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太妃张了张嘴,随后浅笑起来,把涌到嘴边的话收回去,一转方才故意刺激凰殇昔的态度。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想有朝一日屹立顶峰,养心磨性先下手为强,若想要甘愿屈人之下,早早褪下外表的光耀,记住哀家这句话。”
凰殇昔没有回答,或许是她已经没有回答的心思了,太妃的话一直回荡着她的耳畔,扰乱她本就无助的心神。
她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玉眉,先蒙混过关,其余的再说,“我知道了。”
第二十三章 别说哀家没提醒过你
太妃讽刺地扯了扯唇角,眉宇之间布上了一层又一层掩饰的嘲笑,噙起一个内敛的笑。
“哀家都是为你着想,你若不信,哀家也没办法,只是到了那时,就别说哀家没提醒过你。”
凰殇昔小手攥了攥,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太妃暗藏风涌的话,令得她脸色都煞白了,太妃似乎在有意无意告诉她什么事,并且不能说得明目张胆。
她虽然明着是在教自己如何在皇宫里立足,可是实则是什么意思自己真的琢磨不透。
话说到这里,她点到即止。太妃收起诡异的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阴森地说道:“怎么不坐下来?饭菜都凉了,快快坐下来陪哀家一起吃吧。”
沉思着的凰殇昔突然被打断,眼底掠过一缕惊恐,转瞬即逝,她僵硬地蠕了蠕唇。
“不,不用了,我不饿,如果太妃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言罢她抬步就要走,太妃站起身,来到她身边神秘地说道:“哀家也吃好了,既然皇后想离开了,那么哀家就送送你吧,毕竟,皇后不认识路呢,走吧。”
太妃笑得一脸慈祥地往宫门的方向走去,而凰殇昔则是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随尾跟上。
而外面和侍卫们纠缠了许久的琐玥,在看到凰殇昔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之后,终是松了口气,连忙小跑过去,朝太妃微微行了礼就过去搀扶起凰殇昔。
“皇后,你的宫女还挺贴心,是个好苗子,好好栽培下吧。”太妃的眼神瞟向琐玥,扬起一个不为人知的笑容,“皇后,有空就多来陪陪哀家,哀家一个人在这里,想找个人解闷都不行。”
说着,她拍拍凰殇昔的手,对方却在她拍了一下的时候缩了回去。
她狐疑地拧眉看了一眼凰殇昔的手,发现她的右手肿了起来,瞬间想起了御花园的事情,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琐玥,和蔼可亲地对着凰殇昔昔说道。
“皇后,你看看你的手,都肿成这样子了,而且这张脸也……唉,待会去御药房问太医那点药,好好消消肿,不然一个皇后伤成这样,成何体统?”
然而在她的意料之中,琐玥为难地说出了她们的不便:“太妃,皇上下旨,没有皇上的口谕,皇后娘娘是不能踏出凤鸾宫一步,今日也是刚刚从龙銮殿经过御花园,才遇到了太妃,现在皇后娘娘还必须早点回去,免得皇上怪罪。”
“既然皇后不能去,那就由你去吧,皇帝没有软禁你吧?”太妃亲切地说道,看到琐玥尴尬地颔首,她继续笑着。
“待会你去取冰清玉静给皇后,就说是哀家吩咐的。”
琐玥感激地点头道谢,但是太妃接下来那句话,让她再也感激不出来了。
“皇后,血玉你可要无时无刻戴着,别让哀家发现你忤逆哀家,知道吗?”
凰殇昔牵强地扯出一个淡笑,表示自己知道了,得到心中想要的答复,太妃这才转身回宫,只是在进去之际,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悄悄开口。
第二十四章 她想要主子的命
太妃在她耳畔轻声道。
今夜亥时,紫荆国驿馆。
什么意思?
凰殇昔回头看去,只能远远看见太妃的背影,心中压低的疑惑愈来愈浓,眉梢纠结在一起不能释怀,但是现在的环境,让她无法静下思考。
“琐玥,先回宫。”
夜幕降临,繁星璀璨的星空点缀着美好,映照下方富丽堂皇的宫殿,凤鸾宫内异常冷清,只有其中一间寝宫点燃微弱的光辉,照映小片暖意。
凰殇昔正半躺在榻上,思索着穿越来的一天所经历的事情。
今日发生太多,让她猝不及防,东陵梵湮的两次侮辱,宫女的险些夺命,温柔仙人的相遇,妃子的掌刮,太妃的提醒,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最深刻的就是太妃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太妃是敌是友,从她对自己说的话中,依稀能感觉到太妃对自己隐藏有不易察觉的敌意。
但是太妃说得那些话,又字字在理,她说自己的命抵不过一个奴婢,皇宫每个人都讨厌自己,也包括太妃,而且皇宫上下人人都想杀自己博上位。
这话她相信太妃,因为这样就解释了那个宫女为何敢对一个皇后行弑,更是足以表面梅贵妃三人丝毫不畏惧她,对她动手,只怕她们身边有个侍卫,她们就要对她下杀手了吧?
她被软禁足不出门,也不许别人进来,她们自然无法对她下手,然而今日御花园一见不过是偶遇,若不然,难道她能出宫并且遇到她们,这么好的机会,她们怎会不抓住呢?
身份权位高的妃子,哪个不是手染鲜血步步升高的?
可是,太妃说的话又太有玄机,自己估摸不透太妃的真正意图,既然她讨厌自己,为何又对自己那些话?而且,说得还那么婉转深意。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太妃说得很有道理,同时也在暗示自己,不过,她且完全不知道太妃是何意。
太妃,你究竟是在帮我亦或是害我?
“主子,先喝口茶吧,待会奴婢去取来药,你就不这么痛了。”看见凰殇昔一回来就躺床上,琐玥以为她是因为身上发疼的伤口。
她端着杯子走到塌沿边,递给她没有受伤的手,眼眸闪着微弱的光芒,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
“主子,奴婢觉得太妃不简单,您千万不要相信太妃,因为奴婢认为,她和宫里那些人一样,想要主子的命。”
“此话怎讲?”
凰殇昔将杯子递还,好看的眸子变得深邃,似乎在隐匿着什么,脸色也因琐玥的一句话变得严肃起来。
琐玥的眼神瞄向凰殇昔的脖间,担忧的神情遮挡过其他的情绪,“主子,您还记不记得,太妃给您的那块血玉……”
第二十五章 太妃想帮她,却不能明目张胆
龙銮殿内。
一袭白衣翩翩的男子姿态优美地半卧在床榻上,侧身支着头假寐着,他阖了阖眸子,眼神有些迷离。
下方半跪着的铠装男子供拱手,一脸严肃,许久后他扯了扯刚毅的唇角:“陛下,今日皇后从龙銮殿回宫途中,去了趟御花园,被梅贵妃子贵人掌刮,后来太妃出手相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妃又甩了皇后一耳光,此后就让皇后去静善宫。”
“之后太妃将血玉赐给皇后,后来又说要调教皇后,遣退了所有人,再后来皇后回宫的时候,太妃又千叮万嘱让皇后必须时时刻刻带着血玉,否则严加惩罚。”
风赧言毕,默声保持着姿势,等待东陵梵湮的指令。
东陵梵湮慵懒地睁开深入幽谭般的黑眸,潋滟的薄唇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完美弧度,好看的丹凤眸子藏着一丝算计。
太妃掌刮凰殇昔?
无非就是发现了他的人在监视,她想帮凰殇昔,又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只有用巴掌掩人耳目,太妃你还是那样八面玲珑。
只是有点好奇,既然想帮那女人,为何她还要赐血玉给凰殇昔,那太妃和凰殇昔说究竟了什么?
这丝想法又藏匿回眸底,东陵梵湮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懒懒地站起优雅的身段。
“时候到了,走吧。”
……
“血玉?你是说这个?”凰殇昔拿出太妃亲手为自己戴上的玉,本就不能释怀的眉尖蹙得更紧了。
直觉告诉她,这块玉,不是普通的玉。
而她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的。
看到红得剔透玉,像是看到潺潺流淌的血,令得琐玥吓得被迫后退一步,抹抹不存在的虚汗,“是的,就是它,以前主子不喜听闻宫女咬耳根,但是如今血玉都被赐到主子身上,这下奴婢是不说不行了。”
凰殇昔将血玉笼在手心,拧眉瞥向琐玥,理了理烦躁的思绪,静静地听她阐述血玉的事情。
“这个血玉,听说带有邪性的,以前它是太后的心头宝,可是后来,太后就突然一夜之间暴死,随后血玉又被赐给另一名妃子,而妃子拿到血玉之后,不到一日就又死了,后来又有一名宫女无意间带走,那宫女在之后也死了……”
说到这,琐玥挤眉带着丝丝恐惧盯着躲藏在凰殇昔手里的血玉。
咽了口气,她神色有些难看,继续说道:“此后没人再敢碰血玉,后来它就被送到寺庙中,说是为了减少它的邪性和煞气,可是,现在居然出现在太妃寝宫,而且,还赐给了主子!”
凰殇昔手一颤,手心的血玉滑落锤击到她的胸口,似乎有种灼热的感觉,烫得她胸口生疼,仿佛感觉了太后与那名妃子和宫女在她眼前一飘而过,她立马吓得三魂掉了七魄,慌忙地向后退去。
第二十六章 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再死一次?
凰殇昔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
定眼一眼,眼前只有琐玥一个活生生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后妃子飘来飘去,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安慰琐玥,又像是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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