元府里的下人对乔秀秀的情况一清二楚,处处刁难他,乔秀秀她伏小做低,带着儿子在状元府卑贱讨生活。
十二年后,乔秀秀被磋磨得不成人形,看不出曾经明艳石头村村花的模样。在儿子惨死后,第二夜,乔秀秀也跟着去了。
她来京城不是享福,而是遭罪的。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还会再来京城,但她不会再隐忍下去,明明她才邵渊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
原主的愿望很简单,第一,她要培养儿子成才,比邵渊更有才学。第二,她要堂堂正正地活着,恣意纵情地活着。
“如果我没猜错,原主是个挺自恋的人吧!”
姬小小了解原主的愿望,便立马放下,追着原主的一句心里话细细品味。
“京城姑娘咋就都没我美呢!”
姬小小确信,这娃是被石头村的男人捧杀了。
咕噜咕噜。
姬小小醒来的时候,马车正好停了。
“乔小姐,到了。”
乔小姐?
一个已婚且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的女人适合小姐这个称呼?原主当初初来京城,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这才没有发现不对之处。
姬小小闭眼不动。
“乔小姐,到了。”婆子又喊了一声。
姬小小道,“我相公呢?”
婆子撇撇嘴,道,“大人公务繁忙,没空来接乔小姐你。”
姬小小耍起无赖,“我已经两年未曾见过相公,相公难道都不想我?”
听听这话,难道不该死你想大人吗?
婆子心底复议,可嘴上不说半句。康王府出来的人,规矩终归好上些许。
“乔小姐,到了,请下车。”婆子急声道。
马车停在状元府门外,大大咧咧停放良久,吸引来了众多百姓围观。婆子心慌意乱,这要是让那泥腿子夫人乱说话,大人和郡主的声誉必将受损。而她这个负责人,免不了一顿责罚。
姬小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嘴角慢慢勾起。
“狗蛋,狗蛋。”姬小小叫醒了她怀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揉揉眼睛,奶里奶气道,“娘亲。”
“我们去见爹爹。”
“见爹爹。”小男孩瞬间来了精神,“见爹爹。”
姬小小抱着小男孩下车,婆子松了一口气。
“乔小姐,请跟老奴这边走。”
婆子抓住姬小小的手,强硬拽向一边。
姬小小大喊道,“你放开手,你可知道我相公是谁?”
婆子瞪大双眼。
“我相公可是邵渊,大名鼎鼎的状元郎。”姬小小高挺脖子,骄傲满满。
一旁的小男孩极其给力,“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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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不甘心的村花 二(一更)
状元郎邵渊当得起“大名鼎鼎”四字。
邵渊初来京城,于状元楼学子宴大放光彩,一首《咏梅》传颂京城上下,成为脍炙人口的诗篇。科举之时,更是写下旷古烁今的《过秦论》,震惊朝野内外。
于此,邵渊被当今皇上亲笔封为“第一状元”。
从此以后,无论再有多少惊才艳艳的学子夺得科举榜首,他们仍旧是屈于人下,是第二状元、第三状元……。
邵渊美名远播,京城老少奉若文曲星下凡。
如今,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当街说出“我的相公可是邵渊”的鬼话,京城百姓将信将疑,更多的是熊熊怒火。
“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我不许你玷污邵渊大人。”
“不知羞耻,当真是不知羞耻。”
“当街示爱邵渊大人,真真是不知羞耻,这种不安于室的下贱女人就该浸猪笼。”
“浸猪笼,浸猪笼……。”
群情激奋,扬言要把姬小小浸猪笼。
小男孩哪里见过这等声势浩大的阵仗,吓坏的他嗷呜一声,埋头在姬小小的怀里。姬小小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冷眼看着这群不知所谓的人。
“浸猪笼?”姬小小冷声道,“你们敢吗?”
轻飘飘的一声,竟然尽数传入吃瓜群众的耳中。
“你们敢吗?”姬小小高声道。
声音如同炸弹的气浪爆开,众人头晕目眩,心神震荡。
面对咄咄逼人的姬小小,不少人退却了,然而更多的人却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怪罪姬小小,怪罪她当胆大妄为。
“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下贱肮脏的女子,我们有何不敢。我们抓你浸猪笼,不过是替天行道。”
有些人躺着也中枪。
我们啊?
所以,姬小小该浸猪笼,是大家的意志。
“我哪里不知羞耻,我哪里下贱肮脏了?”姬小小问道。
有人喊道,“众所周知,邵渊大人的妻子是怡安郡主,不知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啦乡野村姑。你大言不惭,谎话连篇,一个女子竟然当街与邵渊大人攀关系,公然说羞死人的话,品行恶劣,寡廉鲜耻,败坏了天下好女子的名声。”
话音落地,众人点头称是。
姬小小无辜说道,“可我真的是邵渊明媒正娶的妻子。”
“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改?”
姬小小道,“我真的是邵渊的妻子,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拿出婚书来。”
原主还真的就随身带着邵渊和她的婚书了,此举没有多大的意义,原主只是单纯对婚书上的字由衷喜爱而已。
姬小小拿出婚书来看了一眼,邵渊寒窗苦读十年,才高八斗有待验证,但那手字看了令人赏心悦目。
众人见姬小小拿出婚书,蓦然不知说些什么。
婚书?这女人莫非真是邵渊大人的妻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邵渊大人学富五车,霁月清风,怎么可能与这等粗鄙下贱的有任何的关系。
假的,一定是假的。
有一个人始终认为姬小小谎话连篇。
“那张婚书一定是假的。”那人说道。
姬小小把婚书收起来,谁管他们信不信。姬小小看看四周,眼珠子转来转去搜寻那个婆子的踪迹。
“哎,大婶,你跑哪呢?”姬小小看到了躲藏在人群里的婆子,“状元府在这呢。”
姬小小大喊一声,婆子周围的人哗啦啦退开。一小片空地上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女人,头戴银簪子,身穿繁花的衣裳,神色倨傲,一看便知道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下人。
“是状元府的富嬷嬷,我记得是怡安郡主身边的人。”
“哎呀,大哥,你认识她?”姬小小笑对憨厚的男人。
“嗯,我见过她两三次,错不了,她就是怡安郡主身边的富嬷嬷。”男人铿锵有力说道。
“为什么怡安郡主身边的人会与那女人认识?难道那女人说的都是真相?她真的是邵渊大人的妻子?可是邵渊大人的妻子不是怡安郡主吗?”
众人的目光落在姬小小怀中的小男孩身上。
那个孩子是邵渊大人的?
没有人在乱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那女人现在他们惹不起。
富嬷嬷此刻恨不得去死,路上那女人安分守己,隐约有点儿唯唯诺诺,怎么一到京城就变了个人似的?
今天的事闹大了,不仅有损姑爷的名声,可能量郡主都不能独善其身。富嬷嬷双手全是汗水,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