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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 (佳糖糖)


  “买?”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摆摆手要赶人,“不卖不卖,咱们店打烊了。”
  单逸尘依旧一手卡在门缝里,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朝伙计丢了过去,冷冷道,“不卖?”
  “单……”
  阮墨看得睁圆了双眸,上前一步,刚开口便被他抬手挡下,只好乖乖闭起嘴,看着那伙计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地将他们迎进铺子里。
  有钱好办事,伙计领着人到最里头去看上等的好货,他们也并不是挑剔的人,很快便挑好了,走出铺子时已换了一身行头,她额上的布带也换成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抹额。虽然衣料比不上皇城卖的华贵,但至少穿着舒适妥帖,比之前袍子上左一个洞右一抹土要好得多。
  时辰不早了,单逸尘带着她去距离最近的一间客栈落脚,掌柜的瞧着他们的模样像是年轻夫妻,出手也阔绰,便给了一间上房,让店小二领着人上了楼。
  他并未多言,默认了掌柜的安排。
  阮墨跟在他身后上楼,心里倒是有些讶异他的反应。
  但仔细想想,现在的他算不得“男人”,顾忌自然不如当侍卫时多,而且她尚在被追杀的途中,他与她同房能更好地保护她,故而这么做也不无道理,便坦然接受了。
  客栈的饭点早已过了,掌柜的看在他们银子付得多的份上,亲自去炒了两盘热菜,让店小二连同一盘白米饭端到他们的房里。
  近半月未曾吃过一顿好的,今儿更是为了赶路,几乎整日未吃过东西,阮墨从进房后便一动不动守在桌旁了,捧着脸只等店小二端上来。
  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饿到麻木的肚子立马就来精神了,阮墨执起筷子伸向那盘热腾腾的红烧肉,刚夹起一块,还未来得及送入口,竟被人一筷子抢了去。
  “啊……我的肉……”她眼睁睁看着快到嘴的红烧肉就这么飞走了,又惊又怒地瞪向始作俑者,“那儿不是有一整盘……单大人你……你何必与我抢那一块?”
  单逸尘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却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针,将桌上的饭菜逐一试过,确定无毒后,才擦净收了回去,公事公办道:“殿下出行在外,还是谨慎为好,莫要再如从前般不留心眼。”
  嗯……虽然听着像是在讥讽她缺心眼,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这话也说得确实在理。
  阮墨认真地点了点头,咬着筷子看他,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用膳了吗?”
  他望见那双好看的杏眸中,两分试探、三分讨好的小眼神,直溜溜盯着自己看,那股似曾相识的异样感觉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不禁皱了皱眉,冷声道:“可以。”
  得了督主大人的批准,她立刻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连日来吃的净是些毫无调味的食物,口味单一,这会儿终于吃上了用酱料做的菜,久违的味道简直令人停不下嘴。
  单逸尘瞧她吃得欢,塞得两边的腮帮子都微微鼓着,便也在对面坐了下来,执起筷子用饭。
  宫里的老人常说,去了势的太监,一辈子只能是奴才……许是真话吧。
  他三岁时被一位老太监捡了回去,抚养长大。八岁那年,老太监病重将死,托人把他扮作小太监带进宫,让他见最后一面。岂料中途一名宫女叫住了,吩咐他去御膳房端姜汤,为免得罪人旁生枝节,他去端了来,才知要饮姜汤的是女皇陛下。
  女皇瞧着他合眼缘,当即留在了身边伺候,他无力反抗,也自知难以逃出皇宫的重重守卫,只得暂且留下来。
  不久,老太监死了,受托之人怕私带外男入宫遭罪,便偷偷在尚宫局的名簿上添了他的名字。他因此免受了净身之苦,却不得不独自隐藏着这一秘密,想方设法活命,只望有朝一日能出宫,恢复身份。
  在宫中待了多少年,他便伺候了人多少年。但不知是否因留了孽根,无论他将这伺候的本事练得再好,心底却一直是不愿当奴才的,也极不喜以奴才身份自居。
  是以,面对这位显然不太注重礼节规矩的二皇女殿下,除却称谓不得随意更改外,相处时会相对随意一些,反正这屋里只有那么一张桌子,与她同桌用膳也不算过分。
  单逸尘扫了眼桌上的两盘菜,卖相算不得好,味道也仅仅尚可罢了,不料二皇女却能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前些日子也是,为了掩藏行踪不得不行走于山林间,连他这种在皇宫待得久的人都觉得颇为艰苦,却未听过她抱怨半句,只是默默走着,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原以为是个娇生贵养、养尊处优的金贵主儿,现在看来……倒是与他所想的不大一样了。
  一个忙着填饱肚子,一个心事重重,两人直至膳毕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安静地将桌上的饭菜横扫一空。
  掌柜的很是周到,虽时辰已晚,仍留了店小二在楼下忙活着,待他们用了饭,便将事先烧好的热水抬上楼来,顺便将一桌碗碟收拾干净,这才下楼准备歇息。
  阮墨很是意外,原想着今晚该是没法子洗热水了,冷水她又受不住冻,只能忍着待明日一早再洗,岂料店小二这么晚还会送来热水,真令她喜出望外。
  “殿下。”
  她闻声转头去看,眼前蓦地一黑,忙伸手去接住单逸尘丢过来的包袱,布面上印着的红色图案正是他们光顾过的裁缝铺铺标。
  这里面装的不是他们换下来的衣……咦,怎会是一套新的衣裳?
  “单大人……单大人?”她环视一周找不着人,听见阵阵水声从横在房中间的屏风内传来,才发现他在后头,卷着袖子往浴桶内一勺勺舀着热水,便过去问他,“为何不直接倒进去?”
  “水太热,如此能散些热气,免得烫着殿下。”他头也不回地答道,一手将即将垂落的宽袖再拉起几分,继续舀水,“殿下稍待,很快便能洗了。”
  “好,莫要急,你……当心烫了手。”她靠在屏风旁看着他,有些入神,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问的事,“对了,你何时多买了一套衣裳?”
  她记得当时自己拿了衣裳进屋换,出来后便与他一同离开铺子了,莫不是在她进去更衣时,他自个儿多挑了一套?
  “臣料想殿下夜里要沐浴,多一套换洗会方便些。”
  “哦,这样……”她点点头,随即又奇怪地皱眉,“可……银子不是用光了?还有,今夜住的客栈也……”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这半月来省下了不少银子,今日所用不过是皮毛,殿下多虑了。”
  这半月……
  想起这人方才花银子的架势,那叫一个豪气冲天,却原来……全是他们在山林内熬了半月的苦日子省下的血汗钱?
  而且他说只是……皮毛?
  这口气可真够大的,不愧是母亲跟前最为宠信的大红人,这些年来,不知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收入囊中了……看看她现在身无分文的模样,若是离了他,估摸着直接蹲客栈门口喝西北风去了,哪还能吃上一顿饱饭,泡上一回热水浴?
  以前总想着皇宫里住的全是高不可攀的贵人,如今却觉得,这些贵人一旦离了伺候的宫人,又无一技之长的话,或许……真会沦落得连流浪汉都不如。
  思绪不知不觉飞远了,待阮墨回过神来,他已将热水全数舀进浴桶内了,单手托起木柄,带着两个空木桶走出屏风,经过她身侧时,淡淡道:“殿下可以沐浴了。”
  “哦……哦。”她应了一声,抱着新衣裳走到屏风之后,扯下白色的抹额,窸窸窣窣便开始解衣带。
  刚要褪下外袍,忽然觉着不太对劲,她一把将衣襟拉了回去,巴着屏风探出头,果不其然看见某个人正坐在桌旁饮茶,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单大人……”
  单逸尘抬眸,目光沉静地望着她微红的脸,眉间朱砂竟是愈发鲜艳,问道:“殿下何事?”
  “你……我要沐浴了,你不……回避一下?”
  “臣不放心殿下一人在此。”
  “那……要不守在门外?”
  “殿下若担心臣有何不规矩,臣可以将双眼蒙起。”
  阮墨还未回话,这人便从旧衣物中抽出一条黑布带,在自己双眼处利落地缠上两圈,打上了结:“臣之所为,皆是为殿下的安危着想,还望殿下见谅。”
  他的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不容拒绝。
  无可奈何,她只好撇撇嘴,认命地回到屏风后,三五下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一跨入浴桶便立马往下沉,让水将身子全然浸没,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直溜溜盯着那幅透光的山水屏风。
  这什么破屏风……
  虽然面容只有模糊的轮廓,可她分明能把那个正优哉游哉端着茶杯细饮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若他也同样这般看过来,那她岂不……与被看光了有何区别?
  真是愈想愈觉得脸热,即便他眼上蒙了黑布,面朝窗外,可她总归是……不着寸缕地待在浴桶里,不知怎的,心里总有种会被他瞧见的羞耻感。
  哎,净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洗好便完事了。
  阮墨伸手轻拍自己的脸,醒了醒神,才开始仔细搓起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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