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啊,别让我分心。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活下去了。”她抬起不屑的小眼神,暗自警告着他别挑事。
看到她的警告,某人自觉的闭嘴了。
取出准备已久的东西,放在他的心口,此刻一阵眩晕袭来,长孙婪只觉得心口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那种痒中带痛的滋味,让他几乎抓狂。但见小女子小女子镇静的样子,一心一意的看着他的心口,万般的骚动都被停息了下来。
她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一刀插进自己的心口,但是位置拿捏得极好,好像已经模拟了无数次。但是看在睁着眼睛得长孙婪眼中,却是一场莫名的心惊肉跳,他皱着眉头,压抑住心头的奇痛,因为心不在左边,所以朱小茄插的是右边,这也是当初她在敦煌城门口被一箭射中左心口却没有咽气反而被埆捡回去的原因所在。
但是刚刚她那股无畏又决然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全然不像她平日表现出的那种贪生怕死,长孙婪疑惑。到底什么样子的君九漾,才是真正的君九漾。
就在朱小茄咬着牙齿抖着手忍着痛给这人引出那跳动的公蛊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惊叫。朱小茄心急,不好,听声音难道是今夜来给他解蛊毒的人,但是显然她已经在这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毙命了。
看来,来人选得一个好时间,偏偏选中长孙婪蛊毒发作的时候来犯,看来是有备而来。
朱小茄让自己镇静下来,只见那红色的心头血顺着她的手指汇入那男子皮开肉绽的胸口,那里从肌肤深处跳跃着欢悦的公蛊,似乎闻到了母蛊的味道,闻到了属于母蛊的血液,他跳跃得更欢快,似乎要从那皮肤里破皮而出,那胸口处,已经是皮开肉绽。
就是现在看到的再恶心也不允许她抱怨半句,何况门外还有敌人,幸好这屋子有长孙婪布的阵法,就算那人身手再高。也可以抵挡一阵子。
可能上天今天就是想打击她的自信,就在她坚信这外面的结界可以撑上一段时间,至少可以等这排蛊过程结束以后,但是没那么幸运,们一下被一股冷风吹开。长孙婪侧目,忍着心口的疼痛,挥手挥开那迎面而来的暗劲,一股被灌注了巫术的力道就这么被打开,砸在旁边的柜台上,撞得那里一片狼狈的凌乱。
那公蛊好像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外力,本来可以欢脱的往外钻的身子一下又躲了起来,朱小茄无语,刚刚的功夫都白费,如果这一次不成功,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最关键的是,如果长孙婪这次失败,他一定会虚脱一个月之久。
这外面的人真是会挑时候打扰别人的好事,长孙婪能勉强应付外面不时发功过来的力道,但是那公蛊也因为这种情况躲在他身体里不出来,而这过程是万万不能中断的,如果被打断朱小茄的血丝没有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胸口,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九漾,无泪经第三层,疏影暗香。”长孙婪已经闭上眼睛,屏息专注的应付外面的动静,来人的确不一般,但是如果两人真要斗起来,想杀他还真的不适很容易,放回去的狗又跑回来咬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疏影暗香,经过他一提点,朱小茄好像想到了什么,是啊,她练的是无泪经,每一层的功夫都不一样,第一层御剑为王,第二层固若金汤,前面两层都是基础的攻击和防御之术,但是练到这第三层,她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地方。
疏影暗香疏影暗香,原来是用在攻击和防御之上的加持之术,控制。对,是控制,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朱小茄盘膝而坐,因为如一丝头发粗细的的血流被缓缓流出,虽然流量小,但是时间长,她的血颜色本来就不一样,倒也不显得恐怖,这控制一定要有个载体,而这载体一定是有个途径散发出去被敌人接收到的。
再琢磨著名字,是味觉。公蛊因为闻到母蛊的味道而感知到她的到来,所以蠢蠢欲动一直挣扎,也闻到她的血腥味而跃跃欲试,看来,她需要先控制控制着公蛊。
034口味越来越重的公主
朱小茄盘膝而坐,因为如一丝头发粗细的的血流被缓缓流出,虽然流量小,但是时间长,她的血颜色本来就不一样,倒也不显得恐怖,这控制一定要有个载体,而这载体一定是有个途径散发出去被敌人接收到的。
再琢磨著名字,是味觉。公蛊因为闻到母蛊的味道而感知到她的到来,所以蠢蠢欲动一直挣扎。也闻到她的血腥味而跃跃欲试,看来,她需要先控制控制着公蛊。
朱小茄集中精神,那血时而透明时而鲜红,从她的指尖点上男子心头,男人心头一动,心脏也随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血生香,可控人,暗香浮动,可引万物。
瞬时间,门外的人也好像闻到了这浮动的幽幽暗香,心中暗叫不好,忙快速撤离这里,不然晚一步,她不敢有十足的保证能走得掉。可就在她转头一看,就被一道浑厚功力的巫术定住了身体,她被巨大斗篷遮住的眼睛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
“月桂族?”话没出口,站在她对面身披水蓝色风衣的辞洗已经再次发动咒语。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面对世间最强大的巫族,而且还是月桂族最强大的通灵巫女辞洗,她举起手中的法杖,那既代表占星术族最高权力也代表北湮皇家的至上威严的法杖,与月桂族巫女的法杖持平。
风云变化,山色莫名。
“放你回去一次已经是我神昏最大的仁慈,没想到你竟然能破了我的阵法进来。”
占星术巫女葛欣姬念头咒语,没有理睬她的话,顷刻之间,两人便对决了起来,只是同样是两个巫族最高位者,占星术的巫女靠着房门,乌木的法杖随着她的念念有词被举在了头顶,巨大的黑色光芒凝聚成一股,发散着黝黑色的光芒,这是暗系的巫术,那黑团仿佛是粗大的箭,那乌木就像是一把绝世神弓,只在人还未看清这奇异的景象时,那黑色系的光波就已经迸发出去,直击对面的辞洗。
法杖就是巫女最强大的武器,它聚集着世间非人类的力量,这也是巫族为什么自古以来都被人忌惮的原因,每一个巫女的力量,都被注入在这法杖当中。法杖的外形因人而异,但是共同的是,它代表巫女的所有实力。
辞洗后退,想要把这对手引出院子附近,不能打扰里面的人。刚刚长孙婪并没有出来,她就知道里面情况很不好。
她向后掠去,用轻功跳上附近的大树,那光波却没有打落在那大树上,而是跟着前面的人迅速的追了过去,自动拉近了与那人的距离,葛欣姬挽嘴一笑,月桂族的女巫,不过如此尔尔。转头再闻这空气中流淌的莫名香味,转头跟着她的背影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打斗声没有了,朱小茄手中的活儿也忙活得差不多了。利用血生香控制住这霸道的情人蛊,看着右手中两只如胶似漆的蛊虫,公蛊母蛊,她眼中带着兴趣,“不知道这烤着吃好还是炖着吃。但是这么一点还真不够我打牙祭。”
遂摇摇头,“喂,老大,帮我止血啊。”
长孙婪还真以为她要吃了这些恶心的虫子,听到她吩咐,隐藏下所有的恶心,下床找东西帮两人止血。
“残忍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自找死路。”对着两只小虫子吹吹气,这就是害得长孙婪常年嗜血的原因吗?这么白白胖胖的,蛋白质一定很丰富,看不出来啊。真是知虫知面不知心。
一晚上终于消停了下来,朱小茄心情很好,据说,葛欣姬被逮住了。据说,那个从北湮来的女巫被烧死了,据说,是辞洗亲自动的手,放的火,并且并将葛欣姬烧成黑炭的尸首掉在了进入神昏之巅的路标前,据说。江湖上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得到神女称霸天下的人又少了很多。
日子过得还算有滋有味,短短一年有余,朱小茄的无泪经已经练到第三层了,其实还是多亏了那个突然脑子发神经就要来刺杀的葛欣姬,虽然两人没有没有正经的交过手,但是她在自己彷徨的武学进阶路上还真算得上是一位伟大的石阶。
朱小茄正在自己的小破院子里扯杂草,最近杂草疯长,她突然有了文艺清新的小心思,想把这里重点花花草草养点小鱼什么的,毕竟也是在神昏之巅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从辞洗回来以后,就承认了朱小茄的身份,新一代小女神,哦,不是,新一代小神女。
所以。她也是公认的逆袭天才,从最牙祭班最末尾的吊车尾,一跃成为位置最高的神女,再说曾经君九漾可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从小走到哪里都不准别人抬头看她,都得跪着趴着表示绝对的臣服,所以这里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她,就连管家,也被曾经的君九漾列为下等人的行列,下等人当然都是一个样了。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但是生活还是一样,苦逼还是继续苦逼,只是大家看她的眼光不一样罢了。
辞音音从墙头翻墙而过,小小法杖一下也跟着掉了下来,朱小茄听到动静。鄙视的看着摔成狗啃屎的水蓝色小女娃。
“大门不走非要翻墙。”她继续扯着杂草,今天务必要清理干净种上一朵花。
“切,你不懂,高逼格的公主从来不走寻常路。”辞音音爬起来,捡起那小法杖,蹲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