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末奇香,让人忍不住嗅了又想嗅,王如海见魏翔宇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却还清亮,周围几个弟兄正一脸迷醉的用力嗅着。急忙喊道:“大家莫吸!”
王木头笑笑,道:“不消片刻,这香四散而去,但凡沾上一点,便力气全无,再也感受不到痛苦,死的时候确是极爽快的一件事,也算我做了件好事。”
赵三典早已挣开捆绑,走了过来,拍着王木头的肩膀说:“好兄弟,我就说你不是那种人,果然好手段!只你与这些死人讲那些做什么?”
王木头拱手:“赵兄谬赞了。小弟是想着,让他们死的时候也明明白白的去死,莫把这账算在咱们头上。”
两人正在言谈之间,突然听到远远有人惊悚的喊道:“粮草走水了!快来人啊!”
王木头与赵三典相视一笑,王木头走到魏翔宇面前,道:“还有一件事,好教将军得知,灵云寺的慧律大师,生父乃是巴彦国的人,她的母亲被巴彦国的人用强才生下他,生下他后四处躲藏,在慧律大师五岁时候被族人抓住,当面沉塘了,慧律大师四处躲藏后来出家,对你们明元国恨之入骨,如今也与我们里应外合,烧掉你们这批粮草。如今看来,已经得手!”
说罢,轻轻一掌,将还强撑着立在那里的魏翔宇推倒。魏翔宇在朦朦胧胧中听得这番解释,心中多日想不出的谜团顿时迎刃而解,只却成别人死局里网住的猎物,一时愤恨无奈羞愧百感交集。只狠狠又咬了舌尖,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
王木头转身摸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毫不客气的抹了魏翔宇的脖子,那血冲溅了一尺多高,魏翔宇头一歪,没了声息。那王木头起身冲王如海走来,“这位小兄弟不知为何对着离人散未曾沉溺,我老王也只能送你一程了!”
说罢一刀入左胸,王如海一声闷哼,鲜血溅出,倒地不起。王木头冷笑一声,以手为哨奋力吹响,那哨声高昂尖锐,刺的人鼓膜生疼。赵三典脸色一变,道了声:“王兄弟,果真狠辣的手段。”
王木头看着正捂着胸怒目而视的王如海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是荒滩上唤狼的哨声,此刻估计狼群正逐渐聚集而来,等着烧粮草的大火一灭,草原上的狼便会冲上来,死的,没死的,都吃的干干净净。你好生看着便是。这一场大火过去,孙县令只需报大军粮草失火,魏将军畏罪自杀便可。”
说罢,两人看了眼熊熊燃烧染红半边天的大火。道了声“走!”便在夜色里逐渐匿了行踪。
许是很多人中了那离人醉,开始还有些人呼喊,后来却生息全无,五百多车粮草,上千名的士兵,此时竟任凭熊熊大火烧着,烧着粮草,烧着自己,毫无生息,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香与番薯人肉都熟了的香味,令人毛骨悚然。
王如海见他们走远了,咬牙拔出匕首,鲜血顿时喷溅了他一脸,这年轻的脸上顿时变的颜色煞白,王如海迅速的点了几下穴道,血流的少了一些,又掏出随身带的药,倒了一把在嘴里,接着匍匐到魏翔宇的身边,把魏翔宇拉起来头搁在自己膝盖上,扒开魏翔宇的嘴,哭着把瓶子里装的药不管不顾的一股脑的都倒进去,王如海对于那天魏将军出手救他和他的马印象深刻,在他的心里,魏将军就是个好人,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将军,男儿有泪不轻弹,王如海却哭的如孩子一般:“魏将军,这是我爹给我配的保命的药,你快些都吃了罢,呜呜呜.....”
魏翔宇被他这么折腾一番,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竟回转过神来,等看清楚眼前的人,魏翔宇吃力的说:“你,还没有死?”
王如海抹了一把泪:“我胸偏了左侧三分,不然早就没命了,将军快把药吃了,我扶你出去!”
魏翔宇此时觉得力气渐渐消失,只凭了意念挺着,“将我胸前的印拿出来。”王如海依言拿了出来,大印是半只老虎,面目狰狞,上面刻着:左才,大司马军用几个字。
魏翔宇道:“是我识人不察落到此境地,我一人死不足惜,可怜着一干弟兄,被我连累至此。拿着这兵符,往北出了这荒漠去定州寻蒋均轩大将军,务必将这粮草出事与落梅镇县令孙志诚私铸兵器,里通敌国之事告之!要快......”
王如海只觉得怀里的人渐渐冷去,本来握住的手也终于一松。王如海抹了下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收妥虎符,将魏翔宇放在地上,庄重的磕了三个头,搜了周围几个兄弟的干粮与水壶带在身上,连夜往北而去。
十五日之后,押运粮草的千名官兵全军覆没,落梅镇县令孙志诚连同灵云寺传功大师不仅里通敌国,还整治装备预备投奔巴彦,定州前方将士粮草告急,巴彦八万兵马蜂拥而至围困定州之事才被八百里加急送至西渭城。
满朝文武顿时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 无力的呼喊,求收藏,求点击,求评论
☆、第 48 章
一封国书也递到了萧大白的面前。
国书来自巴彦国国主查尔金,称明元蒙此大难,巴彦愿施以援手,派十万铁骑出兵兀布,要求只有两个:
第一:萧大白传位与萧绎。
第二:萧绎娶查尔金之妹索布德公主为妻,立为皇后。
满朝文武分为两派,论战激烈,一派主战,穷举国之力与兀布开战,拒绝接受巴彦这等强人之约。
一派主和,接收巴彦国的要求,迎索布德公主为妻。
只大家对萧大白传位给萧绎似乎都毫无疑义,这个问题竟然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人在朝堂上提起。
已经修了好久的道不曾露面的龙阳真人——萧大白终于在阴雨绵绵的收到巴彦国书的第三天终于登上了朝廷。
宫里的侍臣甩了三声鸣梢,顿时山呼万岁的声音排山倒海而来。萧大白许久没有登上朝堂,一时之间眯了眯眼睛,看着下面密密麻麻跪着的人,心里略有些感慨。
想当年一介布衣揭竿而起,十三年征战才立了这明元国,没想到,不过二十多年,眼瞅着,似乎就要散了。
兵部尚书左劲忍不住出列道:“圣上,臣有本奏来,那巴彦五个月前要去我明元农桑铸铁工匠数百,答应出兵兀布,谁料却出尔反尔,再提这无礼可笑之要求,妄图拿捏我明元,可恨这巴彦最是反复无常之国,我明元虽如今遭难,却也不能忍此大辱,倾举国之力也要与巴彦兀布一战到底!”左劲顿了顿,又恨恨的说:“更何况,虽番邦女子历来多有充实后宫,但万万没有立番邦女子为后!真是孰不可忍!”
萧大白一拍龙头椅:“说的好!”
未等萧大白回话,礼部侍郎裘魏之出列道:“圣上,臣亦有本奏。
圣人有云: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圣上怜悯,免了明元八年赋税,只我明元立国不久国库空虚,加上去年南方水患西南瘟疫,如今新收上的番薯运去前方的泰半被毁,百姓温饱都成问题,那有余力与两国同时开战?不若假意应下巴彦的要求,当今太子妃与那巴彦公主同时并列东宫西宫便是了,与礼制并无不妥。此番举措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还望圣上明鉴!”
萧大白颔首,“有理。”如此反复引得下面一阵哄乱。
太子太傅高仪出列道:“陛下,微臣曾听坊间传闻,太子妃曾去过那不雅之地,有位姓杨的哑人曾去京兆尹击鼓鸣冤状告太子妃将他毒哑,无风不起浪,只此事似乎被京兆尹赵大人压下,还请圣上彻查,若太子妃却有失德之事,如何垂范天下?既如此,立察尔金之妹为后也无不可!”
太子太傅不仅是天子近臣,更是太子的老师,忽听他丢出这样一个天雷,随说似乎听闻之类不确定的词,只朝堂上个个都是比千年狐狸还精的人,心里晓得定是太子太傅拿捏了什么证据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般言语。顿时如一瓢凉水入了沸油锅,顿时炸了锅。
萧绎心里纳罕,母后命人毒哑了那个姓杨的兔儿爷之事如何让太子太傅晓得?只高仪身份特殊,此时萧绎也来不及多想,立刻站出来说:“父皇,昭佩年幼,虽有些贪玩但是却温正恭良,慈心向善,番薯广为播种又大获丰收之事太子妃功不可没,且太子妃日日在府里从未私自出宫,何来失德一说?怕是太傅有甚误会罢。请父皇明鉴!”
太子太傅看着萧绎长起来,还是有几分真感情在里面的,只不过高仪本就是个老迂腐,只觉得太子娶了个不贤之人,那杨怀光如今正养在他家庄子上,看守严密,这证据为了皇家的脸面确是不能说的,如今听太子竟出言这般维护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太子,既是你称老臣一声师傅,老师便也卖个脸多说一句,那太子妃听闻喜着男装,可有此事?并非老夫愿意立一番邦女子为后,只太子妃失德,此事倒可以做权宜之计,且等我明元元气恢复,区区一小国女子,废了便是!这等无信无义之国,我等也不必以礼待之!”
这老头子咄咄逼人一副逼萧绎就范之意,见萧绎还要再辨,萧大白出言制止:“高太傅,只要定国公之女还是一天太子妃,便没有你拿捕风捉影之事妄议!念你一心为太子,此事暂且不议,若在提起,莫怪本王不予你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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